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出身的民国女画家潘玉良因何出国且终生未归?

芳绯文学


从古至今,中国顶级画家基本都是清一色的男性,五千年来似乎还没有著名的女画家名载史册。

但是在民国历史上,号称“中国画魂”的女画家潘玉良,却因其出众的才华,以及独特的画风,成为与刘海粟、徐悲鸿等著名男性画家齐名的绘画大师。

在2005年香港拍卖会上,她的画作《自画像》成交价是1021.8万元人民币。从2000年以来,她的画作屡次刷新拍卖纪录。

我们先来了解一下潘玉良的早年经历。

潘玉良原名叫陈秀清。她出身贫寒,自幼父母双亡,8岁起跟舅舅一起生活。

13岁时,她被好吃懒做且负债累累的舅舅卖到了妓院。好在她发育较晚,而且长相普通,使得她没有遭受更多的凌辱。

后来,她幸遇新任盐都潘赞化。潘赞化为人正派,在得知了潘玉良的遭遇以后,动了恻隐之心,为她赎身。后来,二人日久生情,潘玉良改随夫姓,正式改名潘玉良。潘赞化发现了潘玉良的绘画天分,除了自己教她,还为她请了老师,教她文化课和绘画,送她去美院系统学习。后来还送她出国深造。

1928年,潘玉良学成回国。但是在1937年到1977年她病逝,40年来,潘玉良一直都在法国生活。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潘玉良远涉重洋去了法国,又为什么终身未归呢?(加粗)

有书君查了相关的资料,总结一下,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一、世俗的偏见深深刺痛了潘玉良的心,使她产生了离开是非之地的想法。

由于出身,人格被诋毁。

早在上海美专求学时,一名女同学知道她曾做过妓女,就找到校长,以“誓不与妓女同校”为名要求退学。这让潘玉良感觉像是当众被人打了耳光一样,无地自容。

后来,在潘玉良任教中央大学艺术系期间,一些同事也对她冷嘲热讽,用“凤凰死光光,野鸡称霸王”等语言对她进行诋毁。

但是,潘玉良也不是好惹的,有一次一个和她有过结的男老师借酒装疯,当面骂了她一句“婊子”,被潘玉良当场打了一个耳光。

1928年潘玉良回国以后,由于名气大,她第二次被任命为上海美术专科学校西画系的主任。第二年,南京中央艺术系的学长徐悲鸿聘请她为油画系的教授。可是,由于潘玉良的出身,她又遭受了一些不公平的待遇。

1932年,潘玉良举办了个人的第一次画展。其中最著名的一幅画叫《壮士》。

画面上是一个肌肉发达的男子,正在奋力搬起一块巨石,而石头下面是一朵脆弱的小花,绽放着灿烂的笑脸。当时,日本在中国刚刚发动“九·一八”事变后不久。

而这个画作正好象征了中国人不屈不挠的意志。因此,这幅画被一位有识之士以1000块大洋订购了。

没想到,在画展结束时,这幅画被人写上了“妓女对嫖客的颂歌”字样,而且潘玉良的所有作品都被人蓄意破坏了。这一次,让潘玉良很受打击。

她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这样误解自己的画作,要这样无情地揭开自己心灵的伤疤,还要再狠狠地戳上一刀?

这一次次的伤害,使得潘玉良逐生出逃离的想法。她想去一个没有人知道自己过去的地方,当然也不会再有人随意污辱、诋毁自己的地方。

由于偏见,才华被置疑。

由于当时人们对女人有偏见,认为女人不可能画出这么好的作品来。于是他们认为潘玉良背后有“枪手”。

潘玉良在上海举行第四次画展时,在记者招待会上,有记者就挑衅性地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潘女士,听说你的这些画都是他人代笔,你每个月还向人家支付润笔费,是否确有此事呢?”全场顿时安静了,一些人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潘玉良的笑话。

潘玉良也不说话,她走到一个正在临摹她的画的学生面前,借过画板和油彩,对着玻璃开始画起自己的自画像来。

刷刷刷几笔,几分钟就画好了一幅素描。潘玉良把画展示给记者们看,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代笔的谣言也不攻自破了。

虽然这样,但是潘玉良回到驻地,压抑了许久的委屈的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哪里才能给自己一个平等、有尊严的生活环境呢?

二、与潘赞化原配夫人的矛盾成了她远涉重洋的导火索。

其实当初遇到潘玉良的时候,潘赞化是有妻子的。

但是二人日久生情,再者举目无亲的潘玉良也无处可去,在她的坚持下,还是不惜屈尊做小,只求陪伴在潘赞化身边。于是,由大名鼎鼎的陈独秀给他们做了证婚人。

其实,潘赞化的老婆是知道潘玉良的存在的。当时,潘赞化去云南,参加蔡锷的护国军。

后来,他还辗转各地做过中低级官僚。潘赞化与住在上海的潘玉良也是聚少离多。而潘赞化的原配妻子住在老家安徽桐城。

潘玉良为了接近三人之间距离,主动要求把潘赞化与原配生的儿子潘牟接到身边照顾。并且与潘牟建立了很深的感情。

随着抗日战争的爆发,三人之间的短暂的平衡打破了。潘赞化投身革命,为抗战多方奔走宣传。由于丈夫不在身边,时局又很动乱,潘玉良只好回到潘赞化的老家,与原配夫人住在一起。两方面的矛盾再次激化。此时的潘玉良实在忍无可忍,她只得离开中国,前往法国旅居。

期间,因为两国文化的差异,她的画在法国并不是很受欢迎,因此,她的生活也是举步维艰。但是,她却将在法国卖画得的钱寄往国内,支持抗战。她还创作了画作,揭露日本法西斯的累累罪行,得到了著名爱国文艺大师田汉先生的高度评价。

