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梭倫改革是雅典民主政治的奠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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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倫改革意義非凡,史書稱之為“梭倫改革”,或“梭倫變法”,它締造了古希臘最輝煌的民主時代,如果不是梭倫改革,古雅典可能繼續維持奴隸制度,甚至雅典可能早就不在了。

(梭倫畫像)

梭倫改革都有哪些呢?

一、頒佈解負令

眾所周知,古雅典是一個夢幻之城,它非常輝煌,是西方文明的發源地。但是,古雅典也是一個非常殘酷的城邦。

古雅典的生產力其實很低下,比較貧困的家庭或者個人,一年到頭也沒什麼富餘,如果遭受變故,比如生病和意外摔斷手腳,那就麻煩了。僅靠個人能力生存肯定是不行的了,那該怎麼辦呢?

借錢!於是雅典城邦裡出現了大批借債者,這些人可不是樂善好施的人,他們施行“六一農”借貸制度。也就是說,借錢的人要把收入的5/6給債主作為利息,剩下的1/6才能供自己支配。可很多人連那5/6的利息都湊不齊,那又該怎麼辦呢?

(古雅典奴隸市場)

只能賣兒賣女、賣妻子,最終把自己也給賣掉,被賣掉的人全部淪為奴隸。

在這種惡性循環的情況下,很多普通公民淪為了奴隸,古雅典也開始逐漸變為奴隸制社會。

這就造成了富有的人,更加富有,貧窮的人,越來越貧窮。窮人越來越多,而富人的數量是有限的,一個國家如果大部分自由公民變為奴隸,那整個社會就將矛盾加深,失去活力和未來。

終於,梭倫站了出來!

(梭倫畫像)

公元前594年,梭倫將新的法律條文公諸於眾,這就是聞名天下的“解負令”。那些負債累累的奴隸終於恢復了自由之身,所有的債務契約全部廢除,曾被抵押的土地回來了,那些因還債而被販賣的人也被城邦贖身。

二、推行貨幣改革

在頒佈“解負令”後,古雅典整個城邦開始平穩起來,梭倫又開始推行幣制改革。幣制改革讓雅典人的經商天賦重新被激發,天時地利人和的古雅典再次成為希臘的商業樞紐。

三、賦予所有居民公民權,完善城邦法制

梭倫把雅典的居民按照財產分為四個等級,五百鬥者、騎士、雙牛和日傭,再根據不同的等級承擔不同的官職,城邦職位不再由老貴族世襲。

(古雅典居民等級制度)

梭倫的“金權政治”不僅將雅典四個等級公民的公民組建成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社會,也讓老貴族徹底失去了對雅典城邦的控制權。

古語有云:

古之治國者,不患貧而患不均。

在這四個等級的公民當中,三、四級公民是雅典的基礎,一、二級公民雖然債權少了,但是他們得到了更高的政治權力,如此既不過分遷就貴族,也不太偏袒平民。所以各個階層一開始其實都是比較擁戴梭倫改革的。

“抑強”、“強中”、“扶貧”是梭倫改革的中心思想,梭倫改革讓各個等級的公民達到了相對均衡和公平,這是最核心、最本質的地方。

(梭倫畫像)

雖然梭倫改革有一定的侷限性,沒能完全化解古雅典的社會矛盾(實際上梭倫富貴和貧窮兩邊的公民都沒討好),但是它以城邦的利益為重,為雅典民主政治奠定了夯實的基礎。

梭倫改革完善了國家制度,促進社會多元化發展,讓普通公民參與到國家的政治活動中去,完善國家管理機制。梭倫改革開闢了一條通向民主的政治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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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道梭倫改革之前,在雅典懶惰的人是要被判死刑的,那相信我不用說你也知道梭倫改革對於雅典民主政治的重要意義。當然梭倫改革的意義和內容遠不止如此。

在瞭解雅典的民主之前,我們需要牢牢把握一個概念,那就是雅典的民主絕不是我們想象當中的那樣完美,原因很簡單,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因為它的民主是“奴隸主貴族的民主”。如果你不是貴族,你只是平民甚至奴隸,那麼對不起,這個民主與你無關。

所以作為梭倫改革的主角——梭倫,就是貴族出身的。與一般貴族不同的是,這個梭倫經歷了家道中落,所以他比較同情平民,反對貴族專政。後來呢,隨著梭倫立功,他成為了雅典的執政官。

梭倫在進一步成為首席執政官以後,開始著手改革。在經濟上,進一步促進工商業。政治上,把雅典人按照財產的多寡分成了四個等級,打破了原來的貴族世襲制。此外還設立公民大會,並設立四百人會議作為其常設機構,有點類似於全國人大常務委員會之於全國人大。然後還設立陪審法庭,讓權力又重歸於法治。

以後的克里斯提尼改革和波利克里改革,就是在梭倫改革的基礎之上進一步完善:比如克里斯提尼的陶片放逐法、五百人會議,就是四百人會議的升級版;又比如伯里克利,進一步擴大公民的參政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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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梭倫的改革代表了整個城邦的利益,在不損害貴族階層的利益基礎之上,提高和鞏固平民階層的經濟利益,進而為他們參與政治生活奠定基礎。以梭倫“頒佈解負令、取消債務”的措施為例予以說明。

在梭倫的改革中,最重要的一項措施就是頒佈解負令,取消債務,拔除債務人田地上的表示抵押的牌子,禁止以人身做擔保,廢除債務奴隸制,甚至把原先被貴族賣往國外的債奴也贖了回來。

從平民階層來看,這個法令使得貧苦農民雖然仍有可能陷入債務,或者因此而失去自己的土地,但是他們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失去人身自由。 在這裡,平民所得到的僅僅是避免淪為奴隸,梭倫在阻止平民再次陷入債務方面建樹甚少,甚至有些學者在評價梭倫的土地改革時說:“他不是一個關注土地保有狀況和農業狀況的經濟改革家。”並且這個舉措使得農民要想獲得信貸變得更加的困難, 其直接結果是平民發現他們謀生仍很困難。但是,不容忽視的是,平民獲得了人身自由,與改革前因為債務而被賣為奴隸而言,這是個巨大的進步。因此,平民不再私下吹毛求疵,並且舉行了一次公共的祭禮,稱之為“解除負擔”,並授予梭倫權力繼續改革。

從貴族階層來看,可以借用顧準先生的觀點。他說:“然而‘解負令’並不是平分土地,所以貴族階級祖傳的土地亦即非因高利貸收進的抵押土地仍歸貴 族所有 , 貴族階級的優勢經濟地位並沒有受到摧毀性的打擊。”在這裡,貴族的優越經濟地位並沒有受到摧毀性的打擊,並且他們所擁有的土地得到了法律的承 認,而這正是德拉古立法所力求解決但沒有解決的問題。

因此,基於整個城邦利益基礎之上的改革,並切中要害的解決了非常嚴重的平民債務問題,並在不損害貴族利益的基礎之上,把平民階層從債務中解脫出來,為他們參與政治奠定了基礎。可謂是雅典民主政治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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