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將妻子丟在墓地,懷孕妻子倔強從墓地走回別墅,流產了

簡夕瑤正要上樓,聽到這話驚訝地回頭,只見蘇依依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自己,眼睛閃爍著異樣的神采,不知道暗地裡在打著什麼主意,看得讓簡夕瑤止不住地發憷。

“我不去。”簡夕瑤立刻拒絕,他們去見蘇笙笙,自己去幹什麼?

“簡夕瑤,你害死姐姐,就不想去她墳前賠個罪,求她原諒你嗎?”蘇依依睜大眼睛說著,一雙眼睛晶瑩有光,彷彿下去瞬間就要留下眼淚來一樣。

簡夕瑤覺得莫名其妙,情不自禁跟蘇依依爭吵開來:“我又沒有害死蘇笙笙,憑什麼要向她賠罪求她原諒我?”

蘇依依震驚,“簡夕瑤你這個賤人居然到現在還不肯承認你犯下的錯嗎?”

慕之霖也投來不悅的目光,冷得刺骨。

簡夕瑤依舊堅持自己:“我說了我沒有害死蘇笙笙,沒做過的事,憑什麼要承認?!”

“好了!”慕之霖立在一邊冷聲開口,蘇依依還想說點什麼卻被慕之霖打斷了,站在一邊委屈地看著慕之霖。

慕之林目光陰翳地看了一眼簡夕瑤,冷冷開口:“簡夕瑤也一起去。”

“為什麼?”簡夕瑤不解道。

慕之霖淡淡掃她一眼,不痛不癢開口:“能吵架就能去給笙笙上墳!”

說完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意有所指道:“我看你吵架挺有力氣的,看不出來哪裡不舒服啊!”

簡夕瑤一臉震驚,慕之霖的意思,是她剛剛在裝病?裝不舒服騙他?

“慕之霖你什麼意思?”簡夕瑤抬頭看著慕之霖,問道。

慕之霖不應答,冷笑一聲,抬腳離開。

簡夕瑤感覺從頭涼到腳,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指甲深深地扣進手心。

蘇依依臉上掛著得意的笑,追著慕之霖的腳步離開。

走了兩步,生怕簡夕瑤忘掉似的,轉身提醒道:“簡夕瑤,去祭拜姐姐,你也要一起哦!”

從慕家出來,天空中下了一點小雨。即便並不是她自願去的,但是秉持著死者尊重的態度,簡夕瑤還是換上了全黑的衣服。

門前停了兩輛車,她跟蘇依依同時出來,簡夕瑤看見慕之霖在一輛車子上坐著,便立刻上了另外一輛車。

蘇依依滿意的看了一下簡夕瑤,然後換上恰到好處的笑容,打開了慕之霖的車門,甜甜的喊了一聲:“姐夫。”

慕之霖神色冷淡地應了一聲,然後目光狀若不經意地,撇向簡夕瑤的坐上的那輛車,臉色有幾分陰沉。

這個女人,是看到了他在車上,然後故意上的另外一輛嗎?

慕之霖皺眉,讓司機發動引擎,駛去墓園。

一路無話。

下了車,簡夕瑤覺得之前小腹的那種下墜感又來了,嚇得臉色全白,坐在位子上一動也不敢動。

慕之霖和蘇依依都下車了,見到簡夕瑤還在磨磨蹭蹭的,慕之霖不禁更火,皺眉斥責:“你還不下來!等著我過去請你嗎?”

簡夕瑤看了慕之霖一眼欲言又止,硬著頭皮走到了慕之霖身邊。

慕之霖冷眼瞧她一眼,發出一聲冷笑,扯著她就大步地走向不遠處的一塊墓碑。

簡夕瑤跟不上慕之霖的步伐,踉蹌了幾步才站穩,慕之霖把她帶到蘇笙笙的墓前,溫柔地蹲了下去,輕輕地撫摸蘇依依的墓碑。

像是在撫摸愛人的臉頰。

簡夕瑤瞳孔狠狠一顫,瞬間意識到,慕之霖是真的很愛很愛躺在這裡的那個女人——蘇笙笙,如此溫柔而深沉的目光,自己從來沒在慕之霖眼中得到過。

簡夕瑤立在微微細雨中,沉默地看著慕之霖思念心愛的女人,心裡充滿了悲傷。

這時蘇依依將一束花放在蘇笙笙墓前,聲音沾滿涼意:“姐姐,你生前那麼喜歡之霖哥哥,但是總有人處心積慮地想要抹黑你、破壞你們的感情。

甚至為此害你那麼年輕,就出了車禍。害死你的人至今都不肯道歉,甚至連當年害死你的事實都不承認!

姐姐,你只是愛了一個人,到底有什麼錯,為什麼要承受這麼多不該你承受的痛苦呢?害你的人現在就在這裡,我相信她一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之霖哥哥不會讓你就這麼白白的死去的!”

