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医生让我走出了宫颈癌扩散的阴影

近年来,不少癌症患者选择出国看病,前往美国安德森癌症中心、丹娜法伯癌症研究院等就医。下文是一名湖北武汉的患者写的海外就医经历。希望对准备出国的患者有所帮助。

在此刻,美国医院的一楼大厅中,优美的钢琴声萦绕于耳,从心底里涌起浓浓的情谊,那是出生于武汉的我对于医者的崇敬,出于对生命会有奇迹诞生的感动。作为一名癌症幸存者,作为一个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每天清晨,面对从窗帘中透过的阳光都能热泪盈眶,那是劫后余生的人心底里强烈的满足感和幸福感,他人无法理解!

三年前,我34岁,被确诊为宫颈癌,命运没有预兆地出了一张“老千”给我,世界瞬间暗淡。那时,如果不是因为深爱的家人,或许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因为我怕自己承受不起病魔的凌迟。

生病之后,没有告诉我们夫妻双方的父母,家里的老人有两位都有心脏病,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自己和丈夫在老人面前尽量的搪塞,强忍着内心的压抑去笑脸相迎,越是那样越是让我感到自己不久将面临生死诀别,每一次跟家人的团聚都像是生死别离前后的欢聚。

在我确诊之后丈夫也没有心思打理公司了,谎称公司处于关键阶段无暇顾及二老,将他们送回了老家,看着老人眼里的不舍和质疑,丈夫和我几乎要崩溃。之后我便住进了医院,医生考虑手术切除整个子宫。切除子宫就意味着我将无法生育,摘除子宫的后遗症影响深远!我没有勇气,真的没有,如果是死亡我至少不用面对惨淡的未来,但是如果活着面对手术的后遗症,就像是接受命运慢慢地凌迟,巨大的负面情绪笼罩着那时的我。我经常会毫无征兆地跟丈夫发脾气,然后崩溃大哭。

在艰难的犹豫徘徊之后,对于生的渴望和留恋丈夫的爱,我含泪同意了手术。术后,医生告诉我,癌细胞有向外转移的迹象,建议放化疗。我的身体对放化疗产生了巨大的不良反应,每次做放化疗都吐得昏天黑地, 感觉自己在被癌细胞杀死之前就先被放化疗索命了。

一天夜里,朦朦胧胧中的我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努力睁开眼睛后看到丈夫呆呆地坐在病床边的椅子里,也不睡觉,就呆呆地望着我。我哭了,跟他说:“你放弃我吧,我肯定是好不了了,你以后只要一直惦记着我就行了!”丈夫站起来走到我跟前,搂住我……

温情的话说过,内心便又被绝望和空虚填充,复诊结果丝毫不见好转的迹象,打破了自己还尚存的那一丝侥幸。进入深秋了,我在医院呆了有一个月多了,丈夫从外面回来,脸上有些兴奋的神情,跟我说他刚刚在W教授(我的主治医生)那里碰到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女士,同为宫颈癌患者,但是她恢复的很好。丈夫殷切地上前去攀谈,了解到那位女士之前一直都是在美国接受治疗,这次来医院是做复诊的,结果很理想,癌细胞没有卷土重来!

丈夫提议去美国治疗!目前的治疗面临窘境,出国看似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怎么出去?怎么选择医院?怎么联系医生?我跟丈夫对这些都毫无头绪,对美国不了解,联系了在美国的朋友,对此也并无更好的建议。


美国医生让我走出了宫颈癌扩散的阴影

面对这样的窘境,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国服务机构。可是如何把这样的大事交给一个机构对待啊!丈夫决定迅速了解一下国内类似公司的资质,谨慎考量之后再做决定。当时,唯一能够对此作了解的途径就是网络,比较了几家机构之后,丈夫决定到这些公司进行实地考察。先后考察了三家公司,其中深圳的一家公司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接待丈夫的是一位姓陈的医学博士,他告诉丈夫:我们没有100%的把握能够治好你妻子的病, 但是我们一定能够保证在短的时间内为您的妻子找到好的医院和医生!

