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視率再創新低,奧斯卡的金字招牌不靈了

第92屆奧斯卡各獎項新鮮出爐,《寄生蟲》一舉拿下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原創劇本、最佳外語片4項大獎,成為本屆奧斯卡的最大贏家。

《寄生蟲》的成功著實讓韓國影迷歡騰了一把,但是在這背後,卻有著一個尷尬的事實,本屆奧斯卡頒獎典禮的收視率,創下了有史以來的最低紀錄。

收視率再創新低,奧斯卡的金字招牌不靈了

影片《寄生蟲》

2014年第86屆奧斯卡頒獎典禮的收看人次達到4374萬,達到近十年來的一個小高峰,此後連年下降。儘管2019年有小幅提升,本屆奧斯卡頒獎典禮的收視率較上一屆直降20%,收看人次僅為2360萬。

人們開始懷疑,如今的奧斯卡是否已經失去其在業內最具影響力獎項的地位,淪為了幾個圈內人自說自唱的舞臺,人們漸漸對奧斯卡失去了興趣。

究竟是何種原因造成了如今的這個局面。

輝煌不再

自1929年第一屆奧斯卡頒獎典禮以來,就不斷提升其在業內的影響力。憑藉其本身對規則的嚴格執行和對電影藝術尊重、嚴謹的態度,外加美國的國際地位,奧斯卡逐漸在電影業樹立起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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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工作者們將獲得奧斯卡獎項視為莫大的榮譽、事業的終極目標。登上奧斯卡的殿堂,不僅能收穫來自各方的讚譽,更能讓他們片約增加,片酬暴漲。可以說手握小金人,就意味著名利雙收。

公認的世紀美男小李子,為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那個獎項,不惜自毀形象嘗試各類角色正是影人們追逐奧斯卡的一個縮影。而索菲亞·羅蘭那句名言也成為了對奧斯卡最好的詮釋。

在我演出《母女情》之前,我是一個戲子;在那之後,我成了一名女演員。不管是好是壞,獲奧斯卡獎已經成為選擇電影題材的一項重要動力,標準就是那些電影具有‘奧斯卡潛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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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的索菲亞·羅蘭

時間已近百年,新千年前夕,奧斯卡獎項的評選開始屢屢引起爭議,其權威性開始受到質疑,近幾年所受關注度更是越來越低,不得不說,如今的奧斯卡確已輝煌不再。

電視的消亡

大環境改變所帶來的影響,是奧斯卡所受關注度逐年降低的因素之一。

自有統計的1974年以來,一直到2014年,這四十年間僅有7個年份的觀看人次少於4000萬,且這些年份的觀看人次均在3000萬以上。其中1983年和1998年更是分別達到5325.5萬和5524.9萬人次。

1974年、1983年、1998年,光從這些年份上來看,就可以想象當時的那個年代,人們的娛樂生活遠不如當下如此豐富,娛樂項目較為單一,電影及電視是當年人們的主要娛樂手段。

鑑於奧斯卡在電影業的影響力,其受到人們的追捧也是情理之中,自然可以收穫更多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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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蟲》的各位主創

但互聯網的興起大大豐富了大眾的娛樂生活,電影及電視已經不是人們娛樂的首選。

在移動互聯網興盛的今天,我們可以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很多人觀看一部影片的慾望,並不是其本身喜愛電影,他甚至很少有看電影的習慣。其興趣來自於短視頻平臺,正是看了短視頻平臺上的電影剪輯,一些人才能對觀看某部影片提起興趣。

相較於國內,大洋彼岸的美國大眾的娛樂生活也同樣多姿多彩,基於互聯網的娛樂項目,社交網絡、遊戲、短視頻等等分散了他們對於電影和奧斯卡的關注。

而奧斯卡頒獎典禮除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業內人士,本土觀眾正是其最大的受眾群體。如今奧斯卡最大的受眾群體的注意力,被基於互聯網的各類娛樂項目所奪取,人們對奧斯卡關注度越來越低便不足為怪了。

