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口選錯?戈爾巴喬夫改革先“禁酒”,3年後蘇聯損失670億

1985年3月27日,戈爾巴喬夫上任16天,剛過半月,他在思考一個重大問題,那就是改革,從何改起?戈爾巴喬夫心裡沒數,他首先想到了“酒”。於是他經過一個多月的思考,1985年5月,

戈爾巴喬夫頒佈了《關於消除酗酒的措施》,從而成為蘇聯歷史上第一個下令禁止飲用伏特加的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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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禁酒?

俄羅斯好酒,特別是喜歡喝伏特加,這種酒是著名化學家門捷列夫的傑作,他為俄羅斯人提供了伏特加的秘方,甚至酒的名字也是他起的。在俄羅斯人眼中,酒是不可缺少的東西。公元988年,莫斯科大公弗拉基米爾公開稱:“喝酒是俄羅斯人的一大快事!”因此,俄羅斯人嗜酒有很長的歷史傳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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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列日涅夫執政時,蘇聯成為世界上白酒消費大國,據資料顯示,1972年,蘇聯人均一年喝掉23瓶伏特加,1976年達到了28瓶。那時還沒有哪個國家與蘇聯相比。即使現在,俄羅斯每年就消費七十多億瓶伏特加加酒,平均每人喝掉四十多瓶。

伏特加酒名是“生命之水”,早在15世紀時克里姆林宮的修道院裡,修道士就曾釀這種酒,但當時酒精需要進口。後來人們開始用俄羅斯產的麥子和山泉水製成酒精,然後再經過過濾提純,形成了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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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喜歡伏特加的另一個原因,與氣候環境有關。俄羅斯人生活環境大都是寒冷地區,喝酒能使人取暖,更使人敢於和自然界鬥爭。在俄羅斯喝酒買醉是一種生活的樂趣。1942年,蘇德戰爭前夕,蘇聯最高領導人就下令,每天保證士兵喝上伏特加酒,在蘇聯政府認為,喝完伏加就能打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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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俄羅斯人喝酒不像其他歐洲國家小口品酒,他們喝時一口乾掉。俄羅斯人的喝酒也造成負擔,主要是消耗了大量糧食,使男人壽命縮短。據統計每年有近四萬人酒精中毒死亡,成為人口負增長的一個因素。

對於俄羅斯人嗜酒的情況,蘇聯有位領導人葛羅米柯曾說:“我們要管管伏特加了,再喝人民就成酒瘋子。”勃列日涅夫反駁他:“俄羅斯人離開酒什麼也做不了!”

在沙俄時期,伏特加並不是隨意喝,酒被彼得大帝壟斷了,除了沙俄士每天能喝兩大杯外,很多人難以買到。因為沙皇要靠賣酒得到戰爭經費。托洛茨基曾在他寫的《伏特加,教堂和電影院》說:“革命的首要目標是解決工人的八小時工作制和伏特加專賣權。”

十月革命後,蘇聯曾施行禁酒,但在上世紀二十年代撤銷了。斯氏在蘇德戰爭期間,徹底放開酒禁。從蘇軍與德軍較量中,蘇軍能在冰天雪地中與德軍戰鬥,伏特加起到作用。斯氏也鍾愛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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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魯曉夫上臺後,就改變了這種做法。因為當時蘇聯有幾萬人酒精中毒,九百多萬人進入戒酒所,因此,1958年,赫魯曉夫頒佈禁酒令,但並未完全控制,只是把酒價提高了4倍,但即使這樣,也依然擋不住俄羅斯人喝酒的熱情,最終赫魯曉夫不得不恢復原價。安德羅波夫上臺後,把出售伏特加等白酒時間推遲了兩個小時,從上午10推到12點,這樣就使一些愛喝酒的早晨起床沒酒喝,只得上班,雖然起到一定作用,但每年依然有四百多萬人進入戒酒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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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列日涅夫上臺後,對伏特加酒放鬆,他本人也愛喝,勃列日涅夫執政時,伏特加每年給蘇聯上交1700盧布的稅收。

八十年代時,蘇聯政府針對喝酒的問題有一份秘密報告,認為喝酒已經對國家安全構成了威脅。此時戈爾巴喬夫雖然沒有掌權,但他已經下定決心要禁酒。因此上臺兩個月就頒佈禁酒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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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世紀80年代,蘇聯政府的一項秘密報告顯示,喝酒已對國家安全構成威脅,這也成就了戈爾巴喬夫,他要成為歷史上唯一下令禁用伏特加的領導人。1985年5月,剛剛當上兩個月蘇共總書記的他便頒佈實施禁酒令。

如何禁酒?