三、复杂的时局及丈夫去世,又阻断了她回国的路。

抗战胜利以后,潘赞化的原配夫人已经去世,潘赞化孤身一人返回老家安徽桐城,做了一名中学老师。得到消息以后,潘玉良打算回国跟丈夫团聚。

然而她还没有动身,内战就爆发了。身处异国他乡的潘玉良和潘赞化失去了联系,她也只好暂时停止了回国的计划。

新中国成立以后,潘玉良和丈夫取得了联系。但是由于1950年朝鲜战争的爆发,中国抗美援朝,而潘玉良生活的法国也派军队参加了所谓的“联合国军”。

中法成了敌对国,外交关系暂时中断,潘玉良无法办理回国的手续。这件事就又搁置了下来。

1959年,潘赞化病逝于安徽老家,潘玉良得到消息以后,悲痛欲绝。自此,在国内她没有一个亲人了。物是人非的中国,再也没有值得自己牵挂与回归的理由。

可见,潘玉良出国不归,实在是迫于当时人们的世俗偏见:由于她的出身而鄙视她,由于她是女人而置疑她的才华。

这些,都给潘玉良造成了深深的伤害,使得她有了逃离的想法。而她与潘赞化原配夫人的矛盾,则是迫使她离开祖国的直接原因。

而后来,又由于抗日战争、内战、朝鲜战争等,潘玉良一次次失去了回到心心念念的祖国的机会。这也是她一生最大的遗憾。

而丈夫去世,也使她彻底断了回国的念头。

心灰意冷的潘玉良选择继续在法国生活。

在此后的几十年,她自称是“三不女人”:不谈恋爱;不加入外国国籍;不依附画廊拍卖作品。

此间,她全心创作,留下了4000多幅画作。

1977年,82岁的潘玉良病逝于法国。临终之前,她交代给友人三个遗愿:为她换上一套旗袍,作为一个中国女人下葬;将潘赞化送给她的项链和怀表转交给潘家的后代;

把她的作品带回祖国。友人按照她的嘱托,一一照办。

他们把她的4000多幅作品交给了中国驻法大使馆。1984年,潘玉良的作品远涉重洋,回到了祖国。

潘玉良一生是不幸的,因为她小时候被卖到过妓院,而成为她一生的诟病。她因此饱受人们的非议与冷眼,甚至还有致命的伤害。

而她又是幸运的,因为她遇到了一生的贵人:丈夫潘赞化。并且她的作品在她身后被世人所肯定,而她一心追求艺术的故事也始终被人们所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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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共读


作为传奇,潘玉良自是有着她过人的智慧;作为画家,潘玉良独特的审美认知,使她的画作具有浓郁的个性风格。但面对这个问题,我想用胡适的故事做以说明:49年,蒋介石派飞机到北京接大学教授,胡适当然是第一号。北大的地下党劝他留下,说延安专门对他广播了,请他留下继续做校长,胡适微微一笑,说:“他们信任我么?”


潘玉良作品


胡适的小儿子胡思杜不肯走,说自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新政权的事情,应该不会挨整。胡适说:“美国人来了,有面包,也有自由;苏联人来了,有面包,没有自由;他们来了,既没有面包,也没有自由。”胡适到南京后,又力劝蒋介石派出另一架飞机,到北京去接其他的教授和自己的学生吴晗等,并亲自到机场去迎接他们,但当看到飞机上只走下毛子水等几个人时,忍不住痛哭一场。

潘玉良作品

后来文革,胡思杜在大肆批判自己的父亲后仍摆脱不了被专政的命运,上吊自杀,吴晗写《海瑞罢官》被批斗至死,很多北大教授也遭殃毙命。不知道在胡思杜、吴晗以及众多北大教授死前,是否想起胡适说过的“他们来了,既没有面包,也没有自由”的话,是否记得胡适派来接他们的那架飞机?

潘赞化与潘玉良


为此,我想潘玉良即使没有胡适这么睿智的生命认知,也应该会有女人的第六感,认知到他们的邪恶,所以出国以后,就没有打算回归的心愿了?但我更倾向于她的第六感的于直觉的认知。

潘玉良自画像


昊愚堂夜画


从雏妓到画家,口水逼走了传奇

世人容不下潘玉良,就像容不下潘金莲,原因也很简单,都是因为床上那点事儿。

但是,潘玉良和潘金莲不一样。

一个是风尘女子,一个是良家妇女;

但一个出淤泥而不染,一个却在爱欲中越陷越深。

所以一个灵魂有香气,而另一个却遗臭万年。

潘金莲的故事不必多说,我们就来讲讲潘玉良的传奇。

小潘是扬州人,14岁那年,她被舅舅卖入娼门,成了雏妓。

传奇在于,她的人生逆袭:由一个青楼歌女,赴法国留学学习绘画,最后华丽转身成为一个一流画家。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是金子,在窑子里也能发光啊。

小潘人长得其实一般,所以,她主要是卖唱。

她人生最重大的转机就是遇到了著名辛亥志士潘赞化。

他是真正懂她的人,称其为:原是冰肌洁白身,一出污泥便可人。

小潘有绘画特长,他就送她去刘海粟为师,学习绘画。

1921年,小潘考取了法国里昂中法大学,还获得了奖学金。

她的画,开始在欧洲大陆得到重视。1927年,她的作品《裸体》获得意大利国际美术展览会金奖。

但是,她的艺术在上世纪初期的中国却得不到理解,

世俗热衷于谈论的是她的青楼出身,

对于她的画,更是从下半身来思考。

中国人为什么容不下这么一位艺术天才呢?

