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社科院近期的報告認為，到2028年中國的養老金當期結餘將首次出現負數-1181.3億元，最終到2050年當期結餘墜落到-11.28萬億元，到2035年養老保險基金累計結餘耗盡。無獨有偶，美國養老金的福利支出也同樣面臨著類似的問題。本篇文章則提出一個問題：被大家寄厚望以解決養老金問題的股市上漲，究竟有多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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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緬因州的公共養老基金在過去9年中有6年實現了兩位數的回報率。然而，緬因州的公共僱員退休系統仍然缺少29億美元，不足以支付所有退休人員未來的福利。
緬因州所面臨的壓力同樣困擾著全美國的公共退休系統。壓力來自一系列問題，而美國曆史上持續時間最長的牛市也未能解決其中許多問題。
養老金之所以處於如此糟糕的狀況，原因很簡單：欠退休人員的養老金數額的增長速度，快於手頭資產償還未來債務的速度。波士頓大學退休研究中心(Boston College 's Center for Retirement Research)的最新數據顯示，自2007年以來，美國主要公共養老金的負債增加了64%，而資產僅增加了30%。
最大牛市為何沒解決問題
公共養老基金必須支付福利--這也是他們的負債。他們持有資產，這些資產通過投資收益或損失以及僱主和工人後續的貢獻來增長或收縮。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的50年裡，這些資產的增長速度通常快於負債，因為政府在擴張，退休人員的數量也在減少。
在上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兩位數的股票和債券回報率讓政府相信，它們能夠承受廣泛的福利增長。
但在本世紀頭十年互聯網泡沫破滅後，他們所持資產的價值開始下降，2008年的金融危機緊隨其後。波士頓學院(Boston College)的數據顯示，2008年和2009年，各州和地方的退休系統損失了28%的資產。
“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彌補你失去的。”緬因州公共僱員退休系統(Maine Public Employees Retirement System)執行董事桑迪·馬西森(Sandy Matheson)說，“這需要數年的時間。然後你還必須用你沒有的東西來彌補你沒有掙到的。這是一個相當陡峭的攀登。”
為了彌補投資損失，一些城市和州開始增加每年對公共養老基金的繳款。
有些人能夠支付得起這些款項。但另一些公司則沒有這麼做，因為它們在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面臨著稅收下降和對政府服務需求增加的困境。從2009年到2012年，新澤西州只支付了其建議養老金的不到15%。儘管近年來投資回報強勁，但現在它擁有支付未來收益所需現金的三分之一多一點。
紐約州財政部長伊麗莎白·馬赫·莫奧奧表示，新澤西州在多年的忽視之後意識到，在解決無資金來源的債務方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一些國家讓自己養老金系統的資金變得如此不足，更高的回報也不不夠幫助他們。”Michael Cembalest說主席市場和投資策略為摩根大通的資產管理部門和年度研究的作者的城市和州的財務狀況。
包括紐約、威斯康辛、田納西和南達科塔在內的一些州通過資金約束、削減福利或兩者兼而有之，設法使資產與負債大致保持一致。
2008年後，許多州和城市降低了新員工的福利。但是更大幅度的削減經常遭到法官、工會和憤怒的憲法的抵制--甚至在一些負債最多的州也是如此。
2015年，伊利諾斯州最高法院否決了立法機構的削減計劃，該計劃預計將節省數百億美元。肯塔基州議會去年拒絕批准州長提出的削減退休教師生活成本的提案。此前，數千名退休教師在肯塔基州議會遭到抗議，一些學區被迫停課。
緬因州在解決無資金來源的債務方面取得了比許多計劃更大的進展，它確實削減了退休和在職州工作人員的生活成本增長。他們在服役25年或更久後的養老金中值為2.7萬美元，沒有社會保障。但這隻削減了16億美元的基金無資金負債，目前為29億美元。
隨著嬰兒潮一代年齡的增長，人口結構成為另一個問題。由於壽命延長和過去10年的退休潮，領取養老金的人數大幅增加，而積極工作的人數保持相對穩定。
緬因州的基金為活躍工人提供的服務與2008年相同--略多於5.1萬人--而退休人員的數量則躍升了32%，達到4.5萬人左右。許多基金也在經歷同樣的趨勢。
這種模式導致養老基金的資金流入和流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在這些基金從投資中賺取一美元之前。緬因州的養老基金在2018年支付了9.82億美元的福利，比接受的捐款多3.94億美元。對於一個試圖改善其融資狀況的計劃來說，這種缺口加大了從投資損失中恢復的難度。
許多公共養老基金從長達10年的牛市中獲益。但現在很多人都降低了對未來收入的預期。這種會計上的變化使他們的負債看起來更大，預示著未來幾十年將面臨更大的壓力。
緬因州養老基金在上世紀80年代初假定長期投資回報率為10%，現在假定回報率為6.75%。如果這一比率僅比10年前高出1個百分點，那麼預計的29億美元缺口將減少一半以上，降至11億美元，而其中大部分缺口必須在未來10年內償還。
該系統執行董事馬西森說，降低費率的決定是基於與該基金精算和投資顧問的討論，以及保持成本可預測的目標。“還有一種比後悔更保險的因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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