蘇依依說著梨花帶雨,聲淚俱下。

簡夕瑤卻越聽越不對勁,蘇依依話裡的字字句句,明明就是暗指自己是害死蘇笙笙的兇手!

她受不了蘇依依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便忍不住分辨了幾句:“蘇依依你不要指桑罵槐、胡說八道,我跟你姐姐的死沒有關係,更沒有處心積慮地想要害死她!”

蘇依依冷冷挑唇:“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留在之霖哥哥身邊的了嗎?你這樣的女人,能生出什麼孩子來……”

“啪!”一道耳光響亮甩出來。

蘇依依護著臉,瞪著簡夕瑤,似是有些難以相信她居然敢打自己。

簡夕瑤怒不可遏地瞪著她,厲聲道:“我的孩子怎樣還輪不到你來評價,你總是這樣顛倒黑白是非,你不怕遭雷劈嗎?!”

簡夕瑤還想再說點什麼,手臂卻突然被慕之霖制住,簡夕瑤一時愣住,怔怔地看著慕之霖從蘇笙笙的墓前立起,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然後一把將自己丟在蘇笙笙的墓前,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道歉!”

一瞬間,所有的苦澀都湧入簡夕瑤的胸膛,她張張嘴,想說什麼解釋,可是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最終只是紅著眼眶,倔強地仰頭看著慕之霖,不肯屈服:“我、沒、錯,不、會、道、歉!”

慕之霖臉色陰沉得可怕,蘇依依在其背後微勾嘴角,輕蔑地笑了像是在嘲諷簡夕瑤的蠢。

簡夕瑤像瘋了一樣地站起來質問:“我為什麼要給蘇笙笙道歉?人要是我殺的,就算要我償命我也絕無二話,但是明明蘇笙笙的死跟我沒有半點關係,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來怪我?為什麼還要逼我給蘇笙笙道歉?”

“要我給她道歉?”簡夕瑤頭髮凌亂,雙眼猩紅,“絕對不可能!”

簡夕瑤幾乎到了癲狂的邊緣,慕之霖看她一眼,皺眉:“瘋婆子!”

不論如何是她去找笙笙吵架,笙笙才會負氣開車出了車禍,簡夕瑤道個歉又能怎樣?

說一句當年她不是故意的,又能怎樣?

簡夕瑤如果不是這麼倔強,死都不肯服軟,自己說不定,可以原諒她。

簡夕瑤嘴唇慘白,臉頰卻異常地發紅,說話時用力喘氣,胸口悶得她幾乎有些呼吸不過來。

慕之霖看著覺得簡夕瑤的情況彷彿不太對,好看的眉毛皺在一起,剛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蘇依依忽然低呼一聲。

慕之霖回頭,蘇依依正好就軟倒在慕之霖懷裡,同樣是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蘇依依伸手緊緊拽住慕之霖的前襟,低聲輕喚:“姐夫……我好疼……”

慕之霖皺眉,抱起蘇依依上車就走,絲毫沒有想過身邊的簡夕瑤怎麼回去。

蘇依依眼睛輕輕掃了一眼簡夕瑤,得意一笑,這一次,簡夕瑤又輸了。

跟自己比,簡夕瑤就沒有贏得可能!

簡夕瑤立在雨裡,後背挺得筆直,看著慕之霖的背影。

想哭,可是卻已經哭不出來的了,只有眼睛乾澀得發疼。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慕之霖——她的丈夫,抱著別人女人,在她面前越走越遠……

從早上就一直不舒服的小腹,淋了一場雨之後,似乎開始出現一陣一陣的疼了,連帶著一種不祥的下墜感。

可是,全部都沒有簡夕瑤的心疼。

簡夕瑤抬頭看了一眼纏綿的雨絲,抬手在臉上拭了一把,擦掉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慕家,慕宅。

慕之霖神色冰冷地看著空手而返的司機,冷冷地啟唇:“人呢?”

立在慕宅中央的中年大漢頓時覺得冷汗涔涔,吞吞口水,結巴道:“沒……沒看見夫人……”

“砰——”慕之霖大手猛地擊在案上,嚇的堂下眾人沒有一個敢出一句大氣兒。

“那麼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看不見?再給我去找,找不到就都別回來了!”

慕之霖一臉陰鷙。

心中萬分懊惱,自己在墓園故意當著那女人的面抱著蘇依依離開,一方面是真的擔心蘇依依的病情,而另一方面,是為了逼著簡夕瑤向自己低頭。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倔強到這種程度,寧願一個人站在雨裡淋雨,也不曾追上來。

該死!

慕之霖將杯中92年的乾紅一飲而盡,胸口堵得厲害,對簡夕瑤,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慕家的下人見到慕之霖這個樣子都沒有人敢去惹他,紛紛走到門前,準備出去幫忙尋找簡夕瑤。

剛打開大門,一人虛弱而蒼白的臉就映入眼簾。

林媽驚訝的低呼一聲:“呀,夫人?”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到這邊來,包括慕之霖。

他幾乎是一聽到消息就立馬起身走到門前,眼眸深處暗藏著危險,似笑非笑:“女人,你還知道回來?”

