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的隔離牆籠罩著巴勒斯坦人的家園

以色列的隔離牆籠罩著巴勒斯坦人的家園



薩爾費特,被佔領的西岸——十年半前,姆尼哈·伊布拉辛·阿邁爾每天早上都會在Mas'ha村的家門口外走走,看著她的社區逐漸甦醒。

她記得孩子們在學校裡玩耍和閒逛,當居民們上班的時候,車熙熙攘攘,還有水果和蔬菜攤販爭先恐後地為早市安排。

如今,所有穆尼拉都只能在門前看到一塊巨大的混凝土牆。

“我不知不覺已經習慣了,”54歲的穆尼拉告訴半島電視臺。 “每天感受到的疼痛太多了,所以在某些時候,你必須停止自己的感覺。”

以色列於1977年在該村郊區建立了非法定居點Elkana。據以色列權利組織(B'Tselem)稱,它在幾十年內已擴大,目前3884名以色列人居住在那裡,這違反國際法。

以色列的隔離牆籠罩著巴勒斯坦人的家園

被佔領的約旦河西岸非法Elkana定居點的以色列房屋。[Jaclynn Ashly / 半島電視臺]

2002年,當以色列開始建造隔離牆時,兩年後,國際法院將其定為非法,該定居點附近的家庭只能住在隔離牆以色列那一側。

以色列隔離牆的長度(預計在完工時)為712公里,這是被佔領的巴勒斯坦領土和以色列之間分界線的兩倍長度。

以色列的隔離牆籠罩著巴勒斯坦人的家園

[由Dror Etkes提供]

根據B'Tselem的說法,由電子和鐵絲網圍欄,溝渠和70公里長的混凝土牆組成的結構路線將會有85%建在被佔領土內,並將巴勒斯坦人與其土地分開。

以色列的混凝土隔離牆直接建在阿邁爾家的前面。圍欄將它們三面隔開,將他們與距離他們家只有幾米遠的以色列定居者房屋隔開。

幾十年的損失

在Elkana定居點之前,這些土地為當地農民使用。“該村的所有居民都是農民,他們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土地上,特別是在橄欖收穫期間,”穆尼拉的丈夫哈尼·阿邁爾告訴半島電視臺。

“但這在現在已經絕跡,”這位61歲的老人說。 “人們甚至不喜歡看到這個村莊的這一邊,因為他們看到了他們失去的土地,他們再也無法進入。”

當第一批定居者抵達該地區時,哈尼大約20歲。當他結婚生子時,他擔心定居點的擴張將把他的家人趕出該地區。

這個家庭試圖阻止隔離牆的建造,一個月後,當數百名當地,國際和以色列活動人士在家外露營,他們成功了。

但是,以色列最終部署了500名士兵和邊防警察到該地區鎮壓示威活動。巴勒斯坦人和以色列人都被捕,所有國際活動人士都被驅逐出境。

哈尼被迫袖手旁觀,只能看著他家門口的花店被拆毀成瓦礫,為隔離牆和一條與之平行的以色列軍事道路騰出空間。

這家花店過去每天為這個家庭帶來近270美元的收入。

他們被瞄準的下一個目標是家禽養殖場,這價值超過10萬美元。哈尼說,這家人擁有500只雞,每天可生產約150袋雞蛋。

在家禽養殖場被拆除之後,以色列當局才決定調整隔離牆的路線,這原本可以使他的業務保持在西岸一側。

哈尼原本打算將11公頃土地用於種植黃瓜,西紅柿,土豆以及他在當地市場銷售的各種其他蔬菜和水果,但這也成為以色列人沒收的目標。

在人權組織的幫助下,抗議該決定後,哈尼得以挽救8公頃的土地。然而,他的權限受到嚴重阻礙。

在隔離牆之前,哈尼需要15分鐘就能到達他的土地。現在,他需要三個小時才能繞過定居點和牆壁,進入他的土地。

“現在,我要花費6個小時的時間去看我的土地,所以它影響了我們的產量,”哈尼說。“通常我每天要在這片土地上工作八小時。但現在很難做到這一點。”

'他們對待你,就像對待一個罪犯'

牆的最初路線應該是通過阿邁爾的家。哈尼說:“我告訴以色列人,想要奪走我的房子,你最好是先殺了我。”

在家人和以色列軍隊談判之後,他們最終換了路線,將牆建在他們家的門口。

建立隔離牆後,軍隊每天將為其家人開放牆壁相連的門15分鐘。

後來,他們在隔離牆上建了一個小門,讓家人出入。這個家庭獲得了一把鑰匙,但只有家庭成員才被允許進入該處所。

“我不接受這個,”哈尼對半島電視臺說。“我會試著偷偷帶客人,如果我被抓住了,軍隊就會把鑰匙帶走。”

經過七年的談判,家人才能自由出入以及回到家中接待客人。

然而,阿邁爾家的家仍然被相機包圍著,一個駐紮在該定居點的私人保安公司不斷地監視他們,如果有定居者投訴或者記者出現,就呼叫以色列軍隊。

“他們一直在監視我,即使我沒有做錯任何事,”哈尼說。“我只是過著正常的生活。”

以色列的隔離牆籠罩著巴勒斯坦人的家園

哈尼·阿邁爾照顧他位於Mas'ha村的花園,背後就是隔離牆。[Jaclynn Ashly / 半島電視臺]

在隔離牆的計劃階段,以色列官方試圖“在西岸(以色列)一側容納最少的巴勒斯坦人,以及儘可能多的以色列定居者,” 以色列權利組織研究員 德赫爾·艾克斯告訴半島電視臺。

“這就是為什麼結構中存在如此多的曲線和轉彎,並在整個西岸蜿蜒而行,”他說。“它的目的是在沒有巴勒斯坦人的情況下儘可能多地填補空地。”

“他們希望儘可能多地佔據西岸。”

B'tselem注意到,確定隔離牆路線的主要因素是定居點的租金,“從而奠定了絕大多數定居點的吞併和事實上未來土地擴張奠定了基礎。”

'沒有不公正得以永存'

雖然阿邁爾一家還活著,他們的生活與隔離牆的最初幾年相比更容易,但他們仍然面臨著軍隊和定居者的騷擾。

哈尼說,定居者最近的入侵不那麼頻繁了。

儘管如此,“我們仍然覺得我們一直處於危險之中”。

對於哈尼來說,他的情況永遠不會正常化。 “我感覺就像10年前一樣,”他對半島電視臺說。 “只要牆壁和佔領存在,我們將永遠痛苦。”

“我將繼續生存下去,”他說。 “我需要繼續前進。”

穆尼拉說,這種壓倒性的孤獨感是最困難的。在他們的六個孩子中,只有他

們18歲的孩子住在房子裡;其他人結婚並搬到了該地區之外。

“我很想和我的孩子們在一起,”穆尼拉說。“但由於這種情況,這是不可能的。”

“但我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永久的,”哈尼補充道。

“我相信這一天,10天或100年,這一切都會消失,因為沒有不公正可以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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