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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陽暖，老驥伏櫪。 此消彼長，推陳出新。
心有憂戚，地獄即為天堂；胸懷曠達，坎坷亦是通途。若問來處，星雲明滅；其來來去去，生生滅滅不一而足。或勢有水火、境現虛實，或情迷悲歡、狀呈聚合，花團錦簇，正所謂道亦有道。至若生死存亡，吟風弄月，不同而同者，無非萬法歸宗同源而異出。
欲得文之精，須賦其山形、水勢、風姿、雲意。不動如山，可尋可溯，謂之根骨。暗潮洶湧，按而不發，謂之水勢。大象無蹤，無所不至，謂之風姿。天馬行空，逆亂時空，謂之雲意。有此四者，始通精道。
欲得文之妙，須逐破三界，一曰事界，二曰眼界，三曰境界。事界所及，人情練達，世事洞明，運籌帷幄絕勝千里。眼界所至，山水移位，物我換形，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境界所達，粒沙曠宇，飛花傳神，斗轉星河言出法隨。
文之精妙豈有盡處，道法自然終成功果。
老友疑問曰：汝何人！敢以傳道授業解惑之名，究而無其實。
予對曰：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鷹擊於長空，無暇後顧。
又問：汝於何情何境何故而欲為此文。
對曰：手眼身忙碌無間，耳中喧囂不絕，周遭聒噪不已，唯心可遊八極萬仞，尚無拘束。
問：汝午間尚有食豬肉，此誠平民土豪，識者側目。
對：但聞四海清平，百姓擁小康之福，不知有它。
問：詭如是，何忌。
對：是鹿，非馬。
問：如汝所言文之精妙，如何得之。
對：事界可修而得，眼界可研而得，境界可悟而得。
問：汝之謂山水風雲，可有輕重多寡盈缺乎。
對：因勢利導而已。
問：三界之上，是何所在。
對：三界之上，已入化境。
問：化境若何。
對：化境之中，已無奇技淫巧，更無利害權衡。
問：化境之上更為何境。
對：予亦不知。
噫！文之道，入之則深，但心領神會，不足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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