《破門》:那群在雨中踢腳球的孩子,現在過得怎麼樣

一直很欣賞周作人的一句話:“我們於日用必需的東西以外,必須還有一點無用的東西與享樂,生活才覺得有意思。我們看夕陽,看秋河,看花,聽雨,聞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飽的點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雖然是無用的裝點,而且是愈精煉愈好。”寥寥數語,真實地表達了他溫潤而後退的生活態度。的確,在被重重壓力裹挾前行的繁忙生活裡,那些能夠讓人重整旗鼓短暫休憩的,都是一些對終極人生目標並非有所裨益的愛好。

《破門》:那群在雨中踢腳球的孩子,現在過得怎麼樣

“就是那些沒得用的東西救了我。”電影《破門》中,體育老師朱田喜的這句臺詞看似平淡無奇,但卻令人內心驚動:是的,他放棄原本安穩的生活和多年來如一日數學老師的工作,來到川西北山區裡小小的新明小學教孩子們踢“腳球”,在旁人看來無論如何都有點兒說不過去。可每天天不亮他一句“球還是要踢”,就讓他不知不覺地一年一年堅持下來。人生苦短,早該在這片長天大地上做點兒自己想做的事情,朱田喜是個活得通透的逍遙自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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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朱田喜的這個決定,才讓新明小學迎來了第一位體育老師,也讓一群孩子們擁有了難能可貴的鍛鍊機會。不過,正所謂萬事開頭難,從無到有的這個過程向來艱苦,更何況是在生活條件並不富裕的山區小學。朱老師的初衷其實很是單純,只要讓孩子們能夠團結在一起快快樂樂地踢球就好,至於專業技術與技巧之類的其實沒必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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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間過去得快,“上校”、“坦克”、“衝鋒槍”、“小鋼炮”、“地雷”這些孩子們也不再滿足於畫出來的球門與沒有對手和勝負的比賽。他也明白溫室裡造就不了棟樑材的道理,在老校長的建議和孩子們的雙手贊成之下,他組建了一支特別的足球隊:有男有女,身高參差不齊,沒有精美統一的隊服和球鞋,甚至沒有一個威風凜凜的球隊名字,但好在孩子們有的是初探新事物的狂熱勁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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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朱田喜躊躇滿志地開始了殘酷的訓練:從早踢到晚那都是稀鬆平常的事,但有一次外面下著傾盆大雨,還是不見朱老師帶著孩子們回來,老校長急了去找人,卻發現一幫孩子還在積水的泥地裡興致勃勃地踢球呢!累不累,當然累了,但那份單純的快樂也是其他事都沒法比擬的。長天大地,多摔打吧,在大雨裡樂在其中踢腳球的孩子以後肯定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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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這條“漫漫練球路”上,朱田喜和孩子們也遇上了不少困難與坎坷,其中不乏經濟上的拮据與自信遭遇“滑鐵盧”,還遇上了許多不可預知的危險,但好在都一一挺了過來。實際上,電影《破門》講述的不僅是一群孩子追逐夢想的勵志故事,在結尾所體現出的感恩之心同樣令人難以忘懷。縱然時過境遷,每個人都經歷了不同的成長與蛻變,但一回到熟悉的綠茵場地上,就儼然成了當年的“坦克”和“衝鋒槍”,彷彿除了成長的痕跡,什麼都未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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