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禮是幫內舉足輕重的人物,說話極有號召力,提出不要去搶地盤

作者注:頭條專欄讀書工作室旗下產品,根據資料編寫,非虛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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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啟禮是幫內舉足輕重的人物,說話極有號召力,提出不要去搶地盤

陳啟禮,籍貫江蘇高淳縣人。一九四三年四月廿七日生於四川廣安縣。童年時期住過南京,隨後搬到杭州。大陸解放前,在難民潮中,他與家人乘火車、飛機、輪船由北至南趕上開往臺灣的輪船。六歲這年,陳啟禮與父母住基隆,進入信義國校唸書。

他的父親陳鍾曾任職四川公務機關,來臺後在法院任推事(現在為臺灣大報《聯合報》人事室主任)。母親肖瑋在財務法庭擔任書記官。

不久後,陳鐘調職臺北,陳啟禮隨著轉學到東門國小。陳家至此初獲安頓,這已是一九五二年的事。

陳鍾謹守中國舊文人的禮教規範,希望陳啟禮能成為光宗耀祖的文武全才。陳鍾熟讀古書,精通書法,會攻橫笛,恨不得把自己一身技藝才華全部傳授給兒子,於是對兒子琴棋書畫無所不教。陳鍾望子成龍心切,按照“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的古訓,在陳啟禮剛剛十歲時就要他每天清晨四點起床,用手推石磨,為全家人磨早餐吃的豆漿。

過度的苛求往往使人走向反面。陳啟禮把在家中受到的壓抑帶到學校,經常和同學們發生衝突,常常打得頭破血流。特別是大陸籍子弟和臺灣省籍的學生髮生矛盾時,陳啟禮更是衝鋒在前,很快在學校中,成為外省籍子弟的“孩子王”。每每學校發生鬥毆,總有人哭鬧著找上門去他家告狀,他們吃準了陳鍾威嚴的家教,每告一狀自有一頓重罰痛責等著陳啟禮。久而久之,叛逆心態爆發,促使陳啟禮走上一條自我解脫的道路。

陳啟禮在強恕中學上學時,一件事使他從此改變了人生態度。

有一天,他匆匆忙忙跑回家,告訴父親,說有高年級生搶了他的手錶、鋼筆。父子兩人馬上出門,到處找這名打劫的學生。遍尋不著後,陳鍾把此事告訴了強恕中學的校長,當天下午,學校集合了所有學生,讓陳啟禮指認。結果,才知道搶劫他的人原是一名被開除的學生。

追查無著落後,陳啟禮變得更為冷靜而深沉了,他似乎已漸漸瞭解到學校、家庭並不能替他解決什麼,朋友、拳頭才能顯現出真正的力量。陳父事後回憶此事,十分感慨地說:“當時,我就已經明白,這孩子以後在外再遇到什麼事,都不會回來告訴我了。”在他父親的印象裡,陳啟禮那時已漸漸露出不服輸、不吃虧、有仇必報的性格來。

陳啟禮抱著“不為人上人,也做獸中王”的心態加入中和幫,在“中和五虎”之一週德新,“老么”周榕等大哥帶領下混跡江湖。狂熱的幫派意識使他深陷其中,三天兩頭的曠課使陳鍾焦慮不堪。

十四歲那年,陳啟禮為了逃避陳鐘的一頓毒打,做出了他生平第一次“叛逆”行為——離家出走。當他再從睡夢中驚醒,發現自己不是躺在家中舒適的床上,而是一棟空屋的草堆中時,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輕鬆和解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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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啟禮混進幫派後,經常逃學在外與兄弟們廝混,由於曠課太多,陳鍾才知道他已入了幫會。這段期間,舅舅送他一輛當時相當昂貴的“菲利普”牌腳踏車,陳啟禮騎車上學後,他父親便悄悄隨他出門,僱三輪車尾隨他,看他是否上學。

陳啟禮很快就發現了這種情況,乾脆每天早上把腳踏車擺在學校門口,下午去騎回家,安心逃學去了。他父親卻仍接到學校的曠課通知單,只好苦勸他要趁著年輕時要好好唸書,以免大了會後悔。但此時的陳啟禮正忙著組織人手,團結對抗其他幫派,已聽不進父親的話了。

初中畢業後,陳啟禮投考公立高中敗北,仍繼續在強恕念高中,但不久即被譴退學。經過父親再三的苦勸和安慰,他轉入了南強中學。

南強中學剛念一年,又因時常曠課而被學校開除。此時陳啟禮已是竹聯的重要頭頭子。

這時候的臺灣幫會,就屬四海幫的勢力最大。四海幫的人到處欺負其他幫會的人,一些小幫會不堪其辱,於是,“蚊哥”許海青主持大局,令二十幾個黑社會幫派大結盟,欲對四海幫發起報復性一擊時,1962年3月6日,臺灣當局發出通告,勒令具有黑社會性質的不良幫派——四海幫,自行解散,否則予以清剿。

