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邻居大清早送来美味饺子,想起昨晚怪事我不敢吃

故事:女邻居大清早送来美味饺子,想起昨晚怪事我不敢吃

1

伴随着一声脆响,盘子被摔碎在地,还没等杨乐反应过来,丈夫的巴掌已经扇了过来,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被重重地打倒在地。

“老子忙活了一天,你在家一天不就给我弄一顿饭么?你尝尝这饭菜是人吃的?”

杨乐乐不敢反驳,甚至不敢从地上爬起来,按照她以往的经验,越是反驳,丈夫的暴力行为就会越严重,还不如忍气吞声这一会儿。

但不知道为什么,丈夫的怒气没有因为这一巴掌而消散,看着爬在地上的杨乐乐,他从饭桌上起身,单手抓起了杨乐乐的衣领,吓得杨乐乐脸色苍白,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果不其然,杨乐乐越不说话,丈夫似乎越有理由施暴,仿佛面对的是杀父仇人一样,丈夫满脸涨得通红,两颊因为咬牙而变得肿胀,两只脚不停地踢在杨乐乐的后背和大腿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杨乐乐好像是一件没有感觉的沙袋,在丈夫的殴打下,一声不吭,身子却一点点悄无声息朝房间的衣柜挪动着,而丧失了理智的丈夫没有发现这一点,只是亢奋地穿着粗气。

今天算是挨过去了吧,杨乐乐心中如此想着。

丈夫似乎是真的累了,发泄过心中的怒气后看到微微抖动的杨乐乐,忽然有些愧疚,转身就要取药箱,一抬脚,踩在了油腻的地面,身子倾斜着朝杨乐乐摔过去。

低着头的杨乐乐没看到后面的一幕,她只听到一阵巨大的破空声传来,惊恐万分的她以为是丈夫不满足于拳脚,终于拿起了木棍之类的,下意识从衣柜下面抽出了明晃晃的菜刀,一扭身,锋利的刀刃抵在丈夫的肩膀和大臂上。

一个成年人的体重是杨乐乐这样的弱女子无法抵挡的,刀刃深深地砍入皮肉三公分后,终于因为杨乐乐的无力而摔落在地上。

“哇!”在看到丈夫身上鲜血的一刻,杨乐乐终于哭出声来,慌忙地从地上爬起来,边颤抖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边朝放药箱的地方走。

丈夫经过短暂的错愕,才意识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妻子竟然早就在衣柜下面藏了一把菜刀,不过却没有产生哪怕一丝丝的害怕,刚刚沉静下去的怒气“腾”地一下直冲上脸,他用力压着流血的大臂,一边近乎咆哮地叫骂着:“你敢砍我?你想要杀了我?!”

杨乐乐只是不停地低头道歉,慌忙地将药箱取了过来,在一堆伤药中翻找着纱布。

“你等着,你看我不打死你!”

杨乐乐忽然身子一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丈夫嘴里还在说些威胁的话,直到看见杨乐乐再次摸向了沾满了血的菜刀,才意识到不对劲。

“你……你要干什么?”

抓住刀柄的那一刻,杨乐乐觉得自己无比地坚定,内心也格外地平静,她只是看着面前这个原本以为会共度一生的男人,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明晃晃的菜刀在空中挥舞起来。

第一次看到如此无助的丈夫,杨乐乐的心中闪过无数的想法,有一些后悔,有一些好笑,但更多的是平静,想法再多,手上的刀也没有一丝丝的迟疑。

结婚三年,丈夫一共打了他七百二十三下,杨乐乐觉得自己在这份婚姻中付出的爱意更多一点,很公平的将七百二十三下换算成了七十刀。

窗户外面,林场的雾气正浓。

2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鸡叫,二柱子从冰冷的炕头爬起来,炕的另外一头,张国忠也早已经醒了过来,扒着窗户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后院看,那只大狼狗重新夺回了自己的狗窝后,正在狼吞虎咽着什么东西。

他脚底下,常乐没心没肺地打着呼噜,昨夜整个林场的遭遇似乎与他无关。

正当二柱子以为张国忠会说一些大道理或浑话来安慰他的时候,却看到他投过来一个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你没事吧,百鬼夜行?做梦没睡醒么,说什么胡话。”

二柱子一愣,“你不是跟我一起经历的么?”

