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上海國際藝術節參演劇目，11月16日晚，上海芭蕾舞團版《茶花女》在上海文化廣場首次與觀眾見面。
這是一個國際化的產物，不管是英國編導德里克·迪恩的編舞、美國作曲家卡爾·戴維斯的配樂，還是英國設計師亞當·倪的舞美設計、服裝設計，抑或是上芭演員整體的表現，這一版《茶花女》都有可圈可點和讓人驚喜的地方。
作為瑪格麗特和阿爾芒的主演，戚冰雪和吳虎生這對老搭檔更是默契十足，然而，成功演出的背後卻藏著演員的傷痛和萬分小心，而臺下觀眾並沒有看出任何異樣。
《茶花女》劇照，吳虎生（左）帶傷上場。 陳倫勳 攝
就在演出前兩天，吳虎生的腰突然受傷，一點都不能動了，兩天後就要首演，準備了幾個月的吳虎生擔憂起來。
“我自己給了自己很多鼓勵，領導、同事和舞伴也給了我很多支持，大家都勸我不要硬撐，有點像奇蹟，最終我熬過來，還是上臺了。”
在臺上，吳虎生有4段獨舞、5段雙人舞，包括阿爾芒和瑪格麗特的4段情感不一、難度不一的雙人舞，運動量相當大。另外，德里克·迪恩的編舞風格是非常快速的，他對音樂與舞步結合的要求也非常高，舞者的每個舞步都必須精準地跳在拍子上，半拍都不能差。
德里克·迪恩和上芭合作了6部大戲，吳虎生對他的風格爛熟於心，而從《長恨歌》《哈姆雷特》《睡美人》到《茶花女》，戚冰雪都是吳虎生最穩定的搭檔，清楚地知道應該怎麼配合他。
“為了避免受傷，我們兩個人的很多動作要同時發力，同時要儘量避開我容易受傷的一些角度，身體要放正，配合不好或重心偏移就有再受傷的可能，所以每個動作都要很精確。”
吳虎生坦言，舞團為阿爾芒安排了B角和C角，但他還是堅持上了，“就是想在上海國際藝術節的舞臺上，在《茶花女》大幕拉開的時候，以最好的演出質量獻給觀眾。大幕拉開的那一瞬間，我很開心，演出也發揮了平時的正常水平。”
對於首演當晚的表現，吳虎生頗為滿意，11月17日晚，他還要上臺再戰一場，他希望自己能放鬆，繼續保持首演時的狀態。
吳虎生估計，自己徹底好起來還需要7-10天，“突發受傷並不常見，但很難避免，因為我們每天都在演出，每天都在跳舞。”他說。
《茶花女》劇照。主辦方供圖
在德里克·迪恩的理解和編排裡，阿爾芒是輔助性的角色，瑪格麗特才是靈魂人物。這是一個成熟的風塵女子，外表輕浮，內心純潔，流連於花叢，卻又渴望真正的愛情。23歲的戚冰雪要去挑戰這樣一個角色，難度不小。
“導演很注重刻畫瑪格麗特，從頭到尾，重心都在這個人物身上。”首演當晚，國家大劇院舞蹈藝術總監、中央芭蕾舞團前團長趙汝蘅特地來到了現場，作為瑪格麗特的主演，戚冰雪的成長讓她驚訝。
戚冰雪2014年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附屬舞蹈學校，同年7月進入上海芭蕾舞團，先後在第三屆北京國際芭蕾舞比賽、第五屆上海國際芭蕾舞比賽上拿下好名次。
趙汝蘅就是在第三屆北京國際芭蕾舞比賽上認識戚冰雪的，“她當時出現在舞臺上，我就問，這孩子是哪的，怎麼這麼全面？我不知道她是上海來的，她表現得特別特殊，沒想到現在她是蹭蹭蹭地往前衝。”
同樣是團長出身，趙汝蘅這些年一直在關注上芭的動態，在她看來，辛麗麗作為團長有很多想法，而從理想到現實，上芭上下費了很多功夫。
“如果身後沒有這樣一個舞團，再有理想也是白搭，沒有你們，她的理想也不能變成現實。結果是大家都得益，最得益的是演員。”
趙汝蘅認為，如今的上芭是一個藝術的團、職業的團，職業舞團不光是耍技術，而是在完成技術任務後，每個演員都會表演，都懂戲劇、懂人物、懂音樂，“上芭演員在這一點上挺全面的。幾年前看見範曉楓在《簡·愛》裡的表演，我特別吃驚，現在我感覺整個舞團一直在往前走，好些孩子我看著他們在比賽中長大，進步得太快了，我都跟不上了。”
閱讀更多 澎湃新聞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