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蘭成蘇東劇變第一個國家,蘇聯、美國都在裡面“做出貢獻”?

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蘇聯解體、東歐劇變,華約組織解散,一系列變化令世界眼花繚亂。蘇東劇變有著複雜原因和背景,並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但“引爆”蘇東劇變的“第一塊多米諾骨牌”是波蘭,從波蘭開始華約成員國迅速改旗易幟。那麼波蘭是如何突然成為“第一塊多米諾骨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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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步步緊逼

波蘭突然“變天”,表面看是反對派團結工會在裡面起到了作用,但要說起波蘭劇變,還應該從蘇聯說起。蘇聯當時是華約國家的“老大哥”,以“老子黨”自居,對華約成員國的建設發展指手畫腳,任何不聽話的國家都會受到蘇聯的打壓,捷克斯洛伐克“布拉格之春”發生後,蘇聯就聯合五個華約國派駐軍隊,並逮捕了捷克斯洛伐克的領導人杜布切克。蘇聯對任何國家的動向都會直接干預。雖然蘇聯干預是有原因的,但過多幹預反而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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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波蘭有名的團結工會組織波蘭大罷工,從此這個組織作為波蘭的反對派在大罷工中建立的力量。而波蘭黨內卻不團結,各個派系鬥爭不斷,波蘭領導人蓋萊克無力解決國內面臨的問題,對局勢失去了掌控能力。此時掌握軍權的雅魯澤爾斯基支持卡尼亞,出任波蘭第一書記。1981年2月11日,雅魯澤爾斯基又兼任總理。1981年10月18日,卡尼亞面臨內外壓力下,把第一書記的職務讓給雅魯澤爾斯基,於是雅魯澤爾斯基掌握波蘭黨、政、軍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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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魯澤爾斯基雖然大權在握,但此人屬於溫和派人物,此時波蘭國內團結工會的勢頭更加強勁,不斷向波蘭執政黨發起攻勢。而對國內日益尖銳的矛盾,雅魯澤爾斯基不知道是否用政治手段還是武力解決,最後他確立了協商和解的路線,這就引起了蘇聯不滿。蘇聯不斷向波蘭施壓,要求其實施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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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還直接干預波蘭內部的各派鬥爭,1981年6月,蘇G給雅魯澤爾斯基和卡尼亞寫信,指責兩人對敵人太軟弱,沒有制止反蘇行為。1981年7月,蘇聯外長葛羅米柯到華沙,與雅魯澤爾斯基和卡尼亞見面,要求他們必須保留波蘭強硬派人物在領導層。因為強硬派人物格拉布斯基對卡尼亞進行了“逼宮”,但由於雅魯澤爾斯基得到軍隊支持,才使卡尼亞繼續當書記。

在波蘭內部矛盾激化時,蘇聯不是想辦法幫助處理,而是以“老子黨”自居,直接進行干涉,這就引起了雅魯澤爾斯基和卡尼亞的反感。蘇聯領導人勃列日涅夫甚至公開表示波蘭已經分成左、中、右三派,因此支持親蘇的“左派”,致使波蘭政府內部矛盾更加激化。雅魯澤斯基去見勃列日涅夫時,他曾說“去聽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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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9月18日,團結工會組織一次代表大會,蘇聯隨即發表聲明,公開干涉波蘭內部事務,聲稱“反蘇主義已達到危險的邊緣”,要求波蘭必須採取果斷措施制止團結工會。這期間蘇聯領導人不斷與雅魯澤爾斯基見面,蘇聯駐波蘭大使阿里斯托夫,幾乎每天都要與卡尼亞和雅魯澤爾斯基見面,被波蘭人稱為“典型的總督”。對於阿里斯托夫的頻繁約見,雅魯澤爾斯基很反感,他甚至對人說“我已經受不了啦。”與此同時,華約總司令庫利科夫也經常率華約組織的高級參謀面見雅魯澤爾斯基。對於波蘭這個最高領導,庫利科夫根本沒放在眼裡。1981年,他與雅魯澤爾斯基會面達22次,雅魯澤爾斯基不滿的說“那一年,我同庫利科夫在一起的時間,超過了我同妻子和女兒家庭團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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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從政治、軍事等方面不斷對波蘭施壓,非但沒使波蘭解決內部問題,反而使團結工會勢力越來越大,波蘭領導人此時也陷入兩難境地,既怕蘇聯入侵,又怕團結工會奪權,波蘭錯過了解決團結工會最佳時機。但雅魯澤爾斯基更怕的是蘇聯,他曾說:“我的歷史使命是防止蘇聯的干涉”,顯然防範蘇聯成為主要問題,而助長了團結工會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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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實施軍管

