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纪实之郭龙海“变态”杀人案(24)

大案纪实之郭龙海“变态”杀人案(24)

新的案列讲述方式,同样的案例,别样的精彩,希望新老朋友一如既往的支持,老崔也在这里谢谢大家了。魏程他们在黔桂线贵州段的三四千个员工中没能找到疑犯,专案组研究后,决定继续在都匀市内设点守候和巡查。而火车站后山,仍然是重点中的重点。

那时,都匀公安局已经接到省厅的通知,为了执行公安部全国警察统一换装的命令,所有在岗的警察都必须参加有关的队列训练。

2000年12月27日,在都匀公安局开始正式队列训练前一天,魏程和他手下的侦查员,仍然十分认真地执行专案组蹲点守候的命令。

那天晚上,魏程和小飞是第一班,也就是晚上十点到第二天凌晨一点那一班。他们十点前就到了都匀火车站后山。魏程藏身南面山冈上的草丛中,小飞则埋伏在围墙里面。魏程藏身的草丛离疑犯多次作案的山坳大约只有二三十米,能够清楚地看到发生在山坳处的一切情况。

四周一片寂静,杳无人踪,孤零零地潜伏在草丛中,不能说话,也没有人一起说话。不能随便走动,更不能抽烟。

魏程的烟瘾相当大,每天至少要抽三包烟。可在执行任务时,也只能是强忍着。蹲坑蹲久后,他想了个办法,上山前找好小捆新鲜的荆木根,洗干净用塑料袋装好带在身上,烟瘾上来时,吸一吸荆木根,既解馋又能吸一点点水分解渴。

魏程把他这一发明向烟瘾也比较大的许明推荐,许明没有接受他的方法,还挖苦他说,你已经找到戒烟的好办法以后你就不用抽烟了,抽荆木条既防癌又省钱。

都匀的冬天虽然不算冷,但山冈上的风比较大,阵阵刮到脸上,仍然不乏一种刺骨的寒意。一蹲就是三个多小时,在那种地方蹲坑,的确是一件十分难受的事情。

一多月来,魏程和他手下那帮侦查员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人在火车站后山蹲坑设伏,但一直没有什么动静。难道疑犯听到了什么风声,躲起来了?

专案组认真分析后,认为疑犯不可能听到什么风声,因为设点埋伏的行动属于高度的机密,除了专案组成员和参与设伏的侦查员外,连局里的干部都不是十分清楚,一般人肯定无从得知。

针对侦查员们的急躁情绪,周金库局长专门找魏程中队的侦查员谈了一次话,告诫大家在这关键的时刻,一定要有耐心,要坚持,不能松懈,不能有丝毫的麻痹大意。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钟时,魏程接到埋伏在山坳北面围墙内的小飞发来的信息:有人正向山坳这边走来。

魏程精神为之一振,神经马上绷紧,睁大双眼盯住了山坳那个方向。

魏程听到水塔围墙外的小路上响起一阵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是两个人在说话的声音。

“天这么晚了,来这种鬼地方干什么?”魏程听到一个女声在发问,问话的女人似乎有一点不满。

“不来这种地方,到哪里去能好好说一会儿话呢?歌厅、茶馆、公园,去哪儿都有可能碰到熟人。”回答的男人带着那么一点无奈。

魏程悄悄挪动一下身体,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这时,他又听到女人“哎哟”一声后,发牢骚说:“这是什么鬼路,差点把我摔到山下去了!”

