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亡國生裡說家山,聽取傷心一片

宋徽宗:亡國生裡說家山,聽取傷心一片

倘若他只是個才子,煙花巷柳,青樓夢好,只一句翩翩公子,風流倜儻罷了,可他是一個皇帝,江山社稷,黎明百姓。假使他只是一個皇帝,浮華奢靡,醉生夢死,只一句蒼天無眼,昏君當道足矣,可他卻還是亡國之君,宗廟崩塌,黎民水火。亡國殘生裡,那一闕闕詞,說不盡的哀怨,道不完的離恨。

三千里外望家國,山一重,水一重,鴻雁絕影蹤。

宋徽宗:亡國生裡說家山,聽取傷心一片

在北題壁

徹夜西風撼破扉,蕭條孤館一燈微。

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斷天南無雁飛。

呼呼的西北風颳了一夜,破門在風中飄搖。在這破敗的旅館裡,獨自一人,對著油燈,在昏黃裡把家國想起。萬水千山,故國難望,想著鴻雁傳情,可惜連它也不來了,只看到空蕩蕩的天。

山高水長,故國難回,惟寄佳夢,可憐也難得幾回。

宋徽宗:亡國生裡說家山,聽取傷心一片

燕山亭·北行見杏花

裁翦冰綃,打疊數重,冷淡燕脂勻注。新樣靚妝,豔溢香融,羞殺蕊珠宮女。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愁苦。閒院落淒涼,幾番春暮。

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言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裡、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有時不做。

春紅容易老去人何嘗不是?那無情的風雨,一重又一重,也不知何時才休。燕子南來北往,自由自在,哪裡懂得人事,又如何承受得了那沉沉如山的滿腔離恨。天南地北,故國早已遠去,惟有夢裡相會,可是連著都要成了奢望了,夜夜難眠。

往事哪堪回首?羌笛聲下,繁華故國,到而今只在憶裡。

宋徽宗:亡國生裡說家山,聽取傷心一片

眼兒媚·玉京曾憶昔繁華

玉京曾憶昔繁華。萬里帝王家。瓊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

花城人去今蕭索,春夢繞胡沙。家山何處,忍聽羌笛,吹徹梅花。

羌笛吹奏著《梅花落》,一曲又一曲,淒涼徹骨。黃沙漫天的胡地裡,把繁華汴京憶起,宮殿園林,弦管笙琶。那望眼欲穿的故國啊,到何時才能再看一眼,只一眼,想來更覺空寂蕭索。

宋徽宗:亡國生裡說家山,聽取傷心一片

從至尊無上的萬乘之尊,到摧眉折腰的階下囚,一落千丈,怎一個慘字了得?故國難回的囚途裡,想來除了綿綿不絕離愁,更多的是重重難解悔恨吧?悔叫當初肆意日,落淚難追妄為時,只落得個"須知今日事,多為前時果。",嘆一句"做個才子真絕代,可憐不幸帝王家。"。多少別離恨,許許傷國情,都付那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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