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对孔子和《论语》评价不高,你怎么看?

mtol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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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尔是中国黑,糟老头子坏的很!

黑格尔对孔子和论语的攻击,是对中国哲学的攻击,是对中国哲学的误解,更是他的欧洲中心主义者对东方哲学的关公战秦琼一般的荒唐。

因为,以中国哲学为代表的东方哲学与西方哲学,在思维方式和认识世界的方式上,是完全不同的。

黑格尔说孔子的论语,只是一些道德教诲,是一些说的好听的格言,言外之意是说,孔子的论语没有哲学价值,儒家思想不是哲学。黑格尔是德国伟大的古典哲学家,是辩证法和逻辑学的大师,在世界哲学史上享有崇高的地位。黑格尔先生对世界哲学的贡献是巨大的,但是对东方哲学,特别是中国和印度哲学不屑一顾。他甚至偏执的认为,中国根本没有哲学,是个带着西方优越感的典型 “中国黑”。他在《哲学讲演录》中说,“我们看到孔子和他的弟子们的谈话( “论语”),里面所讲的是一种常识道德,这种常识道德我们在哪里都找得到,在哪一个民族里都找得到,可能还要好些,这是毫无出色之点的东西。孔子只是一个实际的世间智者,在他那里思辩的哲学是一点也没有的…..我们根据他的原著可以断言:为了保持孔子的名声,假使他的书从来不曾有过翻译,那倒是更好的事。”


这是典型的西方中心主义者。什么是哲学?从黑格尔崇尚的文化的发源地古希腊文化的定义来说,哲学就是给人以智慧的学问,苏格拉底就很崇尚自我的反思,以提升个人的智慧。从这个定义来看的话,孔子的论语和孔子所创立的儒家学派,完全是智慧,而且是关于人生、理想和价值观的大智慧。

因为,儒家的立足点是现实社会,他关心的是人如何才能成为社会人的问题,也就是说论语研究的是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的问题,我们可以称之为伦理哲学。而黑格尔自己是逻辑和辩证法大师,他就认为,只有搞搞逻辑和辩证法,这样才是哲学。所以黑格尔比较崇尚老子的道德经,崇尚中国 的群经之源易经,认为他们才代表了中国的哲学。

黑格尔用自己的标准,给哲学画了一个圈,凡是不在这个圈子内的,就不是哲学,这是错误的。

为什么黑格尔看不起中国哲学,甚至认为中国没有哲学,只有伦理学——充满了一些名言警句的道德说教,这其实怪不得黑格尔先生,这是因为中国哲学和西方哲学的发展历程、思维方式和表达方式是完全不同的。这就好比是关公战秦琼,根本不在一条路子上。

中国哲学从来不是以逻辑推理为核心,中国哲学更多倾向于以直观、感性思维等非逻辑理性的经验方式来构建自己的哲学体系,这是一种直观的智慧,而以古希腊哲学为发源地的西方哲学,与之相反。

黑格尔根本不知道,中国哲学和西方哲学的思维和表达方式也是完全不同的。中国哲学在思维方式上,多以直观意象为主,中国人善于通过直觉、直观来直接体悟和把握世界,而所用的语言简明扼要,给人留下丰富的想象空间,而缺少严密的逻辑推理。

举个例子吧,唐代诗人孟郊46岁才考中进士,但是人家很开心,欣喜若狂的写下“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孟郊不说自己怎么开心,比如说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而是用春风、骏马、长安的繁花等直观的具有丰富想象意蕴的意象来表达。再如孔子说过,“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用中国人的思维,我们可以在脑子里想象并报以会心一笑,而要是换成黑格尔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估计他会抓掉无数根头发,用无数种逻辑推理方法去论证:仁者为什么喜欢山,为什么智者非得要喜欢水,难道智者就不能喜欢山。总之,西方哲学玩的是逻辑推理,而缺少直观的意象思维,站在西方本位主义上来看,中国哲学就变成了语言很美的名言警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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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尔对东方哲学、中国哲学的看法都是非常肤浅的,包括他对于孔子、老子等著作的评价,都是非常轻蔑的,充满了偏见。

摘录几段他对于中国哲学的看法:

黑格尔批评孔子:

我们看到孔子和他的弟子们的谈话〔按即“论语”——译者〕,里面所讲的是一种常识道德,这种常识道德我们在哪里都找得到,在哪一个民族里都找得到,可能还要好些,这是毫无出色之点的东西。孔子只是一个实际的世间智者,在他那里思辩的哲学是一点也没有的——只有一些善良的、老练的、道德的教训,从里面我们不能获得什么特殊的东西。