“来!我扶着你!”男人殷勤地牵住了女人的手。

“没崴着脚吧?”两人来到山坳后,男人问女人道。

“这地方怎么阴森森的带着鬼气?好怕人!我们快点走吧,别在这里呆了!”女人顾不上回答男人的关心,抬头看了看四周,怯声说道。

夜色中魏程只是隐约看到一男一女并肩坐在山坳的一块石头上,女人的个子不高,而男人的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十左右,微微有点胖。但在昏暗的夜色下,看得不是十分清楚,判定不了他们各自的年龄。魏程提高了警惕,注视着事情的发展。

“没事,不要害怕!这里特安静,我们好好说会儿话!”男人安慰女人。

“说什么说,事情都拖了两三年了,你总是舍不得跟你老婆离婚,还说什么?既然你想说,就说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婚吧,不要没完没了地拖着!”女人越说越生气,声音也高了起来。

听到女人这样说,魏程不由得皱了皱眉。不难听出这像是一对有了婚外恋情的熟人,但也不能断定疑犯不会用这种手段去勾引良家妇女。

“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又说那些干什么!”男人边说边搂住了女人的肩膀,并探头伸嘴去吻怀里的女人。

魏程在远处看到这一情景,不知道那个男人下一步即将干什么,神经不由得再次绷紧。从最坏的可能性出发,他悄悄拨通了小飞的手机,要小飞做好行动的准备。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在这种地方也想干那种事!”女人挣脱了男人的搂抱,边整理衣服边愤愤地说。

“这里又怎么啦?上次我们在马鞍山公园不也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看到女人确实有点生气,男人只好讪讪地松开了双手。

“上次是上次,现在是现在。说吧,你准不准备离婚?”女人站起身看着男人说。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她有病,我不能这个时候提出离婚。要离,你也得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男人摊开双手显得很无奈。

“她有病?你才有病呢!唱露天卡拉OK,她比谁都唱得欢!”女人显然不相信男人的话。

“是我让她去唱唱露天卡拉OK,散散心的,有病的人不能总是闷在家里!”男人解释说。

“哦!多体贴妻子的丈夫啊!回家哄你老婆去吧,别在这儿缠我,让我恶心!”女人说着话,转身往围墙外的小路走去。

“小年!小年!你听我说嘛……”男人看到女人急急地往山下走,赶忙站起来去追她。

魏程听他们在山坳里争吵了半天,听出了一点眉目,很难判定那个男人是不是他们埋伏守候的疑犯。为了慎重,魏程没有给小飞下达拦阻的命令,而是带领小飞,悄悄地跟着那对男女下了山。

走到剑江中路时,魏程听到那个男人对女人说:“小年你先回去吧,我过一会儿再回去。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男人在下山的路上,不知对女人说了一些什么话,两人分手时,女人似乎已经不再生气,魏程他们听到她很体贴地说:“你别在外面逛太久了,也早点回家休息吧!”说完,袅袅婷婷地往河滨路走去。

魏程给小飞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上那个女人,而魏程自己则盯住了那个男人。魏程和小飞分别悄悄地跟着那对男女回到他们的家。

那对男女分别住在两幢相隔不远的楼房。魏程和小飞第二天很快就查到,那对男女是W公司的同事,男人姓龙,三十七岁,是他们公司的业务主管。女人姓年,二十六岁,是公司财务室的出纳。女的还没有结婚,而男的已经结婚十年,有了一个九岁的女儿。对于他们两人近两三年来不同寻常的关系,公司里的人早已有所耳闻,也听说姓龙的男人正和他老婆在闹离婚。

那对男女这两年来一直进行情深深、雨蒙蒙的婚外恋,加上姓龙的男人从身材到外貌跟疑犯的画像并不相像,葛小月悄悄对他进行观察后,也确定他不是那个诱骗她到火车站后山的男人,专案组决定暂时不要花更多的警力对他进行深入的调查。而专案组的侦查员,为了迎接全国警察统一换装,遵照省厅的决定,全都回到局里参加队列训练。(太形式主义了!)就在专案组刚刚暂时撤消火车站后山的蹲伏不久。那里又发生了一起让他们后悔、愤怒和震惊的恶性案件。

2000年10月28日,实际上已经是29日凌晨,当葛小月机警地趁去拿打火机的机会,边大喊救命边跳下山坡时,没有任何精神准备的郭龙海稍稍愣了一会儿,他万万没有想到葛小月竟然敢跑,情急之下,冲口而出,喊道:“你别跑快回来!”

