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寧蘋果全國最貴!果農卻虧損嚴重,說道:千萬不要種蘋果

蘋果是靜寧最為亮麗的招牌之一,換句話說,在靜寧縣,不論是內銷還是外銷,蘋果都是當地最重要的水果。但是,對於當地的果農而言,蘋果產業是充滿矛盾的,一方面村民感激蘋果樹讓這個窮山溝翻了身,轉而又說蘋果產業並不是如此欣欣向榮、生機勃勃,相反是個夕陽產業,種植蘋果幾乎沒有什麼發展前景,當地的果農一直給孩子說,千萬不要回家種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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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寧縣有悠久的糧食種植傳統,蘋果在當地興起不過短短20年。靜寧蘋果的形成並非偶然,而是當地自然條件、政府政策和市場需求共同作用的結果。從收入的情況來看,蘋果是當地果農最主要的收入來源,近幾年,雖然蘋果產業使村民收入普遍增長,但是年均收入不到4萬。尤其是今年,屢屢傳出甘肅蘋果大規模滯銷的消息。根據媒體報道,甘肅蘋果去年售價高達5元一斤,但今年竟然只賣到3、4毛一斤,讓果農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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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蘋果採收的季節,凌晨12點多,亮著高燈的人家比比皆是。每年收入的幾萬塊錢是起早貪黑的勞累換來的,況且天災難防,市場波動都是時有的,風險是無情的,沒有任何最低生活保障的果農他們自然覺得蘋果是他們翻身的支柱,又是他們無奈的“夕陽產業”。 有條件的,基本都出去打工了,只有少數人依靠蘋果真正的發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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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市場有極大地不確定性,買賣雙方的經濟關係較模糊,從果農的視角看,蘋果的最佳銷售時間是確定而短暫的。剛下樹的蘋果新鮮且水分足,越早銷售蘋果質量越好;在果窖存放越久則質量下降,風險增大。事實並非如此:收購商到來早,來得多,則蘋果銷售快,反之銷售緩慢。對於收購商的到來果農無法掌控,果農將其歸屬於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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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農普遍希望蘋果能早點賣出去,即使價錢便宜點,最擔心蘋果放在果窖裡無商過問,每天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然而,果農等待收購商來到當地,等待蘋果被老闆察看給價錢,等待裝貨、轉運、清算結賬。雙方關係的不對等導致拖欠果農錢款,收購商單方反悔,收回合同的事情多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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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銷售是果農和收購商面對面互動的過程,作為收購商,他們的最主要目的就是賺更多的利潤,收購價越低,則他們的利潤越大,所以他們要與果農周旋,儘量壓低價錢,裝蘋果時嚴格挑選。收購商來自全國各地,以四川廣東兩地居多,每年九月末收購商陸續到來,他們對當地蘋果種植情況並不瞭解,於是有了代辦一職。附近鄉鎮上做蘋果買賣的人很少,且不進行大規模的原裝蘋果收購,其主要收購對象是下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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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辦在當地蘋果銷售中起到了溝通橋樑的作用,他按照成交量的多少從收購商處抽取代辦費,代辦多是本地本村人,他們也分等級,最低一級的代辦便是本村人。收購商來到一地第一件事就是找代辦。果農大都不願意當代辦,用他們的話說“代辦就是莊來的那麼幾個混混當著,再沒人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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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辦作為本村人清楚地知道誰家種了多少畝蘋果,長勢質量如何。他招待收購商並商量好自己的提成,然後就帶著收購商去果農家看蘋果,收購方開出價果農自己衡量考慮,可能一塊果園陸續會有幾個老闆來看。果農衡量各方的價錢,綜合考慮當年蘋果質量和往年價錢,打聽附近地方的價錢,最後做決定——定蘋果籤協議,收購商付給果農一部分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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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農普遍對價格很迷茫,他們對市場沒有太大概念,擔心蘋果賣不出去經常早早地簽訂協議,後面漲價了後悔也無可奈何;想賣高價一直觀望,最後價錢下跌等情況時有發生。可見市場經濟已經觸動這個偏遠的中國農村,儘管它自己可能並不知道,儘管村民並不瞭解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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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農和收購商有合作也有衝突,衝突主要體現在雙方關係的不對等上。每年都有收購者運走蘋果卻不結錢款的問題,而且老闆是哪裡人怎麼找都是一頭霧水,果農只能找代辦,代辦一句自己也被騙了便交代了所有,只能自認倒黴;簽訂協議後如果蘋果價格上漲,這對於收購商來說是心花怒放的高興事了,果農心裡自然很懊悔,但只能履行協議低價賣出,而當價格下跌低於定價時,意味著收購商會賠錢,果農慶幸能賣個好價錢了,同時又擔心收購商反悔,而事實證明他們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收購商並不履行協議,而是要求降低價格收購,否則就終止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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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靜寧縣,蘋果是當地最主要的收入支撐之一,蘋果生產和銷售都需人力親力親為,果農寧願自己加班加點完成超負荷的勞動量,也不願僱工。此外,青一代外出打工,果農的生活情況更加糟糕,因為青壯年勞動力流失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果農的勞動量越來越重。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地的果農常說:“千萬別回家種蘋果”,這無疑透漏著果農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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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現象一定是暫時的,靜寧蘋果的市場價格是國內最貴,必然有他的道理。近年來當地政府不斷補貼農戶,引進新的技術和市場渠道,進一步打開市場。另外,現如今的電商模式、網紅帶貨等發展也推動者蘋果銷售。當然,這種刺激不是一步到位,最核心的還是如何讓廣大的果農在蘋果的市場體系裡,獲得最大的利潤,提升收入,才是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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