张国忠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看来你确实没睡醒,昨晚上把猫妖处理完后,你去了医院,我就直接回了家,累都累死了,哪有功夫跟你经历啥。你小子不会是昨晚上累出幻觉了吧?”

二柱子看张国忠的样子不像是假话,不禁有些怀疑起了自己的记忆,难道真是自己做梦?可长这么大,他不至于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出来吧。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芳儿,在家么?”

“等一下。”

二柱子朝着门外喊了一声,从炕上爬了下来,打开了房门,一个身材瘦弱的女人,面色苍白,似乎一夜没睡,两手端着一个银色的铝制菜盆,看到二柱子的时候,她明显一愣。

“你是?”

“我是梁芳的表弟,昨天刚过来。”

杨乐乐忽然想起来昨天梁芳忽然带了四个陌生人回来,其中一个似乎还受伤住院了,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了笑意,端着的铝盆向二柱子送了送。

“我昨晚连夜包了饺子,特意给梁芳送过来,没想到你们家人这么多,不过也够吃一顿了。”

二柱子连忙接过杨乐乐递过来的铝盆,道了声谢,就在杨乐乐转身要走的时候,二柱子忽然想起来昨晚上的事,忙问道:“对了,你昨晚上有见到奇怪的事么?”

“奇怪……的事?”杨乐乐脸上露出明显的慌乱,然后才说道,“没有,怎么问起这个?”

二柱子松了口气:“没……没事,我只是做了一场恶梦,梦到林场里面好多人死了,现在还有点分不清梦还是现实呢。”

杨乐乐深深地看了一眼二柱子,两只苍白的时候在衣服上蹭了蹭,挤出一丝笑容:“肯定是梦吧。”

二柱子见她表情有些奇怪,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堆奇怪的话,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了,谢谢你的饺子。”

杨乐乐点了点头,双手向身后的腰间摸过去,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经常做恶梦么?”

二柱子挠了挠头:“也不是,可能是最近比较累吧。”

“我这倒是有一个偏方,安神特别有效果,你凑过来点,我告诉你。”杨乐乐舔了舔干瘪的嘴唇。

“这敢情好啊。”二柱子不疑有他,就要凑过去。

忽然,张国忠吼了一嗓子:“你个小兔崽子还睡!睡死得了!”

杨乐乐一愣,后退了两步,言语之中莫名有些遗憾:“我还以为就你一个人在家呢,我还有些事,秘方晚点再给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二柱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常乐睡眼惺忪地从屋里走出来,边走边解裤腰带:“柱子哥,你起得这么早啊?这是啥啊?”

他指着桌子上的铝盆,在清晨的冷空气中冒着热气。

“饺子,邻居送的。”二柱子指着杨乐乐离开的背影。

常乐抻着脖子看了一眼:“这人挺热情啊,鸡刚叫就过来送饺子,难道昨晚上包了一宿?”

二柱子耸了耸肩:“应该是吧,没看人家菜刀都在腰后别着么。”

……

“他看见了!他看见我杀人了!”杨乐乐心中疯狂地嘶吼着,“否则他不可能那么对我说话,他是什么意思?想要威胁我,要钱么?还是别的?”

杨乐乐的脑静疯狂转动着,思索自己有什么值得威胁的,只是短暂的慌张后,就彻底恢复了平静,杨乐乐在心中冷笑:“是啊,自己又有什么值得威胁的呢?”

3

“师父,快来呀,有饺子吃!”常乐上了个厕所回来,甚至都没有洗手,直接将铝盆上盖着的棉被掀开,一股温暖的蒸汽扑面而来。

张国忠急冲冲地从里屋跑了出来,看着桌子上的饺子,眯眼笑道:“你看吧,咱爷俩的日子真不错,前几天刚吃完饺子,现在又来了一顿,哈哈。”

二柱子已经在厨房中找到了碗筷和菜碟,递给两人,可当他闻到热蒸汽里面那一股肉香的时候,莫名想到了昨夜埋下去的那位,心中只有恶心,一点食欲都没有。

常乐倒是痛快得很,拿着筷子就夹起来一个饺子,可常乐却是猛皱眉头,“哇”得一下将嘴里的饺子吐了出来。

张国忠见状,又在常乐的脑门来了个脑瓜崩儿,“你现在长能耐了是吧,饺子都能吐?”

