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過丈，靛臉朱眉，著金盔金甲披大紅袍，騎渾紅馬（還有捲毛獸等許多不同名字），手使車輪大斧，這是民間故事中程咬金的型象。在評書故事中，程咬金曾因賣私鹽被判刑，後楊廣登極“淨牢大赦”，程咬金出獄獄結識尤俊達，搶劫皇槓銀，在賈柳樓群雄結拜，佔據瓦崗寨稱“混世魔王”。各路反王在四明山劫殺楊廣失敗，程咬金一人進揚州刺殺楊廣被俘，李密監斬把他釋放，一起逃回瓦崗山，程咬金把王位讓給李密。後因李密用傳國玉璽換蕭妃，導致“瓦崗散將”，程咬金與秦瓊、羅成先投奔在當了王世充妹夫的單雄信，後又歸唐。輔助李世民平定天下和奪取帝位，在保衛唐政權和後來反對武則天的鬥爭中也起了重要作用。程咬金武藝不精，民間傳言只會“三斧頭”，但膽子很大，鬼主意很多且運氣非常好，成就程咬金一世英名。
真實的程咬金（589年—665年2月26日），濟州東阿縣（今山東東平西南）人，改名程知節，字義貞，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1986年4月，程咬金墓誌銘出土（志蓋篆書《大唐故驃騎大將軍盧國公程使君墓誌》16字，志石邊長78釐米，厚約15釐米，志文為楷書，共45行，約2000餘字。），顯示他的曾祖父程興，曾在北齊任司馬；祖父程哲任北齊黃州司馬，他的父親程婁是北齊濟州大中正，大中正是掌管地方選拔官吏事宜的官員。再據其孫程伯獻墓誌記載，程咬金是三國時期著名謀士程昱的第13代孫。可見程咬金也是出身顯赫。
程知節驍勇善戰，但並不是使用斧子，而是善於騎馬用槊。隋煬帝大業末年盜賊蜂起，程知節組建了數百人的武裝護衛鄉里，後來歸附李密，為內軍驃騎。李密挑選精銳軍士八千人，隸屬四驃騎，號稱“內軍”，相當於貼護衛軍。程知節為四驃騎之一，很受優待。后王世充與李密在洛陽決戰，程知節率領內騎駐北邙山上，單雄信率領外騎駐偃師。王世充襲擊單雄信軍，李密派程咬金與裴行儼救援。裴行儼中箭墜馬，程知節連殺數人，趁王世充軍後退，抱起裴行儼同乘一馬回奔。程知節身體被追兵用槊刺穿，還能回身折斷其槊，斬殺追兵，二人得以脫身。後來李密失敗，程知節為王世充俘虜，任命為將軍，待遇甚厚。但是 程知節厭惡王世充為人多狡詐，王世充軍在九曲與唐軍交戰時，秦叔寶、程知節帶幾十名部下給你王世充告別後投向唐軍，王世充畏懼不敢追趕。
程知節投唐後授秦王府為左三統軍，追隨秦王李世民平定四方，任左一馬軍總管，作戰衝鋒在前，因功封宿國公，食邑三千戶（唐、宋時一種賜予宗室和高級官員的榮譽性加銜，朝廷撥給相當於三千戶財產的錢財，類似於特殊津貼，不能世襲）。 武德七年（624年），因太子李建成誣陷，程知節被委派出任康州刺史。程知節抗命不從，對李世民說：“大王手臂今並翦除，身必不久。知節以死不去，願速自全。”（《舊唐書·列傳第十八·程知節》） 武德九年（626年）六月初四（公元626年7月2日），程知節助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事後拜太子右衛率，遷右武衛大將軍，實封七百戶（獲取七百戶賦稅）。
貞觀元年（627年），程知節授使持節都督瀘、戎、榮三州諸軍事、瀘州刺史（今四川瀘州），因鎮壓鐵山獠人叛亂，賞賜絹二百匹、御服玉帶一條；第二子程處亮封東阿縣公，授駙馬都尉，食邑一千戶，迎娶十歲的清河公主。貞觀七年（633年），拜左領軍大將軍。 貞觀八年（634年），檢校原州都督（今寧夏固原）。 貞觀十一年（637年），檢校太宗第七子李惲的蔣王府長史。六月，唐太宗封建功臣，程知節被授為普州刺史，改封盧國公，食邑依舊，真食七百戶，世代繼承。 不久，程咬金使持節都督幽、易、檀、平、燕、媯六州諸軍事、幽州刺史。貞觀十七年（643年）二月二十八日，李世民圖形二十四功臣於凌煙閣，程知節名列第十九位。同年，程知節任左屯衛大將軍，檢校宮城北門駐軍，加鎮軍大將軍。
貞觀十八年（644年），李世民親征高句麗，程咬金留守長安。貞觀二十三年（649年），李世民駕崩，程咬金奉命率軍護衛皇太子李治回朝繼位，在左延明門外連續宿衛百日， 不久加授鎮軍大將軍。永徽六年（655年），程咬金從左屯衛大將軍遷任左衛大將軍，兼檢校屯營兵馬。
顯慶元年（656年），程知節任蔥山道行軍大總管討伐西突厥，擊其歌邏、處月二部落，斬首千餘級。十二月，程咬金軍至鷹娑川，遇西突厥強兵二萬騎及突厥別部鼠尼施二萬多騎兵，前軍總管蘇定方率五百騎兵奮勇出擊，獲得大勝。副大總管王文度非常忌妒蘇定方，向程咬金進言謹慎慢行，阻撓軍隊進擊。王文度還假稱有皇上密旨，由他節制程咬金，並下令軍隊不許深入。“士卒終日跨馬被甲結陳，不勝疲頓，馬多瘦死。”（《資治通鑑·唐紀十六》）。蘇定方認為王文度有詐，請求抓捕王文度，上奏皇上弄個清楚。程咬金不從。軍隊到達怛篤城，有胡人數千家出降，程知節默許王文度屠城分其錢財，唯獨蘇定方不受。回師以後，王文度罪當死，不知何故獲特赦，被除名免職。程知節因逗留不進被罷官。程咬金（知節）晚節不保，或許是因為官做大了，當年“每陣先登”的英雄氣概被奢侈的生活消磨殆盡。不久程咬金又被朝廷起用為岐州刺史，但他上表“乞骸骨”，獲得批准。
麟德二年二月七日（665年2月27日），程咬金在長安懷德里的家中去世，享年七十七歲。李治下詔追贈驃騎大將軍、益州大都督，陪葬於昭陵。諡號襄公。同年十月十一日，葬於九嵕山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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