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刑警的話，黃玉吃了一驚：張寡婦？就是當地有名的土匪張寡婦？我可是來這裡之前就聽說她了。您是這裡的老人給我仔細說說。
老刑警介紹道：以前張寡婦帶土匪到我們村搶東西時，我見過她。她年輕時丈夫就死了。後來張寡婦的兒子因為田地的事與族人引起爭執，遭到毒打，便離家投奔了山上的土匪想報仇，結果卻先遭黑槍身亡了。張寡婦為報殺子之仇，便也入了匪夥。她刻苦學習射擊、騎馬本領，很快就樣樣精通名震四方。據說，有一次張寡婦化裝成百姓，乘著一輛毛驢車親自出山偵察，路遇兩個土匪挑釁，她不動聲色，忽然拔出雙槍，幹掉了土匪。槍法和心理素質那是男人都佩服。
名聲傳開後，一些土匪從四面八方跑來投奔張寡婦，在她帶領下的這支綠林武裝，人馬最多達數千。她們毫無底線攻村破寨，遇有抵抗全村滅門，不管什麼人都敢搶，綁票，掠取錢財，劫獄殺人，普通百姓都不放過。幾百裡內一提起張寡婦，大人害怕，小孩止哭。
後來，張寡婦歲數大了，身體也垮了，氣焰也沒那麼囂張了。有一年的秋天她想在洛陽幹最後一票，哪知被人報告了警察局，入了圈套，被抓第二天就被槍決了。
黃玉：旁邊站著的這六個青年女子，想必就是傳說中的張寡婦的六個乾女兒吧。
老刑警：應該是，那可是張寡婦的心腹，人稱‘六姐妹’。”
黃玉立刻提審淨真。淨真看著照片，閉上眼，，沒有說話。
黃玉：看照片，你很像這第三個。現在證據確鑿，你說不說罪行都擺著呢。
淨真低聲說：“我就是冷血美人徐福妹，六姐妹中排行第三!”
老刑警：“你就是槍法如神、殺人如麻的徐福妹？”
淨真點頭：“對!
往下，訊問就順利了，……
1933一個夜晚，張寡婦把六姐妹召去，說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如今我的身體不行了，氣數差不多也盡了，我考慮再三，決定把剩下的人馬全部解散，從此以後即使路上相遇，也不必相認。你們給我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女兒，今天每人贈送禮品一件，你們拿著日後好作養家之用。分給徐福妹的禮品，就是在地下室搜出來的那盒珠寶。當日，張寡婦和六姐妹拍攝了合影，每人一張留作紀念。次日，徐福妹等人就離開了張寡婦，各奔東西。一個月後得知張寡婦被槍決。
徐福妹離開張寡婦後，四處躲躲閃閃，居無定所一路來到了鄭州，在城裡轉悠時經過妙玉庵，被庵門口牆上釘著的那塊“男子止步”的牌子所吸引，於是就叩門而入。當時的住持是“淨賢法師”，不僅接待了她，兩人竟然一見如故，相敘甚歡。徐福妹當即決定皈依佛門，法號“淨真”。
徐福妹沒有隱瞞，她把自己帶著的兩支手槍、子彈以及四十兩黃金、一盒珠寶全部交給了被她認做師父的“淨賢”。
讓她沒想到的是，師父告訴了她庵裡的一個秘密，她把臥室下的地下室向淨真公開，讓她把武器等物藏於地下室內。由此看來，這位當時已經六十多歲的“淨賢法師”的生平也不簡單，但是淨真一口咬定說，她不知道淨賢的身世。
搖身一變成為淨真的徐福妹從此不敢露面，一心在庵裡唸佛。幾年後，她給病故的淨賢法師送了終，獨自守了幾年孤庵。
三年前，一次外出偶遇一個可憐的小姑娘，就是素心，交談之下，得知她是從大戶人家逃出來的童養媳，無處可去。於是收為弟子，從此師徒兩人相依為命，在這座小庵中過著清淨的日子。
誰知去年的一個早晨，淨真上街買東西時與一個男子不期而遇，使她不再平靜。這個男子是以前張寡婦手下的一個匪首，江湖諢號“白虎”，此人讀過書，是一個端正的白面書生，身高一米八，非常帥氣。他以前常來張寡婦處參加議事，是“六姐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但是，當時張寡婦明令六姐妹不許談情說愛，所以大家誰也不敢表露。後來，隊伍解散。白虎投奔了國民黨軍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後來他離開軍隊，一年前在洛陽開了個飯館。當軍管會要捉拿民憤大的各類罪犯時，他看見名單上有他，便立刻逃之夭夭，混跡於社會。
誰知，竟然在路上遇見了已經是尼姑身份的徐福妹。兩人久別重逢都很興奮，於是淨真就約他當晚偷偷來妙玉庵。這一去，他就住了下來，並且與淨真和素心都發生了關係。
最初，他還打算歇些日子就離開尼姑庵。誰知，徐福妹外出上街時，發現這裡的大街小巷已經張貼出了洛陽市軍管會的通緝令，白虎以“反動軍官、匪首”的“頭銜”位居醒目位置，還配以清晰的照片，同時被通緝的還有張寡婦的六姐妹，但六姐妹沒有照片，只有文字描述。
徐福妹很害怕，回來後她趕緊告訴了白虎這些情況，二人商量，此事不能跟素心講明，白虎在庵裡暫且住下，過了“風頭”再走。誰知這一待，一向身體不好的素心竟然懷孕了。三人很是慌張孩子肯定是不能要。
往後的情形，跟專案組之前推斷的完全一致， 要想墮胎怎麼辦呢？不光白虎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不知道怎麼處理，就是淨真和素心也沒經驗，唯一知道的辦法就是麝香墜胎，那就只有白虎出馬，去中藥店偷了。
起初素心是同意打掉這個孩子的，但是臨到吃藥的時候，她有些猶豫，淨真狠下心給她服用了加量的麝香，素心的身體頂不住，大出血而亡。
白虎的直覺很靈，處理掉素心的屍體後，沒有再回妙玉庵。淨真心裡明白，餘下的事就要自己解決了，她不慌不忙，第二天去了派出所報告素心失蹤了，本以為過些日子此事就會過去。沒想到竟然碰到綢布店老闆小老婆跳河的事，素心的屍體竟然被打撈出來。當派出所通知她去認屍體時，她就想好了對策，於是她果斷把屍體撈回庵裡，伺機以迷魂藥麻翻小朱、小劉後將屍體藏進地下室。
案件清楚了，法醫的驗屍結果也出來了，證實素心確是因為墮胎大出血而亡。淨真在一個星期後被執行槍決。第二年，白虎在一個郊區小破屋被抓獲，被判處死刑，執行了槍決。
後來，黃玉到了上海擔任了更重要的職務，……【完】
閱讀更多 玥卿61222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