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懸崖》裡任警官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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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警官之死,是周乙不得已而為之。不殺死任警官,地下黨有露出馬腳、暴露的可能,損失太大。就象當年顧順章叛變,特科紅隊去清除與顧順章有關聯的人,偶遇在那裡打牌的親共人士斯勵,也一起殺掉一樣。有時,對於大事的成敗,婦人之仁往往會使之毀於一旦。歷史上這樣的事情很多。劉邦和項羽鴻溝之盟、關羽與曹操華容道相遇這些史實都說明,除惡務盡,否則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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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警官,全名任長春。他作為周乙的助手、最後被周乙設計由顧秋妍執行消滅。消滅他的原因是:他認出女地下黨員孫悅劍是周乙的“表姐”,後孫悅劍被捕,如果任警官向上級彙報周乙和孫悅劍之間有聯繫,那麼周乙必然暴露。為解決後患,周乙選擇除掉他。

要理解任警官的死,先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1.家境一般 聰明優秀 工作認真負責

任警官第一次到特務科報到,周乙說你就是那個警校高材生。提起不抽菸,他解釋說家裡買不起,但買不起煙不代表赤貧。他表示父母是農民,勒緊褲腰帶供他讀書。這說明家境一般,但不太差,要不別說勒緊,就是勒折褲腰帶也供不起。周乙回憶起第一次與他見面,表示看出他很聰明。實際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就是任警官堅持搜查孫悅劍,使得她當時差點暴露,還是周乙出面解圍,可見他對待工作非常認真。

2.本性善良 思想簡單

在第一次槍斃犯人後,任警官陷入痛苦,周乙安慰他要學會遺忘從而原諒自己。但哪怕在特務科這種地方浸染了六年之後,任警官在跟周乙聊心裡話的時候還是認為自己乾的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本性善良,有基本的善惡觀。周乙第一次面試他的時候,問他有沒有信仰。他說沒想過,當警察就為了讓家裡不受欺負。周乙表示他通過了,可見他簡單的思想是周乙能接受的,周乙怕想法多的,思想複雜的。

3.對周乙信任、崇拜 把周乙當大哥

周乙對他的恩惠以及溫潤的人格,使得任警官在警察廳只信任周乙。這也是周乙最後能對他消滅成功的原因。

那麼周乙除掉這樣的一個任警官到底對不對呢?

1.任警官被消滅的結局不冤

劇集一開始就演出了任警官槍斃犯人的片段,他手上是有血的。之後的六年,用任警官自己的話說,幹得是傷天害理的事。從這方面來講,這個結局對他來說是不冤枉的。

這也是劇集仁慈的地方。

2.就事件本身而言他是無辜的

但就孫悅劍被捕,周乙擔心自己暴露這件事本身來說。任警官是一點主觀惡意也沒有的,他之前向周乙報告見到了“表姐”孫悅劍也是一番好意。而且孫悅劍的被捕,一直到周乙擔心的惡果。他可以說毫不知情,他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周乙的事情。

3.他本性善良,有爭取的可能

決定殺任警官的時候,顧秋妍提出他跟別人不一樣,可否爭取。周乙回答是有50% 的可能,但這時候冒險就是幼稚,必須除掉。這個決策過程是非常無情的,甚至有人因為此決策邏輯說周乙不是好人。

4.消滅他違背了人情

任警官對周乙的感情是很深的,跟他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他把周乙當大哥,把自己珍貴的日本刀送給周乙,周乙收下的時候他露出開心的笑容。周乙讓他為自己辦事,他表示能為周乙辦私事是他的榮幸。對於一個這樣對自己的人,採取暗殺的方式除掉他,我覺得確實是對周乙內心的一種極大煎熬。

