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敲門聲

昨天晚上10點鐘以後,我們一家都睡下了。忽然,傳來一串敲門聲,只是一串:篤篤篤!我以為是洗衣機甩干時脫水桶的撞擊聲,但也懷疑到是否是有人敲門。就側耳細聽,卻沒有再次的敲擊聲。就放棄了對此的思考。過了一會兒,是乎有拍打門的聲音,但仍然不明顯。我想可能是隔壁鄰居家孩子下夜自習了,就沒有在意。又過了一會兒,小孫女和她奶奶來到我的房間,說是害怕,要和我一起睡。前天,她奶奶應上幼兒園孫女的要求,在網上買了一間床上小屋,培養孫女獨立睡覺。她自己睡在傍邊陪著。可能是小孩子耳朵靈,聽到不規則的門口響聲,心裡害怕,就要求三個人住一起。這時,又傳來拍打房門的聲音。孫女驚慌地看著我,我對她奶奶說,你去看看,怎麼回事。她奶奶有些膽怯地說:“這麼晚,有誰會來呢?也不按門鈴,也不打電話。”我說:“你把外間燈打開,聽聽。”她還沒有打開燈,就返回說:“有個人在門口,哼哼呢。”我即披衣起床,準備去看。孫女趕緊說:“爺爺不要去!爺爺不要去!”我說:“不要怕,爺爺在門裡面聽一下,不開門。”到了門口,側耳一聽,以我的經驗,馬上知道是一個喝醉灑的人,在門外面呻吟。

我立即返回來,要求我愛人給她認識的物業人員打電話,尋求找到保安的電話號碼,由保安來門前解決酒醉者在門口混鬧的情況。那位物業與我們住同一棟樓,我們在九樓,她在六樓。接到電話後,她立即回說,不用找保安了,是我家對門的人,他們家裡人正在為找不到她發愁呢。我告訴她們家,上去領人。

我在貓眼裡看不到人影,只能聽到一個醉女的呻吟。聽到她接電話,給人說:“我在家門口,你爸不給我開門。”我順勢在門內說:“你弄錯了,你們家在六樓,這是九樓,你應該回你家去。”門外呻吟聲中止,但醉女並沒有動。過了幾分鐘,上來一個女的,看著我們家門口說:“你先歇一會兒,咱們回家。”又過一會兒,那位女物業上來,從先上來的那女人手中接過一個被嘔吐物浸漬的上衣,對我們家門口說:“爺呀!你怎麼能喝成這樣?看把人家門口吐成啥樣了?”這時,我們鄰居家上夜自習的高中女學生回家來了,看著現場情況,不敢回緊挨著我家門口的他們家去。那物業對女孩說:“你過去回家吧!”這女孩才踮著腳慌慌張張跑向家門口。這時,貓眼裡先來的那女的攙扶著一箇中年婦女起來,走向樓梯過道。我也開門伸頭,一股濃烈的酒味直噴我鼻子,那物業對我說:“你不要出來,一會兒他們上來人給收拾一下。”我下意識一低頭,才看到滿地都是嘔吐物。

她們走後,我並沒有照物業說的“不要出門”而是拿出我家的臉盆盛水,腳上套好塑料袋,用掃把打掃門前穢物。出了門才看到,我家門板的下半截也被嘔吐物所汙,只有反覆用清水沖洗。對於地面上的穢物,先衝後掃,從門前掃到行人走不到的偏背處。正在清掃中,又一鄰居歸來,聞到灑氣、看我清掃,覺得很詫異。我趕緊說:“是六樓一個女的,酒喝多了,找錯了門,到咱們這兒,吐了一地。”那鄰居笑笑,疑惑著回家去。我折騰了有十多分鐘,總算把門前清理出來了。回到家中,自己再洗洗,準備上床,想起手機落在外間,便出來拿手機,這時從貓眼裡透過來亮光來(門外是聲光控燈,天暗有聲音時

深夜的敲門聲

喝酒的女人

會亮),我好奇,從貓眼向外看,有人在搞衛生。

今天早上,我早起晨練,發現我昨天晚上打掃到走廊偏背處的穢物,已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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