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韓姜
如今，外界已經無法再用一家“搜索”公司來定義百度了。自2016年李彥宏將人工智能提升為百度集團的發展戰略，稱“未來5-10年是中國人工智能發展的黃金時間”後，在1000天的時間裡，無論是雄安新區街頭行駛的無人車，還是人們家中能聽懂開關燈指令的智能音箱，亦或是智能金融、智能農業和智能健康，百度已經承擔起AI賦能的角色，把人工智能技術浸潤到社會的方方面面。
在去年的百度世界大會上，李彥宏斬釘截鐵地說，百度是一家人工智能公司，而不是互聯網公司。從百度的組織框架和業務脈絡可以看出，這句話並非只是個flag，在百度，無論搜索業務還是新業務都基於AI。
事實上，百度許多AI落地的試驗田都是搜索公司。在今年百度世界大會上，一場分論壇的主題是“AI do marketing”，臺下坐的大多是百度的廣告主們，臺上百度搜索公司CTO鄭子斌大談AI在百度新營銷平臺的作用。容納200多人的房間裡，座位之外的空場地壓出了一道牢固的黑色人牆。
人工智能時代剛剛開啟，如果把百度比作一個聰慧的AI嬰孩，百度大腦控制著Ta的全身，大腦的神經網絡、神經元都集結著百度多年的AI技術沉澱；對話式人工智能平臺DuerOS和無人駕駛平臺Apollo相當於Ta的手和腳；百度雲則扮演著軀幹的角色，將大腦的智慧、DuerOS和Apollo的能量傳導給體內外。
邁入AI的1000天裡，從剛開始談概念，談技術，到真正產品實現落地，時間塑造出了一個全新的百度，它對技術充滿熱忱，富有開放精神，成為蓬勃生長的中國AI產業的領頭羊。
最強大腦“小度”
2017年初，世界記憶大師王峰在節目《最強大腦》中罕見地輸了。時年27歲的他5分鐘能記憶500個數字，曾率領中國代表隊在撲克牌記憶賽中以4：0完勝德國隊。但沒人能想到，最終打敗他的，是一個胖嘟嘟會說話賣萌的機器小孩——來自百度深度學習研究院的“小度”。
在這次比賽中，王峰和“小度”一起挑戰的，是跨越20年時空的人臉。嘉賓章子怡從20張女團成員童年照中挑出了2張高難度照片，選手通過觀看一段2分鐘的現場表演錄像，找出和童年照匹配的少女。每個女孩都妝容精緻，而且每張臉停留在屏幕上的時間不超過3秒，比賽難度讓現場觀眾都捏了把汗。
在第一輪比賽中，兩人都成功答對了。但到了第二輪，現場出現了一個意外狀況，小度為一張照片挑出了兩個匹配對象，這把臺下觀眾嚇了一跳，之後謎底揭曉——小度贏了，原來女團中隱藏了一對雙胞胎。王峰沮喪地盯著屏幕，在識別任務上從未出錯的他失利了。“小度不僅找對了，還識別出了雙胞胎，這個還確實不能不服。”王峰說。
這場首次電視人機大戰，讓全國觀眾第一次見識到了百度人工智能技術的威力。而賦予小度神奇能力的，是百度團隊的核心武器——“百度大腦”。小度這次取勝的關鍵是，備戰期間，它的大腦經過了2億張照片的訓練。百度大腦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神經網絡，擁有萬億級的參數，能學習訓練極其複雜的模型，模擬人腦的機制。
“百度大腦”這個名詞最初是在2014年從李彥宏口中說出的，他當時對外透露說：“百度大腦大約已經相當於2~3歲孩子的智力水平。”但在當時，這個抽象的概念只在媒體上留下了一個影子。