總結

周乙信奉的是“留下的就是最好的”的原則。出於這個原則,他除掉任警官當然是對的。但是這件事無疑也使周乙在內心深深的譴責自己,甚至到了讓他需要自我麻醉的地步。在他倆的最後一次對話中,周乙說了一句話:這都是命吧。其實他內心知道這樣不對,但又必須做。只能把“命”搬出來,希望自己能解脫痛苦,原諒自己。還有一句,他說:我對自己的前途也很迷茫。是啊,做了這樣的事,他還是那個原來的自己嗎?他所追求的精神世界,還存在嗎?這個問題可能真是說不清的,《懸崖》這部劇優秀之處在於把主角所遇到的困境大膽的還原,實際周乙這個角色面對的矛盾還不止於此,最後的犧牲可能對他真的是一種解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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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長春死的不冤,

首先任長春作為偽滿警察本身就已經站到了中國人民的對立面,屬於人人得而誅之的範疇,任長春並不是抓壯丁被迫去的,而是主動地把當偽滿警察看做家庭脫困,人生晉級的階梯,可以說是主觀惡性極高,具備向人民最兇惡敵人發展的思想基礎。

其次,他跟周乙關係好屬於兩個偽滿警察的私交,準確說是他跟周乙偽滿警察身份的私交,一旦危害到周乙抗聯戰士的真實身份,殺之是必然結果,也就是說偽滿警察任長春死在抗聯戰士周乙手裡,怎麼說也是死得其所。讀一下史記中項梁殺會稽太守那一段就知道,在全民抗戰的公義面前再好的私交都不值一提。

第三,同是做偽滿警察,周乙和陳景瑜是當做獲取情報的抗戰手段,他們之間屬於同一陣線的戰友,即便陣營不同也存在溝通協作配合的基礎,任長春把當偽滿警察看做改變人生和家境的平臺,這是根本性區別的,根據劇情發展,任長春不具備短時間爭取的基礎,又威脅到周乙作為戰略間諜身份的生存,他的命運是註定的。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是任長春雖然家境不寬裕,但是他有在現有規則範圍內通過自我奮鬥和打拼改變現狀做人上人的願望和晉升路徑,他並不仇恨社會,也就是說他不具備成為革命者最基本的思想基礎,如果周乙跟他攤牌,極大的可能是成為他晉升的墊腳石,這也是周乙一直不敢貿然發展和爭取他並且在關鍵時刻果斷犧牲掉他的根本原因。

綜上,按照劇本設定的情景,任長春就是年輕時期的高彬,其成長潛力遠遠高於劉奎,屬於思想穩定,手段高強,盡職敬業,忠誠頑強,他對職業越忠誠,對革命事業危險性就越高,這種危害性極大的基層鷹爪,多數情況下很難利用,關鍵時刻屬於堅決抹殺和消滅對象,對任長春命運確定性的認識程度其實表明了對地下工作者殘酷性的理解程度,不管怎麼說,把那麼多革命者的腦袋押上去賭一個不仇視社會,並且滿懷工作晉級熱情的偽滿警察的良知,無論如何是可笑而荒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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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是一部非常優秀的諜戰劇,塑造了一批個性鮮明的人物。周乙冷靜沉著,顧秋研敏感衝動,高彬陰森多疑。

除去這些主要人物,該劇對一些配角的塑造也是非常成功的,比如劇中人物任長春任警官。任警官出身貧寒,母親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考上警察學校畢業後當了一名偽滿州國警察。他最大願望就是出人頭地,光宗耀祖。這也無可厚非,因為劇情背景是1938年至1945年間,偽滿在日本人統治下已有多年,普通老百姓也得生存,再加上日本人弄出個偽皇帝溥儀從文化上禺弄人民,所以任警官這一類普通人從信仰上是有缺失和混亂的。所以他自言不信日本人,不信皇帝,也不信共產黨。由於他沒有背景,所以想出人頭地只能靠自己苦幹,實際他也是這麼做的。

任警官出場就有點另類,在一場圍捕地下黨為抗聯運送物資的排查中。中共地下黨骨幹人物,也是現實中周乙真實妻子孫悅劍,和周乙假妻子顧秋研一塊被任警官所在哨卡攔截了。兩個女人衣著談吐不凡,特別是顧秋研還聲明她丈夫是特務科行動隊長,只是下屬分局小警員的任亳不講情,執意要求開箱檢查,電臺就在箱子裡,後來周乙趕到當著他的面給他們局長打電話才放行。可見這個任警官做事是很認真很認理不認人的。