二柱子看了一眼常乐,想要告诉他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么爱吃饺子的,可想来常乐更不可能理解这世界上竟然有人不爱吃饺子。

房在这时忽然被打开,梁芳着急忙慌地走进来,看到桌子上的饺子愣了一下,笑道:“我还担心你们三个大男人不会做饭呢,还能包出饺子来?”

常乐立刻插嘴道:“芳姐,这是邻居送过来的,可是,我不能吃……”

二柱子却问道:“兵哥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同病房的病人死了怎么办?”

梁芳后怕的说道:“早上医生来过了,当成是伤口感染死的。兵哥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对了,我今早从医院往回走,碰到的熟人都是一脸喜色,一打听才发现一件怪事。”

“怪事?”

见到三人都被她说的所吸引,梁芳当做奇谈一样说道:“好像林场的人昨晚上都做了一场恶梦,都说梦得特别真实,在梦中大家都在互相杀着,死了好多人。”

“既然是恶梦,大家怎么都一脸喜色啊?”常乐好奇地问道。

梁芳哭笑不得地说道:“就是因为恶梦太逼真了,大家第一次感觉这么绝望,哪成想,一觉醒过来发现都是梦,那些死了的人什么事都没有的在自己身边,这能不开心嘛!”

二柱子面色惊愕地看着梁芳:“我昨晚也做了同样的梦!梦见芳姐你引着我和老头去通了电的电网,要不是老头机智,梦中的我就死了!”

梁芳一愣,点头说道:“对,也有很多在梦中被亲人和朋友引着去死。”

张国忠耸了耸肩地说道:“群体性癔症,这并不是没有出现过的先例。”

二柱子忽然想到昨夜在梦中,他也曾见到了不远处的火光,皱着眉头说道:“人没事,东西却跟梦中的一样被损坏了?”

张国忠猜测道:“兴许是群体性癔症带着群体梦游?”言语中满是不确定的样子。

……

林场的广播喇叭发出刺耳的杂音,紧接着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传出来。

“各位职工,危难时刻,感谢大家群策群力,一切都是为了咱们林场,为了更好的驱逐坏事,请所有职工到俱乐部集合。”

张国忠冷笑了一声,将筷子放在桌上,站起来:“走,去看看这骗子什么来路。”

4

空无一人的房门忽然被推开,杨乐乐走了进来,她的头发似乎刚刚洗过,还没有干透,湿哒哒地搭在肩膀。身上也换上一身鲜艳的红色,就连嘴唇也涂得厚厚一层,嘴角没有涂抹干净的口红,像是正在进食的野兽忽然抬起了头。

杨乐乐看到桌子上吃了一半的饺子,露出了快意的微笑。

……

虽然已经是大白天了,林场上空却凝聚着层层乌云,覆盖着四周的群山,好像铁锅终于盖上了盖子。

等二柱子三人赶到的时候,俱乐部已经人满为患,对于昨夜刚刚经历过恶梦的人们来说,关乎到他们每一个人。更何况,他们是交了钱的,自然有权利来看看所谓的老太婆如何出力的。

礼堂一样的俱乐部,正前方用水泥搭建一个舞台,此时场长正站在舞台正中央,他身边一个身材佝偻,穿着一件灰白色上衣,藏蓝色布料裤子的老太婆。

这老太婆看起来有七十多了,脸上的皮肤没有一块不带褶子,双手颤颤巍巍地把握着场中的麦克风,发出奸细而绵延的声音。

“事情我已经了解,山上的大墓被毁,这才有了你们同时作恶梦的事。本来你们都应该死在梦中,但我昨日恰好就在林场,耗费寿元才救了你们。”

“哼哼,典型的骗子说辞!”张国忠扭着眉毛小声说着。

可是其他人不这么认为,人群中顿时传来了稀稀拉拉的议论声,大多是小声说着幸好婆婆在林场之类的话。

老太婆故意停了一会儿,给众人交头接耳的时间,然而一双枯瘦的手在空中虚押,俱乐部顿时安静了下来。

“可是现在场长说让我为全林场做贡献,这有点难为我了,昨晚上救人已经让我损耗了不少寿元,我不能再冒险……”

还没说完,下面的职工已经嚷嚷了起来。

“这怎么行啊!”