戈爾巴喬夫上任不到一個月,專門就禁酒問題召開了一次政治局會議。酒的問題能進入蘇聯最高領導人會議,也只有蘇聯。當時戈爾巴喬夫就提出與“酗酒和酒癖問題作鬥爭”,他指出喝酒造成的後果,提出要採取措施加以控制。此時蘇聯參加會議的商業、工業及計劃委員會的負責人,對戈爾巴喬夫的說法提出疑義,他們認為如果禁酒,蘇聯就會損失幾百億盧布,甚至葡萄種植園也會關門,各類酒廠設備全部報廢。計委副主席甚至指出,禁酒會衝擊國家預算,蘇聯會少收50億盧布。戈爾巴喬夫很生氣的回絕:

“你打算坐著伏特加進入共產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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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爾巴喬夫強行頒佈《關於消除酗酒的措施》後,蘇聯的伏特加酒廠關閉,絕大多數的賣酒的商店被取締,甚至蘇聯駐外使館也要禁酒。蘇聯還派推土機把克里米亞、格魯吉亞、摩爾多瓦、庫班河流域的葡萄園全部夷平。於是伏特加生產轉入地下,私人自己釀酒偷著喝。

隨著蘇聯禁酒運動推行,白酒基本沒有了,甚至紅酒、白蘭地、香檳酒也減少了,進口酒更是少之又少。蘇聯禁酒令也影響了其他華約國家的釀酒業的發展,很多酒廠都破產。據資料記載,戈爾巴喬夫的禁酒令實施後,甚至連酸牛奶都被禁止,因為懷疑酸奶裡面含有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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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戈爾巴喬夫的禁酒令,起初有人懷疑。因為戈爾巴喬夫54歲上臺,屬於年輕領導人,沒人看得起他的資歷。但通過禁酒令的實施,很多人見識了戈爾巴喬夫的強硬。蘇聯為了徹底推行禁酒令,甚至讓警察上街抓酒鬼,無論何人只要喝酒就會被送入戒酒所。

對於戈爾巴喬夫的禁酒令,西方國家嘲笑蘇聯政策,讓戈爾巴喬夫很惱火。更讓他惱火的是,禁酒令沒禁住酒,蘇聯的酒鬼反而越來趙多。甚至幾十個喝醉的人公開和警察叫板,一兩個警察怎麼敢抓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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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成果?

戈爾巴喬夫禁酒主要為他之後改革“小試牛刀”,但他卻沒想到,禁酒給蘇聯帶來重大損失。

1.財政收入減少。戈爾巴喬夫隨意實施的禁酒令,他並不知道損失有多大:一是生產部門損失較大,工人們沒錢可發,甚至國家收入大幅減少。二是地下釀酒業興起,使一些酒偷偷交易,避開了蘇聯的稅收,使得蘇聯稅收大幅降低。據蘇聯資料顯示,禁酒使蘇聯出現預算赤字。蘇聯前部長會議主席雷日科夫曾說,戈爾巴喬夫的禁酒令,使國家損失了670億盧布。蘇聯農業部、財政部、計劃委員會試圖拖延禁酒令的實施,但禁酒令由蘇聯監察委員會實施,誰也不敢違反。戈爾巴喬夫甚至說:“我們開政治局會議都贊成禁酒,但有人卻私下罵這個決定,他們嗜酒並沒有改變。”

2.社會問題增多。隨著禁酒令的實施,地下酒業的瘋漲,一些人圍繞酒產生的違法問題不斷髮生生。因為伏特加需求太高了,成為蘇聯暴利產業。而且偷偷釀酒還不用交稅,有的人為了壟斷,就不惜犯法玩黑,於是就產生來“酒業黑手黨”。這種負面問題,戈爾巴喬夫並沒有預想到。

突破口選錯?戈爾巴喬夫改革先“禁酒”,3年後蘇聯損失670億

3.對改革產生疑慮。蘇聯人無論如何想不到,戈爾巴喬夫的改革竟然從禁酒開始。雖然禁酒有一定的可行性,但俄羅斯喝酒有幾百年歷史了,突然斷絕這種民族傳統顯然不符合實際。特別是蘇聯也有許多禮儀場合,如果沒有酒又不符合禮儀傳統,而買酒需要費時費力。很多人為喝酒排很長隊,用很長時間才能買到有數的酒。有些投機的商人就藉機抬高酒價,從中謀取暴利。民眾很反感。

4.領導人形象受損。蘇聯事情很多,蘇聯人希望戈爾巴喬夫改革從解決問題入手,提高他們的生活水平。雖然酒是一個問題,但相對於其他問題就是小問題,戈爾巴喬夫卻用“禁酒”作為改革開局,蘇聯民眾認為戈爾巴喬夫太草率,給國家造成很多麻煩。很多蘇聯人憤怒寫信指責戈爾巴喬夫,那些因為男人喝酒而痛心的婦女們希望增加白酒量,因為蘇聯男人要花更高的價格買酒,造成了家庭負擔。戈爾巴喬夫禁酒令,使國家食糖短缺,因為私自制酒需要糖。

突破口選錯?戈爾巴喬夫改革先“禁酒”,3年後蘇聯損失670億

1988年,而對國內反對禁酒的聲音,戈爾巴喬夫不得不放棄禁酒令,以此提高自己的日益降低的威信。禁酒可以說是戈爾巴喬夫改革的突破口,但戈爾巴喬夫這個突破口選錯了,很多關鍵問題他沒有選準。此後戈爾巴喬夫的“新思維”,什麼民主性、公開化,都能看出他並不是一個成功的改革者,把蘇聯帶向解體也不令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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