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楚北……楚北……救救我……”

她一靠近她就抓住蕭楚北的衣襟:“救我……楚北……楚北……救救我……”

“別過來,你這個心腸歹毒的魔鬼,害了小夏一次還不夠嗎?!”

陸曉才邁了一格階梯,整個人就差點癱軟下來:“不是的……我沒有推她……楚北,你聽我解釋……”陸夏又在蕭楚北的跟前演了一場戲……

蕭楚北哪裡聽得進陸曉的解釋,他都親眼看到了。

他抱起陸夏,大喊:“醫生,醫生!!病人需要急救!!”

蕭楚北撞開陸曉,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陸曉彷彿看到了陸夏靠在蕭楚北的懷裡得意的笑了……

“救我……楚北……楚北……救救我……”

這個女人是真的瘋了……

陸夏被送入急救室。

一會兒後醫生出來告訴蕭楚北,陸夏本來身體狀況就不穩定,加上劇烈衝撞導致大出血,但醫院血庫0型血不足,調配不及的話,陸夏很可能再次昏迷……

“抽她的!”

蕭楚北一把抓住陸曉推到醫生的跟前。

陸曉驚恐得睜大眼睛,“不可以,我懷孕了。”

“撒謊!”

蕭楚北連一秒鐘都不相信陸曉的話,強行將她推進了手術室。

陸曉嚇得聲淚俱下,泣不成聲:“不要……楚北,你聽我說……我真的懷孕了,不信你可以去問婦科醫生,我不可以抽血,我真的不可以……”

陸曉越是哀求,蕭楚北越是惱怒。

這個該死的女人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怎麼還能睜眼編出這樣的瞎話?!

“陸曉,你還是不是人?你知道小夏剛甦醒就又過來害她!我都親眼看到了,是你把小夏推下樓的,我要你為你的罪行付出代價!!”

不管陸曉怎麼哭求。

她還是被強行押上了抽血臺,醫生抽了她200毫升的血液之後。

陸曉整個人都不好了,醫生還要再抽200毫升的時候,突然有人驚叫著衝了進來:“不能再抽血了,她是孕婦啊!”

陸曉懷孕 ?!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真的懷孕了?!

——

陸曉暈死在抽血臺上,最後被送入了病房。

“救我……楚北……楚北……救救我……”

等她醒來的時候,蕭楚北站在她的床邊,一張英俊的臉陰冷得可怕。

“誰給你的膽子懷上這個野種的?”

他抓起她的手。

陸曉疼得咬著牙,他知道她懷孕了?!

可是他為什麼說這個孩子是野種?

“楚北,他是你的啊,他不是什麼野種,他是我們的孩子啊……”

陸曉抽泣的哭聲令蕭楚北緊簇眉頭,噁心至極。

英俊的臉上絲毫沒有就要當父親的喜悅。

“賤貨,我每次碰你都用安全套,你不可能懷上我的孩子,誰知道你是不是和外面的男人鬼混,別她媽的把不乾不淨的野種算在我頭上。”

他怎麼能說她在外面鬼混?

“楚北,你信我,真的是你的,我怎麼可能會讓別人碰我?”

“所以你他媽的是不是在安全套上做了手腳?陸曉,你真下賤!”

陸曉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懷上這個孩子完全是意外,他忘了他有時瘋狂佔有她的時候,會扯掉安全套折磨她到暈死過去。

“我……沒……”

陸曉來不及解釋,耳邊就又落下蕭楚北冰冷的聲音:“把這個孽種給我打掉。”

怎麼可以……

他怎麼能讓她把孩子打掉,“我不要……我不打。”

“陸曉,你在算計什麼我都知道!別天真的以為生下一個孩子就能一輩子賴在我的身邊,我告訴你,你費盡心機嫁進蕭家,可老天註定小夏會醒,我很快就會娶她,而你永遠都不可能是我蕭楚北的妻子。”

——

蕭楚北是鐵了心要陸曉打掉孩子。

他把陸曉當作了陸夏的備用輸血機器,他不允許她拿著肚子裡的孩子找藉口。

陸曉被迫坐在流產手術室外的走廊裡。

她手腳冰涼,耳邊都是冰冷的機械鑽入身體裡殺死嬰兒的聲音。

一個剛做完流產手術的女孩兒慘白著臉從手術室裡出來,沒走幾步她就情緒失控地大哭起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沒有了……對不起……孩子……媽媽對不起你……”

陸曉的心狠狠揪痛。

想到下一個就輪到自己,只要躺上那張流產臺,她肚子裡鮮活的小生命就會被殺死。

“楚北,不要,你放過這個孩子,好不好?”

