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它是我兄弟

民間故事:它是我兄弟

晚清年間,趙家溝有個趙小喜的孩子,父母因病相繼去世,留下一個年僅十歲的他,又沒有近房親友,只好流浪在鄉間,以乞討為生。

這天他路過一個小樹林邊,突然看到一條小狗崽睡在那兒,他看看四周沒人,就上前抱起看看。見那小狗崽好像多天沒吃似地樣兒,有氣無力,嗯都嗯不出聲音。他就將抱著,把身邊要來的一塊餅,弄成碴,餵給它吃。那個小東西還真的吃,一塊餅吃過,好像有了力氣,哼哼嘰嘰地圍著他像是撒嬌,喜得他趕緊找根小繩將它扣著,牽在後邊。

從那以後,趙小喜要的飯先給它吃,小狗狗吃飽了他才吃。不少人問他,你自己的碗怎麼給狗吃啊?他說,這有什麼?貓吃聰明狗吃巧,再說,它是我的兄弟啊。人們一笑說,這小子有神經病。

小狗狗一天天長大,奇怪事來了,每當小喜帶著它到哪莊上要飯時,莊上的狗都圍著他咬,弄得他都無法上莊要飯。於是他想了一個辦法,一到一個莊頭,他就把小狗釦在莊頭,自己上莊上要飯。這下又有奇事,以往莊上的狗都在各家門前看門,他想要飯還要先與那些狗較量一番才能要到飯。自從他把自己的小狗釦在莊頭後,莊上的狗都跑去圍它叫去了。他很快就要飽飯,他稀的自己喝,乾的帶回來給小狗吃。

十幾個月過去,那小狗,長成一條像樣的大狗。可它似狗又不像狗,說它是狼還差不多,可又溫順得像狗。他將小狗起名字叫阿黃,只要牽著阿黃往莊上去,大人對小孩子說,放狼的來了快躲起來。有些淘氣的小孩子,偷偷揹著大人把自家的狗帶來咬小喜的狗,可那些狗,望見阿黃就嚇跑了。

一天早上,趙小喜帶阿黃來到一個莊上,他照例把阿黃扣在莊頭,自己到莊上去要飯,剛到一家門前拍門,從門洞鑽出幾條惡狗來咬小喜。好在小喜手裡有條打狗棍,又學過幾招打狗棒法,可還是年幼無力,眼看要被惡狗咬到,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好像狼嚎,阿黃從莊頭像閃電一樣跑來,那幾條惡狗一見,嚇得一頭又從狗洞裡鑽回院內,不敢出聲。

只到這時,這家院門才打開。出來一人說:“你為什麼要打我家的狗?”

趙小喜說:“你家的狗咬我你不出來,我的阿黃來救我,嚇跑它們你才出來,這是什麼理啊?”

民間故事:它是我兄弟

那人望望小喜身後的阿黃,驚呀地說:“這條狗是你的?你就是那放狼的趙小哥?”

趙小喜說:“是啊,這就是我的兄弟阿黃。”

那人說:“你這是條狼,會吃人的,給你二塊大洋賣給我看家行不?”

趙小喜搖搖頭說:“管給多少錢也不賣。”

“為什麼?”那人問。

趙小喜說:“它是我兄弟。”

那人見小喜不賣,就惋惜地說:“你這小哥不識時務,你一輩都沒想苦到二塊大洋,一條小狗就給你兩塊還不賣,小心啊,不要叫人將藥死了啊。那你就什麼也得不到了啊。”邊說邊回到大院,從門縫丟出了兩塊餅。趙小喜一腳又將踢了回去。

隔有兩天的夜裡,趙小喜要飽飯後,帶著阿黃到一個破廟裡睡覺。剛要睡著,阿黃突然將他弄醒,小喜睜開眼睛一看,來了十幾個漢子,凶神惡道地說:“快把狗釦好,給我們帶走,不然的話,你與這狗都活不過今晚。”

那人這話剛一落音,阿黃好像聽懂似地,一聲嚎叫,衝了過去,那人還沒有還手,就被撲到在地,後邊的人一看,嚇得一轉頭就跑,可又被阿黃撲到一個,阿黃還要追,被小喜喝住。被撲倒在地的兩人,趕緊叫趙小喜饒命。趙小喜說:“你們走吧。”

有了這兩次教訓,趙小喜知道自己的狗有人想了,再帶在身邊是個事了。就把它帶到一個山邊,對阿黃說:“兄弟,你走吧,這山才是你的家,今後不要做對不起人的事就行。”

阿黃好像聽懂似地,依依不捨離他而去。趙小喜放走了阿黃以後,就回家,在家中住了下來。自從他到家後,隔三差五,家門前總會有幾隻野味。小喜知道是他的兄弟乾的。他一天晚上對著野外喊:“兄弟,你自己好好過日子吧,我是很好的啊,不要再送東西給我了啊。”

從那,就再也沒有送野味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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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幾十年過去,有一天趙小喜去世,兒孫們吹吹打打,把他送下地。抬棺人剛出莊頭,突然衝來一群狼,趕走了眾人,它們抬著棺木如飛一樣,來到一塊高地,那兒早被它們扒了個坑,將放了進去,等眾人找到,一個大坆已經堆起……

又過數日,小喜墳邊又堆起一座墳,據說那裡是埋著一頭老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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