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賭場確實是一個暴利的行業,可以說是一本萬利。很多賭徒都只看到有人一夜暴富,但是真正一夜暴富的人能有幾個?大部分人都是在往裡面送錢的,賭場運營起來,基本上都不會賠本,因為很多地方可以動手腳,其中的運氣成分很少。
能在賭場贏大錢的一般都是內行人。
賭場慣行著殺大賠小的原則,偶爾有一些人贏了錢,那也是特意賭場故意放的水,但很快這些人再來的時候,錢又會再次送進去。
我跟肖軍在大廳內逛了一圈,很快的黑狗就把籌碼換了回來。我沒讓他換多少,就要了兩千的籌碼,準備試試水。
拿了一千的籌碼,我跟肖軍他們分開了,讓他們自己去玩。畢竟幾個人一起目標太大了,容易被關注到,所有老千在賭場都不喜歡被人關注的感覺,實在是太不舒服了。
我拿了錢在四處觀望了一下,整個場子大概能有一百來號人,這還不算場子裡面的工作人員,這種情況下,應該是沒有人會注意到我這麼一個小角色。
我在一桌玩二十一點的賭檯上坐了下來,這種玩法其實就等於是在跟賭場對賭,可以同時跟很多人一起玩,荷官一家對比所有賭客的牌,贏了通殺輸了通賠。
想要在這種賭檯上出千其實是比較困難的,因為摸不到牌,所以不好動手腳。這種情況就只能靠自己的眼力了。
二十一點賭的是人的運氣跟膽量,可以要求加一張牌或者加幾張牌。但過了二十一點就死,所以這需要看人的膽量。
我坐下之後,丟了兩個五十的籌碼進去下了注。看到旁邊的賭博有輸的眼紅的,也有贏了滿臉紅光的。
賭場就是這麼一個神奇的地方,各種情緒在裡面被髮酵,不斷壯大……
我沒有急,就慢慢的下著注。感覺好的時候就多下一點,感覺不好的時候就少下一些。倒也贏了幾百塊錢,不多。
在二十一點的賭檯玩了二十幾分鍾,我發現賭博的人其實都有一個共性。一旦賭起來就害怕錯過每一把牌,基本上把把都會下注,根本不會用腦袋去分析的,而且時間間隔是越少越好,贏錢的希望接著運氣多贏一些,輸的希望儘快可以回本。
但是他們不知道,想要跟賭場的荷官對賭贏錢那簡直是痴心妄想的。基本上每個賭場裡面的發牌荷官都會兩手,慣行殺大賠小的原則,牌在他們手裡掌控著,不然賭場還不得被輸的破產了?
贏了幾百塊錢,我也沒在這個賭檯多待。沒有出千,習慣了賭場的氣氛,我心裡的緊張也慢慢消散了幾分。
離了桌子,我換了一桌玩三公的臺子上坐了下來。三公的玩法也比較簡單,可謂是直接粗暴,輸贏沒炸金花大,但是也不小,而且重要的是節奏比較快,發牌看牌就定輸贏,不需要鬥智鬥勇,這種玩法很受賭徒們的喜愛。
賭場是莊家,賭徒們下注,贏了莊家會賠你錢,輸了莊家便把注收走。
我們這一桌有八個玩家,各色各樣的人都有,有染著紅毛的社會混子,也有西裝革履看起來像社會精英的。不過在賭場裡面,他們都是一類人,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贏錢。穿著人摸狗樣的輸了錢也能大罵出口,在這種灰色地帶,人性沒了束縛就徹底暴露出來了。
我丟了一百的籌碼進去下了注,美女荷官開始洗牌,旁邊一個大漢看著我有些調侃的說道:“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也來賭場了?小心把買糖的錢都輸進去了哦。”
我咧嘴笑了笑,回道:“這就不勞您關心了,賭桌上不說輸字的道理看來您不太懂啊,別一語成讖說到自己身上了就好。”
“臥槽,小逼崽子嘴巴很毒啊!”那大漢瞪了我一眼罵道。
我聳了聳肩膀沒有再搭理他,也是不想把事惹大,這對我沒什麼好處,容易被人給注意到。
大漢也不敢在賭場大鬧,不然看場子的人可不是擺設。
第一局我拿到的牌面是八點,小贏了一把。沒敢直接出手藏牌,因為感覺剛剛被大漢鬧了一下,那個荷官有些偷偷的在觀察我。
連續幾把下來,我有輸也有贏,輸了一點錢,但並不多。
直到感覺那個荷官已經放鬆對我的關注,我這才偷偷的用了水雲袖藏下了一張黑桃K。
三公的玩法其實跟斗牛有些相似,但是沒有鬥牛那麼複雜。直接加起來比點子。J、Q、K是花牌,三張花牌叫三公,最大。其次是九點,依次往後,十點算零點最小。同點的話,就比各自最大的一張牌,其次是比花色按黑紅梅方。
藏了一張黑桃K我心裡特別的緊張,畢竟第一次在這種場合出千。
我沒有直接換牌,因為怕緊張被人看出來,所以調整呼吸在緩和情緒。
等了好幾局,發現沒什麼異常,我自己情緒也緩和了下來,我這才出手了。水運袖在內行裡也稱袖裡乾坤,就是利用手速跟手法,將牌藏進袖子裡,或者其他地方,在需要的時候將換出去。
