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中年人的悲哀,是李伯清的段子突然不好笑了


| 成都人的中年危機,是自己突然成了李伯清段子的主角

| 東拉十八扯 013


網上曾經盛傳過兩句話,

“年少不懂李宗盛,聽懂已是不惑年。“

“成年人的崩潰,是從周星馳不好笑開始的。“

這兩句話如果放在四川地區,應該是這樣的,

有一天重溫李伯清段子時,一點都不好笑了,

突然發現,自己成為了段子裡的主角。


成都中年人的悲哀,是李伯清的段子突然不好笑了


01 段子裡成年人的臉面

以前年少輕狂的時候說過不買學區房,現在只會罵自己當初像個哈兒一樣。

年輕時的堅持可以謂之夢想,中年人的夢想可以歸類到妄想。

可是人到中年之後偏偏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堅持和固執,其中最不值錢的堅持就是中年人的臉面。即使臉上被打得生痛,也必須咬牙挺住,因為他們知道一旦這次不堅持,以後就不會再堅持了。

就如同李老師以前段子裡說到的一樣:看到人家的好車子哦,說個話牙齒都咬緊了,“哦喲!這個蝦子開寶馬!”

明明心裡羨慕地不行,嘴巴上卻還要維持那微不足道的臉面,轉過身來就對著自己的老婆說,“素芬,起來起來!去把啤酒瓶瓶給我賣了,老子要回傳呼了!”


成都中年人的悲哀,是李伯清的段子突然不好笑了


李老師的有些段子已經帶有年代感。傳呼機就是在手機普及以前的一種重要通訊工具。現在年輕人已經無緣體驗這種已經消失的通訊工具。那時候傳呼機會收到數字代碼或者電話號碼,收到之後機主就會去找一個公用電話去回傳呼。

如果你能無障礙的閱讀上面這段文字,並且能腦補出使用畫面來,那你或者你身邊朋友娃兒都可以打醬油了,你一定聽過李老師的段子,並且知道如果一個老外問李伯清下面這些問題時,他的表情和動作。

“李先生,你們四川的生活水平怎麼樣?”

“其他的不敢提勁,我們蓋得鋪蓋都是不鏽鋼的!”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樸實和無趣。就算窮得明天的早飯錢還沒著落,嘴巴上卻絲毫不丟臉面,就算硬撐著吹牛也不能丟了檯面。

成年人的臉面就如同李老師這個段子裡講得一般。

“你這兒有莫的清蒸熊貓?”“莫的。”

“紅燒鮑魚?” “莫的。”

“那對蝦喃?” “莫的。”

“你們開個館子咋啥子都莫的哦,算了算了,給我冒碗酸辣粉算了。”

臉面在成年人的世界裡是氣場和檯面,是車子房子票子,是周圍人的看法,唯獨自己咋個想的並不重要。成年人本就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著。

李老師有一個經典的段子,他去公共廁所上廁所時候被認出來了,守廁所的大爺熱情地招呼李老師。

“李老師的嘛,隨便屙!”

早年間上公共廁所是要給幾毛錢的,說這個段子的時候語氣是要帶著一絲得意的:老子在成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上個廁所都有特殊待遇。


成都中年人的悲哀,是李伯清的段子突然不好笑了

(圖片源自網絡)

由此及彼,當你帶著朋友去相熟的館子吃飯時,老闆出來熱情招呼,不僅敬酒還送了菜打了折。當你去買品牌衣服的時候,服務員熟練地說出了你穿得尺碼,還給你說老顧客可以積分抵扣再送禮物。當你去喝茶的時候,老闆拿出來你專用的茶具,臨走前還告訴你新茶上市送你二兩嘗一下。

幾句不值錢的“哥”,幾樣試用的小禮品,就會讓好臉面的成年人心甘情願的把銀子掏出來。這樣的套路和李老師隨便屙的“廁所”有啥子區別?

某種意義上來講,成年人比小朋友更單純。


成都中年人的悲哀,是李伯清的段子突然不好笑了


02 段子裡成年人的事業

李老師曾經提供了很多具有創意的項目,比如給火車補個內外胎,給飛機裝個轉彎燈,給月球內外粉刷,給長城貼瓷磚,給原子彈拋光,當然還有成都人民都曉得的“府南河加蓋蓋”項目。

成年人早就學會了給自己臉上貼金.。種地的可以說從事的是地球美容師,環衛工可以說成城市環境大使,搞汽修修的可以叫人類交通文明維護師,機械工可以叫做工業文明守護者,蓋房子的可以叫做人文空間藝術家。

現在社會靠著工資養家最多賺點稀飯錢,週末到丈母孃家吃飯還有改善伙食的嫌疑。要想頓頓回鍋肉,還是得學著做一個斜槓青年。所謂“斜槓青年”簡單來講就是你收到他的名片,上次會寫一抹多身份。