喊了两声,看到葛小月越跑越远,郭龙海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得一阵紧张,他迅速扫视一遍现场,没发现有什么遗留物,赶忙慌慌张张地转身朝北面下山的小路跑去。

心里暗暗庆幸,下山时万籁俱静,一个人也没遇到。郭龙海悄悄溜回家。家里没人,他儿子早已到贵阳读书,老婆前一天回了娘家。按照作案后的习惯,回到家,郭龙海马上将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衣服扒光了扔进洗衣机,当即洗干净。

洗完衣服后,郭龙海略为稳定了心神。他非常后悔,暗暗责备自己不该跟那个女人说那么多的废话,心里想:“要是当时早点动手掐死她,一了百了,现在就不会提心吊胆了!”

他决定先隐伏一段时间,近期内一定得克制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出去作案了。

以后的一个多月,郭龙海的确表现得非常老实,每天按时上班下班,走在路上,也十分警惕。他总是低着头走路从来不左顾右盼。晚上回到家后,基本上不再外出。

郭龙海心里清楚,自从那天晚上那个女人从都匀火车站后山跑掉后,总有一天他会被警察盯上,恶行败露,只不过是或迟或早的事情。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2000年11月25日晚上,郭龙海做了一个他久久难忘的噩梦。

......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上初中的儿子还没有回来,他知道儿子这段时间迷上了游戏机,经常逃学躲在电子游戏厅。前天下午还从他的衣兜里摸走了一百块钱。

今天郭龙海打了儿子一顿,儿子被迫答应以后再也不玩游戏机了。可是刚刚过了两天,独生儿子又一次把他的管教当作耳边风,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肯定是在哪家游戏厅玩上了瘾。郭龙海越想越气,穿上外衣就冲出了家门。

从剑江中路,到河滨路,再到文峰路,郭龙海找了十多家游戏厅,才找到儿子,当他看到儿子趴在游戏机上玩得入迷时,火气直往上涌,他猛地一把将儿子拉下椅子,几步就拉到游戏厅的门外。

“拉我干什么,我就是不回去!”儿子嚷道。

“叫你还敢跟老子拧!”郭龙海挥起从游戏厅找到的棍子,狠狠朝儿子打去。

“快住手!”

郭龙海打得儿子在地上满地滚时,听到有两个人同时对他大声喝叫。

郭龙海抬起头,看到两个身穿警服的年轻男人正站在他的身边。

“这不是郭龙海吗?快抓住他!”其中的一个警察突然大声吆喝道,边吆喝边伸手掏枪。郭龙海扭头就跑。

“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郭龙海听到在后面追来的警察大声喊叫,哪敢停步,跑得更猛。

正在这时,一个劲猛跑的郭龙海听到一声枪响,感到身上一阵剧痛,不由得“啊”的一声,大喊道:“不要开枪!”

郭龙海在惊叫声中睁开了眼睛,发现出了一身大汗,浑身湿漉漉的。他心慌意乱又疲乏无力。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周围的一切都非常熟悉,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他心里暗暗想道:“只要这次能够平安过关不出什么事情,以后该歇手了,不能再干了!

而就在这时,郭龙海获知他有可能被提拔为公司的经理。对于多种欲望都十分强烈的郭龙海来说,能够当上公司的经理,大权独揽,无疑是求之不得的高兴事,不过,他暗中所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对他来说,是一块很大的心病。他知道,只要那种事情露出一点点的马脚,不要说提拔什么经理,连命也不可能再保住。为此,他更是十分敏感不愿听到一丁点对自己的批评。

2000年12月28日,公司几个正副经理开会研究明年的工作,大伙杂七杂八说了一大通后,早已作了精心准备的郭龙海,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开始发言。