丈夫心里很清楚,如果中介机构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能治好我的病肯定是有猫腻的,因为癌症本身就没有“治愈”一说。在决定海外就医的时候,有朋友提醒过我们:一定要选择一家实在的机构,要看他们是在为病人找医生,还是为医院拉病人。为医院拉病人的机构更多的是为了商业利润而不是患者的利益。经过权衡,我们决定选择深圳那家。之后他们帮我们翻译好了病历,整理好了资料,并开始着手准备签证,同时安排好了我们到达美国后的住宿问题。从做出决定到出发赴美,前后历时不到三周的时间。

说实话,在见到美国的医生之前我的内心都是忐忑不安的,也许是因为疾病的缘故,让我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变得多疑多虑,质疑任何事情。在出发赴美前的一天突然就不想去了,深圳这家机构的工作人员半夜一点多的时候还在被我打扰,耐心地倾听我的唠叨,后我还是鼓起勇气踏上了出国征途(事后我才了解到他们帮我预约的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是美国妇科肿瘤排名第一的医院)。

成功赴美第二天就顺利地见到了我的医生,进行治疗的那家医院位于美国的北部,去的时候那里已经下起了大雪,从小就生活在南方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满世界被银色包裹的景象震撼了我,再加之美丽的异国风光,我突然感到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医院跟传统的医院形象相去甚远,感觉犹如五星级酒店,大厅被暖色系的大理石铺就,一架钢琴放置其中,十分地抢眼。不时地会有人上前去弹奏一些零碎的音符,回响在大厅之中,显得空灵婉转。

第一次跟美国医生见面,有些不安,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美国医生非常热情,院方的中文翻译也十分负责,每一个字眼都要仔细地翻译给我,深圳那家机构派来的全程随行翻译贴心地帮我们做了记录,全程记录了医生看病的经过。

那个时候,虽然还没有开始进行治疗,但我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又重新燃起了生还的希望!因为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充满了希望!经过详细检查,美国的医生说美国医生更改了化疗方案,针对我对化疗药物反应过激的情况特别做了处理:每次接受化疗的时候,护士会给我注射一种没有副作用的镇定剂,让我入睡,化疗就在睡梦中进行。这让我感到犹如是馈赠一般,因为在国 内,每一次化疗对于我来说都犹如实施酷刑。在美国治疗期间,我并不需要每天都呆在医院,只是按时到医院的化疗室进行治疗就好,其他的时间自由安排,我跟丈夫在美期间住在这家机构为我们预定的家庭公寓中。在治疗之余,身体感觉良好的时候我会和丈夫去周边走走,这里的空气很清新,雪景很美,人们很友好,迎面而来的陌生人都会对你点头微笑!

异国的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影响着我,让我深受病魔摧残的内心一点点地重新被温暖,被治愈。在美国接受治疗后的三个月,到了要进行复查的日子,虽然我感觉良好,但是对于疗效仍旧没有把握,因为我不确定是药物真地起作用了,还是因为环境的原因使得自己因为主观原因感觉良好。复查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我十分紧张,丈夫在一边握着我的手,一直在给我力量。美国医生拿着诊断结果仔细端详之后,微笑着告诉我:恭喜你,你可以回国了!那一刻,我真的感到自己复活了!

来到美国医院大厅的时候,恰好有人在演奏钢琴,空灵婉转的音符撞击着耳膜,我感到无比的幸福,那是劫后余生的巨大幸福!现在,回国后的我每天按照医生的嘱咐定期复查,身体状况良好美国的医生时不时地会发邮件来询问我的情况,他经常会跟我说:不用担心癌细胞的再次光临!

是的,对于癌细胞,现在我已经不再惧怕,因为已经找到了跟它和平相处的方式!患者口中可怕的宫颈癌并没有夺去我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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