彼時，騰訊和阿里分別在社交和電商領域劃定城池，百度一度被外界視為“掉隊”。但就在這種爭議聲中，李彥宏已經看到了人工智能技術帶來的機遇。隨後在2013年百度深度學習研究院成立，李彥宏親自出任院長，要大步踏入人工智能的新戰場。
一大批世界優秀科學家紛沓而至，加入研究院為操刀百度大腦貢獻智慧。當時大家想象，“把百度大腦放進有輪子的汽車，就是無人汽車；放進飛機裡面，就是無人飛行器。”
經過兩年沉澱，2016年的百度世界大會上，百度首次向外界全面展示了組成“百度大腦1.0”的全貌：語音合成／識別、圖像能力、自然語言處理能力以及用戶畫像四大主要能力。李彥宏介紹，數十萬臺服務器構成了百度大腦的實體，百度十多年來積累的搜索數據，以及百億級的圖像、視頻、定位數據成為了這顆大腦不斷學習、快速進行腦開發的養料。
百度把AI比喻成無處不在的電力，要衍生出不同領域的大腦。百度也為自己的AI戰略梳理了清晰的脈絡：AI開放平臺面向開發者開放，由“百度大腦” 和“百度智能雲”兩部分組成，無論是對話式人工智能操作系統DuerOS，還是自動駕駛開放平臺Apollo，都是基於 “百度大腦” 來獲得越來越多的知識和能力，並構建生態對行業賦能。
那時，百度的人臉識別技術已經在烏鎮景區、泰康人壽線上投保等場景的身份驗證中實現應用。李彥宏成為AI最堅定的支持者，有人統計，2016年他在公開演講中一共提了163次AI。
今年7月百度AI開發者大會上，“百度大腦” 進入3.0階段，最大的變化是開始實現多模態深度語義理解功能，開發能力增加到了130 多項，開始在現實生活中更加觸手可及。李彥宏還向外界公佈了百度自研AI芯片“崑崙”，這是中國第一款雲端全功能AI芯片。百度大腦由此形成從芯片到深度學習框架、平臺、生態的AI全棧技術佈局。同時，李彥宏提出的“用腦量”也成為行業智能關鍵指標。
如今，打開百度地圖，只需要語音說話就能實現AR導航；基於百度大腦的AI眼底篩查一體機，落地基層醫療機構，還被捐贈給500個貧困縣，惠及數千萬人群；不久前正式對外開放的 EasyDL 定製化圖像識別能力，還能識別真假翡翠、偽劣中藥。
在工廠，採用EasyDL的聖象地板質檢系統可以自動識別地板瑕疵；在礦場，三維視覺技術打造的無人挖掘機，為招不到工人的礦場主排憂解難；在農田，智能搖桿拍攝光譜可以藉助圖像識別技術，精準估算農藥使用量；在電信和銀行，百度的智能客服系統正在提升用戶體驗；在公共場所，百度的AI控煙視頻平臺，幫助創建無煙環境。
最近，在北京的海淀公園，也融入了百度大腦的智慧DNA，無人接駁車、能知道你運動卡路里的智能跑道、可以聊天的涼亭、AR太極大師......讓市民的娛樂休閒更健康有趣。
在過去半年間，百度大腦日調用量增長230%，日活躍開發者數量增長153%，每天被開發者調用超4000億次，正落戶更多行業。
疾馳的無人車
2017年百度世界大會當天，李彥宏用五環上一張罰單的代價，點燃了公眾對無人車的無限幻想。一年之後，如今在雄安新區的市民服務中心，人們已經可以看到寫有“百度Apollo”字樣的無人駕駛快遞送貨車、自動駕駛巴士阿波龍在園區裡自由地行駛。
Apollo能以如此快的速度迭代，並不是喊喊量產口號就能實現的，背後來源於百度在無人車項目上長達5年的技術積累。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中，無人車一直是百度秘密研發的項目。直到2014年8月，百度舉行無人駕駛技術研討會，外界才得以窺見它的樣貌。