“暢銷書作家/專欄作者/心理諮詢師/知名自媒體人/美食評論家協會會員”

有些身份帶來的是名,有些身份帶來的是利,有些身份帶來的是瞎忙。


成都中年人的悲哀,是李伯清的段子突然不好笑了

(圖片源自網絡截圖)


成年人的世界就害怕閒下來,這個道理就和日本男人下了班從不早回家,哪怕在外面喝點小酒吹一晚上的牛都行。畢竟早回家就意味著沒應酬,沒應酬就意味著沒本事。

李老師講過一個順口溜,“生意做得嗨,半夜都出差。生意做得大,清早八晨打電話。”

成年人習慣往身上貼上“忙碌”這個標籤,有時候朋友約個吃飯都要假巴意思打開手機,翻下日曆說道:“我看下時間嘛,後天可能要去北京出差,不見得來得到。我晚上儘量趕過來嘛。”

其實呢,掛了電話,點份外賣還在猶豫滿30減18咋個湊單。翻看了賬戶餘額後,長長嘆一口氣,在想幹脆晚上去跑個外賣,開個滴滴補貼家用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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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源自網絡截圖)


白天嘴裡老是黃總(黃腫),水總(水腫),外帶胡總(浮腫)地叫著,逢人就說你在顛覆傳統零售業,你搞得是高科技區塊鏈。任你說得飛天懸火,在老輩子眼裡這和“府南河加蓋蓋”工程沒得啥子區別的。

早些年李老師說過一個順口溜,頗有幾分話粗理不粗。

“越熱越出汗,越冷越打顫;越窮越莫的,越有越方便;熱天莫的冷天冷,冷天又莫的熱天熱;從來雞公不下蛋,煤炭歷來就曲媽黑;如果哪個不相信,賭你去把它洗白。雞不叫不睡覺,哪個舅子才亂點炮!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就光扯筋。“

生活就是這些扯筋割孽的事情組成的,成年人還習慣的往自己身上貼更多的“身份和事業”。和朋友吃個火鍋張口都是:“我最近在搞個項目,搞得好三年內新三板上市都是穩得。”

其實呢,吃完飯還得找個共享單車騎得飛快,地鐵就要收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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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段子裡年成人的愛情

愛情是啥子?

年輕人天天在網上喊著“我要甜甜的戀愛”,“想要個小哥哥/小姐姐”,搞得現在愛情就像是快消品一樣。這一點李老師的段子倒是超前了。

“這二年生東西燙哦!哪兒像我們那陣哦,耍三年朋友,連么指母兒都不亂敢勾一哈,勾了都要扯拐。現在上午才認到,黑了就帶回去了,第二天起來還要說黃話:‘小妹兒,你咋睡到我這兒喃?’”

愛情更像是屬於年輕人的消費品,對於中年人來說更像是圍城。錢鍾書老先生書裡的這句話放在啥子時候說都覺得不過時。

“結婚彷彿金漆的鳥籠,籠子外面的鳥想住進去,籠內的鳥想飛出來;所以結而離,離而結,沒有了局。”

成都男人早就窺破了這一點。“耙耳朵”這個稱號,成都男人是樂於接受的。

如果在辦公室裡說起哪個是耙耳朵,女同事眼裡都是讚賞的目光。在成都這個地界,能叫“耙耳朵”的男人都是可靠的。

男同事間則會相視一笑,以後大家都是一個戰壕裡的兄弟,大家又多了一個打掩護的戰友。二天出去喝酒的時候,可以理直氣壯地給老婆說,

“公司晚上搞團建,我和老王在一起的,不信你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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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源自網絡)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麼的風花雪月,柴米油鹽早就把往日的激情磨得乾乾淨淨。等白天忙完了公司一抹多事情,晚上弄了飯,哄了娃娃睡覺,再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一動不想動了。這時候躺在你旁邊的淑芬推你一下,說道,

“龜兒死人,曉不曉得我們結婚好多年了嘛?”

“記求不到那麼多哦”

“8年了的嘛,死人”

“哦,你媽哦,老子都勞改了8年了!”

兩個人罵罵咧咧地打鬧幾句,背靠背關燈睡覺。明天早上該送娃娃上學還是送,該做早飯的還是繼續早起。

最後用李老師的一段來打個總結。

“酒是穿腸劍,色是刮骨刀,錢是人的膽,氣是惹禍包!男人的三大財富和一個寶,三大財富:身體、知識、朋友。寶,就是找一個懂事的老婆,不然三大財富全部遭整跨。“


【特別說明】

李老師的段子不知道陪伴了幾代人成長。每當低潮的時候總喜歡聽聽李老師的段子,笑一笑困難也就沒得啥子大不了的。本文拾了李老師的牙慧,部分語句使用了較為誇張的說法。內容僅供娛樂,若你有一絲感同身受,老王就算沒白寫這麼多了。最後請勿上綱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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