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第二任第——姒啟(標誌禪讓制結束)

姒啟,姓姒,名啟,又作開。中國王族分封時代夏王朝二任王。他的祖父是崇伯鯀,父親是夏王朝首任王姒禹,母親是塗山氏女子,名叫女嬌。

夏朝第二任第——姒啟(標誌禪讓制結束)

姒禹治水八年時到達塗山(今浙江紹興市西北約四十五里),他在那裡結識了塗山氏的少女女嬌。姒禹主動向塗山氏大酋長求婚,得到了塗山氏族人的熱情支持,他們很快便在族人的主持下結了婚。第二年,女嬌在塗山生下一子,姒禹給他取名姒啟。

姒禹經過十三年的艱苦奮戰,姒禹治水終於取得成功,被堯帝姜密任命為十二牧之伯(長),總管十二州。

堯帝死後,虞舜當了天子,姒禹仍官居要職,位列三公。這時候他的兒子姒啟已經成長為一位身材魁梧的大將軍,姒禹便讓他管理軍隊。

姒禹完全控制了朝政後,便迫使虞舜交出了天子的神權,代替虞舜治理天下。後來虞舜死了,姒禹把虞舜的孫子扶上臺當傀儡天子。再後來虞舜的孫子也死了,姒禹便即位稱王,名正言順地當上了天子。

姒禹即位時,他的兒子姒啟已經六十多歲,他就打算將來把帝位傳給兒子。但他又想在天下人面前留下個賢君的美名,便效法堯、舜傳賢不傳子的做法,舉薦皋陶為天子的繼承人。

皋陶年齡比他還大,不久便老死了。他又舉薦伯益為繼承人,卻把軍政大權交給了兒子姒啟。

公元前2061年秋八月,夏禹在東巡狩時病死於會稽。

伯益以為天下從此就是自己的了,便大張旗鼓地在帝都陽城(今河南登封市告城鎮)即位稱王,坐上了天子之位。姒啟聞訊十分惱怒,心想天下是我父親打下的,王位應該由我來繼承,你伯益不過是一個搖唇鼓舌的說客,有什麼資格當一國之君!於是,便以為父弔喪為名,率軍隊包圍了帝都。伯益看見姒啟的軍隊包圍了帝都,化妝成老百姓,帶著妻子兒女混出城去,連夜逃往翼山(今河南登封市西南),從此隱居山中,再也沒敢露面。

群臣見伯益跑掉了,便立刻大開城門,迎接姒啟入宮,擁立他為天子。這樣,姒禹死後,姒啟便坐上了天子之位。《古本竹書紀年》說:“益幹啟位,啟殺之。”意思是說伯益想佔居王位,姒啟便發兵把他打敗,奪回了王位。

夏朝第二任第——姒啟(標誌禪讓制結束)

姒啟即位後,把國都遷到安邑(今山西運城地區夏縣西北)。以辛丑年(前2060)為帝啟元年。

姒啟用暴力奪取政權,引起朝中一些守舊派大臣的不滿。

帝啟二年(壬寅,前2059)春,夏王朝的同姓諸侯有扈氏(今陝西西安市戶縣西北)不服,認為姒啟不尊祖訓,背叛天道,以武力謀取王位,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因此便發動叛亂。他們叛亂的理由是:“以堯、舜舉賢,禹獨傳子,故伐啟。”(《淮南子,齊俗訓》高誘注)顯然他們是為了維護禪讓制,反對世襲制而採取的軍事行動。說穿了,還是由於權勢和利益的驅使,因為禪讓制是在本族中推選,姒姓家族的子孫都有競選的資格,十二諸侯皆為姒姓,都有可能成為天子的候選人。而世襲制只是王族嫡系相傳,與同姓家族沒有絲毫瓜葛,這才是有扈氏反叛的真實理由。

有扈氏的封地距離夏都不足五百里,地處“天子腳下”,他們的叛亂對夏王朝構成了嚴重的威脅。

姒啟大怒,親率軍隊討伐,雙方在甘地(今陝西西安市戶縣西南)進行了一場決戰。

戰前,姒啟向三軍將士做了誓師動員。《尚書,甘誓》全文記載了這次戰前動員的內容。

姒啟在誓師會上歷數了有扈氏的罪行,指出:有扈氏發動叛亂,對上是侮慢天象,對下違背了臣民的意願。因此他必須奉行上天的意志,予以堅決的討伐!

