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高山湖泊裡以活死人為食的水怪,竟然在白天出來賣萌了

小說:高山湖泊裡以活死人為食的水怪,竟然在白天出來賣萌了

我們透過前擋風玻璃,呆呆地看著索橋那邊發生的事,不敢相信看到的景象是真的。

在小島上,索橋前面,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應該是我們全部的人都出來了,甚至還有小孩老人。

顯然他們不是來迎接我們的,他們也是被眼前的奇景吸引了。

在索橋的中段,湖裡波浪滔天,一黑一白兩條巨大的魚形生物,正在不斷地躍過索橋,它們時而首位相銜,時而交錯騰空,竟然把索橋當做是欄杆,玩著“魚躍龍門”的遊戲。

那水花在半空中濺起彩虹,五色的陽光下,對面的人群時不時喝彩,有幾個膽大的小孩已經跑到了索橋上,拍著手仰著脖子歡呼,宛如來到了童話世界一般。

我們三個慢慢從車上下來,也忘記了說話,一步一步走到索橋邊,一臉懵逼地看著對岸的場景。

我們在路上想象過各種最壞的情況,但絕對都沒有想到趕回來會看到這種事。

我仔細看那兩條魚……不對,那不是魚!每條都有將近四米長,圓圓滾滾的肚子更像是剛長出後腿的巨型蝌蚪,背上卻覆蓋著鱷魚一樣的鱗片,拖著一條細長的尾巴,末端卻長得像蒲扇一般。它們的頭長得像鯨魚一樣,頂上都有雞冠似的鰭,時不時發出海豚般清越的叫聲。它們甚至能對小孩的歡呼做出反應,在半空中調皮地把水撥弄得四處飛散,濺到小孩們身上,把他們逗得咯咯大笑。

我們三個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為了看得更清楚,已經走上了索橋。

沒想到索橋對面的人比我們更大膽,張登平和楊龍已經跑上了橋,經過幾個小孩的身邊,徑直朝我們跑來。

那兩條怪魚正好從他們頭上交錯著躍過,一時間竟看花了眼,彷彿索橋上憑空出現了一道拱門。張登平和楊龍就在拱門下方朝我們跑來。

李峰最先問:“……不是吧,這是怎麼回事?”

張登平抹了一把臉上被怪魚濺到的水,也一副茫然的表情:“我們也不知道啊,你們走了我們打了個盹……醒來的時候這倆貨就在索橋上跳來跳去了……警察呢,怎麼沒跟來?”

我說:“說來話長,外面亂套了……你們怎麼還這麼大意啊……”

楊龍補充:“……我們發覺的時候已經有小孩跑到索橋上去了,還好這倆東西不傷人。”

我們跟他們一起往島上走,怪魚大概是跳累了,也不再跳了。我在索橋上探出頭去,它們就在我正下方的水中,一頭一尾地轉著圈游泳。一黑一白,首尾相銜,簡直像極了八卦裡的陰陽魚。

我問:“它們就是昨晚把活屍吞了的水怪嗎?”

張登平:“顯然是了……看來它不攻擊人,只對付活屍。”

我說:“豈止不攻擊人,簡直是親近人,這哪兒是水怪,分明是神獸……”

官俊兵在招呼橋上的小孩,把他們都往岸上攆,畢竟這水生物太怪異,家長也真是心大,任由小孩往橋上跑。

張登平:“……不光是小孩,大人也都很喜歡這兩條怪魚,不知道為什麼,我也有這種感覺,難道是因為它們長得萌?”

其實不用他說,當這兩條陰陽怪魚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時候,我也是這種感覺,但絕對不是因為它們的長相,那是另外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恍恍惚惚說不上來,就是一種親切感,還有一種安全感,彷彿天然的,它們就是我們的家人一般。

我越來越感覺我們所有島上的人都有一種至今還不能明白的共性,正是這種奇怪的共性使我們聚集到了這個島上。然而,知道這個共性是什麼的人,史偉,已經不在了。它會成為我們永遠無法探知的秘密嗎?

我們趴在橋上,一起看著水裡巨大的八卦圖形緩緩旋轉,那是兩條黑白怪魚的背脊。它們你追著我的尾巴,我追著你的尾巴在嬉戲。

楊龍:“大夥還張羅著要給它們取名字呢……”

我衝口而出:“這麼形象了,還用想嗎,陰陽雙魚啊,黑的叫小陰,白的叫小陽!”

大家都想了想,估計也沒想到比這更貼切的名字了,沒人表示異議,張登平甚至還衝水裡喊:“陰陽雙魚,小陰,小陽!”

那兩個傢伙彷彿能聽懂一樣,從水裡昂起頭來,朝我們發出海豚一樣的叫聲。

我們回到島上,索橋邊聚集著全部的成員,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張登平他們應該已經跟他們講了昨晚的一些情況,我們剛踏上島,就有人在問警察什麼時候到。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光頭男子似乎對昨晚的兩條人命並不是太介意,反而抑制不住興奮的表情:“我覺得不能光叫警察,這湖裡的兩條怪魚,完全是新物種,它們的意義不亞於大熊貓,應該由環境科研部門來保護!”

張登平悄悄對我說:“他叫胡建,是個醫生。”

醫生,手上多少也過了幾條人命的,難怪對死人表現得那麼平淡,對怪異生物倒是興致勃勃。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們,我們連鎮子都沒走出去,還看到了大城市整體崩潰的景象,而且還知道了活人也會發生屍化變異。這些話,說出來,會造成怎樣的恐慌?看到人群裡小孩子們天真的臉,我們不敢往下想。

就在我們發愁的時候,人群中發生了騷動,有人驚呼起來。

在對岸,一個渾身破爛不堪的矮胖子,正在朝索橋上一蹦一蹦地跑,馬上就要登上索橋。

我看清楚了,那不是什麼矮胖子,那是之前追了我們十幾裡的跑屍!明明已經被我們甩到了懸崖下面,它怎麼又爬上來了?還跟著我們的車追到了水庫?

它明顯短了一截。是因為小腿已經被車後輪攪爛,無法承載身體的重量,就那麼歪著,連著雙支離破碎的大腳,用膝蓋以下的部分支撐著地面奔跑!它的一條胳膊已經完全斷掉,不知道掉到了哪裡。它的另一隻手也被官俊兵斬斷了四根手指,只剩下手掌……它的眼睛翻白,嘴唇也完全翻開,露出焦黃的牙齒,顴骨上的皮肉也磨掉了,形如骷髏。這個殘缺不全的怪物一直在孜孜不倦地追著我們!

人群發出更大的驚叫。大人拉著孩子,年輕人扶著老人,紛紛往後退。

我拔出手槍,上膛,開保險,站到了索橋邊上,把手靠在索橋的樁上,一手握槍,一手託肘,擺出了標準的手槍射擊姿勢。官俊兵他們幾個跟活屍正面剛過的也顯得沒那麼害怕,紛紛操起傢伙站到我旁邊。

希望我們只是做做樣子,我在心裡默唸:“陰陽雙魚,你們是守護神獸還是花瓶萌寵,現在告訴我答案吧!”

湖水裡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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