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醫術高明又仁慈待人,卻因得罪了他們,被公安逮捕

小說:他醫術高明又仁慈待人,卻因得罪了他們,被公安逮捕

  眼前的這個男人驚恐地趴在地上,身體忍不住顫抖著,把頭深深地埋在雙臂中。

  韓冬走上前一步,蹲下來,說道:“你為什麼要偷藥?”

  男人聽韓冬醇厚的聲音,稍微感到心安,抬起頭看了韓冬一眼,又立馬低下頭,說道:“他們都說你的藥能治百病,我就想偷了賣掉……”

  劉二柱在一邊說道:“韓醫生,這人是村裡有名的吸毒犯,毒癮發作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別跟這種人廢話,先讓我把他兩條腿打斷,看他還去哪裡偷人。”

  韓冬站起來,看向劉二柱:“吸毒……毒癮發作就偷東西,這麼說,如果他沒有毒癮了,是不是以後就不會偷東西了?”

  劉二柱咧嘴笑了:“狗改不了吃屎,他要能戒毒早就戒了……”

  韓冬說道:“要是不會偷東西,是不是就不用打斷他的雙腿了。”

  劉二柱撇嘴道:“哪裡用得著繞這麼麻煩,你韓醫生要是不想要他的雙腿,我怎麼敢動手。”

  韓冬也沒有再多說,從懷裡掏出一粒拇指大的蠟丸,對男人說道:“你想不想戒毒?”

  “想想……”男人幾乎是條件發射地連忙說道。

  韓冬又說:“我這裡有一粒九轉結腸丸,吃了以後,你每次吸毒就會引發藥性,讓你肚子裡的腸子如同旋絞般疼痛,這樣可以幫你戒毒,你願不願意吃?”

  男人目光閃躲,有些恐懼於那腸子旋絞般的痛苦。

  劉二柱在一旁哼了一聲,一把摁住男人的脖子,說道:“你真是遇到大造化了,能讓韓醫生破例給你看病,這回你不吃也得吃,吃也得吃,把嘴張開!”

  男人緊緊閉著嘴巴,此刻反而掙扎著反抗起來。

  劉二柱把男人放開,從地上拿起棍子,冷笑著說道:“要麼打斷你雙腿,要麼把藥吃了,你自己看著辦。我數三聲,你要是不吃藥,我就打斷你雙腿。”

  男人這回沒折了,趕緊抓過丸藥一口吞下。

  韓冬說道:“你把偷走的藥還給我吧,那些藥只有配上我的真元之力才能發揮奇效,沒有我,那些藥也就沒有作用,你拿走了也沒用。”

  劉二柱一腳踹在男人屁股上:“還不趕緊把偷的藥拿出來。”

  男人眼露委屈,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粗瓷藥瓶,還給韓冬。

  “今天算你小子走運,碰上韓醫生給你戒毒,還不快滾回家……”劉二柱在眾人的注視中耀武揚威地呵斥道。

  男人向韓冬鞠了一躬,跌跌撞撞地消失在黑暗中。

  韓冬拿著藥瓶,對眾人說道:“好了,都散了,散了吧,夜深了,大家回家睡覺吧。”

  眾人便三三兩兩相繼離去,唯有一長串排隊的人,還在與月作伴。

  劉二柱對韓冬說道:“韓醫生,你還沒收他看病錢呢。”

  韓冬說道:“顏門師訓第五條“不急窮人所財,不迫困人所難,不貪貴人所恩,不負君子所信’,他已經窮到要偷東西了,我又何必再跟他計較那一百塊錢。”

  劉二柱打從心底對韓冬升起欽佩之情,忍不住點頭贊同。

  “韓醫生,現在事情解決了,我也回去向謝主任彙報去了。”劉二柱又說道。

  韓冬點點頭。說道:“今天多謝了,雖然這藥不怎麼珍貴,但是要真被偷了,我明天看病可就麻煩了。”

  “沒事,小事一樁。”劉二柱揮揮手,轉身走了。在走的路上,劉二柱心中卻想著:不知道韓醫生明天能不能再給人看病了。

  劉二柱回到社區中心,謝主任在門口來回打圈,看到劉二柱走來,趕緊問道:“抓住偷藥的賊了沒?”

