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走進多巴湖的沙摩西島,探索巴塔克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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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孤獨星球》旅行指南書上,蘇門答臘地區的第一推薦的景點就是多巴湖,這裡不僅有秀美的湖光山色,還有那神秘的巴塔克人和他們的故事。

2019年11月,我從棉蘭乘大巴來多巴湖東面的城鎮“巴拉巴特”,170公里的路程,整整晃了5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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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巴湖是東南亞最大的湖泊,面積1700平方公里。七萬五千年前的一次超級火山爆發,爆發的烈度被認為具有8VEI,並被認為是過去25萬年來地球上最大的一次火山噴發,其後的火山口就形成了多巴湖。火山噴發出的礦物質在土壤表層堆積形成肥沃的土壤層,特別適於農業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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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多巴湖風光優美,有“印尼明珠”的美譽,已成為印尼最著名的旅遊區。

這片廣袤的海藍色湖泊,處在蘇門答臘火山山峰的環繞之中,湖中有一個半島名為沙摩西島,巴塔克人居住在這裡,它也是巴塔克人的歷史文化中心。以前,由於去島上不便,所以那裡顯得格外神秘。傳教士和旅行者的無畏精神,才揭開了這片神秘土地的面紗。

說起“巴塔克人”很多人都感到是個陌生的名字,但是大家一定知道那首鄧麗君曾經演唱過的“星星索”,這首優美動聽的船歌就是巴塔克人的船歌。

來之前,我已經預定了沙摩西島的民宿。從巴拉巴特去沙摩西島要乘輪渡,每天有很多輪渡往返於兩地之間,單程需要45分鐘的時間。天下著雨,我登上了輪渡船,本應該在船頂欣賞多巴湖的湖光山色,但雨霧遮住了多巴湖美麗的真容,我只有窩在船艙裡,直到到達圖克圖克的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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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克圖克渡口夜色

雨越下越大,好在預定的民宿只有百步之遙,在沒有被淋成“落湯雞”之前到達了住地。這是一家多巴湖傳統民居風格的出租民宿,就在湖邊,院子裡開滿了黃色的鮮花,非常漂亮,坐在房間外的陽臺上,就可以欣賞多巴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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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克圖克( Tuk Tuk)是沙摩西島的一個最大的村莊,也是巴塔克人的歷史中心,這裡酒店和商鋪林立,旅行者大都聚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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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不好,我放棄欣賞自然風光,專心去探索沙摩西島的巴塔克人的歷史文化傳統。

第二天早晨天還是陰著,但是已經不下雨了,我敲開了路邊一家商店的門,租了一輛摩托車,開始了我的沙摩西島文化之旅。

先了解一下關於巴塔克人和他們的信仰。

1783年,英國旅行家威廉·馬斯登在蘇門答臘旅行後返回倫敦,他告訴大家,他發現了蘇門答臘島上有一個文化與文字系統高度發達的食人國,這一消息震驚了文明世界,自此,巴塔克人就成了熱議的話題。

新石器時代,泰國北部與緬甸山區部落的馬來人被遷移而來的蒙古部落與暹羅部落驅逐出境,形成了後來的巴塔克人。巴塔克人抵達蘇門答臘島之後,開始向內陸遷移,最先定居於多巴湖附近周圍的山巒形成了自然的保護屏障裡,它們與世隔絕地生活了幾個世紀

巴塔克人是蘇門答臘島上最為好戰的民族之一,村莊之間經常發生爭鬥,他們互不信任,在村莊之間從不修建或保留自然通道,也不搭橋。巴塔克人的食人傳統一直延續到1816年,包括宰殺敵人並食其肉,以及食用嚴重違反傳統法律(adat)的人。如今的巴塔克人有600多萬之多,他們的領地從多巴湖以北200公里延伸至以南300公里。

巴塔克族人信封傳統的泛神論,他們相信榕樹是生命之樹,他們之間流傳著全能之神 Ompung的傳說,,Ompung把一棵大榕樹的腐枝扔進大海,以此創造了所有的生物。

巴塔克人長期處在亞齊與西蘇門答臘這兩個伊斯蘭據點的雙重夾擊之下,他們試圖征服並教化巴塔克族人,但都以失敗告終。最終幸運的歐洲傳教士取得成功,讓巴塔克人接受了基督教。