黑格尔批评《易经》:

中国人说那些直线是他们文字的基础,也是他们哲学的基础。那些图形的意义是极抽象的范畴,是最纯粹的理智规定。〔中国人不仅停留在感性的或象徵的阶段〕,我们必须注意——他们也达到了对于纯粹思想的意识,但并不深入,只停留在最浅薄的思想里面。这些规定诚然也是具体的,但是这种具体没有概念化,没有被思辩地思考,而只是从通常的观念中取来,按照直观的形式和通常感觉的形式表现出来的。

这些对象显然没有包含有任何令思想感兴趣的东西。这些概念不是从直接视察自然得来的。在这些概念的罗列里我们找不到经过思想的必然性证明了的原则。

黑格尔批评《道德经》:

老子的著作也是很受中国人尊敬的;但他的书却不很切实际,而孔子却更为实际,在一段时间内曾作过大臣。他的书也叫做“经”,但却没有上面所提到的那些官方的经典那样有权威。这书包含有两部分,道经和德经,但通常叫做道德经,这就是说,关于理性和道德的书。

黑格尔的观点综合起来就是他说的:

德在中国人看来,是一种很高的修养。但在我们这里,法律的制定以及公民法律的体系即包含有道德的本质的规定,所以道德即表现并发挥在法律的领域里,道德并不是单纯地独立自存的东西,但在中国人那里,道德义务的本身就是法律、规律、命令的规定。所以中国人既没有我们所谓法律,也没有我们所谓道德。

偏见来自于无知

西方哲学最伟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说过:“我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一无所知。”

他的话就是对黑格尔的最大嘲讽,因为苏格拉底终其一生都在与那些幼稚、或浮躁、虚夸、小有所得而沾沾自喜、动辄教训别人、甚至自以为“真理在手”、“无所不知”、“一贯正确”、“我乃大师级”、文过饰非的人们对话、辩论。

黑格尔评价东方哲学的所作所为,正是以无知当有知,极度自我中心的一种幼稚的言论。

黑格尔错误源自哪里?

在批评黑格尔之前,我们要先理解一下,黑格尔所重视的“西方式民主”或称“Democracy”,其背后的含义。“Democracy”发韧于希腊城邦文明。

Democracy由两个词根组成,即 dēmo- demo- + -kratia -cracy,Demo的意思是人民、公民,而Cracy的意思是统治,所以两个词合起来就是“由公民统治”,即我们说的“民主”。

公民是希腊(和罗马)城邦结构所特有的一种身份。在古希腊,从法理上说,城邦属于公民集体所有,所有公民都是城邦的主人。城邦的政治权力属于公共权力,应该由公民集体掌握,服务于公共目的。这是人们公认的。城邦生活到处都体现出公民是城邦的主人。公民们广泛地参政,自己为自己制定法律并服从法律,对国家官员进行选举和控制,为国家尽服兵役等义务,享受占有城邦土地的特权等。城邦就是由这种平等的公民组成的团体。西方人为了强调这种国家与后世的帝国和近代民族国家的区别,将其称为“城市国家”(City State),近些年又有人主张将其按政治内涵译为“公民—国家”(Citizen-state),相比之下, 中国先秦时代的国家依其固有特征,应该称为“家族——国家”(Clan-state)。 源自《先秦与古希腊思想家政治认知方式的差别》

所以西方文明是以公民为主体的社会,中华文明是以为家族主体的社会,从源头就是不一样的。

华夏文明重视共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理想是大同社会;

希腊文明重视私有,和国家形成对等的契约义务关系,理想是个体自由;

这种骨子里不同的东西,是无法Apple to Apple 进行100%对比的,两者并无绝对的好坏。希腊式的的民主和法制好不好?

挺好的,适合我们被家族统治过分压抑的旧中国旧社会,我们用它来唤醒民众,不要做旧封建礼教的殉葬者。

但是凡事过犹不及, 兴一利必生一弊,过分强调个体自由,强调私有,则又破坏了华夏文明的重视共有,重视共同发展,繁荣进步的正确一面。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

道德VS法律

孔子的许多观点,其出发点是着眼于一个家族、一个国家、一个文明的发展,孔子希望每个人从我做起,开始修养道德,最后修身治国平天下,而法律只不过是为了“天下太平”而所使用的工具而已,本质上并不比修养道德更高明,甚至更差。

孔子在《论语·为政》这样评价法律和道德:“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孔子说:”用政令来治理百姓,用刑法来整顿他们,老百姓只求能免于犯罪受惩罚,却没有廉耻之心;用道德引导百姓,用礼制去同化他们,百姓不仅会有羞耻之心,而且有归服之心。”

从这里就可以知道,孔子并非不了解法律、规律、命令和规定,而是他已经认识到这一切的背后是“人心”在主导,人心向善,用道德就可以引导,人心向恶,用法律也不会根本解决问题,否则就不会出现西方社会中强奸犯也能被律师故意扭曲法律,从而无罪释放的事情。

中国人的民主

最后说一句,同时代中国古代的民主议事日程是怎样的?