陸曉按耐不住地抓住蕭楚北的手:“我向你保證這個孩子是你的,他真的是你的,看在他是你親生骨肉的份上,你放過他,不要逼我拿掉他,好不好?”

陸曉激動地給蕭楚北下了跪。

可男人深邃的瞳孔裡只有卻深不見底的冰冷。

“陸曉,收起你的狐狸尾巴,我讓你做你就做。”

蕭楚北撥開她的手,陸曉茫然地跌坐在地,哭聲攪亂蕭楚北的思緒。

恍惚間,他的耳邊迴響起一道甜美的喊聲:“楚北哥哥,我怕黑,我們拉勾勾,等我睡著了,你再走,好不好……”

未完待續......

書名《知心傷如心痛》




“救我……楚北……楚北……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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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群道人人難逃蜂螯之厄,孫婆婆哈哈大笑。忽見林中搶出一個老道,手中高舉兩個火把,火頭中有濃煙升起,揮向蜂群。群蜂為黑煙一燻,陣勢大亂,慌不迭的遠遠飛走。孫婆婆一驚,看那老道時,只見他白髮白眉,臉孔極長,看模樣是全真教中高手,喝問:“喂,你這老道是誰?幹麼驅趕我的蜂兒。”

那老道笑道:“貧道郝大通,拜見婆婆。”

孫婆婆雖向不與武林中人交往,但與重陽宮近在咫尺,也知廣寧子郝大通是王重陽座下的七大弟子之一,心想趙志敬、甄志丙這樣的小道士能為已自不低,這老道自然更加難纏,鼻中聞到火把上的濃煙,臭得便想嘔吐,料想這火把是以專燻毒蟲的藥草所扎,眼下既無玉蜂可恃,只得乘早收篷,厲聲喝道:“你燻壞了我家姑娘的蜂子,怎生賠法,回頭跟你算帳。”抱起楊過,縱身入林。

甄志丙問道:“郝師叔,追是不追?”郝大通搖頭道:“創教真人定下嚴規,不得入林,且回觀從長計議。”

孫婆婆攜著楊過的手又回入墓。二人共經這番患難,更親密了一層。楊過擔心小龍女仍不肯收留自己,孫婆婆道:“你放心,我定要說得她收你為止。”命他在一間石室中休息,自行去向小龍女關說。

楊過等了良久,始終不見她回來,越來越是焦心,尋思:“龍姑姑多半不肯收留,就算孫婆婆強了她答允,我勉強在此也是無味。”想了片刻,心念已決,悄悄向外走去。

剛走出室門,孫婆婆匆匆走來,問道:“你去那裡?”楊過道:“婆婆,我去啦,等我年紀大些,再來望你。”孫婆婆道:“不,我送你到一處地方,教別人不能欺你。”楊過聽了這話,知道小龍女果然不肯收留,不禁心中一酸,低頭道:“那也不用了。我是個頑皮孩子,不論到那裡,人家都不要我。婆婆你別多費心。”孫婆婆與小龍女爭了半天,見她執意不肯,也自惱了,又見楊過可憐,胸口熱血上湧,叫道:“孩子,別人不要你,婆婆偏喜歡你。你跟我走,不管去那裡,婆婆總跟你一起。”

楊過大喜,伸手拉著她手,二人一齊走出墓門。孫婆婆氣憤之下,也不轉頭去取衣物,伸手在懷中一摸,碰到一個瓶子,記起是要給趙志敬療毒的蜂漿,心想這臭道士固然可惡,卻罪不至死,他不服這蜂漿,不免後患無窮,帶著楊過,往重陽宮去。

楊過見她奔近重陽宮,嚇了一跳,低聲道:“婆婆,你又去幹什麼?”孫婆婆道:“給你的臭師父送藥。”幾個起落,已奔近道觀。她躍上牆頭,正要往院子中縱落,黑暗中忽然鐘聲鏜鏜急響,遠遠近近都是呼哨之聲。在一片寂靜中猛地眾聲齊作。

全真教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大宗派,平時防範佈置已異常嚴密,這日接連出事,更四面八方都有守護,眼見有人闖入宮來,立時示警傳訊,宮中眾弟子當即分批迎敵。更有一群群道人遠遠散了出去,既圍來攻之敵,又阻敵人後援。

