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月”光,體驗中華文化的無限魅力

月作為文學創作常用的意象,它貫穿於古今文人墨客,遷客騷人之間,是文人志士永恆不變的題材,它對於作品內容和思想情感有著極大的拓展昇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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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作為離地球最近的天體,我們抬頭便可很清楚地看見。原始先民對自然的認知水平比較低,自然會對天上這個皎潔的有陰晴圓缺變化的事物產生極大的好奇,因而對其產生不斷地思考。古人以為月亮出現在夜晚、光線缺乏熱量,因而稱之為“太陰”。《說文解字》中就這樣解釋“月”:“月,闕也。太陰之精”。

古人還認為女人和月亮具有一些相似的特點,月亮作為女性的象徵肇始人類原始的女性生殖崇拜時期。女人有與月相變化週期一樣長的生理期和性格特點。他們的觀念中,物體可以通過某種神秘的感應超時空地發生作用,所以月光的照射可以使女人懷孕,因此月亮賦予了女性一種神秘的能力。月亮由此開始作為女性的象徵。《禮記·禮器》中就有文字說明這一認知:“大明生於東,月生於西。此陰陽之分,夫婦之別也。”由此創造了最著名的神話傳說就是“嫦娥奔月”。這一神話傳說極大的激發了人們對月的崇拜、好奇、思索,後世對月的內涵也不斷拓展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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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形上看,它有陰晴圓缺變化,滿月給人一種美滿、豐盈的視覺印象,彎月給人一種柔美、迴旋之感。從月光上看,月光或柔和,或銀白,或微黃,有光亮卻不刺目,給人一種清新淡雅,含蓄之美。新月如眉,讓人想起樓閣佇立楚楚動人的月下佳人,構成一種恬淡婉約的哀傷之美。煙月迷濛,瀰漫著難以名狀的輕憂淡愁,構成一種朦朧悽楚之美;花月披離,餘香嫋嫋,有典雅豔麗之美;皓月當空,通脫瀟灑,有雄渾高古之美。月亮的外觀特徵符合了中國人的審美世界,吸引了世人的審美目光。因此,文人墨客寫下了很多關於月亮的詩歌。

在廣袤的夜空,明月高照,周圍的星星也因月的光輝而黯淡無光,留下一個空間給明月自處。雖看似與繁星不合群,其實是明月想彰顯它不拘一格的光芒。某些古人因現實社會與自己的理想社會相差太大,而想尋一方淨土,得一二知己,然後歸隱自樂。明月的狀況與這些人的狀況不是很像嗎?因此,明月便成了他們高潔象徵。

人生轉瞬百年,短暫無常,而江山萬古長青,明月永恆不變,面對它,唐代詩人張若虛發出了“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照初人?”“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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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中的“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春花與秋月已更替了幾輪,東風又一次吹起,此時正值月明,“我”已不忍再次愧疚地懷念故國。

月有陰晴圓缺,就如愛情中的分分合合,吵吵鬧鬧。月光柔情無限讓人聯想到女性的溫柔。月是愛的禪意,愛的見證。於是開始有人把月作為女性的象徵。相關的成語如“花容月貌”“閉月羞花”等,詩句如《月出》中的“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用月的美來引出美女的美及對她的愛戀。歐陽修的《生查子·元夕》中的“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描寫了戀人在月下約會的情景,月美人更美。

人生在世不過幾十載,而明月卻不知已高照了多少年。望月抒懷,難免思緒飛揚,會不經意間對這一矛盾產生哲學思辨,感慨人生與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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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中有“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宇宙何時產生,明月又高懸了多久,無從得知。相比之下,人個體的生命是何其短促!然而就人類整體而言,則代代相傳,無窮無盡,因而能與明月共存。這是對明月的時空感的思索,更是對人類生命延續的感慨。

蘇軾的《赤壁賦》中寫道:“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本段從眼前的明月、清風引出對萬物更替、生命價值的思索,闡發出人類和天地同樣是永久地存在,表現了曠達樂觀的人生態度。

月作為中華詩詞中常用的意象,增強了詩詞的文學韻味,其中以月表達出的情感讓我們感動,分析月的意象幫助我們體會到了詩人的寫作風格和個性特徵,讓我們能更加體會中華文化的魅力,讓我們沐浴在月光下,夢迴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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