《尚书·洪范》:“汝则有大疑,谋及乃心,谋及卿士,谋及庶人。”

这是箕子讲给周武王听的,周武王问商朝施政的得失,箕子伤心于商朝灭亡,不愿意讲商朝的施政方略,就援引夏朝的治国方法,给周武王讲了洪范九畴。

也就是告诉周武王,如果有国政疑虑不决,首先先自己考虑,最后再和王公大臣们商量,最后还要听取庶民的意见,这个方法,觉得怎样?


谈者无语


黑格尔对孔子和《论语》的评价不高,那是因为世人错误地解读了孔子和《论语》。

问大家个问题,孔子是个什么人?

大家的第一印象肯定是:老师!

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万世师表”嘛,肯定是老师喽。然而,我再问大家,孔子的学生们都是些什么人?

这就要值得大家认真考虑了。有的外交家,有大臣,有武将,大多数都是各个国家的政坛人物。

现在大家该明白了,孔子不是一个普通老师,不能教珠心算的,也不是教生理卫生的,他是各国政治家的导师。

即然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再解读《论语》,就要留意了。因为在历史长河的冲刷下,《论语》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面目。

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只是让大家看到他们想让大家想看到的那个《论语》。字还是那个字,句还是那个句,但意思已经完全变了。

举个例子吧。

《论语》开篇第一句,五个字:“学而时习之”。讲的什么意思?

大家想,这还不简单嘛,意思就是:学习的时候要经常温习。

从小到大,多少年了,我们都是这样理解的。

这真的就是《论语》的本意吗?你们太小瞧孔子了。

今天咱们就来讲讲“学而时习之”的真义。

那个时代和现在不一样,孔子时代,写个字要拿刀往竹片上刻,然后再染墨,很费力的,所以每个字都有着很深的含义。

想了解这句话,就要把字逐个分解,然后再联合其义。

第一个字:学



學,在甲骨文中上面是×,表示“交叠的算筹”,下面是∩,意思是“房屋”,表示练习演算的房屋。

还有的甲骨文在算筹的两边加了(爪,手),仿佛是老师双手把算筹交递过来。

金文在房屋下面加了个“子”,表明教学的对象。

“学”的本义:教习知识的处所。

引申义:学习理论知识。

第二个字:而

而,最早的含义是鱼的两翼和尾部那个半透明的须翅。

鱼的两翼有什么作用呢?改变游动的方向。鱼的尾巴又有什么作用呢?推动鱼的前进。

所以,“而”的本义是转折和前进。

引申义:曲折前行。

第三个字:时

时,上半部分是个“止”字,意思是“脚印”,代表步伐。

时的下半部分是个“日”字,代表太阳。

时,本义就是太阳的步伐。

那么太阳的步伐是怎样的呢?大家都知道,太阳朝升夕落,周而复始。

因此,“时”的引申义是:周而复始。

第四个字:习

习,上半部分是“羽”,本意是幼小的鹰雏那湿润的翅膀。

下半部分是个“日”字,表示太阳。

“习”的本义就是:幼小的鹰雏在阳光下晾晒羽毛,为它生命中第一次起飞做好准备。

“习”的引申义:实践运用。

第五个字:之

之,形状就是个脚印。

“之”的本义为:前进的足迹。

“之”的引申义:人生的道路。

好,我们现在把以上这些字的含义串在一起看看:

手把手教习文化知识,曲折前行,周而复始,实践,人生的道路。

那么,“学而时习之”的真正意思就是:

在这里,我亲手将这世间的真理传授给你,人生之路曲折漫长,你要将这些知识周而复始地运用到实践生活中去。

简单点说,就是:“理论要不断通过实践检验”。

懂哲学的朋友震惊了,这不就是马列主义哲学的精髓吗?

没错,十九世纪的马列主义精髓,早在两千多年以前就被总结在《论语》的开篇第一句了。

如果大家还认为马克思是个伟人,又有什么理由不承认孔子的伟大呢?

