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永遠
吳賢德/文
母愛是最偉大的愛,母愛是最純潔的愛,母愛是最潔白無瑕的愛。淚水浸透雙角,回想幼年母親拉著自己的雙手,彷彿自己又回到了童年,彷彿就在昨天。無論長大成人,還是結婚生子,只要母親有一口氣,子女在母親眼裡,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每當母親節來臨,可憐而又令我傷感的是,我不能夠像別人那樣,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見到把我們兄妹含辛茹苦拉養長大成人慈祥善良的母親,這裡,我只有對九泉之下的母親,說一聲“母親,每當這個節日---母親節來臨時,您的兒女們永遠會牽掛著您,一時、一刻、一天也不會把您忘記,永遠……”。每當這個特殊的日子來臨時,每當想起我的母親,淚水就流淌我的腮下。
咱們中國有句俗話“每逢佳節倍思親”。每逢節日來臨之際,對我這個長年在外奔波的打工者來說,這句話都會勾起我對親人們的思念……母恩,兒女永遠報不完,這句話永遠記在我的心中。讓我想的更多的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當父母從我們呱呱墜地,不辭辛勞,屎一把、尿一把,把自己子女們養育成人,他(她)得到的是什麼?他們圖的又是什麼?他們圖的兒女長大成人、他們圖的是兒女有理想、有報負、有志氣、有……他們圖的絕不是回報。
父親和母親在我心中,雖然同樣偉大,但,我思念最多的是母親,因為,母親在我的記憶中影響更大、更深,我們兄妹是在母親淚水、汗水中長大成人的,讓我們兄妹永遠愧疚的,母親在含辛茹苦,在我們兄妹一個個成家立業時,她卻在沒有得到一點一滴回報,她卻“走”了,去了她不該去的地方,因為母親“走”時,只有55歲。母親唯一留下的,是她永遠刻在我們兄妹腦海中—一個捨不得吃、捨不得穿,一個長年穿著滿身補丁衣服、一個……永遠忘不掉的身影。
每年春節回老家,讓我永遠不能忘記的就是帶上香紙、鞭炮到母親和父親的墳前,跪在那裡給九泉之下的母親和父親表白我這個當兒的一片“孝心”每當我點燃香紙,跪在母親墳前的時候,就會想起母親在世間的一幕幕,淚水就禁不住的流了出來。
我出生在大別山下一個貧窮的山村,過去,那裡是吃糧靠上級,花錢靠救濟的地方,人多田地少。我16歲那年,無情的病魔奪去了父親年輕的生命,從此,全家的重擔就落在母親一個身上,我和弟弟,妹妹全家五口人,靠母親一個人在生產隊掙工分來養活,每年生產隊分給我們家的糧食,一天三頓喝稀飯也只夠大半年吃,剩餘的全是靠上級政府救濟。
為了節省糧食母親常把五個人的飯做成四個人的,每當我和弟弟,妹妹吵著飯不夠吃的時候,母親就把盛在自己碗裡的飯分給我和弟弟、妹妹,母親一邊分一邊對我們說:“我不餓”。今天回想起來並不是母親不餓,而是她捨不得吃寧肯自己捱餓,為的是不讓我們兄妹捱餓。讓我不能忘記的是,我讀初中的時候,母親為了能讓我穿的好一點,不再像在村裡讀小學那樣,一到下雨天就光著腳去上學,母親拿出家賣雞蛋買油鹽的錢,到街上為我做了件“的良”襯衣,買了一雙皮涼鞋,而母親身上穿的卻是一件件補丁摞補丁的衣服,母親白天勞動沒有時間補,常常晚上坐在昏暗的煤油燈下補。直到後來我和弟弟、妹妹一個個都長大成人了,母親自己還是捨不得吃,捨不得喝,捨不得穿,把好吃,好喝、好穿的讓給我們。
生產責任制後,母親為改變我們家的貧窮,我和弟弟都外出打工掙錢,母親一個人承擔起全家的田地農活,無論颳風下雨,母親也從不閒著,身背鐵鍬和鋤頭在田間勞動著。每年春節回去,看著堆放在屋裡收上來的糧食,我們都知母親一個人在家的辛勞,可母親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叫過一聲苦。母親告訴我們是一到臘月,她每天都站在村頭,盼著我和弟弟像村裡其它外出打工青年一樣,安安全全到家和家人團聚,直到我和弟弟、妹妹都成家立業,母親還是這樣,仍把我們當作沒有成年的孩子一夥關心著。
1995年10月,是我最傷心難忘的日子,正在蘇州打工的我,突然接到弟弟從老家發來“母親病故”的電報,當時,我怎麼也不會相信,身體好好的母親會突然病故,當我懷揣電報,眼含淚水趕回家時,是一個躺在地鋪上已經停止呼吸正等我回去入棺的母親,弟弟、妹妹邊哭邊告訴我,“母親臨斷氣還在呼叫著你的小名,母親是在山上拾柴草,為的是讓你回來有柴燒飯,從山上背柴回來,晚上突然患心肌梗塞搶救無效死去的。”聽到這些,儘管我怎樣流淚,怎樣呼叫母親都沒能睜開眼看我一下。母親走了,她是在把我們兄妹都拉扯長大成人後成家立業時走的,她是在沒有想到一天福時走的,在我心中,母親並不是病死的,而是為我們兄妹操勞過度而累死的,因為,從我記事那天起,母親從沒一天閒著的。母親走了,她留下的是讓我和弟弟、妹妹永遠報不上的恩,母恩重如山,母恩如江河永遠流不完,母恩永遠數不清,記不完。還有那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煤油燈下把衣補,站在村頭把兒盼,還有那……永遠留在兒女心中的記憶和思念。
如今的我,也從當年的棒小夥到了而立之年,孩子們已長成當年的我,但,讓我永遠銘記在心、不能忘的,就是沒能報上母親含辛茹苦的養育之恩。
母親,每逢節日來臨時,您知道嗎?兒都會把您想起,傷心的淚水……都會掛滿我的整個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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