一方面是她妓女出身,世俗老百姓不懂画,但是懂妓女,只这一点,很多无聊的人就自觉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另一方面,她画了很多人体艺术的画,这种东西即使现在很多人都欣赏不来,不是有人给小区的裸女雕塑穿衣服么?在19世纪二三十年代更可想而知了。

小潘在祖国办画展,在社会引起共鸣的只是她曾经的妓女身份。

1936年,她为抗日创作的《人力壮士》,却被人贴上小纸条:妓女对嫖客的赞歌!

在祖国,她收获的不是荣誉,而是羞辱。

在外面,她受到不公待遇,在家里,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是潘赞化的妾,潘的大老婆明确说:别以为当了就可以平起平坐,大主小婢,千古常理。

因此,这位蜚声欧洲的画家,回家要给大太太下跪。

小潘不是封建妇女,她又回到了欧洲的艺术天堂,尽情挥洒她的艺术天赋。

后来,她在报纸上看到老师刘海粟被打为右派的新闻,潘赞化也在信中暗示她,不宜回国。

1959年,潘赞化去世,1960年,“史无前例”开始了。

潘玉良幸而没有回来。

1977年,她以82岁高龄告别了这个世界。

那时的祖国不理解她,但是,绘画理解了她。

她在人世没有找到的慰藉,在绘画里找到了!


饮水君


妻妾之争,世所不容

在事业上潘玉良非常顺利,没想到家庭关系上却一路下风。

潘赞化由于忠心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为人又相当正直,不为袁世凯和后来的北洋政府所容,被逐渐排挤。

1915年,在妻子潘玉良留在上海接受文化补习的时候,潘赞化依然离开上海,进入云南参加蔡锷的护国军讨袁运动,也立下大功。

可惜讨袁胜利以后,蔡锷大帅很快病死,潘赞化被北洋政府皖系,直系军阀所压制,始终担任中低级官僚,郁郁不得志。

除了事业不顺以外,潘赞化原配太太和潘玉良的冲突也逐渐出现。

潘赞化的大太太是老家一个名门女孩,她是标准的旧式女人,裹小脚,不识字,相貌平平,由于出身大地主的富裕人家,她的架子还比较大。

对于潘赞化娶妾,这个妾还是个妓女,她虽然表面上不好反对,心里也是极不高兴的。实际上这也好激烈,就算拉登的夫人,一个生活在一夫多妻制国家的女人,仍然说:就算是阿拉伯女人,也没有人乐于将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分享。

在潘赞化定居下来以后,潘太太曾经不顾一切的去找老公,单被潘赞化拒绝了。此时没有什么心机的潘玉良却说,潘赞化的儿子潘牟(跟前妻生的)应该来上海上学,自己可以照顾。于是潘赞化将儿子接来,潘玉良对这个孩子非常的好。

潘牟12岁时曾经生过一次很厉害的伤寒病,严重时数日昏迷不醒,医生都称回天乏术,潘玉良衣不解带一周之久,精心护理,终于将潘牟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潘牟、潘玉良几十年的书信往来,都是以:“亲爱的吾妈”、“牟儿”互称。

可惜,有哪个父母能离得开孩子,最终潘赞化的原配夫人忍不住思恋丈夫孩子之情,也赶到了上海。

这样,无论潘赞化是否同意,他被迫同一妻一妾一起生活。

由于潘玉良知书达理,年纪又轻,潘的原配年纪很大,性格暴躁,潘赞化对潘玉良有一定的偏爱,也不愿去原配的房间。

他的原配大太太对此自然极为不满,有时候冷嘲热讽的说说潘玉良。性格其实也很强硬的潘不愿让丈夫难堪,都忍气吞声的算了。

就算这样还是出了事,原配太太因为又嫉又气突发眼疾,一度完全失明。

大家都知道,各种残疾中,最惨的就是瞎子。

这种情况下,善良的潘赞化只得再次把心思主要放在原配太太身上。

所以说,多妻制度的危害就是此,一个男人哪怕再好,恐怕也无法同时照顾好几个妻子,必然会有所偏颇,这对妻子们都是很大的伤害。

家庭搞成这种样子,潘玉良也急于设法解脱。在她拿到去国外的机会以后,就去征求丈夫的意见。

潘赞化其实不愿意妻子离开他这么久,不过他认为潘玉良素有大志,不能因为自己埋没他的才华,还是同意了。

当时潘赞化已经为参加北伐战争做准备,自己也是很忙的。他继续效力于老长官柏文蔚麾下担任副师长职务,准备投身于危险的战斗中。

1928年底潘玉良回国,当时丈夫还在前线激战,由于她名气很大,在1929年被任命为上海美术专门学校西画系主任。次年又当时中国最高艺术学府--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系的学长徐悲鸿聘请为油画教授,举办过四次个人画展。

随后的10年是潘玉良创作的黄金时期,可惜潘玉良却为社会所不容,家里更是闹成一团。

潘玉良出名以后,由于她曾经做过妓女的经历和相当不像权威屈服的性格,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潘玉良回国中国第一个女西画家画展。其中最著名的一幅《人力壮士》,描绘的是一个肌肉发达的男子正努力地搬开一块巨岩,岩石下脆弱的小花才得以绽露 笑脸。其时,日本人已经入侵东三省,这幅极具象征意味、表达中国人抗日决心的画作,被当时的一政府官员以1000块大洋的天价订购。

