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愛成絕望,當她用生命流逝逃離他,他卻恐懼成瘋緊抱她骨灰盒

“喂,那上面怎麼有個人,啊,她跳了!”

慕向北查到手機中被刪除的短信內容,一路飛車趕到金色港灣,剛衝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嘀咕著,他抬頭,面前一陣風颳過。

“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在了他的面前。

是一個人。

長髮遮住了她的臉。

慕向北感覺自己的心跳就要停了,伸手將蓋在那人臉上的長髮撥開,也看清了那張他永遠不會忘記的臉。

他重重喘息了起來。

“一念……一……一念……”

他就這麼抱著她的屍體,旁若無人的唸叨了起來,“許一念,你還沒生下屬於我的孩子,你憑什麼走,”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快,快……快起來,我們要生個孩子。”

……

金色港灣的門口一時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會所的經理俞姐眼看著影響生意了,急忙衝出來想要趕人,看見鬧事的人是慕少,一時有些為難了,她雖然能趕走圍觀的群眾,但是她實在不敢趕慕少啊。

只能看著慕向北坐在金色港灣的門口,抱著一具摔爛的屍體,像個瘋子一樣,吼叫了兩個小時,急的直跺腳。

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痴愛成絕望,當她用生命流逝逃離他,他卻恐懼成瘋緊抱她骨灰盒

“慕總,這位小姐已經死了,請節哀。”

“滾——”慕向北抬起頭,陰冷的眼神看向她,俞姐覺得9月的秋老虎,既然冷得讓他有些哆嗦,只能退遠了,整個人心急如焚。

這時,有人穿過外圍的keepout走了上來,俞姐認得,那是俞修年俞總。

俞修年徑自走到慕向北的身邊,蹲了下去,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笑的很是諷刺,“慕總,你說,當年許家變成那樣,一念都能活下來,為什麼現在會那麼絕望,從天台上跳了下來呢,為什麼?”

慕向北抱著許一念的手,緊了緊,沒有說話。

“慕總,她用死給了你一個交代。”

慕向北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鬆手。

“現在四處都是拍照的手機,慕向北,你現在圖一時贖罪,一時好受,可是你想過一念嗎?想過她在活著的時候受盡辱罵,連死了都成為了北城所有人談論的笑話嗎?慕總,放過她吧。”

慕向北空洞的眼神,看向四周,看到那些離著幾米遠,交頭接耳的人,又看了看懷裡,手腳扭曲的屍體,終於鬆了手,胸前的西裝早已被血浸透。

……

金色港灣那個漂亮的涼心小姐死了。

死因眾說紛紜。

有的說,大概是做了小姐,得了什麼不好的病,早死晚死也是死,那就死的美麗一點,就像失樂園那樣。

痴愛成絕望,當她用生命流逝逃離他,他卻恐懼成瘋緊抱她骨灰盒

有人說,涼心大概是因為受不了如玉因自己而死,下去陪如玉了。

有人說,她其實是江城許市長的女兒,隱姓埋名來到北城,被發現後,不堪壓力自殺了。

還有人說,她只是眾多對生活絕望的人中的一個。

只有慕向北清楚,她只是想為他們之前畫上一個她覺得合理的句號罷了。

……

火葬場。

入殮師正在為許一念縫補身體,畢竟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身體早就是不完整的了,慕向北就在一旁看著,安靜的像個雕像。

那化妝師邊畫著,邊嘮叨了一下,語氣很是同情,“她生前到底受了多少的虐待啊?傷她的就是個人渣,雜碎,我要是見到那個人渣,真想揍死他。”

“是啊,那個人就是人渣。”

化妝師停手,看向慕向北,“你認識那個人?”

“恩,那個人就是我,要打我嗎?”

化妝師急忙低下頭,忙著手上的工作,不多時便把許一念整理乾淨,因為剛才的話有些尷尬,在慕向北上來查看屍體時,躲在了一邊。

慕向北低頭,細細看著許一念的樣子。

很漂亮。

連嘴角都是彎起的,帶著笑,跟記憶力的一樣。

許一念被推進焚屍爐的時候,慕向北就一直看著,一直等著,腦子裡飛竄過很多畫面,一會是她高興跑來跟他說,她面試過了,一會是她把厚厚的證據交給警察,一會又是她在.....,一會是她“砰”的一聲落地,歸於平靜。

痴愛成絕望,當她用生命流逝逃離他,他卻恐懼成瘋緊抱她骨灰盒

慕向北驚醒過來,才發現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個小時,他想著該去取骨灰了,然而認領的時候,已經被俞修年領走了。

慕向北找到俞修年的時候,他正在江邊揮灑著骨灰,慕向北飛一般的速度衝過去,一看,骨灰盒已經見底了,頓時惱火了起來,“俞修年,你憑什麼撒掉她的骨灰?”

他作勢想要搶,至少還能留點什麼,讓自己有個念想,然而俞修年像是察覺了他的心思,將骨灰盒連同剩下的骨灰,都丟入了江中。

“俞修年!”慕向北高吼一聲,緊緊抓住了俞修年的衣服,俞修年冷靜地看著他,“你知道嗎?許一念死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她說,對不起,修年哥,最後還要麻煩你,你能把我的骨灰撒到江水裡嗎?讓我徹底的逃離!慕向北,我這是在完成她最後的遺願。”

慕向北冷笑一聲,“逃離,八十萬的交易成立的那一刻,她許一念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以為死了就能逃離,以為下輩子就不會遇見我嗎?做夢!”

說完,像是跟誰賭氣一樣,慕向北噗通一聲跳進了江裡,俞修年目光陰冷,盯著江面很久,嘴中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就這樣沉下去吧,永遠都別出來。”

許久後。

有誰竄出了水面,濺起水花,慕向北抱著骨灰盒子爬了上來,燒成灰的已經隨著水飄散了,好在還有一塊沒能燒成灰的骨塊,慕向北將那塊骨頭緊緊的握在手裡,表情有種失而復得的欣喜,“許一念,你死了也別想離開我,永遠都別想離開我。”就跟個瘋子一樣。

俞修年默默地看著,看著空氣中傳來的小聲抽泣。

不清楚,這兩個人為何會走到這番田地。

不過,這樣就夠了,屬於許一念和慕向北的故事已經結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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