後來任警官調到特務科成了周乙下屬,在處決顧秋研小叔子張平鈞時被高彬要求練練膽,任警官估計生平第一次殺人,他最終還是掙扎的扣下了板機。那麼這個人物設置就更深一步了。然後臥底抗聯只是高彬犧牲他換回老邱的一步棋,但任警官還是很機警的,他竟然也和老邱一塊兒逃了回來。這樣任警官從最初一個思想單純的小警察一步步經過生死考驗,人物思想和性格也逐步發生了變化。像劉魁說的那樣進了特務科,是人都得變成鬼了。但任警官對周乙卻始終尊敬佩服,因為周乙身上那種人格魅力,或許就有任警官自小的夢想寄託。

任警官的死是劇情發展的必要,因為他後來又見到了自稱周乙表姐的孫悅劍,還無意中間接幫她逃避了另一場追捕,並且親口對周乙說看到孫很落魄,他有些疑惑不解。周乙搪塞一番後就很警覺了,因為他很瞭解任警官的能力,他不是草包,只所以暫不深究孫和周的關係只是因為他對周乙的“迷信”還在,但孫悅劍被捕後只要讓任警官看到,以他的聰明和心智一切都不言而明瞭,這是致命的危險。爭取他過來周乙肯定也認真考慮甚至激烈思想鬥爭過,但這麼多年來周乙對任很熟悉,如果有把握收展他早行動了,所以不得已殺掉任警官已是唯一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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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時,偽滿洲國已經成立已久,日本在東北實際佔領和殖民,其後果是人民已漸習慣,安於現狀,而且認為只要能安居樂業,其他都可以。這是文化侵略和洗腦的必然結果。當然反抗還是在進行,但人民就沒有反抗的迫切性。任警官,一個貧苦出身,通過讀書考試當上警察,服從與執行是他所受教育的素養。他骨子裡並沒認為他做警察是在當漢奸,他只是當皇帝的警察,執行上級的命令。在日常工作中,他也知道誰是好人與壞人,僅此而已。他佩服周乙,敬重周乙的人品。但是就此並不能說明他會不會投向處於弱勢的抗聯力量。就人性分析,這麼做對於一個安份守己的想通過勤奮工作往上走過好日子的年輕人,告發好人抗聯的可能性極大。正因為周深諳人性與雙方力量對比形勢。才果斷作出讓顧殺任的決定,可以想象,這樣的人出現一百個就會被殺一百個,這不是以階級感情來判斷是否危險的時候。抗聯英雄隊伍中叛變革命出賣戰友的窮苦出身的叛徒多了,偽軍中貧下中農出身的士兵也多了,是不是革命抗日與出身,個人人品似乎沒多大關係。而且本身偽滿洲國警察就是打擊抗日力量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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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見慣了程式化影視作品中,正派人物對反派人物的義正辭嚴,就算是到了刑場之上,也常常有慷慨激昂的演講,說得敵人瑟瑟發抖。而這一幕在《懸崖》中,卻是反了過來。那位讓觀眾怎麼也恨不起來的特務頭子高彬聲色俱厲地質問周乙:“你們連自己的同事都敢殺,這就是你們的人道?”,那一刻周乙竟是一楞,悻悻答到:那是你理解太膚淺。



這一楞之間,我猜周乙一定是想到了任警官。任長春,一位家境貧寒的農家子弟,為人正直、善良,而且知恩圖報。在亂世之中,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出人頭地,讓母親過上好日子。只是因為在一次例行盤查中,得知了孫悅劍跟周乙的關係。而孫悅劍的被捕,使得任警官知曉的隱情,成為了不能說出的秘密。萬般無奈之下,周乙策劃了槍殺任長春的行動。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按說任警官罪不該死,拋開立場,單從人品而論,他是警察廳裡最為純潔的。看著任長春渾然不知地死於一口一聲地叫著“嫂子”的顧秋妍的槍口之下,觀眾的心隨著那段淒涼的背景音樂的響起,一下子悲憫起來。這一虐心的橋段引來了一片質疑:就算要讓任警官閉嘴,難道就沒有一種能讓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而非得采用這種極端的、血腥的殘忍?