没想到,会展结束时,有人蓄意破坏了潘玉良的所有作品。《人力壮士》那幅画也被写上“妓女对嫖客的颂歌”。

对此潘玉良几乎无法忍受,其实早在在上海美专求学时候,她已经遭受这种待遇。一名女同学知道她曾经做过妓女以后,甚至找到校长要求退学,名曰:“誓不与妓女同校”。

在潘玉良任教以后,一些同僚看不惯她的作风,私下说:凤凰死光光,野鸡称霸王。

据说有个跟她一直有矛盾的男教师,一次喝醉了酒,当面说了一句婊子,被潘玉良当场打了一个耳光。

除此以外,因为潘玉良画的太好,还有很多人认为女人画不出这样的话,怀疑她的画是别人画的。

在上海她举办第四次画展的时候,她把自己的一些比较得意的作品都拿出来了。画展之前举办的记者会上,她遇到了一个麻烦。有一个记者居然站起来就问她一个问题:潘女士,你的这些画听说都是别人画的,你每个月还会给那个人钱。

全场安静了,一些人面带讥笑的准备看潘玉良出丑。潘玉良这时却从容不迫的做了一件事,她笑了一下,然后就走到了一个在临摹她的画的学生前,把他的画板借过来,色彩借过来,当着记者的面,自己对着玻璃窗子,画自己的自画像,唰唰唰,一会儿就画好了,然后给大家看,下面是一片掌声,这个谣言不攻自破了。

当时潘赞化在外从军,而潘的原配妻子也已经失明。突然失明的人是极为痛苦的,这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将失明的责任归到潘玉良头上,认为是被她气瞎的。

潘玉良性格不像董竹君那样强硬,她相对比较软弱,一般的事情也就忍耐了。

但大太太却没有没了的发脾气,在她一再挑衅闹事下,潘玉良也无法忍受,忍不住反唇相讥,两人经常大吵大闹。

潘赞化见潘玉良被欺负,本来想责骂大夫人,但又想大夫人身有重疾也够痛苦的了,不忍心再说她。

潘赞化唯一能做的,就是勉强将两人分开居住。

由于大太太失明,潘赞化经常要去照顾他,也就很少来潘玉良住处。

潘玉良深感孤独,将心思完全放在事业上。

转机在1937年,当时抗战爆发,潘赞化投身抗战,为抗战多方宣传。由于丈夫不在身边,时局又乱,潘玉良只好和大太太再次住在一起,两方矛盾再次激化。

此时的潘玉良实在无法忍受,她依然离开中国,前往法国旅居,由此居住了40年之久,以卖画的微薄收入艰难为生。

----------------------潘玉良有多张自画像,可以看到她慢慢老去。潘玉良是幸运的,他遇到了潘赞化,成为民国一代女画家。但她又是不幸的,因为妓女的出身,让她成为妾,又被社会不容,最后被迫跟丈夫分居这么多年!

寂寞的晚年

在抗战爆发后,潘玉良其实自己生活也非常艰难,却将在欧洲卖画得到的钱款,捐给中国支持抗战,是很有名族气节的一个女人。

他曾经捐赠玉佛像支援绥远军民抗日的义展;发表讲话,谴责一些人在抗日时期“远离现实”“话多画少”;与“学会”同仁公开致电“国民政府”,强烈要求收回和赔偿被日寇在侵华期间抢劫和破坏的中国艺术品;创作《屠杀》作品以揭露法西斯罪行等等,田汉曾撰文高度评价了潘玉良的爱国行动。就这一点,她比张爱玲,董竹君都要高出一大截,可见潘玉良并不是那种小女人。

当时的留学生们回忆:潘玉良生活并不富裕,但是生性豪爽乐于助人。她常留短发,喜喝酒,不拘细节,说话时声音很大,气势不让须眉,颇有男子气度。 这几十年时间,潘玉良已经成为中外知名的大画家。她的画成为欧洲和中国知名的艺术品。


在抗战胜利后,独居8年之久的潘玉良,曾经很想回国,跟丈夫团聚。当时60岁的潘赞化原配夫人已经去世,他自己返回桐城老家,潜心教育工作,成为一个中学老师。

可惜,潘家夫妻两人的运气真的非常不好。

就在潘玉良要回国之前,国共内战又爆发了,全国到处都是一片战乱,潘玉良只好继续等待中国实现和平以后再说。

1950年国共内战结束,没想到随后朝鲜战争又爆发。

而潘玉良所在的法国,也是和中国作战的联合国军一份子,中法完全断交,潘暂时无法回国了。

到了朝鲜战争结束,中法两国虽然没有建交,却心照不宣的开始了经香港中转的人员流动。潘玉良再也无法等下去,决定回国。没想到,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1957年,她突然听到恩师刘海粟被打成右派,革除教职,并被气的瘫痪在床的消息。潘玉良第一不懂什么叫右派,第二她根本就不知道,刘海粟变成大右派是什么概念,所以她写信问丈夫潘赞化,到底怎么回事。

丈夫潘赞化在回信中告诉她右派就是反革命,是国家的敌人。丈夫还告诉他,不但刘海粟成为右派,连潘玉良带过9年的孩子潘牟(潘赞化跟原配太太的孩子,同潘玉良关系很好)也被打成右派,至于潘赞化自己经历复杂,更是朝不保夕。

潘赞化在信中让潘玉良千万不要回来,至少观望几年再说

可惜就在她观望的2年内,已经回到老家担任安徽省文史馆馆员的丈夫潘赞化,因病去世,享年70岁。

丈夫死后,潘玉良在国内已经没有一个亲人,由此彻底打消了回国的计划。

随后几十年,她自称“三不女人”:不谈恋爱,不加入外国籍,不依附画廊拍卖作品。潘玉良客居海外40年,终日在卧室作画,很少外出。

潘玉良在法国的日子并不好过!当时她的画由于和欧洲传统作品有所区别,并不被国外主流艺术界所接受,这40年来也没卖出去几副画,收入很可怜。

潘玉良生活艰难,最困难的时候往往靠友人接济度日,其他大部分时间依靠法国政府提供的救济金度日。

大家都知道,救济金是仅能糊口和维持最低生活标准的!晚年,他住在蒙巴拿斯附近的一条小街的顶楼,住房兼画室,生活非常清苦,但是潘勤于作画,有时候一天到晚在家作画,一天都不出来。


