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光,歲月靜美

日暮時光,歲月靜美

一次偶然週末的外出遊行,卻給了我意外的收穫。那一天我和同學的出遊目的地是杜甫江閣,那天閣樓上風很大,遊客甚少,不多時我們便從閣樓上下來沿湘江遊覽。

在離杜甫江閣不遠處的亭廊裡有幾位中年大叔聚集在一起吹奏樂器,他們有的吹簫,有的吹薩克斯還有吹嗩吶的。雖然吹奏的樂器不一樣,但那幾位大叔顯然興致盎然地一起合奏,以音相和。但吸引我的是另一位年紀較大的老大爺,那位大爺獨自坐在亭外的一條長椅上拉奏小提琴,我自知愚鈍不懂音律,但看著那位大爺演奏時陶醉的神情,我不覺地想要停住腳步,靜靜聆聽並用手機拍下了那觸動我的一幕。

日暮時光,歲月靜美

距離那次出行已經有一段時日,某天晚上我在整理照片時翻看到了當時拍下的那一張照片,思緒不覺飄回到當日的情形,當時的第一感覺和再次看到照片時的感覺是一樣的----活得真儒雅!轉而想起前幾日在手機上看到的一些關於“不老女神”的花邊報道,心裡不免覺得好笑。

不管在哪個年代,人們似乎都是不大樂意接受自己日漸老去的容顏。古有帝王妄想長生不老而苦尋神藥,遊子騷人每遇日暮時刻也不忍嘆息“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豪邁灑脫的將士在未來得及建功立業卻已見霜鬢時也有“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州。”的苦澀無奈;空守閨房的少婦念及遠方宕子時更是有“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的愁悶。從詩人的詞句中不難看出人們對年華易逝的憂慮,當然如今也是,只不過在今天技術不斷革新的社會,人們擁有更多的保養護膚的產品和技術,技術的先進不僅僅可以減緩容顏的衰老,要是經濟條件允許,人們更是有更換容貌的選擇。雖然大多數人都熱衷於追逐年輕漂亮的潮流,但每每看著那些有著花甲年紀,卻通過化學物品和儀器設備“保養”成有花樣般容顏的“不老女神”。心裡總是會些不自然。

時光是不可複製的,每個年齡段有著不同的韻味,只要活得愉悅自然,比起欣賞你的“外包”容顏,人們可能更願意欣賞你經歷世事後沉澱的那份淡漠如菊的氣韻。寫到這裡,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傅瑩的身影,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除了她那優雅的談吐外,還有便是她的那一頭銀絲,我不知道別人的看法,在我看來,那就是她這個年紀最美的特徵!你可以不服心理上的老,時刻保持一顆炙熱燃燒的年輕的心去追逐所想,但你卻不得不也應該要服生理上的老,那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心理上保持年輕身體自然也會充滿活力。回想體驗生命走過的每一段路,在鏡子中端詳撫拭臉上每一絲皺紋,從稚嫩到成熟再到衰老,每一個階段都是人一生的小碎塊,只有完整走完才會拼湊出自己完整的人生。生老病死的輪迴,就如花開花落,雲捲雲舒,潮漲潮落般再自然不過了,我們可以用心去欣賞花蕾、花苞每一個生長過程的美,為什麼就不能認可接納自己不同年年齡段的美呢?

無可奈何花落去,落花惹人憐愛,我們自個兒的日暮時光也可以是令人回味的。回想起老大爺拉奏小提琴的淡然模樣,我不覺想象著自己若干年後自己的晚年生活,是在坐在搖椅上品著香茗翻著報紙,牽著兒孫漫步江邊,還是戴著老花鏡細細翻看著那些暗黃的照片?誰知道呢?但那的確是個很美好的期冀,小時候我們總是憧憬長大後的情景,長大後其實也是可以帶著曾經的悸動去小心翼翼地憧憬自己的晚年。

老去光陰速可驚。鬢華雖改心無改,試把金觥,

舊曲重聽,猶似當年醉裡聲。

----歐陽修《採桑子》

不必過多慨嘆芳華的遠去,我們可以讓自己活得像歐陽修那般灑脫自然。年輕是一種心態,無需過多在意外表,在對的時光綻放自己獨特風采,才是對自己年華最好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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