當局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出於某種方面的考慮,既然當局採取行動了,“蚊哥”的計劃自然擱淺。

對付四海幫,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實際上那些參加聯盟的幫會,沒有哪個願意真正出力,黑道紛爭的大忌就是既消耗了自身的力量,又和別人結下仇,四海幫勢力之大是眾所周知的,雖然有可能被眾多幫會聯合起來一舉擊敗,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者,四海幫弟子眾多,更有強硬的政治靠山,黑道中人不敢趕盡殺絕,一旦四海幫恢復元氣奮起反擊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絕不是一兩個幫派可以抵擋的。

警察在處理街頭械鬥的時候,有時候都拿四海幫沒辦法,黑道幫會又能怎樣?

但是作為竹聯幫代表的陳啟禮卻心想:四海幫不就有些當官人的子弟,有什麼好怕的,你們不敢碰,我碰!

竹聯幫經過兩年多的修身養性,元氣恢復不少,已開始蠢蠢欲動,意圖報復,但勢力仍無法和四海幫抗衡,所以才選擇加入“蚊哥”主持的幫會大結盟,共同對付四海幫。


陳啟禮是幫內舉足輕重的人物,說話極有號召力,提出不要去搶地盤

陳啟禮知道四海幫被當局勒令解散的原因,除頻頻械鬥擾亂治安外,還和四海幫另一個重要骨幹分子“黃毛”林天黃打死民生報記者有關。

和陳永和一樣,“黃毛”林天黃也是四海幫的干將,雖然他在道上的名氣沒有陳永和大,卻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其父是政治高官且戰功顯赫,在臺灣軍政上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林天黃正是仗著其父的聲勢,一加入四海幫就是一個叫得響人物,他和“大寶”陳永和不同。陳永和靠的是自身的實力,在道上混得開,而林天黃每次“惹禍”都有人替他“掃尾”,所以橫行無忌,黑白兩道無人敢惹。

正是有林天黃這樣的人物在四海幫,所以當局不得不慎重考慮,最終採取了勒令四海幫自行解散的對策。

多行不義必自斃。四海幫這幾年以臺灣第一大幫會的名頭在黑道上行事,迫於四海幫的勢力強大,一些小幫會不得不忍辱屈服,而一些大幫派也不得不對其忍讓三分。

“黃毛”林天黃如果打死的僅僅是一個普通記者,自有人替他擺平後事,可這民生報記者有些後臺,此事當然不容人想象的那麼簡單,先是一些同行者在各大報紙上發表文章呼籲,另有一些權勢人物在背後插手。也該四海幫有些一劫,這件事越鬧越大,不少受黑社會幫會欺壓的市民自動組織起來到臺北市政府門前示威遊行,後經市政府派人出面費了不少口水才息了市民們的火。這件事最終讓上面的人知道了,所以當局經過了一番無奈的權衡之後,才下了這個勒令四海幫解散的通告。

當聽到四海幫被當局勒令解散的消息,可樂壞那些平素被四海幫欺壓的幫派,各自組織人手商討如何一雪前恥,奪回被四海幫佔去的原先屬於自己的地盤。

“蚊哥”許海青暗地裡發了話:要大家不要亂來,否則會觸了黴頭,成為的掃黑重點對象。可沒有哪個幫派真正把他的話聽進去。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誰也不願意輕易放棄。一些幫派已暗中調集人手,只等四海幫宣佈解散,就一聲令下率先搶地盤。

在道上混日子,地盤越大實力就越大,資本也越大。

別的幫派想到的,竹聯幫也想到了。

陳啟禮在參加竹聯幫的商議大會時,提出不要急著去搶佔地盤的建議,如今他在竹聯幫已是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說話極有號召力。

“為什麼?”另一位大哥級的人物,綽號楊站長的楊劍平站起來問。楊劍平是竹聯幫成立後才入幫的,因他出身富商之家,經常拿錢出來賙濟一些幫內生活貧困的兄弟,所以人緣挺不錯,在道上也算是一位狠角色,因幫內兄弟戲稱他為救濟站的站長,久而久之但得了一個楊站長的綽號。

“很簡單。”陳啟禮微微笑了笑,“每個幫派都知道那個政府通告,所以每個人都想趁四海幫解散之後大撈一把,但他們都沒有意識到蚊哥說過的話中的道理……”陳啟禮故意停下來,望了望四周。

“接著說下去!”

“快說,快說!”

