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斯尼真人版《小飛象》上映已半個月，講的是一頭天賦異秉，耳朵可以當翅膀的小象被無良商人賣進馬戲團的故事。
它在馬戲團日復一日地訓練、表演。最後在善良人類的幫助下，終於與媽媽團聚。
這是一部閤家歡電影，有一個happy ending。
但現實中，千千萬萬頭生活在馬戲團的小象，就沒有這麼好命了。
絕大多數馬戲團中的象演員，它們一生的歸宿，就是表演至死。
不是在日復一日的表演和訓練中耗盡生命，就是在人類的槍下流血至死。
請大家看一個兩分鐘的紀錄片《泰克：叛逆的大象》。
短片畫質很差，但驚心動魄。
一隻大象在不停地踩踏地上的兩個人，那兩人早已無法動彈，周圍響起陣陣驚呼和尖叫聲……
人群四下逃散，大象衝出大門，一聲聲槍響......
大象絕望地掙扎，嚎叫，血淋淋的它抬起右腳試圖向人類求救，但槍聲沒有停，它倒下了。
片子中的這頭大象叫泰克，死於1994年8月20日，身中86槍。
倒下之前，他踩死了馴獸師艾倫（Allen Campbell），重傷了馬戲團工作人員達拉斯（Dallas Beckwith），並導致其他12人受傷。
這是泰克僅有的30分鐘自由，哪怕最終結果是慘死街頭。
事情過去整整25年，可那雙惶恐、絕望、悲傷、無辜的眼神，讓波叔永久難忘。
為什麼泰克會突然暴怒殺人？
因為它被逼瘋了，崩潰了。
1973年，泰克還是一頭無憂無慮的小象，整日屁顛屁顛跟在媽媽身邊，但是有一天，它突然被一群人類捕獲了。
很快，它被賣給了夏威夷馬戲團。
象是群居動物，而且它們龐大的體型決定了不適合給人類當牛作馬。
可是，誰叫它們乖巧又可愛呢？於是人類就起了歪心思。
為了讓泰克乖乖地表演賺錢，訓獸師開始了對泰克的瘋狂“訓練”。
東南亞地區從古至今流傳下來一種訓象方法，大致分為3個階段。
1.徹底切斷小象與其家人和同伴的聯繫。
一般野生的小象要長到10-17歲才會離開母親，但到了這個年齡的象幾乎無法進行人工訓練了，於是人類要趁小象認知還不夠，可塑性強的時候把它隔離起來。
所以，泰克在還不到一個人高的時候，就被抓起來訓練如何討好人類。
2.對小象禁足束縛。
馴象師把小象關在一個非常小的籠子裡，讓它不能隨意活動，隨後用尖銳的矛去刺，用鞭子抽打，使其不得反抗。
訓練時，小象的四肢被牢牢捆住，馴象師會對小象發出各種指令，要求小象作出相應動作，如果不對，就矛刺加鞭打一起上，直到小象做出“正確”的動作。
這個過程中，小象不僅經常傷痕累累，還要忍受嚴重的飢餓和脫水。因此，部分小象在訓練中死去，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3.摧毀小象的精神和意志。
馴象師要給小象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它們才會“長記性”，乖乖服從命令。
包括瘋狂暴打、在腳上和敏感的耳朵上穿洞。
馴象師會用象鉤不斷地在小象身上的舊傷處猛戳，以勾起它們痛苦的回憶，不敢反抗。
象本身的智力不輸海豚和猿，自我意識極強，但是經過人工訓練的小象，長大後神情呆滯，見到母親也毫無反應。
除了被訓練出來表演，大象還是某些旅遊盛地的攬客“紅人”。
最終的結果呢？
據不完全統計，大概在100年前，泰國還擁有野生大象30萬頭左右，其中有10萬頭象會被抓去人工馴養。如今，泰國只有不到1500頭野生大象了，而人工馴養的大象差不多有3500頭。
象群居住在遠離人群的野外，它們本來與世無爭，既不適合供人類食用，也不適合用來協助人類勞動生產。
可對金錢和利益的渴求，最終還是矇蔽了人類的良知。
也許很多小菠菜曾因不知道這背後的隱情，才心安理得地參與到大象的消費鏈當中。
那麼，從此刻開始，不要只看到它們的可愛和乖巧，用心體會它們的眼神。也許，你會有另一番體會。
閱讀更多 bookface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