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訪客家古村落—永定坑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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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龍巖—s10莆永高速—永定土樓出口下—309省道湖坑方向—右轉入x623—大溪鄉—坑頭村,沿著這個路線便可以抵達永定大溪鄉的坑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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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頭村,這個人口數量不足2000人的永定客家村落,盛產紅柿、菸草、水稻和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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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一座被大溪鄉人奉為的神山的高山——馬薺崬,據說山上流下的水早已均衡地安排好了各房各門的風水和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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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山間的古剎——圓山岩寺中,還一方帶著“鯉躍仙池”的傳說的仙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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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佛曆節日或是傳統佳節,寺廟會舉辦各種祈福儀式,善男信女們更是趕早兒便從四面八方湧向山去拜拜。好不容易走入這神山,當地懂行的茶客更是背上水壺,在這馬薺崬山上的“天漏泉”要掬一盞清泉,帶回家中煮一壺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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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坐擁著神山、仙池,還有這四季不斷的甘泉,慕名而來前來朝拜的村民與香客絡繹不絕,坑頭村卻沒有張揚的姿態,始終如羞赧的小家碧玉一般頷首低眉,在這充滿故事的馬薺東山身邊,淡淡地取上一瓢泉水在自家門前,泡製一壺好茶,祥和寧靜中迎接著村外地客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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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立春之後坑頭村的李花便會漫山綻放綴滿枝頭,似雪如霜競相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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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登上馬薺崬山,便可將大溪美景盡收眼底,四下望去,惟餘莽莽,整個村都沉浸在一片白皚皚李花的海洋,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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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日子好了,交通也便利了,來賞花的不再只是搭班車來村裡觀光週邊村民,許多遠方的攝影愛好者、自駕遊愛好者,甚至騎行愛好者走進了這片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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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2月坑頭村舉辦的龍巖市永定區大溪鄉首屆“李花節”,村民也藉此機會在山裡舉辦起了“馬薺崬山地車越野趣味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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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手們彷彿化身一條條紅鯉魚,競相穿梭在山間李花海洋裡,讓春意盎然的古村落更添了一份生機勃勃的喜慶。儘管海拔較高,騎手們卻個個精神抖擻。他們說,馬薺崬山空氣極好,在天然氧吧裡騎行,也倍感身心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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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山頂,必然要去寺廟裡許願吃齋,然後下山細細再回味一番村落。高處俯瞰村落,客家土樓在山下公路的兩邊錯落有致的分佈,崇裕樓、光裕樓、善慶樓、東昇樓、餘慶樓、積善樓、樹德樓、田心樓、九高樓、福和樓,世昌樓、廣元樓……客家土樓的名字,總是帶著喜慶和正能量,一個村裡幾乎是沒有重名的土樓。在那個沒有門牌號碼的年代,這些樓名和樓的外形便是識別各家各戶的標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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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頭村裡的土樓有方的圓的,還有多角的,其中最老的土樓已有上百年曆史。它們雖然沒有“承啟樓”“振成樓”那麼豪華,卻都是樸素而周正。有客家土樓的地方總會蘊藏許多溫暖的關於家和族的故事,坑頭村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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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長於這山清水秀的坑頭村的村民,不論走到哪裡,心裡都會念念不忘家鄉。每逢過年時節在外行走工作學習的村民,一定會從四面八方回來,聚集在自家的土樓裡,歡喜的以傳統而古老的團圓和各種祭祀儀式,迎接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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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下南洋的客家華僑,甚至不遠萬里回鄉捐款支援村裡的道路、橋樑、村村通電等各項基礎設施建設。客家土樓兒女的“念家”情愫與他們在土樓裡“埋下胎盤”的儀式是密不可分的。據說每一位出生在土樓裡的人,家人都會將其胎盤上覆蓋一層草木灰,埋於自家廚房的一處固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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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因為土樓裡是有自己的“根”的,所以這些土樓兒女彷彿風箏一樣,不論多麼才華橫溢優秀出眾,都會懂得一定要回到自己出生的土樓,飲上一杯阿嬤私釀的糯米酒,才真正聞得到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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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時代的客家兒女不僅為家鄉鋪橋修路,也會把各種外面有趣的聯歡活動帶回來與村裡的村民分享。農曆的春節,返鄉村民舉辦了首屆“親房叔侄搶狀元”活動。一邊是噼裡啪啦的迎春鞭炮聲,一邊是叮叮噹噹的搖骰子的聲音,那一刻家族裡的老老少少都不再受傳統家族禮節的拘束,都沉浸在碰運氣搶狀元贏得新年好彩頭的熱鬧氣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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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樓長大的客家人始終是帶著一些“老派”的守舊家風,持續了近2小時的“搶狀元”後,大家拾起熱熱鬧鬧的歡聲笑語,便又回到了“內外有別,老少有序。”的規矩中。大約因為土樓客家人骨子裡的傳統和圍樓居住的家族觀的影響,村民們總是持續而綿長的延續舊時的家風,又與時俱進淡淡地參與著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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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走訪坑頭村時,我們毫無違和感地融入這水墨畫一樣靜謐的古村落,體會快節奏時代下,依舊緩慢延續傳承舊時的生活心境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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