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日本鬼子”大家都知道,可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叫嗎?

說起“鬼子”,相信每個中國人都知道,這是在說抗日戰爭時期在中國犯下滔天罪行的日本侵華士兵。可是叫了這麼多年,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要管他們叫“鬼子”,而不是“辣子”“茄子”“或者“王八”呢?

聽我慢慢道來:

先從“鬼”字說起,甲骨文鬼是一個方頭人形跪坐的形狀,像人身巨首的怪異之物。

說起“日本鬼子”大家都知道,可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叫嗎?

甲骨文“鬼”字


“鬼子”一詞最早出自《世說新語·方正》:“盧志於眾坐問陸士衡:‘陸遜、陸抗,是君何物?’,士衡正色曰:‘我父、祖名播海內,寧有不知?鬼子敢爾!’”文中的陸士衡即三國時期,吳國以“火燒連營”之法,打敗劉備的陸遜之孫、大司馬陸抗之子陸機,因盧志當眾說出自己長輩的名字,這在古代是無禮至極的,所以他引用“盧志的遠祖盧充曾因打獵而入鬼府,與崔少府的亡女結婚而生子”一則傳聞來回擊,罵盧志是鬼的子孫。這是可考的最早用“鬼子”來稱呼、羞辱人。

近代國人最早見到西洋人時,看到他們金髮碧眼、深目高鼻、渾身是毛(因人種差異而體毛茂密),服飾“異類”,說著“鳥語”。這些人多是為了侵略而來。後來的兩次鴉片戰爭,火燒圓明園,燒殺淫掠,無惡不作。自然而然地,人們便將他們和“鬼”聯繫在了一起。這只是一個說法。

說起“日本鬼子”大家都知道,可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叫嗎?

有一則趣聞,說之所以如此叫日本人,緣於李鴻章的一副對聯。甲午海戰前,李鴻章出使日本,談判結束後雙方聯合舉行記者會。見眾記者到得差不多了,日本人突然亮出了一個寫有楹聯的白絹,輕蔑地說:“我們日本有上聯對不出下聯,只好請教漢字發源地的人了。”李鴻章定睛一看,上聯是:“騎奇馬,張長弓,琴瑟琵琶,八大王,並肩居頭上,單戈獨戰!”顯然,這是日本人在宣揚其兵強馬壯,“單戈獨戰”即可踏平中國!面對這種挑釁和侮辱,他讓日本人鋪好白絹,準備硯臺筆墨,沉著冷靜地揮毫寫出下聯:“倭人委,襲龍衣,魑魅魍魎,四小鬼,屈膝跪身旁,合手擒拿!”對仗工整,意思明瞭:倭就是倭寇,來偷大清龍衣,“八大王”變成“四小鬼”,“琴瑟琵琶”變成“魑魅魍魎”,“並肩居頭上”變成“屈膝跪身旁”,“單戈獨戰”變成“合手擒拿”。由此,國人便不再稱日本侵略者為“倭寇”而改稱為“鬼子”了。

筆者以為,比較可信的當屬下面這條。

1938年前後,中國軍隊中已經開始用“鬼子”來代表日軍了。因為中國軍人覺得,日軍的個子普遍矮小,但打仗非常悍勇,極少出現投降、潰逃等當時在國軍中比較司空見慣的現象。再加上日軍完全不惜命,白刃戰時圓睜雙目,大喊大殺,明明看著比國人矮一個頭,好像沒什麼厲害的,但國軍就是打不過,感覺這些小矮子力氣都好大。他們覺得不可理解,覺得日軍似乎是鬼神上身一樣。按照淞滬、武漢會戰,三次長沙會戰的戰況統計,中日雙方的單兵戰力比較大概是5:1到3:1(孫立人等少數國軍將領訓練出的軍隊除外,他們訓練的士兵素質普遍高於日本士兵),所以中國軍隊在大會戰時常以5倍於敵甚至更多的兵力對抗,但依然很少戰勝敵人。所以逐漸開始用“鬼子”來稱呼他們了。

說起“日本鬼子”大家都知道,可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叫嗎?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對於日本軍人的武士道精神,日俄戰爭時期擔任過俄軍總司令的克魯泡特金就曾經深有體會地指出:“就物質方面而言,敵軍並沒有什麼刻意值得叫好的,但是我們對於它的精神方面卻估計得太低了。我們根本上不曾注意到下述的事實:許多年來,日本人的教育就一直是以尚武愛國的精神為基礎的。在小學中,孩子們所受得的教育即為愛國家和做英雄。這個國家對於其軍隊,有極深的敬仰和信心,人民都以服兵役為榮。他們能夠維持鐵的紀律,並深受武士道精神的影響。”正是由於日本士兵平時訓練有素,所以戰時戰鬥力很強。當然戰爭的勝負並不僅決定於此,但軍隊的軍事素質,確實是一個不能忽視的重要因素。” 1933年參加過長城抗戰的戴安瀾將軍在回憶慘痛的經歷時,就痛感當時中國軍隊與士兵的基本訓練存在很大缺陷,不能適應對日作戰,因而於1937年撰寫了《痛苦的回憶》以引起同袍們重視。

考慮到以上因素,筆者以為,一是由於日軍兇殘,燒殺奸掠,無惡不作,在國人眼中是魔鬼的化身;二是由於日軍兇悍,單兵戰力超出國軍數倍,以致國軍心中以為惡鬼附身。

反觀我們看的抗日神劇中對日本軍士的刻畫“弱如雞、蠢如豬”,實是誤導國人深矣。倘若日人真是那般不堪,任人手撕愚弄,何須抗戰持續八年之久?正是由於敵人的強大與兇殘,我們的抗日先烈不畏強暴、英勇不屈才更值得國人尊崇緬懷。對敵人的弱化扭曲,實是對先烈的侮辱,對後世子孫的誤導。惟願國人清醒,人人有思考求真之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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