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凌青山,一個取自浪漫古詩詞的名字,無數個凐滅於漫漫歲月長河之中的平凡人之一。一百多年的時間說長也長,雖不能滄海桑田但足夠物是人非,說短也短,在漫漫歷史長河中不過是一個彈指間。但他的平凡與不平凡我爺爺銘記在心裡,直到去世,而現在,或許除了淩氏家族的老人,只有我還記得他的名字,記得他曾經風雲叱吒的活了一百一十年,還有故鄉那河邊曾經的河神廟裡供奉著雕刻著他面容的河神像…………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把這個做了故鄉河神的人用筆和文字記錄下來,緬懷也好,紀念也罷,因為有些事情總是需要有人去做,有些人總是不應該被忘懷。
記得從我五六歲大概開始懂事起,逢年過節之時,我那已經七十多歲的爺爺總會一手拉著我一手拎著菸酒香紙蹣跚三里山路去河邊一個已經半埋於地裡的石像前,然後拉著我雙雙跪於地,擺紙插香,撒下菸葉白酒,雙手點火,三拜九叩,而那時的我只是覺得好奇而已,跟著爺爺做完那一套繁瑣動作,看著他坐於石像前平靜的抽完一袋旱菸,而嫋嫋煙霧之中,那石像長眉細眼栩栩如生,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
爺爺,他是啥老爺呢?我總是問。
他啊,他是河老爺。爺爺總是如此回答。
他管河麼?
他管的可多了。
那他都管啥呢?
他啊,穿陰梭陽,治鬼醫人,伏惡平妖,懸壺濟世。
那他是人還是神呢?
他啊,那至少是半仙之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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