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新村长无才无德,上任第一把火是动手打人,想武力征服人心

小说:新村长无才无德,上任第一把火是动手打人,想武力征服人心

柳发权被风言风语冷在一旁。觉得大家根本没把他当回事,感觉又窝囊又无趣。

他离开孔如潭的小卖部,漫无目的地在早春的阳光下走着。

可何秋秋对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深度欣赏的目光,发自内心的软绵绵的热吻,还有她饱尝拳头后激情四射的彻头彻尾的骚劲,以及那种捡了宝似的欣喜若狂,不都是因为自己一反常态用拳头说话产生的效果吗?

看来男人失却了勇气和冲劲就连同床共枕的女人也会瞧不起。

柳发权停下脚步,站在孔如潭的小卖部旁边不断地给自己鼓劲,八方张望,然后深吸一口气,重进小卖部。

麻将女人们都坐在长板凳上,凳子两头各有空余。柳强根坐在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身边,吞云吐雾,时不时做些打牌出张的暗示,胡侃两句,笑语不断。

柳发权犹疑了好一会儿,在一个少妇的板凳头上坐了下来。他斜着眼打量少妇,少妇的脸好红好动人,饱满的乳房在半旧的天蓝色羽绒服下起伏不断。柳发权不由激动,想说些煽情的话,可嘴又不争气,上下唇抖动了两下,照着少妇的牌说: “打幺鸡。”

少妇还真打了个一雀。柳发权顿时上劲。

这时,牌桌旁多了个看客,三十岁左右,中等个,黄军褂,双手放在背后,靠在小卖部大门上,瞪着眼,不说一句话。

柳发权抬头看,原来老补锅佬的儿子柳昆。哦?未必自己身旁这少妇就是他的女人?早听人说补锅佬娶了个漂亮的儿媳妇。唉,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既是这老实坨子的女人,便不必顾忌太多了。

柳发权正想向少妇靠近一点,柳强根开了腔说: “呃,呃,当了书记,要关心群众,关心生产呗!怎么不出去到处走动走动?”

柳发权回答不上来,不搭腔又不行,一搭腔就错,说: “我今天就是出来走动的。”

妇女们噗嗤一声,笑说: “既是出来走动的,怎么又走不动了呢?”

柳发权脸红心慌,更无法答话。

“走呀,走呀!你不比我们,你是书记,是父母官,是大人,还得大事为重,这五毛钱一倒的牌有啥值得看的?走啊。” 柳强根用逗孩子的语气不断挤兑柳发权。

柳发权羞臊不堪,巴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为了在女人跟前的面子, 条件反射地抵了一句: “不走,我偏不走。这是我孔会计的家,要走你走。”

牌桌上的女人们笑得枝摇叶摆。

“我不打了。” 柳发权旁的冷面少妇突然站起身来,收了桌上的钱,走人。

柳昆一言不发,跟着出去了。

柳发权看着少妇的背影发愣。

“狗日的,硬要把别人的牌弄散了才舒服,出来便是专拆别人台子的。” 柳强根揪着柳发权不放。

“这,这,这与老子有什么相干?” 柳发权口急。

“唉。” 余下的三个妇女站起来,挺扫兴的样子。

“唉,唉,唉……” 柳强根连连摆头,替散了的牌惋惜,把责任继续往柳发权的头上推,说: “别人打牌,赖着不走,搅散了,安逸了。狗日的,人也看牌,鬼也看牌。”

“柳强根,我捅你姆妈,你为啥专跟老子过不去?” 柳发权来不及了,只有动粗。

何秋秋教他说得赢就说,说不赢就骂,骂得赢就骂, 骂不赢就打。

“噫,这狗日的,敢点名骂老子,想讲狠是不是?别人怕你,老子不怕,老子的儿子也是能打死老虎的,老子柳强根不是让人随便就欺负的。日你的鬼姆妈。”

柳发权拿不出第三句话,袖管一捋,上前一步,揪住柳强根的衣领往地上猛一掼,哗啦一声,孔如潭的玻璃柜台被撞碎了,碎片和小商品散了一地。

柳强根从地上爬起来,手划破了,鲜血淋漓。

有人扶柳强根来到医务室,赤脚医生柳云平是四十来岁的男人,长得高高瘦瘦,一边替柳强根清洗包扎伤口,一边说: “我说哪有吊着膀子玩都划伤手的人?哦,原来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给烧的。强根哥,你可要小心,这仅是头一把啊。”

柳强根见血晕头,心里慌得不行,费了好大力,吐出一句话来:“我要喝水。”

柳云平连忙安排。

“老子人一个,命一条,这回要跟他拼的。狗娘养的,一天不说三句话,不装菩萨成天像个哑巴,屁都放不出一个,既无才能又无德,连老子一个管湖佬都不如的东西当书记,双联村缺人了不是? 连茅厕的砖头都摆上神柜。什么鬼政策?用这样的人当书记,我第一个不服。”柳强根喝了口热水,缓过气来,骂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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