他很有条理地分析了公司目前所存在的问题,然后提出三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一是紧缩开支,不该花的钱一分也不能乱花,尤其是招待费,必须定下一些相应的标准,不能再像以前,不论招待什么人都是越高档越好;二是尽快落实催还欠款的责任,原则是谁联系和发出的货谁负责催回货款,催不回货款的,得查明原因,看有没有人从中自己捞了好处,捞了好处的人得处罚;三是尽快制订严格的规章制度,公司领导要实行们民主集中,分工负责,有事大家一起商量,不能一个人说了算。经理、副经理、业务员、会计、出纳各有责权,干得好的奖励,干不好的处罚。

客观地说,郭龙海提出的办法虽然没有什么独创性,算不上特别新鲜,许多有一点现代管理观念的企业早就这样干了。如果真的让他当上经理,他是否独断专行,会不会胡吃海花,多拿多占,更是难以断言。不过,他的确是指出了他们公司直经营不善的问题。为此,郭龙海博得了与会大多数人的赞赏和支持。包括原来一直对他有看法,认为郭龙海心胸过于狭隘、报复心太重的一个女副经理,也放弃成见发言支持郭龙海的建议。而最让郭龙海高兴的是,散会时将退休的老经理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龙海呀,明年就看你的了。”

郭龙海从老经理的话中,听出了自己出任经理似乎已成定局,心里自然十分高兴。

高兴的郭龙海回到家时,家里一片冷清。他知道妻子一定又是回了娘家。郭龙海为自己做了顿简单的晚饭,吃完后看了一会儿电视,就早早上床睡觉。

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想着自己当上经理后要逼某些人去催欠款,催不回来,就吩咐财务扣他们的工资;还得把某些人赶走,就说他们不称职,完不成任务。凡是得罪过他的人、曾经看不起他的人,一个个全都必须找个合适的借口让他们吃点苦头。

想到运用手中的权力去整人的快乐,郭龙海越想越兴奋,在床上再也躺不住。晚上十点多钟时,他从床上爬起来,用冷水擦了把脸,就匆匆走出了家门。

虽然自从那个女人在火车站后山逃掉后,郭龙海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但近两个月来,什么事也没有,公司又有准备提拔他当经理的打算,他慢慢放下了悬着的心,甚至心存侥幸,以为又没事了。

不过,他还是尽量避免在人多的地方露面,除了不得不去上班之外,一般都是选择夜深人静时才到外面散步溜达。

这大晚上,郭龙海就有意走了很远,一直走到相对偏僻点的文峰路,才选了一个坐落在角落的烧烤摊,要了一瓶啤酒,点了两二个菜,闷头自斟自饮。

快要吃完饭时,郭龙海看到有个年轻的女孩从食摊前走过。那女孩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穿一件紫红色的夹克衫,两个月来一直压制的那种欲望,一下子像是点着了火,呼地蹿了起来。

郭龙海平静了一下自己,招呼烧烤摊老板结账后,仔细打视四周,没发现有什么人注意他,才装出不在意的样子悄悄地跟上了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孩。

那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郭龙海一直跟着那个女孩走到民族路,看看左右无人,才跟女孩搭讪道:“喂!小姑娘,这么晚了,还在街上逛什么,快回家吧。”

女孩似乎知道郭龙海已经跟着她走了一大段路,因而对郭龙海跟她打招呼并没有感到吃惊。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郭龙海一眼,也许认为郭龙海不像坏人,才说道:“我没有家,叫我回哪里去。”

听到女孩这样说,郭龙海觉得有戏。路灯下,郭龙海仔细打量女孩,只见她身材娇小玲珑,大概只有一米五三左右的身高,瓜子脸,长长的睫毛,鼻子小巧秀气,化着淡妆。正是他所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孩。

“人都有家,你怎么会没有家呢?”郭龙海很感兴趣地问。

“我当然有家,但家不在都匀,现在回不去,我想天亮后再说。”

“那你怎么办?就这样在街上走到天亮?”郭龙海显得对她非常关心。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女孩可怜兮兮地说道。

“姑娘!你可不能在大街上待到天亮,万一遇到坏人欺负你,怎么办?”郭龙海在显示关心的同时,也有意识地加上了一点吓唬。

“我待在有灯光的地方,不往偏僻的地方走。”

