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回贫困交加,子贡富可乱国,在孔子看来究竟孰优孰劣

孔子的弟子中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可以说贫困交加,而子贡却“结驷连骑,束帛之币以聘享诸侯”,从对道的追求角度看孰优孰劣,孔子有没有评价出高低优劣呢?《论语.先进篇》第十八章记载了孔子对这两名得意弟子的评价,原文是:

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颜回贫困交加,子贡富可乱国,在孔子看来究竟孰优孰劣

“庶”,朱熹的注释是“庶,近也,言近道也”,“庶”在此处的是接近、相近的意思,在这里是指颜回的学问已接近道的真谛了。

“屡空”,朱熹注释为“屡空,数至空匮也,不以贫窭动心而求富,故屡至于空匮也。言其近道,又能安贫也”,颜回屡屡陷于空匮,但是他却能“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并不因为贫困而改变自己的追求,故常常处于贫困的状态。孔子对于颜回这些评价主要是想说明颜回学问已接近道的真谛了,故其能安于贫困。


颜回贫困交加,子贡富可乱国,在孔子看来究竟孰优孰劣

“不受命”,钱穆先生注释有两种解释,“一说:不受禄命”,所谓禄命就是古人认为人生禄食命运,随乘天马运行,均有定数,不受禄命就是不接受命运的安排,不甘于贫困的状态。“一说:古者商贾由公家主之,子贡未受命于公家而自以其私财市贱鬻贵,逐什一之利”,古时的商家多有君王、政府或王公贵族的背景,或直接就是受命于君,子贡则是自己做生意,低买贵卖。

“货殖”,朱熹注释“货殖,货财生殖也”,简单讲就是做生意,钱穆先生的注释中则说明做生意在古时应该是受命于君的商贾之事,由于子贡未受命,故称之为货殖而不称之为商贾。

“亿”,同“臆”,猜测、估计的意思。


颜回贫困交加,子贡富可乱国,在孔子看来究竟孰优孰劣

本章的译文是,孔子说:“颜回的学问道德差不多近于道了,可是却常常处于贫困之中。端木赐不甘于命运的安排,即使没有公家的授命,仍然自营货殖,而且对市场行情也往往能准确预测。”

在本章的内容中,孔子并没有评价颜回和子贡孰优孰劣,子贡自己的评价则是“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颜回的学习能力或者说是接受能力,子贡自叹不如。对于颜回孔子也曾经赞叹,“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对于颜回的安贫乐道孔子是赞成的。朱熹注释“言子贡不如颜子之安贫乐道,然其才识之明,亦能料事而多中也”,他认为本章的内容是孔子在表扬颜回,提醒子贡。


颜回贫困交加,子贡富可乱国,在孔子看来究竟孰优孰劣

安贫乐道的关键是“乐道”,颜回的可贵之处在于即使贫困,对于道的追求却从未改变。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对于子贡的评价是“七十子之徒,赐最为饶益,原宪不厌糟糠,匿于穷巷,子贡结驷连骑,束帛之币以聘享诸侯,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夫使孔子名布扬于天下者,子贡先后之也。此所谓得势而益彰者乎?”孔子的学生中子贡应该是最富有的,原宪甘贫,子贡却结驷连骑,锦衣玉食,多与诸侯交入,即使与国君,也能分庭抗礼。孔子日学说之所以能名扬天下,与子贡的宣扬是分不开的,而这种效果又与子贡的财富和地位息息相关。由此可见子贡也可称之为“乐道”、“富而好礼”,同样很难得、很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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