據說,這次之前的很多來這裡的傳教士都被當地的巴塔克人殺掉了,對於歐、美的傳教士而言,這裡曾是“黑暗的心臟”。但一位名叫 Nommenson的德國傳教士卻趕上了好時機,當他來到這裡之後,當地迎來了一個大豐收,使他得以倖存下來並贏得了聲譽,從而促使巴塔克國王希達布塔(Sidabutar)接受了基督教信仰,並與本地的萬有靈論信仰合二為一。如今大部分巴塔克族人都是基督新教教徒,不過仍有很多人信奉傳統的泛靈論。

我在沙摩西島旅行的路上,到處都能看到別具一格的教堂,其最大特點就是-這些教堂都有與當地泛神論結合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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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結合也體現在當地人的墓葬上。在公里兩旁的田野裡,在湖岸邊,隨處都能見到那些巨大的、多層的、與眾不同的墳墓,墓以巴塔克式房屋做裝飾,還有的配上白色十字架。它所反映的是庇護死者的萬物有靈論態度,是巴塔克人迎接生命與死亡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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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塔克人的傳統建築為屋頂兩端翹起的長屋,為東南亞常見的幹欄式建築,屋子的基地鋪墊石塊,上架硬木樁腳 ,底層的空間約有一人高,用來飼養家禽家畜,傳統的巴塔克家屋使用竹編地板和樓梯,並用棕櫚葉一層層鋪成屋頂,建造時不使用釘子,家屋內部沒有隔間。

船形屋脊是多數巴塔克人的家屋形制,兩端翹起如同水牛的角,船形長屋內通常住兩到三個家庭,並以神聖的紅白黑三色繪上傳統圖案作為保護,防止惡靈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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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達布塔王墓位於圖克圖克東南5公里處的村莊託莫克,這位接受了基督教的巴塔克國王被葬在這裡。墓地建在一個高臺之上。國王的墓碑上刻著他的肖像,以及他的衛士與一位名叫 Anteng Melila Senega的女子肖像,據說國王深愛著這個女子,多年沒有再娶。王墓還裝飾著 singa的雕像,這是一種傳說中的動物,頭上長著三根怪異的角,眼睛凸出。墓碑旁邊埋葬的就是改變了部落信仰的德國傳教士,這是巴塔克人對他的最大的肯定。在傳教士墓的旁邊,是一座較古老的巴塔克王墓,據說這座王墓上寫著多種語言,是無子嗣的夫婦祈求生育的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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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高臺下面,有一組石雕群,是表現國王夫婦和眾臣欣賞音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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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塔克博物館在王墓的不遠處,這是一座傳統的巴塔克建築,裡面的主要是一些巴塔克人的雕塑品和民間用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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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石椅在圖克圖克沿公路向北5公里的安巴瑞塔,這裡能夠見識到更多的傳統巴塔克藝術與傳說。

在一個小院子裡的大樹下,有一組具有300年曆史的石椅,這是當時村內議事和審判罪人的地方。罪犯在這裡被關押、審判,隔壁的院內有另一組巨石,這裡是執行死刑的地方,根據罪行大小,被判定砍頭或凌遲的罪犯被捆綁押到這裡,先要矇住被告眼睛,接受凌遲或砍頭。據說,行刑之前還要在罪犯身上塗抹辣椒和大蒜,已增加其痛苦。被凌遲處死的人,眾人要分食其肉。相信這些內容有些是真實的,但也許有導遊為了故事更吸引人而故意誇大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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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椅院子裡還有一排船型大屋,這裡包括關押罪犯的地方和部分參加審判議事人員休息居住的地方,裡面的陳設基本保持了原有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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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塔博隆西馬寧多博物館在西馬寧多島北端,距離圖克圖克14公里的公路邊,是一處經過整修的精美的老式傳統建築群,房屋前牆上裝飾的是巴塔克人的雕刻和彩繪。這裡曾是巴塔克國王Rajah Simalungun和他14位妻子的住所,最初,屋頂上還裝飾著10根水牛角,代表著該王朝已歷經10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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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船型屋子一樣的墳墓是此王的家族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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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的最北端有有一處漂亮的沙灘,在這裡能看到湖東岸的兩個小火山,如果天氣好,可在這裡盡情欣賞美麗的湖光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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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沙摩西島時,天沒有下雨,我得以在船頂欣賞湖光山色,向沙摩西島告別,返回巴拉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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