“傻姑娘!坏人你躲得了吗?你不走偏僻的地方,他们会主动找你的!”郭龙海进一步吓唬那个女孩。

“叔叔!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能帮帮我吗?”女孩向郭龙海求助。

郭龙海要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故意仔细盯着女孩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看你像个女学生,不是那种在大街上混的女孩。你跟我到我们家去吧,在我们家待到天亮再说。”

“到你们家去,那好吗?”女孩有点犹豫。

“没什么关系,你到我们家看一会儿电视,天就亮了。”郭龙海安抚她说。

女孩也许真的在街上走累了,看到郭龙海那么真诚恳切,想了想,终于说:“那好吧,叔叔!你们家离这远不远?”

“走一会儿就到了。”郭龙海见女孩已经上钩,心里暗暗高兴。

走在路上的时候,郭龙海很快就弄清楚女孩是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医学专科学校一年级的学生,名叫呼延芳。呼延芳老家在独山,性格有点孤僻,她竞选班长失败,觉得很没有面子,就私自离开学校,跑到街上乱转。黔南医学专科学校离都匀市区比较远,有点偏僻。呼延芳在都匀市里转来转去,太晚了,她不敢回学校,也不愿意就这样回学校。

“叔叔!你说人怎么活得那么难?”呼延芳把自己的苦闷告诉郭龙海后,问道。

对于呼延芳这种十分幼稚的所谓苦闷,郭龙海完全不屑一顾,但嘴里却说:“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总会有些磨难。经历过磨难的人,才有可能走向成功!”

郭龙海对呼延芳说着这些话时,不由得想到自己。他认为自己就是历经磨难而一步步走向成功的人,因而越说越兴奋。“呼延芳呵!你想想,历史上取得最后成功的人,有哪个不经历过挫折和失败?不论是刘邦、朱元璋,还是xxx……全都曾经被别人看不起。可最后呢?最后还是他们取得胜利!所以嘛,人年轻时受点磨难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能服输,要能忍别人所不能忍!这叫做想成大事者,必须先吃苦!”

“叔叔!你是教师吧?怎么能说出那么多的道理!”呼延芳听郭龙海长篇大论地说了一通,不由得对他十分钦佩。

“我虽然不是教师,但看过的书肯定不比你们的老师少。”郭龙海得意洋洋地吹嘘道。

两人一路上谈谈说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郭龙的家。郭龙海打开门,拉亮灯后,呼延芳走过去扭开电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说:“呀哟,累死我了。”

本来,郭龙海的打算是把呼延芳诱骗到家里后,先将她奸污,再杀死她。可在回到家里时,他发现虽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钟了,但楼上还有两三家邻居亮着灯光,显然有人还没有睡觉在看电视。

郭龙海犹豫起来,他担心呼延芳万一反抗的话,肯定会发出某种响声,从而引起邻居的注意。而且,就算能够顺利杀死呼延芳,尸体也不好处理。这时,郭龙海开始有点后悔,后悔自己考虑不够周到,把呼延芳带回家,很可能羊肉没吃到,反而会惹上一身膻。

这种情绪上的变化,自然而然影响语言和行动。进了家后,郭龙海看呼延芳就不像在大街上刚看到她时那么顺眼。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他心里暗恨道:“你看她那个样,坐在沙发上也不安静,一会儿把腿盘上沙发,一会儿看着电视乱嚷乱叫。”

尤其是呼延芳看电视总发出或惊呼或惋惜的嘘声,令郭龙海既厌恶又不安。他害怕邻居听到呼延芳的声音,从而留下痕迹。这样,当呼延芳问他:“叔叔!你们家里有开水吗?”郭龙海没好气地说:“没有!想喝水,自己烧去。”

直到这时,呼延芳才发觉郭龙海似乎不大高兴,她感到很尴尬,不好意思地说:“叔叔!我是不是打扰你的休息了,要不,我回去吧。”

郭龙海没吭声,呼延芳只好磨磨蹭蹭地穿上外衣,在门后边站了一会儿,才对郭龙海说:“叔叔!我走了。”

“走吧!”郭龙海说道。

可是,听到呼延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时,郭龙海又产生了种得到什么东西后,还没有使用就白白丢失了的感觉,尤其想到呼延芳是个女学生,心里更是痒痒的。几年来他一直为总是没能勾引到层次比较高的女孩而遗憾,现在好容易遇到了一个,他怎么肯就这样放过她呢?