历史上统治阶层和无良文人们对《论语》的曲解,导致了千年以来世人对《论语》的误读。才使黑格尔读到一本完全被扭曲的《论语》,所以他才会评价不高。

但我们必须要知道,早在两千多年前,我们的祖先,伟大的孔子,他智慧的思想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馋嘴肥猫铲史官


其实这个结论说的不准确,确切的说,是黑格尔以哲学的预期去看待孔子的《论语》的时候,评价不高。


这很好理解,黑格尔本身就是哲学家,所以他看待东方的古老名人的作品,自然而然的会往这方面看,当然,他不仅对孔子发表了意见,也对老子发表了意见,据记载,他对老子评价很高。


所以在评价黑格尔的反应之前,为了防止民族主义冲昏头脑,我们需要先看一下一个基本问题,那就是,什么是哲学。


如果我们用百度查一下,会发现对哲学是这样的定义的:哲学是对基本和普遍之问题的研究。哲学分支有中国哲学、西方哲学、伦理学、宗教学、美学、逻辑学、心理学、科学技术哲学等。 [2] 其按其词源有「爱智慧」之意。哲学是有严密逻辑系统的宇宙观,它研究宇宙的性质、宇宙内万事万物演化的总规律、人在宇宙中的位置等等一些很基本的问题。


注意,这里有个关键:哲学是有严密逻辑系统的宇宙观,它研究宇宙的性质、宇宙内万事万物演化的总规律、人在宇宙中的位置等等一些很基本的问题。


如果拿这个定义去套孔子的《论语》,我们或多或少会觉得有些不合适,比如“三人行必有我师”,“人不知而不愠”,“有朋自远方来”等等,似乎与宇宙的性质,严密逻辑系统的宇宙观没什么太大关系。


这就有另外一个问题,你西方的所谓哲学,干嘛放着好好的社会生活不思考,要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思考这种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宇宙问题”呢?而且一思考就思考了很多年?


问到这个问题了,才是重点,这才让我们有利于理解黑格尔,或者西方哲学体系,以及孔子,和孔子的伟大之处。


我们知道,西方的哲学缘起于古希腊,可是古希腊为什么产生的是哲学,而不是别的学科呢?(比如为什么不是炼丹,不是房中术,不是兵家,不是法家,不是墨家呢?)


原因有以下五个:


一是自然地理形态因素。

古希腊处于爱琴海治岸,海岸上以山地为主,平地很小,且分隔成支离破碎的小块。交通也不便利,这种地形无法形成地域宽个的大国,只能形成一个个各自为战的城邦。中央集权的大国,和统一的强大族群无法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城邦,不利于强大的神权、王权和族权统治,逐步形成了公民社会,形成了民主氛围。

二是贫脊的自然条件,迫使希腊人走出去,面向茫茫大海,形成了外向性思维。人们为了生存,要思考战胜恶劣的自然条件,这样就形成了探索自然、战胜自然的思维,向外部世界不断探求,有利于理性思维的形成和自然科学的产生。

三是古希腊一直处于不同的民族冲突中,各个不同民族,走马灯似地占领这一地区,你方唱罢我登场,统治民族不断更迭,无法形成一族独大的强大族群,只能选样多族共存。

四是海盗式的生话方式,不断地对外掠夺,让古希腊人接触不同的族群和文化,形成了多元、开放的思维,习惯于接受各种不同的思维习惯,有利于各种个性思维的形成。同时,希腊人思维的多元化,也不会形成统一的族群意志。

  五,对外开放和交流频繁,形成了发达的商业体系,贵族阶层在经商中获益,逐步形成了有闲阶层,一部分人员衣食无忧,热衷于哲学思辩,享受哲学思考带来的快乐,这部分人群中逐步产生了一批早期哲学家。


其实这五个,一言以蔽之,就一个原因:地理决定论。在希腊这个地方,由于这个地区的地理条件,无法产生规模性的社会组织,所以当一些人从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他们的思考方向,必然和我们这种平原,河流,土壤肥沃的中原之地是不一样的。


然后看我们的国家地理位置,我们就懂了:


第一,华夏文明发源于黄河流域,黄河流域在相当大的地方内,可以说沃野千里,并且气候也非常适于农耕,所以农耕文明,从我国古代开始。


第二,农耕文明的重要要素是水,而黄河从古至今多泛滥,这就意味着人们只有两个选择,去别的地方,和治水。


第三,考虑到别的地方的土壤条件可能还不如本地(也可能是寻找过之后又回来了),所以我们的祖先选择了治水这种与自然斗争的方式,并且留下了诸多的传说。


第四,治水的前提条件是,需要非常多的人力,财力,物力,换句话说在当时的华夏,每个人要活下去(有吃的,自己的庄稼不被洪水淹没),只能有一种办法,就是集中所有人的力量,成为某种社会型的组织。