--------------------扮演潘玉良的是两个大美女,巩俐,李嘉欣,实际潘玉良本人并不美丽。

到了晚年,潘玉良开始和法国中餐馆的老板王守义走近(非王守义十三香那个王守义)。他们其实认识已经几十年时间,王守义曾经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接济过经济困难的潘玉良。

1937年潘玉良第二次再次来法国时,他们第一次认识相识。年纪已经不轻,却没有结婚的王守义对潘玉良几乎是一见钟情。这么多年来,王守义始终在潘身边,默默地为她服务,照顾她,爱护她,不求任何回报。潘玉良性格耿直,又不善经营,很少卖画,生活上一直比较拮据。王守义开始为她送去了面包黄油,后来还为她设置画室,举办沙龙,并陪着她到外景地写生。王守义经常早去看望潘玉良,陪她到公园散步,中午一起到他的餐馆用餐。有一年玉良的画室漏雨,不能作画,也是王守义去买材料修理装修。二战结束后,做小本生意为生的王守义又设法筹资,为潘玉良在法国、瑞士、意大利、希腊、比利时等国家举办画展。

潘玉良在西欧画坛上的声名与王守义的 多方努力密不可分。 王守义其实对潘玉良颇有感情,对这一点潘玉良也心知肚明。但潘玉良一直以潘赞化太太自居,从不给王守义任何机会。 王守义对潘玉良照顾有加,直到潘玉良1977年去世,整整40年之久,如果是结婚的话,这也是红宝石婚。一个男人能够因为爱情,苦守一个女人40年,真是很了不起!

83岁的潘玉良临终之前,交代给守在旁边的王守义三个遗愿。

第一,死后为她换上一套旗袍,作为一个中国女人下葬。

第二,她留下了两个遗物,一个是挂着一个鸡心盒的项链,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是当年潘赞化和潘玉良结婚时一张小照。潘玉良一直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挂了几十年。另一个是一块怀表,是她第二次到法国的时候,潘赞化把她送到江边,临走时给她的。这两样东西,她交给了王守义,她交代一定要把这两样东西再转交给潘家的后代。

第三件事情,就是她的夙愿,一定要把她的作品带回祖国。 其实当时潘玉良的作品已经很值钱了,她交给王守义的高达4000多件。在2005年香港佳士得秋拍会上,潘玉良画于1949年的一幅自画像以人民币1021.8万元成交。如果当时王守义将这些画作侵吞,或者只占有一部分,他自己后半辈子也完全不愁了。

诚实的王守义忠实执行了潘玉良的遗愿,还主持了她的后事,并花重金在蒙巴纳斯公墓买了一块使用期一百年的墓地,安葬这位传奇的女画家。 他还在大理石墓碑上亲笔书写了“潘玉良艺术家之墓”几个汉字。

王守义死后,根据他的遗愿,朋友将他就埋在潘玉良的身边,两人生不能同窗,至少死能同穴了。 潘玉良一生是贫穷不幸的,也是幸运的,至少她的作品在她去世后被世界所肯定,而且她身边始终有一个爱他的男人存在。

遗憾的是,潘玉良一生并没有生育一个孩子,据说是她年轻时候怀孕后不幸小产,从此就没有再怀孕,这是她晚年最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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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法国一幢民居内,已经病入膏盲的潘玉良,叮嘱挚友王守义一定要设法将其所有画作与雕塑,全部运回祖国。