郭龙海再也坐不住,他从床上站起来,刚好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把弹簧小刀,就顺手放进衣兜。他锁好房门,迈开大步去追呼延芳。

没走多远,郭龙海就追上了呼延芳。

“叔叔!你怎么又出来了?”夜深人静,呼延芳一个人走在杳无人迹的大街上,自然有点害怕。因而,见到郭龙海她既疑惑又有一点点高兴。

“这么晚了,我送送你。”郭龙海说道。

“可是,叔叔!我也不知道现在要去什么地方呀!”呼延芳的样子显得很可怜。

“要是实在没地方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都匀的夜景。”郭龙海知道这时带呼延芳去什么地方,她都会非常乐意。

果然,听到郭龙海这样说,呼延芳马上问道:“叔叔你想带我去哪里看都匀的夜景,是文峰塔吗?”

“不是,文峰塔太远了,我带你去一个你没有去过的地方!”郭龙海边说边领先往火车站后山走去。

按照以往的习惯,郭龙海带呼延芳穿过两条小巷,经过都匀铁路工务段的宿舍区,从北面的小路,走到了他曾经多次作案的山坳。

“叔叔!这里哪能看到什么都匀的夜景?”来到山坳后延芳看到四周黑黝黝的,阵阵寒风从树隙中穿过,发出令人心悸的短啸声,不由自主地生出一层鸡皮疙瘩,怯怯地问郭龙海。

“你还想看什么夜景,实话告诉你吧,我带你来这并不是让你看什么夜景!”这时,已是凌晨两点多钟,一路鬼影都没有见到。郭龙海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他一下子翻了脸,边说话边搂住了呼延芳。

一直把郭龙海当作叔叔一样尊敬的呼延芳,没想到他说翻验就翻脸。一下子由道貌岸然的“叔叔”变成让人恶心和害怕的色狼。“叔叔!快放开我,要不我就喊了!”呼延芳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挣脱郭龙海的搂抱。

“你不想吃苦头的话,就给我放老实点。”郭龙海从衣兜里掏出弹簧小刀,弹出刀刃,对准了呼延芳的脸。

“叔叔!求求你,不要这样!”呼延芳看到闪亮的刀锋对着自己的鼻子,吓得低声哭起来。

“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伤害你。你要是不听话,我一刀就杀了你。”

郭龙海把呼延芳按到草地上,边威胁边撕呼延芳的衣服。

呼延芳不甘受辱,紧紧夹住双腿,用力揪着自己的裤子着哀求道:“不要,叔叔,我不要。”

“不要,不要你跟我到山上来做什么?你这x货,我叫你不要!不准哭叫,再哭叫,老子杀了你!”郭龙海狠狠地打了呼延芳两个耳光,用力撕掉她的裤子。

看到郭龙海趴在自己头上的长方脸露出凶神恶煞般的狰狞神色,呼延芳强忍着不敢再哭叫。可是下面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仍然使她恐惧。“哎哟”一声哭叫起来。

忘乎所以的郭龙海,根本不顾呼延芳的喊叫,事后,郭龙海发现呼延芳已经昏迷不醒。他不慌不忙地张开双手,用力卡紧呼延芳的脖子。足足过了七八分钟,郭龙海看到呼延芳的脸上已经露种浅浅的黑紫色,眼球充血,双眼发红,又伸手到她的鼻子底下试了试,明显看出呼延芳不再有呼吸,他才站起身来,仔细打量四周,没有看到自己留下什么东西,才悄悄由上山的小路溜下山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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