这种社会型的组织,不仅要人数多,而且要有分工,服从调配,久而久之,就形成我们古代的,国。


大家注意,到这里我们在参照前面古希腊的“国”,我们会发现,我们和他们的国的处境完全不同。

古希腊的地理无法形成大规模的国家,我们却相反,我们“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形成,并且必须形成大的国家(否则农耕生存会有问题)

古希腊的城邦与城邦之间比较远,矛盾较少,我们的国与国之间几乎接壤,动不动就是你占了我的城池,我吞了你的国家。

所以对于古希腊和古中国来说,当时的主要矛盾(大家还记得辩证唯物主义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吧)根本不一样:

古希腊的主要矛盾是:当地贫瘠,只能出海,而海上的自然环境很难预知,所以越能寻找出这些规律,就越有利于生存。

古中国的矛盾是:基于陆地的自然环境相对(相对海洋)稳定,并且到孔子时代,中国已经积累相当多的治水经验了,所以主要矛盾在于是否有足够多的人力,足够稳定的政权集中力量,与此同时,将整个国家因为集中力量进行农耕而产生的的物质资源进行合理的分配,以保证这种社会逻辑能够继续繁衍下去。


当然,以上我说的治水,只是一个例子来说明在我国古代统一的充分必要条件,这部分也不是我能总结出来的,也参考了黄仁宇先生的一些研究。


所以我们知道了,孔子所做的努力,既不是古希腊式的没事儿干研究“逻辑严密的宇宙观”,也不是黑格尔所说的“道德的教训”,而是基于当时的古华夏的具体问题(国家纷乱)而给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注意,由于孔子不是历史学家,我们自然不能要求孔子像两三千年后的人,清醒的意识到古华夏的矛盾是由于地理特点而产生的必然现象(毕竟那个时代的科技等都有限),但是这并不妨碍孔子试图阻止各个国家的纷乱——当然,他认为的纷乱,是当时各国征战,不尊周礼等等现象,但殊途同归。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来看,孔子虽然写了很多道德层面的事情,规定了很多人的行为,但是他这么做,是有深层次的严密逻辑的,这个逻辑就是:不论这种规定是否符合所谓的“宇宙观”,是否有严密的逻辑支撑,这套体系只要建立,就能够维持一个在农耕社会上来讲,相对有组织力,能调动资源,各个角色还可以安分守己,并且大家还可以在这个稳定的基础上,每个人尽量获得维持生活的劳动成果。


这才是孔子《论语》的核心:为那个时代的问题而生,解决哪个时代的具体问题。


同样的,墨家,法家,兵家,道家的目的也和孔子一样,解决那个时代的具体问题。


面临着一个大地上非常明显的主要矛盾(社会组织出现问题,有可能影响生存问题)不去解决,而去研究什么“逻辑严密的宇宙观”,这在当时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可以这么说,如果柏拉图,苏格拉德,亚里士多德来到春秋战国时候的中国,拿着自己的“哲学”学说,估计连工作都找不到——不是他们的学说不优秀,不精深,而是与时代不符。


想象一下:亚里士多德见到秦孝公说道:我王,我给你讲讲我的形而上学吧。

秦孝公一脸懵逼:这个形而上学,能让我秦国称霸?

亚里士多德:称霸不太可能,但是我可以叫你爸爸。

秦孝公:拖出去!


实际上从后世的结果来看,各个朝代也是这么用诸子百家的学说的。不管是有些时期用黄老,有些事情尊儒术,有些时候用法家,有些时候用阴阳,目的只有一个,维持当前整片中华大地上众多人口的统一,稳定,并且有效地管理这些人,而且还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创造整个世界其他国家都无法匹敌的财富。


这,就是孔子从自己那个时代,到后世最大的贡献。


在这个意义上来说,所谓的“哲学”,根本不是孔子的主要考虑范围。


黑格尔对中国的了解,对中国地理决定论的了解,对中国这片土地上为何要统一的逻辑了解显然都不足,他只是以自己的专业来判断,我们虽然不能说他错,但只能说他格局有限制。


因为黑格尔继承的哲学,是缘起于一个既没有能力组织大规模社会人群的贫瘠地方,又不得不出海去未知的自然冒险才需要去探寻“逻辑严密的宇宙观”的一个地方。不论这个地方,还是这个地方所在的欧洲,在历史上从来就没有长期的统一成一个国家——也没有人试图为将这些地区统一成一个国家而提供所谓的理论基础(这个很有意思,原因请参考我前面的中国为什么的主流逻辑是统一)。


