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代那条“狼”

在我们所知的或者接触到的动物中,狗是最具有灵性、也是最易与人相处的。直到今天、我仍然这一认为、不仅是有感于发生在涩谷火车站的八公侯主事件、也源于横跨我少年时代的那条“狼”。

那条“狼”并不好看、它的毛发不够密、腿也不够长、肥胖的脑袋耸拉着、一点也不精神。直到仲夏来临、也从来末见过它奔跑。而它的母亲是东老家那条赫赫有名的“断尾狼”。

一次周末、我们从外公家拜访回来、它正和另一只长相威猛的黑毛过斗架、黑毛狗呲牙咧嘴、唾沫喇子吊在最沿。黑毛狗周围还有两名强壮的伙伴助阵。我随手抓起碎石、一边扔一边疾呼、试图震慑以多欺少的黑毛狗、只见它像一条在山岗上奔跑的狼、迅速崩塌了黑毛狗的阵线、它摇着尾身体以一种滑稽的幅度左右摇摆。

少年时代那条“狼”

扭扭成了它的响名儿!

它似通人性、譬如、我佯装追闹着母亲、它便立刻向我补来、犬声不止兴许是明白每日的饭辄尽出自于眼前被“欺负”的女人吧?它的行为也似与生俱来、捡纸板、叼圆盘、直立行。当然、它最为人们乐道的是从广场的喷池里叼起一名落水的鸡。

在第十年的夏天、它行动迟缓、仿佛在黄昏下晃晃悠悠的迟暮老人。它变的瘦骨嶙峋、快成了一幅活骨架子。

一日、有位抽着旱烟的声望人闲坐、摇摇头、建议处理掉,不多久、一位算命的流浪人路过讨水、断定它是被蛇蚁、蝎子之类的毒物致伤。

母亲诺诺问、怎么办?流浪人指了指天、细声说、等天的命。母亲听摆、第二天、拜托了木匠打造一幅上好的木盒,神叼叼对着它念、死了你也是安身的命。

不知道天能否决定命、我唯日夜在心里安祷。而在这年的冬天、它再也没有从一个大雪的傍晚回来。雪花落了厚厚一层、我和母亲寻觅在白茫茫的积雪上、亮堂的雪光下、母亲叹声十年了、那时数九寒冬、腊月里年意正浓。

后来听朋友说、年关将至、江湖中活跃了这样一类人、一般两人同行、一人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另一个则手持银钩........

不久、母亲在街上偶然遇到老东家、老东家告诉她、“断尾狗”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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