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忙碌一天後,
看著窗外行色匆匆的人群,
有些羨慕從前的日子,
不僅車馬慢,
人與人之間也有寒暄問候。
不知從何時起,
我們的話越來越少,人愈發沉默,
開口就直奔主題,沒有一句廢話,
有人說這是一種成熟,
可我並不覺得開心。
多想有個人能陪我說說話,
沒有利益,沒有負擔,
不用帶腦子,只是放鬆的閒聊,
我想,最舒服的關係,
大概就是彼此間可以說廢話吧。
01 多說“廢話”,更容易快樂
看過一項心理研究:
一個人,說的話假如有90%以上是廢話,
這個人就容易感到快樂。
假若廢話不足50%,
這個人就不容易體驗到快樂的感覺。
其實,不是說廢話更快樂,
而是他們更懂得生活的真諦。
同樣的環境和工作,
有的人,一心只有終點,
早忘了沿途的風景,鬱鬱寡歡;
有的人,工作之餘,
對世界充滿好奇,常侃侃而談。
認識兩個朋友,
一個開朗活潑,對新事物興趣盎然,
遇到好玩的事,樂意和家人朋友分享,
在他眼裡,每一天都不一樣,
工作之餘,喜歡看四時之景,天地之色,
他常面帶笑容,言語輕和。
另一位,同樣的年齡,
沉默寡言,平日裡不喜交談,
整個人都很沉鬱,
心中只有工作,賺錢,
與其聊天,三句不離此,
不愛和周圍人閒聊,也很少說廢話,
生活看似很好,
可我總看不到他發自內心的喜悅。
這個快節奏的時代,
逼著我們與時間賽跑,
努力打拼,出人頭地,
人生似乎只有終點和目標,
卻忘了看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
有時候,特懷念兒時,
那時,我們可以趴在地上看螞蟻搬家,
也會看一整夜的星星。
其實,每一個成年人的心裡,
都住著一個孩子,
也想有簡單的快樂和幸福,
也想找個人,一起說說廢話,
對著夕陽發發呆。
02 最舒服的關係,是可以說廢話
耶魯大學校長在一次演講中說:
這是一個隨便敲幾下鍵盤,就可以在社交媒體上
同時和幾百人聊天交友的時代。
人們的朋友圈越來越大,
聯繫人名單翻不到底,
卻在某個瞬間,仍舊感覺孤獨。
多少次,想找個人聊聊天,
卻在翻完通訊後,默默扔下手機。
就連發個朋友圈,
都得寫了刪,刪了寫,
卻始終按不下發送鍵。
我們一次次隱藏自我情緒,
將想說的話,憋在心裡,
卻越憋越難受。
人愈成熟,愈會發現,
隨心所欲的說話已不易,
而說“廢話”更是奢侈。
白天工作,講究效率,
不說廢話,是對工作的盡責;
與人交往,講究適可而止,
少說廢話,是自我修養;
父母雖可以聽我們訴說,
卻只敢報喜,不敢報憂;
朋友之間,因著各有各的煩惱,
很多話也都默默咽回去了。
有時候,特想回到上學那會,
因為宿舍熄燈後有臥談會,
幾個人在黑夜裡,
隨意的廢話、插科打諢,
你一句我一句,
不用防備,毫無顧忌,
為一些無聊的小事哈哈大笑。
記得劉同曾說過:
“舒服的感情是你聊起任何話題,
對方都能聊得下去,
不是因為對方見多識廣,
而是對方極其感興趣。”
我想,最舒服的關係,
就是彼此能說廢話,
最幸福的事,
就是有人願意陪你說廢話。
03 講廢話不難,難得的是,遇上一個肯聽你廢話的人
王志文曾上過一個談話節目,
主持人問他:“40了怎麼還不結婚?”
他笑著說:“沒遇上合適的。
我就想找個隨時隨地能和她聊天的人。”
主持人不解:“這很難嗎?”
他說道:“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比如你半夜裡想到什麼了,
你叫她,她就會說,幾點啦?
多困啊,明天再說吧,你立刻就沒興趣了。
有些話,在有些時候,對有些人,
你想一想,你就不想說了。
找到一個你想跟她說,
能跟她說的人,不容易。”
電影《完美陌生人》裡有段對話:
“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她了呢?”“如果你每天要和她說上30分鐘的話,那就是愛上她了。”
“那要是60分鐘呢?”
“那就是愛死她了。之後你們不再怎麼交談,說明你結婚了。”
這段對話與王志文的觀點
有異曲同工之妙。
楊絳曾在《隱身衣》當中寫過,
她和錢鍾書就經常說廢話玩兒,
以此來打發無聊的時光。
“給你一件仙家法寶,想要什麼?”“我們都要隱身衣,各披一件,同出遨遊。
我們只求擺脫羈束,到處閱歷,
並不想為非作歹。
可是玩得高興,不免放肆淘氣,
於是驚動了人,隱身不住,得趕緊逃跑。”
“啊呀,還得有縮地法。”
“還有護身法!”
……
一段幸福的感情,
一定是兩個人在一起,
輕鬆自在,說笑逗趣,
彼此間常堂而皇之地說些廢話。
不止愛情,友情親情一樣如此,
大家都這麼忙,還有人願意陪你閒聊,
即使無法感同身受,依然靜靜傾聽,
在他們面前,我們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
這大概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如若,你遇到了這樣的人,
一定要好好珍惜!
04 餘生,找一個願意陪你說廢話的人
廖一梅說:“每個人都很孤獨,
在我們的一生中,
遇到愛,遇到性,都不稀罕,
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而真正地瞭解,
就是彼此可以說廢話。
人生茫茫,滄海變遷,
因為遇到了那個人,
才感受到了生命更多的溫暖。
願我們都能遇到這樣的人,
無論是愛人還是親友,
都是人生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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