当然,我们不能因此而走向另外一个极端,认为黑格尔以及西方整体体系内部研究的哲学是没用的学说——实际上,任何文明在最初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由于地理环境造成的生存问题,是这个文明在早期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所以西方的“逻辑体系”严密的哲学体系,是在那个时代适用于西方的,这个我们也要承认。


但不管怎么说,西方的理论文明体系,在数千年里没有把天赋点点在像孔子,墨子,荀子,孟子等“子”们,为了一个庞大的国家的统一而绞尽脑汁,呕心沥血,奔走相告,著书立传。所以面对这些学说时,只能通过自己的所知体系内进行解读。这是历史的局限性。


同样,我国古代虽然在用这些学说,但无法像我们今天回溯历史,总结出地理因素而造就的文明系统,以及其底层逻辑——毕竟那时候读书人已经在这个逻辑下被洗脑成“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要读就是四书五经等圣人著作,要让当时的人们思考为什么这些著作是圣人著作,自然有些为难人。所以,指望这些人从更宏观的层面向西方讲述我国历史上的统一大逻辑下的理论体系,也是非常困难的。


坦白的说,如果我没有看过黄仁宇先生的历史观看法,我也大概只能得出“黑格尔”是这货不行,根本不懂我泱泱天朝圣人之言,他没什么水平”之类的结论了。


同样,基于这个原因,我们也可以理解黑格尔为什么对老子评价颇高了。


因为老子的道德经,是从宇宙大道开始讲起,来讲述如何维持一个庞大地区的庞大国家的(治大国如烹小鲜)。


这里有个小问题,我们经常说道德经很高深,讲了很多非常牛逼的宇宙道理,似乎把天地万物都讲完了,这个没错,但是在说完这句之后,我们要清楚,老子当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知识体系而把自己知道的“天地万物的道理”讲出来的(怎么说呢,为了炫耀自己的学识而讲东西的人,终归格调不会很高,这也不是圣人老子),老子讲这么多,实际上目的和孔子一样,为当时的纷乱社会提供自己认为合理的解决方案。


但是我们知道,老子是周朝的图书管理员,和孔子相比,老子的知识体系传承的是800年周朝的思想精华,而孔子相比老子,更“草根”一些,所以老子这种“专家教授”级别的人物,要将自己的治国体系,于情于理都要从自己更庞大的知识体系内进行描述的。而老子的这种描述,“推演性”的逻辑体系会更严密一些。


什么叫推演性的逻辑体系?


就是从一个“公理”,推演到自己希望表达的内容。


我不知道大家还有人知道公理,定理,定律之间的区别不,我们知道一件事情,数学中的公理,是公共认同,无法证明,且不证自明的,而整个数学的理论大厦,就是建立在这些“公共认同,无法证明,不证自明”的公理之上的。(比如通过两点连成一套直线等等)


而老子的《道德经》实际上也有点这种过程,只不过老子的知识体系过于庞大,而他又不可能把所有的证明推演过程都写进去,所以我们看起来《道德经》有些“跳”,但是这种跳,逻辑性有很强。


比如开篇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注意,这短短的两句话,老子已经从公理开始推演了:公理是道(也就是宇宙规律),推演是“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也就是说,老子随后讲的所有东西,千变万化,都是源于这个道和名的,


如此的逻辑体系,自然可以推出一个简单的逻辑:既然万事万物都来源于道,那么治国这种事情,自然也必须和道(自然规律)相符,才是最好的。


所以我们发现,老子从道可道,讲到了大道废,有仁义(注意,仁义开始是人类社会的特点了),讲到了对君王的要求“太上,不知有之”等等,如果你读懂了,并且读进去了,你会发现这套逻辑体系非常严密。


只不过有些人,更愿意着力在研究为什么“道可道非常道”,为什么“大道废,有仁义”,怎么说呢,老子的《道德经》闪光点太多,倒容易遮住老子本身的目的了。


很显然,黑格尔是被老子的《道德经》中闪光点吸引的人——因为他可能并不理解为什么要“治大国”(黑格尔同学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是大国,怎么会有“治”的概念呢?)——黑格尔看到的是,老子非常玄妙的宇宙观,以及整个书中的证明的逻辑体系。