孫婆婆暗罵:“老婆子又不是來打架,擺這些臭架子嚇誰了?”高聲叫道:“趙志敬,快出來,我有話跟你說。”大殿上一名中年道人應聲而出,說道:“夤夜闖入敝觀,有何見教?”孫婆婆道:“這是治他蜂毒的藥,拿了去罷!”說著將一瓶玉蜂漿拋了過去。那道人伸手接住,將信將疑,尋思:“她幹麼這等好心,反來送藥。”朗聲道:“那是什麼藥?”孫婆婆道:“不必多問,你給他盡數喝將下去,自見功效。”那道士道:“我怎知你是好心還是歹意,又怎知是解藥還是毒藥。趙師兄已給你害得這麼慘,怎麼忽然又生出菩薩心腸來啦?”

孫婆婆聽他出言不遜,竟把自己的一番好意說成是下毒害人,怒氣再也不可抑制,將楊過往地下一放,急躍而前,夾手將玉蜂漿搶過,拔去瓶塞,對楊過道:“張開嘴來!”楊過不明她用意,但依言張大了口。孫婆婆側過瓷瓶,將一瓶玉蜂漿都倒在他嘴裡,說道:“好,免得讓他們疑心是毒藥。過兒,咱們走罷!”說著攜了楊過之手,走向牆邊。

那道士名叫張志光,是郝大通的第二弟子,這時暗自後悔不該無端相疑,看來她送來的倒真是解藥,趙志敬如無藥救治,只怕難以捱過,急步搶上,雙手攔開,笑道:“老前輩,你何必這麼大的火性?我隨口說句笑話,你又當真了。大家多年鄰居,總該有點兒見面之情,哈哈,既是解藥,就請見賜。”

孫婆婆冷笑道:“解藥就只一瓶,要多是沒有的了。趙志敬的傷,你自己想法兒給他治罷!”張志光道:“我不信解藥就只一瓶,小道這就跟著你去取罷。”說著擠眉弄眼,嘻嘻一笑。孫婆婆討厭他油嘴滑舌,舉止輕佻,反手一個耳括子,喝道:“你不敬前輩,這就教訓教訓你。”這一掌出手奇快,張志光不及閃避,啪的一響,正中臉頰,清脆爽辣。

門邊兩名道士臉上變色,齊聲說道:“就算你是前輩,也豈容你到重陽宮撒野?”一出左掌,一出右掌,從兩側分進合擊。孫婆婆領略過全真教北斗陣的功夫,知道極不好惹,此時身入重地,那能跟他們戀戰?晃身從雙掌夾縫中竄過,抱起楊過就往牆頭躍去。

她眼見牆頭無人,剛要在牆上落足,突然牆外一人縱身躍起,喝道:“下去罷!”雙掌迎面推來。孫婆婆人在半空,沒法借勁,只得右手還了一招,單掌與雙掌相交,各自退後,分別落在牆壁兩邊。六七名道士連聲呼嘯,將她擠在牆角。

這六七人都是全真教第三代好手,特地挑將出來防守道宮大殿。剎時之間,此上彼退,此退彼上,六七人已波浪般攻了數次。孫婆婆給逼在牆角之中,欲待攜楊過沖出,那幾名道人所組成的人牆卻硬生生將她擋住了,數次衝擊,都給逼了回來。

又拆十餘招,主守大殿的張志光知敵人已無能為力,當即傳令點亮蠟燭。十餘根巨燭在大殿四周燃起,照得孫婆婆面容慘淡,一張醜臉陰森怕人。張志光叫道:“守陣止招。”七名與孫婆婆對掌的道人同時向後躍開,雙掌當胸,各守方位。孫婆婆喘了口氣,冷笑道:“全真教威震天下,果然名不虛傳。幾十個年輕力壯的雜毛合力欺侮一個老太婆、一個小孩子。嘿嘿,厲害啊厲害!”

張志光臉上一紅,說道:“我們只是捉拿闖進重陽宮來的刺客。管你是老太婆也好,男子漢也好,長著身子進來,便得矮著身子出去。”孫婆婆冷笑道:“什麼叫做矮著身子出去?叫老太婆爬出山門,是也不是!”張志光適才臉上讓她一掌打得疼痛異常,那肯輕易罷休,說道:“若要放你,那也不難,只須依我們三件事。第一,你放蜂子害了趙師兄,須得留下解藥。第二,這孩子是全真教的弟子,不得掌教真人允可,怎能任意反出師門?你將他留下了。第三,你擅自闖進重陽宮,須得在重陽祖師之前磕頭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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