簡夕瑤單薄的身子像一張薄薄的紙,在風中顫抖,臉色白的不像話:“慕……”

她看著慕之霖,剛想說話,可是下一瞬間就體力不支的倒了下去,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完。

慕之霖一顆心被懸了起來,連忙上前接住了簡夕瑤,心慌的厲害。

簡夕瑤在懷中低低嚶語,慕之霖垂耳去聽,只聽簡夕瑤輕輕說著:“孩子……”

慕之霖抱著簡夕瑤,隱隱覺得不對勁,神色古怪地從簡夕瑤身下抽回手來放到眼前來看。

瞬間,失了呼吸。

那隻手上,沾滿了殷紅的血跡。

他孩子的血!

慕之霖眼眸猩紅,對著身邊的人瘋狂大喊:“去叫醫生!快點!”

慕家的下人瞬間慌亂起來,慕之霖攔腰抱起簡夕瑤跑上二樓。

簡夕瑤躺在慕之霖的懷裡,兩眼無神,她能感覺到下身有溫熱的粘稠液體源源不斷地流出,怎麼也止不住。

她彷彿感覺不到痛了,這是她的孩子在跟她做最後的道別。

……

慕之霖將簡夕瑤放在二樓的大床上,等來醫生為她醫治。孩子是一定保不住了,醫生現在所做的只是儘快將血止住,避免大人受到更多的傷害。

看著簡夕瑤蒼白的臉色,慕之霖忽然一拳砸在門上。

心中又氣又心疼,這個女人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倔強?為什麼不肯向自己低頭?

“慕少……”管家急急忙忙地從外面跑進到慕之霖面前,彷彿有話要說,慕之霖回頭看一眼還在熟睡的簡夕瑤,關上門,跟管家走到了另一邊的書房裡。

“到底怎麼回事?”慕之霖陰沉著臉問,醫院那邊不是一直都說這女人的情況很好嗎?不是說抽血不會影響她身體和懷孕的麼!

管家皺著眉頭,像是在斟酌怎麼將這件事情告訴慕之霖,半晌管家說了第一句話:“夫人是硬生生從墓園走回來的!”

只這一句,慕之霖便呼吸一滯。

這女人是從墓園走回來的?在她貧血還懷了孕的情況下,那麼遠的路,她就一路走回來的?

第二句:“從墓園到慕宅,一路上都有血跡。”

這一句話,像是一個小釘子,生生將慕之霖的心刺穿,久久不能言語。

管家看慕之霖一眼,不再多言,關上書房的門退了出去。

慕之霖就一直保持著僵硬站立的動作,一直到暮色四合。

……

簡夕瑤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她伸手摸向平坦的小腹,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那裡,已經沒有她的孩子了。

她在昏過去之前看見了自己流了好多血,心裡就大致知道孩子恐怕是保不住的了。

只是,現在事實來臨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傷心難過。

“吱呀”一聲,房門被輕輕打開。

傭人小蘭端著一碗湯躡手躡腳的進來,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來的還有臉色陰沉的慕之霖。

小蘭將湯碗放在簡夕瑤旁邊的桌子上就出去了,而慕之霖則留了下來,立在簡夕瑤床邊垂眸看著她。

慕之霖高大的身軀在簡夕瑤的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簡夕瑤看了一眼桌上的湯碗,裡面盛著新鮮的魚湯取代了之前自己一直討厭的豬肝。

但是依舊是勾不起自己絲毫的食慾,簡夕瑤翻了個身,背對著慕之霖躺下,微微合上眼。

很顯然是不想理睬慕之霖。

慕之霖在她身邊的坐下,簡夕瑤及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然後往旁邊挪了挪。

捕捉到簡夕瑤這個小動作,慕之霖臉色一沉,薄唇緊抿,盯著簡夕瑤沒有說話。

被慕之霖用氣場壓迫著,簡夕瑤能感受到正有兩道視線正灼灼地盤旋在自己頭頂,彷彿是要把自己盯出個洞來。

“喝湯。”半晌,慕之霖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個壓抑的氣氛。

簡夕瑤合著眼,假裝沒聽到,繼續裝睡。

慕之霖看到簡夕瑤這副無視自己的樣子,就莫名其妙地生氣,粗暴地將簡夕瑤從床上扯起來:“起來喝了它!我知道你根本沒睡!”

被慕之霖拽起來,簡夕瑤目光定定地看著慕之霖,無聲的視線似乎是在質問,他老是這樣有意思嗎?

慕之霖一時被看愣,記憶中,簡夕瑤用過無比眷念愛慕地目光看過他,也用過質問的目光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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