比如:策反。我想這個念頭肯定在周乙的腦子裡閃現過,西餐廳裡對任警官所說的:下午開車,注意安全。已經透出那麼一絲的動搖。然而理智戰勝情感,對信奉“能留下的,都是最好的”老地工周乙來說,這是一種生存本能。因為,他深知:哪怕存在著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他也不能去冒險。這與跟保安局陳景瑜攤牌不一樣,就算周乙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陳景瑜也斷無告發他的可能,因為他們是同一戰壕裡的戰友,他們有共同的敵人。而任警官就完全不同了,如果得知周乙真實身份,難保他不會以此去換取他夢寐以求的升官、晉級,出人頭地。

如此說來,任警官當真就只能是死路一條了,儘管殘忍,而這樣的小殘忍其實是為了避免更大的殘忍的發生。這可能才是生活的本來,哪有那麼多十全十美?千萬人的努力,就是希望能在這殘缺不堪的生活裡,打拚出一個儘可能完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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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可笑,我從來沒有在別的諜戰劇中,感受過如同《懸崖》中那般,壓在潛伏特工們身上的沉重壓力,那麼這壓力來自哪裡呢?就是劇中偽滿洲國的整體社會氛圍被表現出來了,周乙,顧秋研,孫悅劍們是真的深入敵人內部工作潛伏,處處驚心,步步危機,不是像別的諜戰劇,彷彿是去一個人民群眾搶著擁護支持,隨便路上一個陌生人都肯用生命來掩護你,而主角也只需稍微裝裝樣子一樣的小心幾個貪財好色,整天不是忙著給自己撈好處,就是互相內鬥爭權奪利,而且愚蠢不堪的敵人即可。


《懸崖》不是的,《懸崖》所表現的敵國,就是一個真正的敵國,裡面哪怕跑龍套的偽公職人員,也都表現得嚴肅認真,頗具主人翁精神,比如谷秋研小叔子,帶女友去送信的路上,坐火車,遇見龍套警察檢查,即沒有惡聲惡氣仗勢欺人,也沒有馬馬虎虎隨便漏人,有個暈車嘔吐的,因為嘔吐物裡有飯食,他們客氣卻嚴厲的指出這是經濟犯罪,需要逮捕。任警官任長春初出場,也是那麼一個不起眼的偽警察,路上臨檢查到孫悅劍沒有證件,說話非常客氣,卻絕無通融,高很多級別的周乙出面也沒什麼用,還是叫來他直接上司,也一面道歉,一面要走完所有簽字領人的手續。

後來抽到周乙他們特課候,經驗是差一點,但一開始就是被派去給臥底給游擊隊送藥,之所以選擇他,就是這幾乎是個必死任務,特課不想死個老手,才假借這任務需要新面孔,把他給抽上來,而任務裡,別說游擊隊,連特課這邊的潛伏臥底,原本都有需要殺掉任長春的計劃步驟,而且也根本沒有給他撤退逃回來的程序,完全就是被派去送死的,一個是他自己機靈,另一個也是命大運氣好,才得以活下來而且跑回來了。回來後,算是立功,特課也驚歎這小子氣運,任長春自己工作能力也有,也很努力上進,加上進特課也是生死之間博出來的,得以留任,後來一直跟著周乙,是周乙的好助手。