王守义的一声承诺,她才安然的永远闭上了眼睛,享年82岁。


一代画魂潘玉良又因何出国且终身未归呢?且听有书君为你娓娓道来。


一,命运多舛入青楼,幸遇挚爱潘赞化。


潘玉良,出生于1895年,原名陈秀清。只因自幼父母早亡,随舅父而居,又随母姓改名张玉良。


小玉良寄人篱下尝遍了人间艰辛,只想凭辛苦劳作换的平安度日。


只可惜事与愿违,舅舅只因嗜赌债台高筑,就丧失亲情将其卖入青楼。


天性刚强的小玉良,既使逃跑未遂被毒打亦不肯就范,鸨儿只得让其做了歌妓。


那日商界人士在青楼,为宴请时任芜湖海关督办的潘赞化大摆筵席。


潘玉良为宴席助兴,一曲唐朝名妓严蕊哀怨的曲子,悄然触动了潘赞化心房。


有书君觉得,观潘玉良照片,她真的称不上美女,甚至有些丑。也许是她哀婉中却又透出的倔犟,异于寻常青楼女子的搔首弄姿,自带一股清新自然之风。


两人因曲结缘,虽然潘赞化早有妻儿,可他为了救玉良出火坑,毅然为她赎身并纳其做妾。


玉良为爱只要能与他在一起,一切都无需计较。她悄然在其名前加上潘字,今生只做潘赞化的女人,亦成了她一生的执念。



二,追求人体艺术触动封建底线,玉良第一次出国。


婚后,潘赞化为玉良在上海租房居住,并请教师为她补习文化。


她闲暇之余突然发现与画家洪野比邻而居,因缘际会她开始师从洪野学画,其绘画天赋瞬间迸发,其艺术感悟能力令人叹为观止。


潘赞化对玉良的爱是无私大爱,他从未想将玉良困于身边,只要玉良喜欢,他都无条件支持。


他观玉良绘画天赋,为其能更上一层楼,继而支持玉良报考上海美术专科学校。


玉良凭其优秀的入学成绩,虽然因其妓女身份受到一些人阻挠,但校长刘海粟爱才惜才不顾舆论,破格将其录取,开启了一代画魂之路。


玉良命运多舛,能得入艺术殿堂学习,真的是如饥似渴一心只在艺术。


当时刘海粟校长冒天下之大不韪,首开人体素描课。玉良第一次接触人体艺术,就深深被那种天然去雕饰的美所吸引。


她去浴室洗澡时,感觉这是很好的临摹机会,兴奋的拿来画笔沉浸在艺术之中,却忘了封建礼教的束缚。


我们可以想象,那个年代的女人发现潘玉良偷画自己后的愤怒,玉良被侮辱责打后,其身心具受打击。


不疯魔不成活,潘玉良痴心只在人体艺术,找不到模特就多次以自己为模特,她的自我牺牲更为封建卫道士所不齿。


我们可想而知,刘海粟因潘玉良的裸画会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只得极力推荐她赴法国留学。


潘玉良得遇潘赞化何其有幸,她面临着浴室风波与自作裸模双重压力,只有丈夫默默支持她出国放飞自己的艺术梦想。


玉良很快就考取了官费赴法留学资格,开始了她第一次赴法征途。


三,学成归来报效国家,又因青楼生涯受歧视,兼有家庭琐事烦扰无奈再赴法国。


潘玉良在法国浓郁的文化气息中徜徉,她内心对人体艺术美的感悟再次喷发,裸体油画成了她一生艺术执念。


她凭着一幅油画《裸女》荣获了国际大奖,声名鹊起的她俨然成了世界画坛一颗耀眼的新星。


在外漂泊九年学有所成的潘玉良,只想回到祖国,回到心爱的赞化怀抱。


挚爱重逢,两人恩爱更胜往昔。



玉良亦被刘海粟聘请为上海美专教研室主任,将其所学倾囊相授以报效祖国。


潘玉良的生活暂时步入安稳的轨道中,她又开始筹备举办个人画展。


她对色彩大胆的运用,将其画作的艺术感染力烘托到了极致,惊艳了世人。就连徐悲鸿都对其赞誉有加,邀其到中央美术学院任教,潘玉良看似风光背后,又有一股寒流袭来。


潘玉良不堪回首的青楼隐痛,再次被人翻出。


她在祖国的最后一次画展大获成功,可是有人却破坏了油画《人的力士》,并贴上了妓女对嫖客的赞颂的纸条。


甚至在校务会议上,亦有人藉此提议玉良无有在高校任职资格,应予以辞退,各类报纸为销量亦以此为号外博人眼球。


有书君觉得,引起舆论风波的不只是潘玉良的人体艺术,更因其性别是女人而已。


当时的女性别说建功立业,就是在外抛头露面都属大逆不道。那些男权主义者怎能容忍潘玉良的艺术成就远超己之上?


在外身心俱疲的潘玉良,回到家又受到丈夫原配夫人方氏的责难。


方氏本属封建三从四德旧式女子,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又怎能容忍玉良在外当教授风光无限,只想以妻妾大小之分压制玉良。


玉良毅然向大姐下跪遵守妾室礼数,只为夹在中间为难的丈夫。


潘赞化眼看着挚爱陷入内外夹击,他在外疯狂购买报纸,可他买不光所有报纸。


他回到家面对嚣张的妻子,想护玉良周全却无能为力。他心疼她的憔悴,纵有不舍也只得再送玉良远赴法国。


临别前,他将镶有两人相片的项链与怀表交于爱人,只待他日再见,谁成想一别竟成永诀。


四,三不女人只等春暖花开归来,却遗憾香魂留异乡。


潘玉良再次踏上法国,一心沉浸在艺术海洋,可她一直未忘对祖国与丈夫的爱,一直恪守着不改国籍,不交男朋友,不与画商签约的底线。


她虽盛名在外,可是她生活再拮据亦不想多卖画,只够温饱足矣,她只想把自己的艺术奉献给祖国。


她辗转各国办画展,其艺术修养日益精进,也屡获国际大奖。


她亦在日思夜盼中,等来了赞化盼她回国参加建设的书信。可是她还要全力以赴筹备未完成的画展,暂时无暇归国。


只可惜等她忙完一切,却又遇到特殊时期。


赞化也盼玉良能伴身边,可他不想玉良归来跟着受苦,刻骨相思之得化为信中只言片语。


他告诉玉良正逢寒冬季节,她也已年近六旬不堪路途颠簸,待春暖花开时再归。


只要玉良安好就是赞化心中大爱,玉良明白了丈夫言语背后的大爱,她等待着春暖花再归来。


只是春天来了,她业已年老体弱再也走不动了,她的挚爱赞化也早已作古,四十年等待亦未等来今生再聚,香魂留异国,天堂路再远,挚爱终会鸳梦重温。


潘玉良为改变女人命运抗争一生,斯人已逝,其画魂传奇永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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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沦陷后,潘玉良以卖画为生,还念念不忘自己的祖国……她把所得收入寄回祖国,支持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其爱国之心可见一斑!她为何出国终身未归?

1.1928年,她回到了心向神往的祖国,第一次办画展,当时国人没有注重她的艺术创作,却关注她妓女的身份,对她指指点点,评头评足,让她黯然神伤。


2.1936年,她怀着赤子之心,画了一幅支持国人抗战的《人力壮士》,画中男性阳刚而健美,力量充盈躯体,却被卑劣下作地解读为“妓女对嫖客的赞歌”……她伤心欲绝后惆怅离去!

