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面對犯罪嫌疑人審訊這事,雖然嚴肅,也不至於讓他這麼緊張

小說:面對犯罪嫌疑人審訊這事,雖然嚴肅,也不至於讓他這麼緊張

從葛珍珍口裡得知,葛明山當晚很有可能出現在案發現場,我和劉銘趕緊將這重要的消息,電話通知了還在案發現場的馬局長。

  沒有任何的遲疑,馬局長立馬調配警力,按照葛珍珍提供的地址,趕赴葛明山所在的小區。

  等我和劉銘帶著葛珍珍回到派出所的時候,正好遇到在門口等著我們的馬局長,還沒等我們和馬局長打招呼,他便開口問道:“這丫頭就是李梅的女兒嗎?”

  “是的,領導,她爸爸的事。。”說到葛明山的時候,我停下了話頭看著馬局長。

  看了一眼正在抹眼淚的葛珍珍,馬局長對劉銘說道:“劉銘,你把這丫頭帶到值班室吧,她奶奶在值班室等著她呢。”

  聽到自己的奶奶就在派出所,葛珍珍抬起頭四下尋找著,掛滿淚痕的臉上滿是委屈的表情,剛剛失去母親的她,此刻最是需要親人的關懷和照顧。

  劉銘拉著葛珍珍的手向值班室走去,我剛邁開腿準備跟上去,卻被一旁的馬局長攔了下來。

  “小凱,你等一下。”馬局長喊了我一聲,臉上的表情卻很是嚴肅。

  不明所以的我看著馬局長,問道:“領導,還有什麼事嗎?”

  “李梅的前夫找到了,現在就在審訊室,老陳點名讓你一起審訊他。”馬局長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好像這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

  其實對犯罪嫌疑人審訊這種事情,雖然確實是個嚴肅的話題,但是也不至於讓馬局長這麼緊張,畢竟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葛明山不利,我覺得陳光榮之所以點名讓我和他一起審訊,無非也就是想向我證明我的推論是錯誤的。

  我估麼著,馬局長之所以這麼緊張,最大的可能就是擔心年輕氣盛的我,在審訊的時候和老陳因為意見不同而發生衝突。

  真相對於我來說才是最有吸引力的,我可沒想借題發揮搞事情,便笑著對馬局長說道:“馬局,我會向陳師父好好學習的,你放心。”

  果然,我話剛說完,馬局長臉上的表情緩和了很多,他點了點頭說道:“老陳是老偵查員,你有機會和他一起審訊嫌疑人,也是你成長的一個機會,去吧,年輕人,多聽多看少說話。”

  嘴上答應著馬局的囑咐,我心裡卻滿是不屑,怎麼我和陳光榮一起審訊嫌疑人,就是我成長的機會了,沒準這還是陳光榮丟臉的機會呢。

  剛才還想著不要搞事情的我,現在特別渴望陳光榮能夠在我面前丟一次人,也讓眼前不看好我的馬局長知道,案情分析可不是什麼信口胡說靠運氣的事情,那可是要求邏輯推理相當過硬的真本事。

  審訊室在一樓最南頭,是一間只有18平方米的房間,按照上級對審訊室的要求,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用厚厚的海綿包裹了起來。

  這倒不是公安局的領導有錢沒地方花,非要把一間好好的審訊室,搞得和遊樂場裡的海綿玩具屋一樣,而是為了防止犯罪嫌疑人一時想不開,在接受訊問的時候突然暴起自尋短見。

  審訊室的正中擺放著一張椅子,是那種四條腿被固定在地上的鐵製椅子,兩個扶手上分別焊接著半副手銬,這也是為了控制那些情緒不穩定的嫌疑人的,四角的攝像頭將室內360度無死角的監控著,隨時記錄嫌疑人和審訊員的一舉一動。

  可以說,在這個審訊室裡,你就算挖挖鼻孔什麼的,都會被這四個高清攝像頭記錄下來,將來在法庭上作為證據示人,所以無論你想搞什麼小動作,在這裡都是完全行不通的。

  我來到審訊室的時候,陳光榮已經端著茶杯,坐在了審訊室的審訊桌後面,看到我推門進來,他衝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既然陳光榮並沒有上來就氣勢凌人,我自然也不可能故意找茬,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我坐在了陳光榮身邊記錄員的位置。

  審訊其實就是一問一答的過程,由偵查員對嫌疑人進行訊問,再由嫌疑人作出回答,而偵查員也正是從嫌疑人的回答中,尋找他所留下的蛛絲馬跡,進而查出他是否具有作案的可能性。

  坐在鐵製椅子上的葛明山,此時情緒還是比較穩定的,身高不足一米七的他身材很壯實,國字型的臉上略帶著一絲憂慮,緊閉的雙唇稜角分明,從外表上看,他應該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

  看到我已經做好了記錄的準備,陳光榮喝了一口茶,問道:“說說你的基本情況吧。”

  聽到陳光榮的問話,葛明山抬起頭看了我們一眼,說道:“我叫葛明山,今年38歲,無業,有時候在工地上給別人做小工,最近一直沒有找到工作。”

  “你和李梅是什麼時候離婚的?為什麼離婚?”陳光榮接著問道。

  說到李梅的時候,我發現葛明山的眉頭皺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復了正常,看來李梅對於他來說,一定有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情感。

  葛明山苦笑了一下,說道:“大概十年前離婚的,原因嘛,可以說是感情不和吧。”

  “感情不和?你是這麼理解的?”陳光榮手捧著茶杯,注視著葛明山的眼睛說著。

  被陳光榮問到兩人感情的事情,葛明山顯然不想回答什麼,他看了陳光榮一眼之後,低下了頭沒有回答陳光榮的問題。

  沉默,其實就是一種無聲的對抗。

  當被人問到你不願意回答的問題,而你又不能拂袖而去或是做出反抗的時候,人們通常都會選擇沉默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面對葛明山的沉默,陳光榮接著問道:“你能說一下你今晚去哪裡了嗎?都見過什麼人?”

  “警察同志,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能不能回答一下我的問題?”葛明山皺著眉頭盯著陳光榮問到,語氣中盡是不滿的情緒。

  “你有什麼問題?”陳光榮問道。

  情緒漸漸有些激動的葛明山,歪著腦袋用質問的語氣說道:“你們這麼晚,帶我來派出所幹什麼?而且還把我媽也帶到派出所來了,我媽心臟不好,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誰負責?”

  聽著葛明山不滿的話語,我驚訝的發現,他居然不知道李梅已經死亡的事情,而他的表情和舉動,都很難看出他是在做戲給我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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