至於說他的死,沒什麼不好理解的,敵我矛盾啊!再好的私交有什麼用?如果周乙就是普通的特課成員,沒有潛伏身份,那別說任長春,特課誰是壞人?長官高斌對他關懷備至,魯明等一幫平級同事心裡未必沒小算盤,但工作中團結協作,抓捕時互相掩護,說聲兄弟毫不過分。這幫人裡,即使任長春一個新兵蛋子,也有非同一般的冷靜和敏銳,專業上各有特色,卻無一不是盡職盡責之輩,問題就在於周乙有潛伏身份,咫尺之間人盡敵國!從高斌到任長春,這些人身上所表現出來的通常意義上的優秀品質,一下子全翻過來成為壓在周乙身上的沉重大山,這些同事越是團結一心,越是卓越傑出,所形成一股積極上的力量,最後所融入的,卻是對偽滿洲國的忠誠,就越是對周乙、顧秋研、孫悅劍他們更危險。
這種你死我活的鬥爭裡,講什麼人性、仁慈?!從這個意義上說,任長春的死,還是死在他自己在這環境裡的經驗缺乏,還沒有形成這行當裡的無情品質,要是高斌他們,一認出孫悅劍,立即就該報告抓捕周乙了,任長春自己好心跑去告訴周乙,結果卻送了自己的命,年青人不成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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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秀諜戰劇《懸崖》,從編劇、導演、演員……可圈可點的地方太多太多。這在紅色劇中十分難得!

紅色劇中,成功塑造任警官這樣一個人性化的角色,極其不易。

一直以來,概念化創作的審查‘指導’,和大批偽編劇(影視寫作槍手)缺乏創作理念和能力的局面下,習慣性地重複設置非黑即白的臉譜化好人壞人,形成各個類型化影劇中恨不能重複十萬遍的一個個似曾相似的類型化人物角色。千人一面,千部一腔,毫無新意,更無創新。

在多數這樣從劇情到人物,都是彼此複製粘貼相互拼湊成篇的爛片風潮中,出現一個《懸崖》中任警官這樣的中性人物,是特別值得欣慰的。其人物角色的獨特性、真實性、殘酷性、命運感,無不令人感慨唏噓,留下深刻印象和無限深思。並不由此,像許多磚家學者和所謂紅色潔癖維護者們擔憂和指責的那樣:過份渲染了革命者的殘酷、損傷了正面人物的完美、美化了敵人陣營裡的個別人物,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許多優秀劇本,在這種擔憂下,往往被逼刪改了這些有生活真實感的,富有極強藝術震撼力的藝術形象刻畫,從而削弱了作品真實感和感召力。就像許多製片方,針對抗戰題材影劇,為了審查安全起見,叮囑編劇,不要把鬼子寫得人性化,不要把鬼子寫得多麼牛、多麼有戰術素養,多麼有謀略,只寫鬼子殘忍和失敗就行(我的劇本有此遭遇。拒絕修改,不被投拍。但不怨恨投資方,人家怕投拍後,審查不過,難以發行或被刪減發行,導致投資失敗賠錢或少賣錢,是可以理解的。各有堅守,彼此尊重),大力突出我軍的英勇善戰,所以出現諸多抗日神劇,不足為奇。鬼子們無論取名山本、山口、山下、木村、村上、渡邊、河邊、加藤、齋藤、佐佐木、菜菜子…… 其實,都是一個人(哦,不是人,是鬼):鬼子。角色設定:殘忍、兇狠、愚蠢、驕橫、敗亡。那麼,作為對立面的正義角色,只能搭配勇敢善良,也寫試圖機智勇敢,但是對手愚蠢,另一方的理智很難表達到位,只能是硬表現了。這種寫作前提下,正義一方角色,自然很難匹配出更加豐富多彩的立體面來。你是那個模具的造型,我是這個模具的形象,而已,而已!