權威受質疑

奧斯卡給人們最顯著的幾個印​象之一,就是權威。但是在經過幾次獎項的爭議後,人們開始對奧斯卡獎項的權威產生了質疑。

一個獎項沒有什麼權威性,自是得不到大家的關注,而奧斯卡獎項的權威性開始受到人們的質疑,自然會引起所受關注度的下降。

奧斯卡獎項爭議最大的例子,當屬第71屆的最佳影片之爭。

1998年被譽為全球影壇佳作雲集的一年,好萊塢產出了《拯救大兵瑞恩》、《楚門的世界》、《細細的紅線》等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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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拯救大兵瑞恩》

而歐洲影壇也誕生了《美麗人生》、《兩杆大煙槍》、《海上鋼琴師》等膾炙人口的作品。

有鑑於此,第71屆奧斯卡本應該成為影史上一場饕餮盛宴。

但是當年的最佳影片卻莫名其妙頒給了名不見經傳的《莎翁情史》,該片共得到了13項提名,收穫了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女主角在內的七項大獎,是當年的最大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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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莎翁情史》

而呼聲最高的《拯救大兵瑞恩》僅僅拿到最佳導演和其他一些技術類獎項。《楚門的世界》顆粒無收,美國本土影片尚且如此,《美麗人生》想獲得最佳影片更是想都不用想,奧斯卡的傳統歷來如此,最佳外語片已經是對它最大的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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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美麗人生》

如果說《莎翁情史》能如其名,以莎士比亞傳記的形式向人們展示一部蕩氣迴腸的史詩也就罷了,但是這部片子偏偏是一部沒什麼深度的、虛構的愛情片,處處充斥著“傻白甜”。

這樣一部片子擊敗一眾佳作獲得最佳影片,絕大部分影迷,甚至一些業內人士當然不會買賬。有人評價第71屆奧斯卡是最惡臭的一屆,這成為了奧斯卡歷史中洗不去的一個黑點。

借用脫口秀演員黃西對當年奧斯卡的一句吐槽。

從那以後我就不信奧斯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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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材趨於小眾

除了大環境的影響和權威受到質疑,近年來一味追求那什麼正確,獲獎影片題材越來越小眾也是其關注度逐年降低的一個重要原因。

偏向於“藝術“或者是”商業,是奧斯卡獲獎影片爭議點之一,評委在評定獎項時,一般情況儘量二者兼顧,既避免陷入庸俗支流,而又非曲高和寡,但近年來情況漸漸變得有所不同。

2018年《水形物語》票房5500萬,這是5年來奧斯卡最佳影片中票房最高的一部。2017年《月光男孩》2000萬,2016年《聚焦》2400萬,再往前數,《拆彈部隊》票房僅為1700萬。恰恰這些年份的奧斯卡收視率都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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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拆彈部隊》

反觀2004年、2010年、2014年和2019年,這幾個年份的奧斯卡收視率都有不小的回升,因為這幾個年份的獎項入圍影片都有當年較好又叫做的作品。

如2004年的《指環王3》、2010年的《阿凡達》、2014年的《地心引力》以及2019年的《綠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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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綠皮書》

一部片子質量的高低,並不全部取決於其票房,但是一個獎項在評選時,除了考慮其“藝術”方面的價值,也要兼顧大眾的接受程度,而影片票房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反應出大眾的接受程度。

一個想要收穫大眾關注的獎項評選,其評價標準卻遠遠脫離了大眾,那它的所獲的關注度越來越低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畢竟從一個普通觀眾的心態來說,自己中意的片子沒有得獎的可能,甚至連獎項都沒有入圍,那再關注這個獎項就顯得很沒有必要。

奧斯卡是否在求變

奧斯卡頒獎典禮收視率下滑,關注度降低,組委會並不是不自知。

第92屆的最佳影片大獎頒給了《寄生蟲》,這幾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畢竟歷屆奧斯卡的最佳影片都是美國本土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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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蟲》導演奉俊昊

也許,正是所受關注度的下降讓其有了危機感,將最佳影片頒給一部韓國片子,可能就是他們求變的開始。自此以後,奧斯卡能夠打破諸多限制,變得更加包容與開放,從而捲土重來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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