3.西方给了她作品肯定和赞赏,美术界给了她本人各类崇高的荣誉;然而,她的作品却故土难容,本人的妓女的经历总被阴暗的人用来充当贱踏、侮辱她人格的工具;使她尊严扫地,体无完肤;这是她一生的无奈与遗憾。



4.究其原因,因为一个身不由己被冠名的妓女身份,还有当时的国人对艺术,尤其是裸体艺术的不理解与强烈抵制! ……
她想留在自己的有五千年文明史的故土,想依傍在朝思暮想的、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丈夫的身旁,想为饱经风霜的祖国、在艺术上贡献自己的力量,然而,她不得不去了异国他乡!



1977年,潘玉良,这位命运多舛的画家,后人尊重的“画魂”,客死异国,令人捶胸顿足、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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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人生路,一生的伤痛在晚年已经经不起“漂洋过海来看你”的折腾了……

潘玉良,中国著名女画家、雕塑家,原姓张,后随夫姓潘。



她的人生极其曲折,年少成为孤儿,误入红尘当了雏妓,她曾因拒绝接客,逃跑10次,毁容上吊数回,后来又因为机缘巧合做了芜湖盐督潘赞化的小妾,潘赞化不仅教她读书,还发现了她极高的艺术天分,送她去上海读书,在上海潘玉良得到了画家洪野的指点,洪野在信中称赞她有着“惊人的敏锐和少有的接受能力”。

后来潘玉良远赴重洋,前往法国学习艺术,与著名艺术家徐悲鸿成为同学,异乡漂泊九年后她回国任教,1929年王济远先生在上海为潘玉良举办的“中国第一个女西画家画展”震动了中国画坛,潘玉良也因而得以应徐悲鸿邀请进入“中大”执教。


后来,潘由于动乱与舆论再次远渡重洋,在这期间她创作了《自画像》、揭露法西斯罪行的《屠杀》等。



1977年潘玉良长眠于巴黎一座安眠着许多杰出艺术家的墓地,她墓地雕像的下方,悬挂着几十枚奖章:

世界艺术家潘玉良之墓(1895 ~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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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良,中国画坛才女。她的作品曾在罗马国际艺术会上获得金奖,是获得此奖的第一个中国人,曾被誉为“一代画魂”。

潘赞化与潘玉良

潘玉良幼时父母双亡,孤苦伶仃,被舅舅收养。寄人篱下的她总见亲朋白眼已属不幸,更为不幸的是嗜赌成性、不顾亲情的舅舅竟将潘玉良卖到妓院。潘玉良在妓院里被迫学艺,吹、拉、弹、唱都要会。在妓院数年里,潘玉良不停地与命运抗争,因拒绝接客常被打骂。为此,她不惜毁容、上吊,逃跑十数次,换来的是更加残酷的体罚。

命运的转折点是,时任海关监督的潘赞化来芜湖上任。当地官员为了给他接风洗尘,请潘玉良来演唱并陪同游玩。潘玉良人长得并不好看,但她的才艺深深打动了潘赞化。在随后陪游的几天里,潘赞化了解了潘玉良的身世经历,欣赏她置身风月场却洁身自好的品质。遂想为其赎身,纳其为妾。潘玉良见他重情仗义,没有歧视青楼女子,便欣然同意。

来到潘家后,潘赞化先是教潘玉良识字。后又发现她有绘画天赋,便送她到绘画教授洪野先生处学习,开始了她的绘画生涯。

1918年,潘玉良考入了刘海粟为校长的上海美术专科学校。经过三年的刻苦学习,潘玉良画技突飞猛进。特别是人体画堪称一绝。当时的社会封圌建守旧,对裸画视为洪水猛兽,一时间流言蜚语漫天。为了不使潘玉良这个绘画天才被扼杀,刘海粟建议她去欧洲学习。潘赞化通过教育系统申请了一个公费名额,让潘玉良去法国留学。

学成回国后,应刘海粟的邀请,潘玉良回到上海美专任教。其一是为了感谢启萌老师洪野,二是回报恩师刘海粟。然而社会上的一些人不相信潘玉良的画技,常常风言风语,甚至口出不逊。

潘玉良感到屈辱,心情郁闷。特别是在一次系务会上,一个同事竟因教学琐事张口骂她是 “野鸡”,不配做系主任。忍无可忍的潘玉良一记耳光打去,也使自己离开上海美专。不久,潘玉良一幅已被预订千元大洋的《人力壮士》绘画被人用刀划破后,还写上了“妓女对嫖圌客的歌颂”。

潘玉良倍感愤怒,在这些人眼里,她始终都要背负妓女这个耻辱的十字架。潘玉良的心凉透了,为了自己热爱的绘画事业,她决定再次出国。然而,这次出国,竟一去四十余年并终生未归。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潘玉良曾想回国,但终究未能成行的原因是:

恩师刘海粟在“反右”时期被定为右派。潘玉良虽不知右派是什么,但经了解后得知:右派即是敌人。

潘赞化写信告知她,其儿子也被定为右派。

潘玉良被告知国内“天气冷了”,暗示国内政治气氛严峻。

正因上述原因,潘玉良心有余悸,思之再三,没有回国,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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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二十多年前看过一部名为《张玉良传》的传记小说,较详尽地记述了潘玉良坎坷曲折凄凉孤苦而又不甘沉沦励志自强终成一代名家的人生经历。当时非常感动和钦敬,记忆犹深。

潘玉良自画像

潘玉良原名陈秀清,后更名为潘玉良,张玉良。1895年出于生江苏扬州一个穷苦家庭。少时多难,悲苦交加。一岁丧父,八岁丧母。年幼无助孤苦伶仃的她不得不投靠舅舅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可是嗜赌成性的舅舅在她十四岁时又狠心将她卖到芜湖的青楼。