敵我雙方角色,在種種條條框框要求(束縛)下,編劇們沒法不翻模出類型化、模式化、臉譜化劇情、人物和臺詞。久而久之,習慣性放棄創作,直接輕鬆玩鬧似地按尺寸快速生產數量即可。偽編劇們原本就沒有文學創作能力,有這類評書式雷同化(模式化)作坊生產的便利渠道,自然如魚得水,批量販賣,其樂無比。所以,如此創作風潮下,任警官這樣個性獨立,難說好壞正反的生活真實感強烈的角色,在他們批量生產的影劇中,是絕難出現的。

扯遠了,說回任警官。無論敵人陣營裡,還是我方陣營裡,出色的、骨幹的、英雄般的人物,都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的。任何單位裡,多數都是任警官這樣的中流角色,家境一般,工作認真,忠於職守,無可避免地被充當上司的或公或私的棋子。命運好壞,全憑運氣造化,無法掌握在自己手裡。運氣好了,得些獎勵,或者升遷一步;運氣差了,勞而無功,甚至搭上性命,最慘的就是被封口而遭做掉。這樣的人物由於普遍存在,極其貼近我們絕大多數芸芸眾生的普通人生活經歷和體會,人人感同身受,特別容易引起共鳴,而寄予深深理解和同情,因而是最能打動人的。

真實就是力量!

任警官就是這麼一個倒黴蛋。這樣的倒黴蛋,其實在影劇中並不少見,不過都是出現在絕對反面角色中,或我方陣營中的消極落後分子,或蛻變分子身上,結局也是被除掉。但是,除掉他們的一定是他們(敵人)一夥的,以體現壞蛋壞結局,和敵人屠殺同類戰友的殘忍。任警官一角設置的可貴之處,在於他是一個絕對敵人陣營裡的人,本質不壞,忠於職守。他的死,是死於陣營不同,是對手除掉對手,而不是正義除掉邪惡。這就難能可貴了,就與眾不同了。除掉他的,是我方合謀完成的男女主角,是為任務而除掉他,不是除掉惡貫滿盈的壞蛋。當然,可以指責他是漢奸。可是,國家執政黨、執政府和軍隊把東三省丟了,長久收不回來,你有什麼理由苛求淪陷區幾千萬底層平民餓死殉國呢!任警官僅僅是找一份職業謀生而已。

道理都清楚,大家仍有擔心。編劇、導演和製片方還是怕擦邊球打不好,觸及審查雷區、購劇禁忌、宣發阻障和觀眾口水,到底還是再給周乙、顧秋妍除掉任警官的心理障礙找一個解脫理由——任警官是處決兩位傾向革命的熱血青年的劊子手。即使是奉命工作,也是手上沾滿革命者血跡的敵人。這就安全多了。

十分理解編導製片方的良苦用心。他們想多一點藝術上的創作,想努力打動觀眾一點,想盡可能多一點地真實再現一點鬥爭環境的殘酷,想竭力表現一點革命者在殘酷環境下的人性矛盾和煎熬,目的只有一個:塑造人,而不是畫臉譜。

文學的概念是人學,儘管在使用工具上它是語言的藝術,但本質上是寫人的。臉譜化的東西,是沒有生命力的。







導演青寧


任警官骨子裡並不壞,農民家的孩子考上了警官學校,分配到警察廳上班,他認為光宗耀祖了,也許他受到的過教育是效忠皇帝陛下,而不是信仰共產主義!當他在目前這個境況下的時候,也和汪偽政權下面的當兵的一樣(大的軍官為了私慾除外)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當官的指到哪就打到哪!只要當官的一生令下,馬上可以調轉槍口。但是目前的非常情況下,為了自保,必須打死任警官,就像打死汪偽的士兵一樣(儘管他們大都是窮苦人的孩子)因為你不打死他就會打死你,不是仇恨或許也不是立場(任警官或許是認為是自己警察的責任)不對,而是他們長官讓他們必須執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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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警官好人堆裡的壞人,壞人堆裡的好人。沒有信仰,迷茫。看不慣壞人作惡,也不反抗逆來順受。雖然受過教育,是在偽滿洲國裡的學校出來的,已被日本人洗腦了。沒有剩下多少良知,只是一味地服從命令。沒有理想,信念,辨不清黑白。渾渾噩噩的活著,沒有民族氣節。看著國人被奴役,被殺害。而且也參與其中作惡。他的死,也可以說是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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