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如老總說從沒做壞事 連賣人肉包子的孫二孃都笑了


自如老總說從沒做壞事 連賣人肉包子的孫二孃都笑了


2018年這一年,大家都混得不容易。年終歲末,稍微有點話語權的人,似乎都愛說點什麼。

如我等升斗小民,像拉磨的驢,疲於奔命,實在沒有長吁短嘆一番的雅興。有頭有臉的人,如不借機發表個年終感言,矯情一通,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自戀癖”。

比如,今天看到一篇題為《自如熊林回答2018 :從來沒做壞事,但我們沒做好》的文章。看完題目我就知道,這可能是農曆豬年之前中國最牛叉的年終感言。

自如,即“北京自如生活資產管理有限公司”,國內最大的“二房東”式房屋租賃機構。目前管理的房屋已超70萬間,租客超百萬,涉及九個大城市。熊林是這家公司的CEO。

從房東那裡拿到房子,為了快速獲得回報,自如改造裝修後即對外出租,由此造成甲醛超標等問題。

去年,新華社的報道說,北京一個區數十套自如房的檢測結果是,新公寓甲醛平均超標3至8倍。有第三方機構說,曾對一些出租時間超過一年的自如公寓進行檢測,甲醛濃度仍不達標。

自如長租房甲醛問題被曝光,讓很多人知道了這家企業。今年以來,媒體不斷捅出自如違反承諾漲租、房屋空氣汙染、租客患病乃至死亡等醜聞。

這一年,自如被輿論360度無死角吊打,有些狼狽。今年8月份的時候,它痛哭流涕,說全面接受監管部門查處結果,堅決整改。結果,它將已經退租的甲醛超標房,重新上架加價租出去。

自如甲醛房被曝光之後,租客紛紛申請第三方檢測,但各地多家檢測機構,或拒接自如客的業務訂單,或拒開以自如抬頭的報告,甚至銷燬全部自如房空氣樣本。

如此種種,這讓人想到“邪惡”二字。

剛看到熊林這篇感言時,真的希望這是“標題黨”在作祟。沉默也就罷了,既然要在年終說點什麼,不期待自如信誓旦旦說要從良,至少應直面問題,坦誠一點,痛快一點,說幾句人話。

整篇讀下來,自如一會兒說自己“沒掌握好”,“需要提升”,一會兒把問題推給行業和社會。我揣測,面對媒體的這次訪談,這位老總不是喝醉酒了,就是故意閃爍其詞。

熊林說,“甲醛的事出來之後,有人說你們是不是太較真了,把新房都下架了”。

下架了,馬上加價再租出去,仗著手裡攥著大把房源,第一家發起逆勢漲價。這是跟自己較真,還是向公眾、向監管部門挑釁呢?

熊林說,“唯獨沒有這麼一個在質量上天天來提醒我的人”。

你是幼兒園小朋友,需要園丁天天跟在屁股後邊交待“飯前便後要洗手”?

熊林說,“裝修質量憑你一個租賃企業能解決得了嗎?那是整個行業的問題,是整個供應鏈的問題”。

意思是住在自如甲醛房中毒的租客不是受害者,自如倒成了行業不規範的受害者麼?

熊林說,“總結這些事件發生的原因是,這麼多年中國在租房這件事上積累了很多需求,但整個社會沒有在這件事上做足夠的投入”。

不光是行業,整個社會都該替自如承擔責任。我們都對不起自如。

除了標榜自己是“絕對的行業領頭羊地位”,真的不知道熊林要表達什麼。不僅面不改色心不跳,還端著個翹起二郎腿輕鬆品茗的架子,貌似輕鬆而不失優雅。

彎彎繞繞一大圈,熊林在最後拋出了最想說的:“我們沒做好,但我們從來沒有做過壞事”。

聽到這裡,估計孟州十字坡的孫二孃都要笑了:我沒賣人肉包子,只是包子做得不夠好。

武松第一次去孫二孃店裡吃包子,就發現裡面有不堪入目的噁心東西:“我看這饅頭餡內有幾根毛,一像人小便外的毛一般。”

孫二孃賣人肉包子,連毛髮都不處理乾淨。毛髮吃進肚子裡,斷不會死人;住在自如的甲醛房裡,有孕婦流產,有人得病喪命。

孫二孃敢下蒙汗藥,開人肉作坊,還開了好幾家分店,是因為她生於黑道世家,並不避諱母夜叉的綽號。

而熊林先生,張口閉口自詡“企業家”,讓不止一個租住自如的房客因甲醛中了毒、奪了命,本質上與開人肉包子店無二致,卻敢宣稱“從來沒做壞事”。

自如,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一味深挖盈利模式而漠視管理服務,一味追求快速變現而不屑沉下心來做長久品牌,一味沉溺於資本遊戲而不願打造責任閉環。人血饅頭吃得津津有味。

一個習慣了打劫和勒索式營銷的企業,習慣了掙快錢和掙髒錢,若是要它輕易地痛改前非,我們都太天真善良了。

就如那些戴墨鏡、紋著身,在大街上橫著膀子走路的痞子老大。挨一頓耳刮子、沾一身唾沫星子,他就能洗心革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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