在蘇聯和團結工會雙重壓迫下,1981年12月13日,雅魯澤爾斯基宣佈波蘭實施“戰時狀態”,他以軍事委員會主席身份,宣佈對國家實施軍管。這是雅魯澤爾斯基權衡之下被迫實施的措施。本來雅魯澤爾斯基想與團結工會和解,然後再分化這個反對派組織,但團結工會並不領情,不斷擠壓雅魯澤爾斯基,雅魯澤爾斯基被迫實施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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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魯澤爾斯基實施軍管的另一考慮也是為了迎合蘇聯,因為蘇聯一再要求波蘭實施軍管,打壓國內的團結工會組織。在蘇聯催促下,特別是華約總司令一再威脅下,雅魯澤爾斯基意識到,如果不聽從蘇聯,必定會遭受捷克斯洛伐克的命運,將來他命運如杜布切克一樣。而實施軍管,波蘭就會避免蘇聯以團結工會為藉口出兵波蘭。

雅魯澤爾斯基實施軍管後,向民眾宣佈時也能看出他的矛盾心理,他發表電視講話時對波蘭軍管政策的背景、目前及前途全都向眾進行了解釋,他認為“祖國已處於深淵的邊緣”,他還稱軍管會“不搞政變,不搞軍事獨裁”,“軍管會只是暫時性”。雅魯澤爾模稜兩可的講話,本想喚起民眾的責任感,與他站在一起反對團結工會,但牙魯澤爾斯基的講話卻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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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結工會認為雅魯澤爾斯基的軍管是對全體波蘭人的宣戰,在團結工會強大宣傳攻勢下,民眾對雅魯澤爾斯基的軍管更為反感,雅魯澤爾斯基實施19個月軍管後不得不宣佈停止。但軍管結束後,波蘭有如被壓緊的彈簧再次反彈。

美國背後支持

波蘭改旗易幟還有一個因素不得不提,那就是美國等西方國家的背後支持。其實從波蘭團結工會力量來看,雖然很強大,但沒有美國等西方國家背後的支持,團結工會不會有持續反擊的力量。

波蘭成蘇東劇變第一個國家,蘇聯、美國都在裡面“做出貢獻”?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團結工會在波蘭也是起起伏伏,但在美國總統里根和教皇約翰·保羅二世秘密聯手之下,不斷暗中操縱團結工會,使團結工會後來再次崛起。

據1992年美國《時代週刊》發佈一篇“神聖同盟”的文章,對美國與教皇聯手秘密支持波蘭團結工會的事進行了披露。

1982年6月,里根與教皇在意大利梵蒂岡見面,兩人談了近一小時,除了討論中東問題,最多的就是波蘭和蘇聯的事情。因為兩人見面時,波蘭團結工會已經被取締一年,但冷戰思維使美國與教皇一拍即合,認為有必要再次支持團結工會,使之分化瓦解波蘭現政權。

波蘭成蘇東劇變第一個國家,蘇聯、美國都在裡面“做出貢獻”?

波蘭是一個天主教國家,天主教是波蘭國教,在波蘭民眾中地位很高,而教皇約翰·保羅二世就是波蘭裔,他於1978年上任,不久訪問波蘭。他訪問兩年後波蘭就發生了大罷工,在大罷工中,天主教人員也參與其中。對教皇在波蘭的地位,里根當然明白,因此他與保羅二世秘密聯盟準備把波蘭做掉。

波蘭成蘇東劇變第一個國家,蘇聯、美國都在裡面“做出貢獻”?

波蘭團結工會雖然被取締,但他們的活動轉為地下,而活動經費就來自於教皇和美國的支持。從1981年到1989年,團結工會被取締的8年中,來自美國的電腦、攝像機、傳真機等設備通過教皇的手裡轉到波蘭,而且美國民主基金會和教皇資金、西方工會的資金,源源不斷給了波蘭團結工會。

波蘭成蘇東劇變第一個國家,蘇聯、美國都在裡面“做出貢獻”?

有了錢,團結工會腰桿就硬了,瓦文薩等人甚至直接聽命於教皇的建議和美國的要求。美國通過“美國之音”、“自由歐洲電臺”等宣傳機器,鋪天蓋地的對華約國家進行宣傳,特別是在波蘭根本不受控制。在美國與教皇的努力下,1989年,團結工會終於取得了合法地位,這為他們掌權奠定了基礎。後來蘇聯打壓減少了,因為戈爾巴喬夫推行“新思維”,主張不干涉別國事務,戈爾巴喬夫也沒有精力去管,才使波蘭團結工會更有實力與機會來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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