  “抓到了,藥也拿回來了。”

  “那就好。”謝主任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但是面色卻並沒有放鬆下來,和劉二柱一齊走進辦公室。

  “主任,趙恪誠那邊,你跟他說的怎麼樣?”劉二柱把門關了,低聲問道。

  “估計是白說了。”謝主任乏困地躺在椅子裡,面色黯然:“我剛剛從市公安局回來,王隊長說已經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要明天開始行動。”

  劉二柱面色一僵,有些憤恨不平地說道:“韓醫生不過是不出診罷了,怎麼就把他趙家給得罪下,讓公安局都出動了。主任,你到底有沒有跟趙恪誠說韓醫生白天給那工人急救的事。”

  謝主任苦笑道:“說了,我跟他費了老半天口舌,跟他說那個工人可是連中心醫院的急救醫生都認定死亡的,最後被韓醫生急救了回來,他爺爺的病即便是再嚴重,也總比那個工人好得多,只要能請到韓醫生,肯定能治好他爺爺的病。但你知道趙恪誠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劉二柱問道。

  “他們趙家,把京城的那位名醫給請來了”謝主任深吸一口氣:“京城四大名醫之首——李志。

  “李志?”京城對劉二柱來說太遙遠,京城的名醫劉二柱也一概不知。

  謝主任露出難以相信的神色,搖頭道:“我一直都不敢相信,趙家居然能夠請動他老人家,但是這話是趙恪誠親口對我說的,恐怕是真的請到了。”

  劉二柱這下終於明白了,趙家之所以這麼鐵了心地對付韓醫生,是因為另請到名醫,用不著韓醫生了。

  對於李志到底為什麼那麼難請,以至於連趙家都這麼長時間才請到,劉二柱並沒有多大的關心,劉二柱心裡想的是:韓醫生這下真的完了。

  “韓醫生這一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謝主任心情複雜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主任。”劉二柱突然說道:“我們快讓韓醫生逃吧,只要逃出了漢西省,趙家也就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了。”

  謝主任搖搖頭:“沒用的,就在我離開公安局的時候,王隊長已經派人把韓醫生監視起來,一旦逃跑,韓醫生便多加了一條畏罪潛逃的罪名。”

  “那……”劉二柱問道:“主任知道韓醫生會被安上什麼罪名嗎?”

  謝主任對劉二柱這麼貿然的問題很是惱火,狠狠瞪了劉二柱一眼。劉二柱低頭咳嗽,尷尬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點燃一支菸,一口一口抽了起來。

  這樣寂靜了幾分鐘,謝主任突然開口,說道:“如果只是追究韓冬無照行醫的問題的話,最多也只是罰款拘押,然後封閉顏門診所,多少都夠不著刑事犯罪。但趙恪誠既然已經動手,以趙家的實力,又怎麼會罰款了事,趙恪誠都親口說了,肯定要讓韓醫生坐幾天牢房。”

  劉二柱思索道:“要是隻做幾天牢房,那,似乎也不算是大問題吧……就當是休息了幾天,出來之後換一個地方,還是神醫。”

  謝主任斜眼看了劉二柱一下,心想你小子還是太嫩,韓醫生要是一坐牢,那整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到時候必然要牽扯進更多的人,自己這個社區主任的位置都恐怕坐不穩了,又怎麼會是休息幾天那樣簡單的道理。

  清晨,香河村的天空青晃晃的,見不著太陽,也不是陰天,只是感到沉悶的天空有些讓人心神不寧。

  韓冬按時打開診所,一次放進五個患者,開始了漫長而又短暫的一天。

  “說說吧,你得了什麼病。”韓冬一如既往地診脈問詢,只是不等第一個病人開口陳述病情,街道外便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不一會兒一排警車便開進了香河村的街道,整整十六輛警車,停到了顏門診所門口。

  車上陸續下來二十幾個身穿警服的人,還有五六個身穿便裝的領導模樣的人,一字排開,站在顏門診所門口,對著顏門診所指指點點,一番議論。

  周圍的村民從來都沒有一次性見到過這麼大的警察陣勢,不一會兒便聚集了滿滿一街道的人來圍觀。

  十幾個警察留在外面維持秩序,兩個年輕力壯的警察在刑偵隊王隊長的帶領下走入顏門診所。

  “誰是韓冬?”王隊長擺著一顆瘦小的戴著方框眼鏡的腦袋,盯著韓冬問道。

  “我是。”韓冬仍舊坐著診脈,並沒有放開病人的手腕。

  “你涉嫌醫療詐騙,走吧,跟我到局裡一趟。”

  韓冬面色毫無波動,只是抬起頭,誠懇地看著王隊長:“能讓我把這個病人看完嗎?”

  “你這騙子還想害人?帶走!”王隊長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診所。

  跟王隊長進來的兩個警察不由分說,直接把韓冬架起,強行帶出了診所。

  韓冬被帶出診所,只看到門口密密麻麻圍了無數的群眾,都是雙眼迷茫地看著韓冬。原本還在門口排隊的病人見韓冬被警察架著,喊道:“韓醫生,你這是怎麼了?”

  王隊長站在只有三個臺階的臺階上,對大眾宣佈:“韓冬涉嫌醫療詐騙,已經被正式批准逮捕。這個人就是個騙子,大家不要再上當受騙了。”

  說完,王隊長一招手,兩邊立馬湧來二十多個身穿整齊制服的警察,排成兩個長隊把人群分開,為王隊長開出一條道路。

  然後,韓冬便被押上警車,一長串警車的警笛聲齊聲響起,轟鳴著從香河村中心的街道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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