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梯田王國”,連山接嶺的梯田層層盤旋,如綵帶飄舞,蜿蜒不絕。別以為,莊浪人只會以苦汗和熱血鑄造這舉世罕見的美麗。你可曾知道,莊浪人還以虔誠與崇拜守護大自然的一方美麗,這鬼斧神工的美麗就保存在雲崖寺森林公園中。
穿越深溝峽谷,我們匆匆的腳步不時被奇異的景色所踟躕。正是燦爛的季節,這景色用來描繪丹青最適宜不過了。從雙峰對峙的鞦韆架拾級而下,跨過原木搭建的小橋,崎嶇的山路把我們引入溪谷。溪谷裡,亂石離離,清水潺潺。就在峰迴路轉處,雲崖寺驀然撞入我們的眼簾。
雲崖寺果如其名,它坐落在微雲輕繞的山崖(姑且稱作雲崖山吧)上。翹首望去,鑲嵌在虎口洞張岩石間的雲崖寺,大有臨風懸空、呼之慾墜的驚險之勢。整個雲崖山猶如圓潤的寶石兀立在群山環抱之中。褐紅色的砂岩上竟有綠樹點綴,證明石縫有足夠的含水量。大自然不愧是號稱“天工”的雕塑師,她用奔走不息的風勾勒出雲崖山層次分明的紋理,又用來去匆匆的雨咬鑿出雲崖山凸凹有序的骨感,太陽的擁抱、月亮的撫摸,賦予雲崖山溫暖而冷峻的氣質。與其說雲崖寺讓雲崖山出了名,不如說雲崖山為雲崖寺墊了底。沒有天造的雲崖山,便沒有人造的雲崖寺。
如果說,山是雲崖寺森林公園的神魂,那麼水則是她的精靈。雲崖山下的水一經峽谷流出,便溫柔地靜臥於葫蘆形的水庫。那水的清碧,足可以讓飛鳥驚墜——因為它在水中照見了自己的身影。我們穿著桔黃的救生衣坐著箭魚般的快艇在水面上遊弋。快艇犁出兩道雪色的水痕,盪開的漣漪一道道擴散開去,在水面上鋪排出條條美麗的孤線。舉目巡視,峽谷兩側的風光迥然不同。-側裸岩峭壁,松柏類的常青樹虯枝亂橫;一側緩坡淺溝,榆柳類的落葉樹嫩葉泛綠;一剛一柔,相映成趣。人靜艇動,我們如同進入大自然的全息影院,欣賞著移動中不時變換的彩色畫面。置身其間,我們心曠神怡,一切人間的喧器和困擾都被拋到天外,只留下一群辦報人如幻如夢、如痴如迷的情懷。那心靈如稚童,那神思若奔馬,大有陶淵明“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的放鬆與解脫。
站在水庫大壩上,回望整個雲崖寺景區,一種大徹大悟的感受陡地湧上心頭。大自然是雲崖寺森林公園的創作者,她以大手筆鑄造出這座美麗的綠色寶庫。我們人類縱使多麼地巧奪天工,也代替不了她的創造。這種創造具有天然的美、本源的美,是一種不可複製、不可再生的美。人類在征服自然的進程中,應當留給自然一份空間、一份寬容,不應當包攬一切、佔領一切。在弘揚莊浪精神、建設秀美山川的今天,我們應當把一些事情交給大自然去做,比如在恢復生態上,大自然做得比人類更好。改造與保護並重,才有人造梯田王國的美麗與天造森林公園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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