潘玉良不停地反抗挣扎,度过了两年多和泪相眠的日子。直到十七岁这一年遇到了她人生中的大贵人大恩人大男人潘赞化,她的命运从此发生了改变。

时任芜湖海关监督的潘赞化思想进步,而且是个方方面面都吃得开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了解到潘玉良的悲苦身世后,同为幼年失去父母孤儿长大的潘赞化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受,更为潘玉良不甘沦落风尘倔强不屈的性格深深打动并心生爱慕。因已有妻室,潘赞化将潘玉良从青楼赎出后迎娶为妾,并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仪式。在教潘玉良识习文化时,潘赞化发现潘玉良有极好的绘画天赋,便让她拜名家洪野为师学习画艺。1918年潘玉良考入刘海粟创办的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三年后又送潘玉良漂洋过海到法国巴黎学习绘画。

潘玉良画作


时来运转的潘玉良十分珍惜得来不易的学习机会,无论在上海美专,还是在巴黎美院,她都表现的异常勤奋刻苦,常常习画到深夜,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加上她天分又高,画技每每进步,日瑧成熟。三年后她又到意大利罗马美术学院一边深造,一边创作。此时的潘玉良在法国和意大利已经举办过多次个人画展,有了一定的影响和名气。

1928年,潘玉良回国。在母校上海美专任绘画系主任、教授。在当时条件简陋环境较差的情况下,尽心尽力,为培养中国绘画人才做出了贡献。

1937年初,潘玉良为筹备参展巴黎万国艺术博览会再次远赴法国。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潘玉良此一去直到她1997年在法国逝世,再也未曾回来。

潘玉良是中国近现代史上一位了不起的传奇女性,是中国近现代绘画史上一位享誉海内外的著名女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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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载入史册的一流画家绝大多数都是男性,女画家能够载入史册的凤毛麟角,而在这极少的女画家中,潘玉良无疑是此中翘楚。

2005年,在香港的一次画作拍卖会上,潘玉良的《自画像》拍出了1021.8万元人民币的天价。2012年,在台湾的一次拍卖会上,她的《浴后四美姿》以110多万美元的极高价格成交。据有人测算,如果按照市场均价去计算,潘玉良一生所作的4000多幅画合起来,可以拍卖到几亿美元,可见,潘玉良与吴昌硕、周湘、黄宾虹、刘海粟、徐悲鸿、林风眠、齐白石等晚清民国时期的顶尖画家相比,堪称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这样一位流传千古的女画家,最初却出身于青楼妓院。

潘玉良,江苏扬州人,生于中日《马关条约》的签订之年1895年。她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8岁开始同舅舅一起生活,但她这个舅舅是个无赖,吃喝嫖赌,无所不为,还欠了一屁股债,后来,无钱还帐,竟然把这个亲外甥女卖到了安徽芜湖的一个妓院,推入了火坑。俗话说,娘亲舅大,但这个舅舅却是个十足的混帐王八蛋。

幸运的是,潘玉良后来遇到了好心人。1913年,芜湖的盐商为了欢迎新到任的盐督潘赞化,请了一些妓女陪宴,潘玉良作为妓院女优,也陪侍在侧,弹琴唱曲。潘玉良的唱功让潘赞化印象极深,大大赞扬了几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些盐商为了博得盐督好感,晚上便一顶小轿,将潘玉良送进了盐督府。

潘赞化得知后,一口拒绝了,让人把潘玉良送回去,潘玉良跪在地上,哭诉自己的遭遇,潘督深为同情,便为潘玉良赎了身,请她在身边做侍女,潘玉良从此跳出了火坑。一年后,二潘两情相悦,征得潘玉良的同意后,潘赞化纳潘玉良为妾。

后来,潘赞化由于为人正直,不与人同流合污,被人排挤出官场,寓居于上海。无官一身轻,潘赞化有了大量闲暇时间,他发现潘玉良除戏剧外,还有绘画天赋,便开始教潘玉良画画,不想潘玉良一日千里,潘赞化又出钱供潘玉良到处拜师学画。1918年,潘玉良以素描第一的成绩,考上了上海图画美术院,从此师从刘海粟、朱屺瞻、王济远等老师学画。

虽然潘赞化非常宽容,送她学习,允许她同男同学们一起出外写生,但有一次潘玉良面对镜子开始画自己的裸体人物画,让潘赞化大发雷霆,他不愿意自己妻子的裸体,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加上一些家庭其他原因,夫妻出现了一些矛盾,不久,在征得丈夫的同意后,潘玉良去了欧洲留学。

1928年,潘玉良学成归国,出任上海美术专科学校西画系系主任,同时,她的画名也与日俱增,成为国内最著名的女画家之一。但名气越来,攻击越多。1932年,她办了第一次个人画展,她的一幅名为《壮士》的画,有人想以1千块大洋订购,但画展结束,有人却在她的画上写下“妓女对嫖客的颂歌”字样,给了她不小的打击。

同时,画专有个女同学知道她曾经在妓院,家长要求退学,理由是“誓不与妓女同校”,一些忌妒之人说“凤凰死光光,野鸡称霸王”,与潘玉良有矛盾的男同事,甚至还背后借酒发疯,当面骂她婊子。同时,家庭矛盾特别是与潘赞化的结发妻子之间的矛盾不断升级,潘玉良遭到多方面压力,一气之下,干脆去了法国,一住40年,再也没有回来。

在这数十年海外旅居生涯中,潘玉良自称“三不女人”:不谈恋爱,不加入外国国籍,不依附画廊拍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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