“那以后怎么办啊!”

“之前场长说的不是这样的啊……”

老太婆双手再次虚押:“要想活命,我可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趁天黑之前,赶紧离开林场,再也别回来了!要是还执意留下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张国忠嗤笑了一声,对一旁的二柱子说道:“都是套路!老子玩剩下的。”

显然,让这些林场的职工离开林场是绝对不可能的,还没等职工说话呢,站在老太婆一旁的场长面露尴尬,连忙走到老太婆身边说道:“王姨,你看,你就不能再努力努力,你那么神通广大,肯定没有问题的!”

老太婆面露不豫,浑浊的眼睛瞬间变得锋锐起来,尖锐的嗓子徒然刺耳:“你是说让我再耗费十年的寿命去救你们?”

场长先是一愣,犹豫了片刻,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忽然跪在了老太婆面前,大声哀求道:“还请王姨救救我们,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我们场的职工愿意献上更多的钱!”

老太婆冷哼一声:“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显然没有被场长的态度改变主意。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人群中忽然传出几个声音:“我们愿意给更多的钱!”

“是啊,只要能救命,钱算什么?”

话音刚落,老太婆拿着麦克风长叹一声,极为为难地说道:“想来我正好在这里,也是命中注定,这既是你们的劫难,也是我的劫难,罢了罢了,我就勉力一试吧!”

“这样,我有一个办法,能够最大限度地成功,你们昨天在梦中死去的人,全部到台上来,在我的罐中滴入中指的一滴血。”

说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年轻女孩从舞台后面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个瓦罐,放在老太婆脚下,然后转身离开。

二柱子离得远远地,觉得这个女孩十分眼熟,可是她全程都没有抬起头,没有露出脸。

而当这个瓦罐一出现,张国忠已经是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单纯骗钱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搞这种阴损招数,看来这帮人是准备把林场人的所有钱都榨干啊!”

“她也太坏了吧!”常乐愤愤地说道,然后就在二柱子和张国忠没留神的时候,自顾自地挤开人群,爬到了舞台上。

老太婆本来还担心人们不愿滴血,人群却传来一片骚动,紧接着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少年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舞台,她顿时心中大定,只要微笑着问道:“你愿意做第一个?”

常乐愤恨地骂道:“我第一你个奶奶卷!”

说完,冲到了瓦罐前,飞起一脚,铛啷啷,瓦罐破碎,漫天灰白色的粉尘飞扬,撒得老太婆满身都是,气得她浑身颤抖着,指着常乐:“小兔崽子,你敢砸我的宝贝!”

常乐却是不屑地转过身,对所有人说道:“她是个骗子,瓦罐里是骨灰,你们要真的滴血,才是被鬼缠身,一辈子不能解脱了!”

5

听到常乐的话,人们面面相觑,本来被煽动得差不多的情绪忽然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老太婆的一言一行,确实句句奔着钱去,有的时候判断一个人是不是骗子很简单,就看他谈话的中心是为了什么。

人群中几个大叔率先反应过来,一脸阴沉地看向站在老太婆旁边的场长,质问道:“场长,你怎么解释?我们可是因为相信你,才愿意交钱的,结果你联合别人骗我们血汗钱是不是?”

“不……不……”场长的脸上冷汗连连,求助地看向老太婆,却看到她连连冷笑。

她指着舞台下面乱哄哄的人群,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你们都是快死的人了!我只是把你们用不到的钱拿过来,有什么不对?”

“你们一个个,都将是死期将至,没有人能够幸免于难,统统永世不得超生!”

说着说着,她尖锐的嗓音变得低沉,身前的麦克风开始出现刺耳的杂音,在场人们彻底愤怒了,纷纷抬起了身边的桌椅,咆哮着就要冲上舞台,将这个疯了的老太婆扔出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一个扯下桌布的年轻人面色苍白,手中拿着一条从根断开的手臂,这条断臂的手腕上还带着一片血红色的胎记,十分引人注目!

年轻人瞬间将手臂扔出去,嘴巴颤抖着解释道:“我……我只是……随便扯了点东西……”

人群中又有人发出惊呼:“这手串!不是朱老六的么?”(作品名:《未亡人》,作者:雪乍暖。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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