顯然,這場戰爭是世襲制與禪讓制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鬥爭的繼續。

對於這場戰爭,歷代史家看法不一。有人認為有扈氏維護禪讓制是正義的舉動,應該值得讚揚,但後世的儒家多數都表示反對。孔子說:“唐、虞禪,夏後、殷、周繼,其義一也。”認為唐堯、虞舜的禪讓制和夏、商、周所施行的世襲制都是順從天意的行為,應該予以肯定。孟子也說:“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天看見了也就是人民群眾看見了,天聽見了也就是人民群眾聽見了,意思是說天意就是民意。用現代觀念解釋,天意就是社會進步的總趨勢,新制度取代舊制度是歷史發展的必然結果。有扈氏逆歷史潮流而動,必然無法逃脫滅亡的命運。

多年來,姒啟受天子之命一直擔負著夏王朝軍隊的治理。他在封他陽翟(今河南禹州市)屯積糧草,訓練軍隊,培養出了一支勇猛善戰的隊伍。他對部下賞罰分明,大功大賞,小功小賞,有罪重罰,將士們無不懾服。因此他的軍隊很有戰鬥力。姒啟親率大軍在甘地與有扈氏決戰,一舉將對方擊敗。然後滅其族,將戰俘全部充為奴隸。

鎮壓了有扈氏的叛亂之後,姒啟效仿父王姒禹當年“塗山大會”之舉,於帝啟二年(壬寅,前2059)秋在鈞臺(今河南禹州市南)召開天下諸侯大會。《左傳,昭公四年》說“夏啟有鈞臺之享”,指的就是這次大會。

鈞臺大會之後,四方諸侯順服。就連居住在西南地區的巴蜀部族也臣服了夏王朝。《山海經,海內南經》載:“夏後啟之臣曰孟塗,是司神於巴。人請訟於孟塗之所,其衣有血者乃執之。”意思是說夏人孟塗是位好官,他明斷是非,頗有威望,深受巴人所信賴。孟塗所住的地方就在今湖北宜昌市秭歸縣境內。他死後就葬在丹山(今巫山)之西,巫山下曾建有孟塗祠(《巫山縣誌》卷十七)。可見,當時夏王朝的疆域已經擴展到長江以南的巫山地區。

殘酷的戰爭奪走了許多平民的自由和生命,也使奴隸主貴族更加貪婪,他們掠奪了大量的財產和奴隸,逐漸地走向了腐化和墮落。

夏朝第二任第——姒啟(標誌禪讓制結束)

姒啟自以為天下太平了,便開始沉醉於花天酒地之中。“啟乃溢康樂,野於飲食,將將銘(銘),莧磬以力,湛濁於酒,渝食於野,萬舞翼翼,章聞於大,天用弗式。”(《墨子,非樂上》引《武觀》)就是說姒啟荒酒色,經常帶著人到野外遊獵,在外面大吃大喝,盡情放蕩,在宮中便日夜和歌妓舞女混在一起,沉湎於酒色,無休止地樂。他忘記了創業的艱難,不考慮治國的方針大計,也不謀劃日後的發展,這樣昏庸無德的國君又怎麼能治理好天下呢?

史載姒啟有六個兒子,這六個兒子品德都不怎麼好,特別是小兒子武觀,以勢欺人經常鬧事,弄得許多大臣都慌恐不安,為了穩定人心,姒啟只好把武觀派往西河去任職,讓他遠離國都。武觀到了西河以後,因不滿於父王對他的處置,便在西河招募士兵,網羅親信,積極發展自己的勢力。準備時機成熟時發兵攻打國都,奪取父親的王位。

帝啟八年(戊申,前2053),武觀在西河起兵,公開背叛朝廷。姒啟大怒,派侯伯彭壽(即彭伯)率軍隊前往西河平叛。雙方在西河展開了一場惡戰,許多無辜的士兵慘死在戰場上。武觀雖然有一批死黨,但畢竟是少數,大多數都是隨從者,不願死心踏地的為他賣命,在戰爭的關鍵時刻,這些人不是當逃兵,便是向對方投降,結果很快便被擊敗。彭伯攻破西河,活捉了武觀,將他押回國都安邑,交給他父親姒啟去處置。姒啟仍念父子之情,沒有治罪於他,只是把他和家人及部分族人東遷於漳河以東。

武觀惡習不改,又在新的封地建都築城,自稱觀國(今山東聊城市冠縣)。不過,他已經沒有什麼實力了,只是硬著頭皮想找回一點面子。

姒啟知道他成不了什麼氣候,也就不再理會他。

姒啟七十歲即王位,在位執政虛記十年(《通鑑外紀》),病逝於帝啟九年(已酉,前2052),終年七十九歲,死後葬地不詳,王號啟,尊號夏啟、夏後啟,諡號帝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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