幾個長老忍不住催促他說下去。坐在上首的幫主林國棟並不說話,面無表情地望著陳啟禮。林國棟雖是幫主,身邊也有一幫子親信兄弟,但說話還不如陳啟禮管用。那幾位長老和持法也沒多大實權,在道上混的人,誰都明白靠的是個人的威望,威望大就是老大,沒有威望就是什麼都不是。對於陳啟禮,林國棟不得不承認,在竹聯幫內,陳啟禮的威望大大超過了他,有朝一日,這幫主的位子準是陳啟禮的。

隨著陳啟禮年齡的增長,那不同於常人的心計和魄力便越發表現出來了,不僅是林國棟,那些元老、執法和大哥級的人物,也對他刮目相看。

“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把地盤全搶光嗎?以前四海幫是怎麼對付我們的,不報這個仇,我們還稱什麼大哥?連狗屁都不是,會被別人恥笑的。”楊劍平性子急,說話也衝。陳啟禮不緊不慢地說:“只有一個肉包子,卻有那麼多餓狗去搶,你猜想那場面會怎樣?”楊劍平不加思索脫口而出:“肯定會打得一團糟。”

陳啟禮點點頭:“說得好,到時候各大幫會大打出手,當局正好藉此機會來一場大掃黑,以穩定社會的治安。所以我們必須要做一些防備,先旁觀一陣子,選擇最好的時機出手。”

“萬一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怎麼辦?”周榕不失時機地問一句。

陳啟禮十分肯定地說:“別把四海幫想得太簡單了,哪個幫派要想奪他們的地盤,可沒那麼容易,這槓子可不是那麼容易踩的。別小看了他們在白道上的勢力,他們不會那麼輕易散掉的。”

陳啟禮分析得極有道理,沒有哪個人再有異議。

半晌,楊劍平問林國棟:“老大,你說怎麼辦?”

林國棟重重呼出一口氣,像卸下一個重負似的,懶洋洋地說道:“他說得不錯,照他的意思去辦,我們先不急於動手,看情況再說。”

楊劍平轉向陳啟禮:“你行,大家都服你,你倒拿出方法(行動方案)來。”

陳啟禮笑道:“不急,不急,各位堂主看好手下的兄弟,在四海幫沒有正式宣佈解散之前千萬不能亂動,否則,照幫規處置。”

當說到最後一句時,陳啟禮臉上看不到一絲笑意,隱隱露出一層煞氣,看得眾人內心一凜。

陳啟禮是幫內舉足輕重的人物,說話極有號召力,提出不要去搶地盤

陳鍾為了斷絕陳啟禮與幫中兄弟的關係,又送他進基隆省立中學。曾有一段時間,這位滿懷希望的父親以為教化成功了,後來直到校方的曠課通知書寄來,才知道陳啟禮每天騎著腳踏車到臺北火車站上火車,到了第二站的雙連車站即下車了,根本沒去基隆。

遊蕩的時間,陳啟禮大部分是窩在新店溪畔,與他的結盟兄弟,以中和的綠竹林叢為家,度過一個個無聊的激忿的十七歲的夏天。

這時的陳啟禮已顯出作為一個幫派老大的架勢,並經常在幫派之間的刀光劍影中磨練、周旋。不清楚的人,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他有這樣肅殺的背景,更難相信陳啟禮會與流氓太保糾纏在一起。

這段期間,陳鍾並未成功阻止陳啟禮繼續離家不返。陳啟禮回家的日子愈來愈少,陳鍾聯絡少年組的人,到永和派出所後面的空屋子中抓他;回家一陣又逃,陳鍾又到新店一位立法委員的別墅抓他回家;他再逃,且轉移陣地到三張犁一帶。

陳鍾夫妻尋找數月全無音訊,終於有一天晚上,其母肖瑋在東門遇見陳啟禮,當眾便抱住他不放,一直等到兩名警察經過,肖瑋大喊:“他是我兒子!離家好幾個月了,我要把他帶回家。”警察過來發現陳啟禮身上藏有一把尺長尖刀,便將他帶到他家詢問。陳鍾終於下定決心,採取斷然行動,將他轉送進市警察局的“保護室”中。這是陳啟禮第一次受管教。在兩個月的鐵窗獨居日子裡,陳鍾每天晚上來陪他,教他念“古文觀止”,學些立身處世之道。

一天,陳啟禮對陳鍾說:“過去實在沒意思,這回一定要徹底學好。”他漸漸與往日的結盟兄弟疏遠了,並在家準備功課要考專科學校。

稍後他在參加世界新專入學考試的第二天,與校門口一群太保打起群架,被捉進木棚派出所。陳鍾保他出來跟他說:“你再這樣下去便一切完了!”陳啟禮頗受感動,幾經思量,又再度拾起書本,不久之後即考上了當時的淡江文理五年制專科學校,進入測量科讀書。

肖瑋為了陪他,便與他住在淡水,後來他父親發現他似乎有改過自新的跡象,便准許他獨自住進學校宿舍。

陳啟禮脫離父母監視後,如魚得水,又舊病復發,他彷彿被一股莫以名狀的強烈力量吸引著,而執著於他自己也不明白的一種狂飈式的追求中。在他只剩下少數幾個學分修完就可以領到畢業證的時候,他再度逃離學校。而這些學分一直等到十餘年後,他自綠島回來,才抽出時間才抽出時間補完。(預知後事,請看下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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