那是一個晴朗的夏日，五輛無人駕駛車擺放在西二旗的百度大廈外面，它們頭戴雷達和攝像頭，外表科技感十足。附近的綠蔭道上，一輛無人車正在緩慢行駛，副駕駛上坐著百度深度學習研究院的員工和他的愛貓“摺子”。
那隻花白小貓把爪子搭在玻璃窗前，瞪大瞳孔東張西望，車內的識別感應器頓了一會兒，發出聲音：“無法識別——識別為貓臉——開啟喵星語對話。”“喵!”“喵!”的機器聲與“摺子”的叫聲此起彼伏，圍觀的人群爆發出笑聲。車廂裡，彷彿有一位身穿隱形衣的司機操控著方向盤。識別出前方的“模特假人”後，車子短暫地停頓，經過一個流暢的左轉彎後，平穩停下。
200多名無人駕駛技術愛好者在現場見證了這一幕。現場有人暢想，一個在星期五加班到深夜的白領，未來只要在無人車上設定路線，一覺醒來，就能從北京穿越到廣闊無垠的內蒙大草原。
2015年12月10日，百度與寶馬合作開發的全自動無人車在北京完成路試。車輛在沒有駕駛員干預的情況下，能自動完成跟車減速、轉向、超車等一系列複雜動作。 兩天後，原本的“L4自動駕駛團隊”被升級為“自動駕駛事業部”，成為直接向李彥宏彙報的五大業務支線之一。2016年的世界互聯網大會期間，18輛百度無人車亮相烏鎮，這是無人駕駛首次在開放道路上批量運營。
而百度在無人車領域的重大進展，當屬2017年在上海車展正式發佈Apollo計劃，開放自動駕駛平臺，該開放平臺將幫助汽車行業及自動駕駛領域的合作伙伴快速搭建一套完整自動駕駛系統，並在2020年前逐步開放高速全自動駕駛。
2017年11月15日，科技部公佈了首批國家人工智能開放創新平臺名單，其中自動駕駛方面依託百度公司，建設自動駕駛國家新一代人工智能開放創新平臺。
事實證明，開放Apollo平臺讓百度這個汽車行業的“門外漢”借力打力，廣結朋友圈，項目落地就像插上了翅膀：先後拿下北京、福建、重慶三地的9張自動駕駛路測牌照；今年7月全球首款L4級量產自動駕駛巴士“阿波龍”量產下線，發往國內多地和日本東京開展商業化運營；今年9月，開源 Apollo 車路協同方案，讓自動駕駛進入“聰明的車”與“智能的路”相互協同的新階段，10月，百度與長沙共建“自動駕駛與車路協同創新示範城市”，將長沙打造為自動駕駛之城。
今年11月百度世界大會上宣佈將在2019底與一汽小批量量產L4級自動駕駛的紅旗車。百度Apollo正在無人車的賽道上疾馳。
不到兩年時間，Apollo已經開放了1.0封閉場景循跡自動駕駛、1.5晝夜定車道自動駕駛、2.0簡單城市道路自動駕駛、2.5限定區域視覺高速自動駕駛、3.0量產園區自動駕駛五個版本的能力。
作為全球首個開源的自動駕駛平臺，Apollo目前的生態合作伙伴規模已達133家，朋友圈佔據了車企的半壁江山。
今年的程序員節，百度大廈舉行了一場特別的婚禮，三名新郎都是Apollo的工程師小哥，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他們召喚無人車組成了一支特別的迎親隊伍，想要給妻子一個驚喜。以阿波龍為車首的隊伍霸氣十足，百度總裁張亞勤成了他們的證婚人，李彥宏還特地給新人們錄製了一段視頻。
2014年，當百度無人車第一次在西二旗百度大廈門口亮相公眾時，更多隻是證明“未來已來”，但現在，阿波龍已經在多個封閉低速園區0事故安全運營，運行超過10000公里，超過10000人次已經體驗過它的駕駛技術。
人工智能時代下的安卓
除了疾馳的自動駕駛，過去一年來，DuerOS的落地果實已遍佈整個市場，包括智能音箱、智能電視、車載系統、兒童手錶等160多款摸得著的產品。
