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过大年

一路苍凉荒秃的山坡,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息。灰蒙蒙的天底下,公路两旁偶尔闪过一两个破旧的小村庄。望着祖祖辈輩生活过的地方,回想着早早暮暮的伤与痛,唤起蛰伏在心底的儿时记忆,去丈量大后山的贫穷和无奈。

回家过大年

思绪在寒风中飞扬,车轮在飞速的旋转。不知不觉,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抬眼一看,惨不忍赌。残垣断墙,破屋烂瓦,枯树秃枝,杂草丛生。被风卷在一起的沙蓬堆在路中央,大约两米多高,看来村子里许久没走过机动车了。

回家过大年

静静的村子像是被寒冬冻住一样,没有一点声响,沒有一声狗叫。街上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生畜。看到破土墙上新贴的几副对联,才感觉到村里有人居住。

回家过大年

放眼望去,村东南河槽里有一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拐一拐地拖着沉重的羊皮袄,在放着五六只绵羊,在空旷的天地间,在寒冷的北风中,老人家的背影折射出多少辛酸与无奈。

回家过大年

西北风刮着高压线嗡嗡作响,犹如残废的古琴里弹奏着单调的哀伤。车里的音乐唱着刀郎的《孤独的牧羊人》。沙哑的歌声,仿佛回到二千多年前的春秋。

回家过大年

昔日的繁花早已遗落在无际的荒凉里,儿时的喧闹早已淹没在历史长河中。

回家过大年

‌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回家过大年

心顺喜秦长城

2019.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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