很显然,这也是黑格尔的历史局限性。


总结一下:西方哲学自产生那日起,要解决的问题,就和遥远的东方产生的理论体系要解决的问题不同,这种不同是由于自己所在的自然环境(主要是地理环境)为主的,所以两套体系在各自的环境中,都有很强的生命力,但是由于历史局限性,没有经过大量的了解,对比,归纳,总结,任何一方都只能通过自己体系内的语言逻辑来理解对方的理论,这必然造成理解的偏差。


而且,无论好坏,这些都是理解的偏差,历史局限性的偏差。


就像黑格尔因为历史局限性而不懂孔子在做什么而说其“不过是道德”,其也因历史局限性说老子“哲学思想深”。


如果老子听到黑格尔这么称赞自己,大概微微一笑:你能称赞我哲学思想深,证明你根本没看懂我在说什么。


我是江南沐雨,《众神聊斋》作者。


沐雨纵横众神聊斋


解答区有些人看见这个题目就不舒服了,开始乱扣帽子。第一个,是说你们把黑格尔的地位提到孔子之上真是不应该,第二个,说这是西方哲学攻击东方哲学。

其实,这些都是一些无知无识者在闭着心说漂亮话。他们的这些指责都是没有任何根据的。黑格尔指责孔子,我们要看他说的是不是有道理,而不是看他的学术地位如何。一个大教授有不足,任何一个人都有资格来评价,即使黑格尔地位不如孔子,就不能给孔子提提意见了吗?据我所知,黑格尔还是很尊重孔子的 说孔子是东方少见的几个有智慧的人之一。

黑格尔对孔子和《论语》的品论,也未必没有道理。孔子的思想其实并不难懂,不过就是提倡仁,提倡君子的谦逊,提倡王道,礼仪,等级秩序。这些学问当然是好学问,但是更多的就是一种道德理念和规范,可以说,都是天底下简单易懂的常识道理,而且也并不是东方人才有本事去理解和发扬。任何一个民族都可以自发诞生并且掌握这些道德。黑格尔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我们无需把孔子和他的学说神秘主义化。

至于说黑格尔品评了孔子,就等于是西方哲学进攻东方哲学,这帽子也太大了一点。孔子虽然死后被称之为“大哲”,但那个“哲”更多指的是“智慧”,并不是说孔子是一个哲学家。我认为,孔子的定位就是道德实践家,而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哲学家。孔子不是老聃,后者才是一位东方的哲学家。所以,黑格尔并没有批评东方哲学,完全扯不上任何关系。


怀疑探索者


这个没什么。你想想当年百家争鸣时,咱自己人都把儒家和孔子喷的一无是处。你仔细想想儒家思想都告诉了你什么?孔子是被后人吹捧出来的圣人,他的一生追求的是什么?不是进步而是倒退,想回到过去,觉得还是过去好,可笑。后来汉武帝为什么吹捧他,因为他的思想对君主很有利,但到后来废除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又如何呢?皇帝(包括汉武帝自己在内)和有能力的大臣都是说着儒家的话,干着法家的事。如果真按照儒家的思想来治国,国家早乱了,就不会有我国那些辉煌的历史。真的不要太把儒家当回事。


不灭赤子


黑格尔作为古典哲学集大成者,不会随口胡说的,他讲的一定是真话,至少他看到的《论语》,确实不值一提。

黑格尔这样说有他的原因,不过从结果上讲,他给学哲学的人堵了个石头,很难窥探东方文化的精髓,同时也给我们传统文化的推广者堵了个石头,难和西方哲学共融。

“学而时刁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三句,是《论语》开篇,我不知道翻译过去的英文是什么样,德文又是个什么样,至少,现有流行的白话文解读,是铁锅炖白水,意趣全无。

“学而时刁之,不亦说乎”,这里的“说”字,初学会被告知通“悦”,但一直都保留用“说”字,不改。

我现在猜这句话意思,时,是应时,刁,就是化用:

要学到拥有“应时化用”的程度,才能便于说教他人。反之,这些“说教”,都是对“应时化用”这种能力的演示。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个话就开始玄乎了。说,到达一定境界的人,思想是互通,念之所及,即可神交,所以,当我们真有了那个境界的时候,该来的朋友都会来看我们的。这时候我们如果惊惧,就会跌出去,所以正确的心境是“乐”。孔子成天去梦周公,几天不梦他还念叨,这事儿说给别人听可能引起别人的惊异,因为周公是孔子偶像啊,我们偶像如果是神仙、佛、菩萨、上帝这种的,梦到了甚至天天都能梦到,那是什么感觉?但孔子不提倡“怪力乱神”,所以弟子编《论语》只轻描淡写的来这么一句,懂了就懂了,不懂继续。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说上边这些精神生活,普通人是理解不了的。“不愠”,就是不生气,不责怪,因为“不知”这些,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君子”,要“为不知”,所以没什么好生气的,也不必责怪。