這一套手法四爺教我的時候,我學了三個月才學會,是千術裡的基礎,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手法。只有學會了水雲袖才能去完成其他的各種千術手法。
這套手法需要手速跟手指特別靈活,為了鍛鍊自己的手速,我可是受了不少苦。
在千術裡面,手法重要,但是記憶力也同樣重要。我從小記憶就很好,這也是四爺看重我,願意教我千術的願意。記憶力不好的人註定是沒有辦法成為一名老千的。
連續換了十幾局牌之後,我贏了大概有兩千多。這時候我旁邊那個大漢已經輸了不少了,他的臉色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輕快了。
不過因為輸了錢,心情很差,加上之前跟我有過拌嘴,這丫的嘴也很毒。當面就說:“你小子一直在贏,是不是出千了啊?”
一時間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這邊集聚了過來,我當即就真的想給他一拳。但是我不敢,一來是我確實心虛,因為手裡的牌還藏著,沒有混進牌堆裡面銷贓。要是鬧起來了,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一旦被發現,查起來,我這雙手就算交待在這裡了。
我摸著自己的牌,白了他一眼說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你可給自己留點口德吧。”
說著我將手裡的牌給掀開了,只想儘快把手裡的牌給銷贓了,怕被大漢這麼一鬧,真的查牌。只要查牌,肯定會發現牌堆裡面少了一張牌,到時候在坐的一個都跑不了,必須接受檢查。
一旦搜身,我肯定逃不了!也沒處逃。
好在荷官這會也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把牌掀開之後,牌面比我的大。我鬆了一口氣,假裝從桌子上拿煙抽,偷偷地遮擋了一下,將牌彈到了自己牌面的最底下。
點著了煙,我便直接把牌丟進了牌堆裡面。然後將籌碼推過去,便站起了身,說道:“操特麼的,遇到一條瘋狗!不玩了。”
“你特麼說誰呢?!”大漢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瞪著我怒道。
我聳了聳肩膀,瞥了他一眼,抽了一口煙,淡淡地說道:“我說誰,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大漢看著我眼睛瞪著老大,拳頭都握起來了,但是卻不敢動手。
我嗤笑了一聲,聳了聳肩便要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大漢突然出口道:“誰特麼讓你走了?老子要查牌!我懷疑你出千!”
“說這話可是要講證據的!別特麼像只瘋狗一樣亂咬。去尼瑪的!”我也是被這傻逼鬧出脾氣來了。
“老子懷疑你不行嗎?我要查牌。”說著大漢朝荷官看了一眼,繼續說道:“我有查牌的權利吧?”
荷官點了點頭,朝我說道:“先生,您現在不能走,這位老闆要查牌,你要離場需要等我們查完牌面確定沒問題了才能走。”
我點了點頭,背後也是一陣冷汗。還好剛剛已經把牌銷贓了,不然這傻逼跟我較勁起來,我還真會吃虧。
“行吧,你們查。”我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坐下。
大漢朝我瞪了一眼,小聲地在我旁邊說道:“小子,你等著,在場子里老子動不了你,出了門你給老子等著!”
“傻逼!”我冷哼了一聲。
靠在椅子上等了一會,荷官收攏了牌面就開始查牌。很快的,他就查好了,然後朝那大漢說道:“先生,牌面沒有問題。”
“那我可以走了嗎?”我朝荷官微笑的問道。
“先生,不好意思了,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現在您請便。”荷官笑著回道。
我抽著煙瞥了那傻帽一眼便走,只是沒想到這丫特麼也跟了過來,看來是想找我麻煩了……
我心裡不由地冷笑了一聲,想找麻煩是吧?老子陪你玩!
我沒有直接去找肖軍他們,而是去了一趟前臺,買了一瓶飲料,然後往一個散局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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