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猜想:《蘭亭序》不是王羲之所書,而是其子王獻之

震驚中外書法界的天下第一行書《蘭亭序》為晉朝著名文人書法家王羲之所書。王羲之在書法領域的貢獻超越了古今所有的書法工作者,無人可以匹敵。但是,還真有這麼一個人的書法水平不在其下,他就是王羲之的兒子王獻之。

  • 王獻之,字子敬,漢族,生於會稽山陰(今浙江省紹興市)。東晉著名書法家、詩人、畫家,“書聖”王羲之第七子、晉簡文帝司馬昱之婿。任中書令等職。人稱“王大令”

王獻之少負盛名,才華過人。他先後娶郗道茂及新安公主司馬道福為妻。太元十一年,王獻之病逝,年僅四十三歲。王獻之自幼隨父王羲之習書法,以行書及草書聞名(注意這裡的行書聞名),他的草書,更是為人稱道,自東漢張芝以下,草書能入神品者,為子敬一人而已,也就是說,王獻之的草書水準是高於王羲之的。楷書和隸書上亦有深厚功底。與其父王羲之並稱為“二王”。並有“小聖”之稱。還與張芝、鍾繇、王羲之並稱“書中四賢”。張懷瓘在《書估》中評其書法為第一等。

大猜想:《蘭亭序》不是王羲之所書,而是其子王獻之

好,我們看完了關於王獻之的介紹,在來說一說為何我個人懷疑《蘭亭序》是王獻之所書呢?以下列出屬於個人的觀點,供大家參考:

陰山蘭亭修契的一些疑點

關於蘭亭修契的故事,我想大家都知道了,由當時的晉朝名流們匯聚在山陰蘭亭,煮酒賦詩詞,以文記之是多麼平常的事情了。王羲之帶著自己的兒子們去參與了這件事情,而王羲之與一眾名流皆為朝廷重臣,且輩分地位都高於王羲之的其他兒子們,所以,王羲之作為家長,與大家把酒作詩,以文記述的任務自然會交給兒子們去做,王獻之於眾兄弟中書法最為出眾,自然而然的會被推舉為記述者。

關於《蘭亭序》技法的疑點

首先我們必須要知道魏晉筆法中的內擫與外拓之含義。

內擫:指意在收斂的筆勢。內擫的技法可以讓書法字體多骨氣,血肉充盈。

外拓:指意在縱放的筆勢。外拓的技法可以讓書法字體多力多筋,瀟灑自如,氣韻有加。

大猜想:《蘭亭序》不是王羲之所書,而是其子王獻之

大猜想:《蘭亭序》不是王羲之所書,而是其子王獻之

大猜想:《蘭亭序》不是王羲之所書,而是其子王獻之

”唐虞世南《筆髓論》雲;“草即縱心奔放,覆腕轉蹙,懸管聚鋒,內毫外拓,左為外,右為內,起伏連卷,收攪吐納,內轉藏鋒也。”

按照虞世南的說法,只有內轉藏鋒才可包氣,收筆之時即是這個字最有神采的外露。也就是說只有這個技法最符合魏晉書風的概念,所以我個人還是比較推崇王獻之為最主要的魏晉書風代表人物。

大猜想:《蘭亭序》不是王羲之所書,而是其子王獻之

以現存的蘭亭序作品可以看出,是明顯的外拓技法所書。雖然有說法說是王羲之酒後狀態書寫了蘭亭序,因為是自然書寫狀態,所以沒在意那麼多。但是很明顯我覺得站不住腳。憑藉王羲之老辣的筆法功底,即使是喝酒了,醉了,也不至於放任筆法而書。因為在革新這個概念層次上,王羲之相對比較保守,而王獻之卻是敢於嘗試的。

而內擫與外拓代表的也是二種心態的文化觀。內擫代表了規矩與束縛,這個束縛不是禁錮,而是尊師重道。而外拓則代表了反束縛的革新觀。王獻之的觀點很簡單,我就是要做自己,不做王羲之。如果完全繼承王羲之的風格,就是一直在畫王羲之的字而已,充其量不過是個高級臨摹者。顯然,王獻之的夢想更大。自古天妒英才也是鐵一般的事實。獻之早亡,留下了太多的疑團和遺憾。只能讓後人不斷地浮想聯翩了。

從藝術創新角度與王獻之留存作品來看

王獻之的書法創新思維明顯高於其父王羲之,這從很多方面可以看出來。梁書畫家袁昂在《古今書評》中說:“張芝驚奇,鍾繇特絕,逸少鼎能,獻之冠世。”將四賢並稱。而宋齊之間書學地位最高者則一度推王獻之。獻之從父學書,天資極高,敏於革新,轉師張芝,而創上下相連的草書,媚妍甚至超過其父,窮微入聖,與其父同稱“二王”。

我們看一看王獻之留下的墨跡字帖。《新婦地黃湯帖》。它的用筆技法我不說大家也可以看出它們與《蘭亭序》技法的相似度有多少。

大猜想:《蘭亭序》不是王羲之所書,而是其子王獻之

太宗皇帝為何推崇王羲之而不是王獻之?

唐朝推崇王羲之也許是出於父子地位關係及政治方面的考量,而非書技的創新,宗祖思維在古代還是比較穩固的,且內擫技法的觀念更加適合統治者思維,即為:規矩與法度的恪守。而且大家都會自然的認為,無其父哪有其子?而外拓技法是變化多端的,無固定規則,屬於自由心智的開放。

在這裡多插一句話供大家參考,外拓技法才是最接近自然書寫的技法,魏晉筆法的代表人物雖然很多,但是我個人認為卻以王獻之最為精到,如果不是王獻之因病早亡,其書學成就應該會超過王羲之而影響後世更多的書法家。

大猜想:《蘭亭序》不是王羲之所書,而是其子王獻之

關於王獻之與五哥王徽之

從不多的記述中可以看到,王獻之與王徽之的關係匪淺,王獻之與王徽之都愛彈琴,王獻之病重去世後,王徽之坐在靈座上彈王獻之留下的琴,悲痛欲絕,一個月後也背疾復發而亡。可見兄弟二人關係至深。如蘭亭序為王獻之所書的話,王獻之在去世後將其留給五哥王徽之也並不奇怪。因為二人為兄弟,也是知音。王徽之死後將蘭亭序繼續傳給後人保留,直到王法極,也就是智永和尚這裡(智永為王徽之後代),蘭亭序才終結了由王氏珍藏的狀態,由唐太宗李世民召見智永後,蘭亭序終歸皇家收藏,並推廣開來。

綜上所述:我個人列出的這些不是最有力的證據,純屬個人猜想。我覺得作為魏晉書學的提倡者,每一個人都有責任有義務去繼承發揚祖國的優秀文化。但是在文化自信的同時,也不要缺少了文化藝術的理性批判,因為只有不斷的質疑,才有不斷的改進。有了改進,這些文化才會慢慢的向文明過渡。一個民族輝煌的文化文明不是最初就有,而是無數先祖和後輩們的累積才出現的。希望我們所有致力於文化藝術傳播的人們都能理解這一點。話盡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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