有的人“为不知”,就要显露一些东西,这在“不知者”眼中,与神通无异,这样容易让“不知者”崇拜,但,孔子和西方哲学家们一样,坚决不用这种方式,他们都喜欢尽可能用平和的方式去唤醒“不知者”的认知,所以,孔子和黑格尔,本质上是一类人。

长篇累牍最后的重点:

不管翻译的多糟糕,黑格尔看懂了《论语》,这就意味着黑格尔也拥有“念之所及、即可神交”的本事,所以:

当“孔子”隔着千年时光、万里海空,去见了黑格尔本人,并发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考问时,作为西方古典主义哲学的集大成者,黑格尔反诘说:“君子,人不知而不愠乎?”

试问我中华大地的各位君子,包括我自己本人,在看到黑格尔的反诘后,你我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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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尔哲学被西方认为是近代客观唯心主义的巅峰,他的哲学理论和著作非常难理解,他比较赞同“老庄”思想,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与他的“绝对精神”都属于客观唯心的范畴,是非常类似的。但是他对孔子的“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评价,却是不高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呢?

首先,有几个现实问题不得不提。《论语》作为孔子弟子编辑的孔子生前的语录,传到明朝大儒朱熹手里后,被朱熹重新编辑和修改。例如:《大学》开篇“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朱熹确认为是“新民”,对传了近2000年的东西进行修改。朱熹改的正确与否,我们先不讨论,就他只对一个字的改动,已使内容的意思发生了转变。并且,现在我们学的白话论语,翻译之处,多有非议,更不容说,一个德国人或者法国人,凭借在中国生活过几年,粗略了解一些中国文化,就将一部拗口难懂的《论语》翻译的非常贴切,这是做不到的。延续了两千多年不断的中华民族文化离不开孔子“仁、礼”思想,这种思想的深厚,以及其与时俱进的生命力是人类文明的瑰宝,是除了中华民族之外,其它民族不具备的。我们用了几千年,仍经久不衰,当然也曾有反对者,但是儒家思想,在中华民族的历史长河中,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其次,黑格尔说,孔子思想只是道德层面的,任何一个民族都具备的,毫无出色的,没有一点思辨哲学的,难获益的东西。显然只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站在他客观唯心主义的角度,来评价伦理道德层面的一些东西,而不是评价孔子思想,更不用说孔子思想的精髓了。老子的玄而又玄的东西令人着迷,但大多数人望而却步;孔子的“仁义道德”有时显得迂腐难堪,但是,孔子的礼教,祭祀以及教育方面的“有教无类”思想对移风易俗,教化人心,对社会稳定发展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作用。

所以,黑格尔的评价只是一方面的理解,他的这一观点不足以兴风作浪,更引不起中国文化界的轩然大波。


读史思辨


我对黑格尔的评价也不高,感觉哲学很扯淡,没法让一个坏人变成好人,往往是人学了更坏更奸诈更狡猾。一种学问若不能教育人感化人让人学好让人奋进,那么这种学问基本上是废了。黑格尔的名言是什么?我真不知道,清原谅我的无知,并且对于狼性厚黑不厚道不诚实挤兑人的一些东西我是嗤之以鼻的,大雁总是寻找能高飞的伙伴,苍蝇总爱在屎堆里寻找食物,志向不同找的人也不同看的书也不同,若能独善其身污浊里寻到一片清净也算是得偿所愿吧。我还是爱中国的传统文化,佛教教人知苦而出离,道教教人豁达而宁静,儒家教人守律而不越位。中国的文化足矣足矣,学到中国的传统文化幸甚幸甚!


破迷开悟13


严格来说,从1549年方济各·沙勿略登陆日本后,日本文明就开始和大陆文明分道扬镳,虽然有儒家抵抗力量试图结合“西方科技”和“东方道德”,不幸的是两者很难交融,黑船迫使对文明优劣鉴别力极强的日本彻底倒向西方,而不是在个人私欲的驱使下的“摸石头过河”!儒家根本和现代结合不了,日本进行工业化是因为明治维新铲平了儒家“士"那个阶层,中国维新变法儒家的士子拼命的阻挠中国进行资产阶级革命,因为他们怕低贱的工匠和商人踩在他们头上,所以想要工业化,想要不被人欺负,只能砸烂心中的孔孟之道,难不成我们还真的用仁义道德去感化日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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