DuerOS的前身是2015百度世界大會推出的人工智能語音助手“度秘”，當時它還是手機中的機器人助理，能幫忙點餐、預定寵物美容和購買電影票。直到2017年7月，百度在AI開發者大會上推出DuerOS平臺，要做人工智能時代的安卓。李彥宏暢想，搭載DuerOS後的桌子和冰箱，都能夠聽懂人話。
智能語音被認為是未來人機交互的入口之一。摸索智能語音技術落地，對於此前不擅長硬件的百度來說，少不了曲折。2017年初，百度收購渡鴉團隊試水智能音箱，當時國內音箱價格戰正酣，外觀炫酷但價格定位高端的渡鴉沒在市場上達到預想的效果。百度認識到應該搭檔更接地氣的合作伙伴，他們找到了2014年成立的公司小魚在家。
小魚在家CEO宋晨楓，曾經在微軟做過產品經理，也是李開復的得意門生。無論是CEO的閱歷還是公司的團隊構成，都看起來更專業和成熟。
2017年，小魚在家和百度先聯合發佈了一款分身魚視頻通話機器人。今年春天，兩家又聯合發佈國內首款智能視頻音箱“小度在家”，帶了一塊屏幕的新品為智能音箱開啟了一扇新窗。這個產品放棄了小魚在家的“魚”字，轉而叫小度，還搭載了百度最新版DuerOS，可見兩者的合作深度。
在智能音箱的道路上，百度越戰越猛。小度在家發佈僅3個月後，百度又推出了小度音箱，這次由百度自己操刀，原價249元，嚐鮮價只需要89元。小度音箱負責人楊永成，是硬件行業的老司機，2014年就開始做音箱。
今年“雙十一”期間，小度智能音箱也在京東、國美、拼多多等三大網購平臺智能音箱品類銷量排名第一。目前，小度已擁有超過800個技能，還能控制超過85個品牌的7000多萬個智能家居設備，逐漸成為家庭控制中樞。
相比那時每次對話前都必須加上“小度小度”的喚醒詞，在今年11月的百度世界大會上，小度已經能夠進行多輪流暢對話，還有了“話嘮”傾向，如果不是廠長強行結束對話，它可能會一直主動找話題聊下去，霸場整個大會。百度智能生活事業群組（SLG）總經理景鯤還在現場發佈了兩款小度系列智能硬件，小度智能音箱 Pro 和小度語音車載支架。
剛剛過去的百度世界大會上，景鯤驕傲地宣佈，DuerOS的合作伙伴已經超過300家，搭載DuerOS的智能設備激活量已突破1.5億臺，落地的主控設備超過160多款，大到創維電視系列、美的冰箱，小到極米Z6投影儀，vivo NEX、華為P20、OPPO findX和（車載）等。
但在外界眼中，賣硬件是不賺錢的。百度早已有自己的商業考量。今年推出的DuerOS3.0向開發者提供“技能內付費”和“付費技能”兩種方式，吸引開發者淘金，前者類似於在遊戲裡買道具，後者則類似於在手機裡買應用，有利於形成自己的商業模式閉環。
過去的1000天裡，百度用不斷迭代的速度和技術，讓外界看到了這家公司想要用人工智能賦能行業、改變未來生活方式的誠意。經歷了從雛形到逐漸成型的艱難。
在1000天之後，如何將人工智能的力量輻射到更廣闊的範圍，如何將付諸的心血轉化為財報上肉眼可見的商業價值，將是百度AI未來發展的關鍵要義。
即便前路道阻且長，仍然可以想見，在1000天裡努力實踐著AI可以在中國生根、發芽、生長、成熟以後，第1001天的百度AI，未來不會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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