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5日起,南開大學校長、中國工程院院士曹雪濤在網絡上被指出論文數據可疑,論文實驗圖片有PS痕跡,截至11月17日晚間,在最初爆出曹雪濤論文問題的平臺PubPeer上,能檢索到有上述圖像異常、作者署名包括曹雪濤的論文已超過40篇。
11月18日凌晨,曹雪濤對此事做出了回應,他稱已將此事列為了“最高優先事項”,開始自查,“仔細檢查了手稿、原始數據和實驗室記錄”,“如果調查中發現對已發表記錄的最高精度造成影響的任何風險,他們將立即與論文相關期刊編輯部合作”。
曹雪濤的表態不可謂不誠懇,這種正面應對問題的態度值得稱讚。不過曹雪濤身為南開大學校長、中國工程院院士,在學術共同體中居於重要的位置,由不得“自說自話”。目前,除了曹雪濤“自查自糾”之外,中國工程院也準備對此事展開調查,希望調查組能夠儘快啟動調查,早日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結論。
曹雪濤是否涉嫌論文造假,目前尚無定論,在一切情況尚未查明之前,人們也不用急著“站隊”。若曹雪濤真的確定為學術造假,自有相關部門對其進行處罰。我們現在要關注的是曹雪濤如何讓公眾信服。
在這起事件中,儘管舉報者所列舉出的證據很“詳實”,但是仍有不少人認為曹雪濤很“冤枉”。這是因為有媒體查閱到這40多篇“問題”論文中的35篇,其中曹雪濤擔任通訊作者或共同通訊作者的文章有29篇。據此,有觀點認為,曹雪濤是被論文“空掛名”現象害了。
如今,論文“空掛名”現象可謂非常常見。在現實中,有些“空掛名”的學者對“掛名”的論文並不重視,有的甚至連看都不看,審都不審,直接讓論文的真正作者發表,這無疑給了一些人造假的空間,比如2009年6月時任遼寧大學副校長的陸傑榮教授《何謂“理論”?》一文被爆涉嫌抄襲。隨後遼寧大學校方表示,陸傑榮雖是第一署名作者,但對此事並不知情,第二署名人、北師大外國哲學專業2006級在讀博士生楊倫承認是自己抄襲,陸傑榮署名僅為幫助論文得以發表。
曹雪濤在這些論文中起到什麼作用,尚待調查,但不可否認的是,即便真的確定曹雪濤像陸傑榮一樣是被“冤枉”的,也並不意味著曹雪濤自身沒有責任。誠然,曹雪濤作為一校之長,又是工程院的院士,每天的事務肯定很繁忙,但這並不是對學術放鬆標準的理由。按照我國著作權法規定,著作人要對自己的作品負責,也就是說,只要論文作者中出現了曹雪濤的名字,曹雪濤本人就應對論文負責。如果任由他人在論文上署上自己的名字而不聞不問,這種行為和學術造假並無區別。從這個角度來說,曹雪濤疑似論文造假的事情,無疑給學術界敲響了一記警鐘,學者們應該謹慎使用自己的署名權,這既是對學術的負責,也是對自己的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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