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格》:一个酗酒男人的内心独白

揭开一个人最深处的秘密是不容易的,很多人宁可伪装自己,也不愿吐露自己的心声。而要把自己内心的独白写下来,更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

《人间失格》是一本小说,但也可以把他当作日记来看,它更像是记录了一个人成长中内心的起伏变化,看这本小说时常令我联想到我自己,小说中小叶(大庭叶藏)的孤独、迷茫、彷徨和伪善像是人格的反射,时刻倒映出我自己。

我在想父母除了身体上养育孩子外,究竟能带给他们其他的什么?也许更多的是理解和体谅吧。而这本小说所吐露的心声,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孩子们的心声,我们可以通过它认识自己,了解孩子。

这本书写于1948年,尽管至今已过去70多年,像这类的“无赖派”小说在日本也渐渐无人问津,但太宰治《人间失格》的热度却一直延续至今,原因在于他作品中的人性超越了时代的局限性。


《人间失格》:一个酗酒男人的内心独白


《人间失格》:一个酗酒男人的内心独白

《人间失格》中“人间”这个词在现代日语中承载的意思比汉语更为宽泛和具体。“人间”在日语中,除了指单数的个人和复数的人类、人们、人人、人群等之外,还包含有人品、为人、人格、品质、人物这些所指,另外还有人居住的世界、人世间等。

《人间失格》从内容上看,好像是说主人公小叶幼年、青年和壮年时代的经历,讲述他如何一步一步走向丧失为人资格的道路。

但与此同时,也折射出主人公所处时代、环境的荒诞与失格。

主人公的沦丧,我想绝不仅仅是因为他生性怯懦,而是与他的家庭、社交、学习、信仰、婚姻、工作、生活密不可分的。他的沦丧是像多米诺骨牌,在家庭这个骨牌倒下后,中途没有遇到一个力量遏制住骨牌倒下的倾向,以至于延伸到其他各个领域,最终所有的骨牌全部倒下。

如果我们的视角不是停留在评判这孩子怎么这么丧上,而是解读他丧背后的种种因素。也许我们会对主人公抱以更多的理解,从而理解孩子们处在这个世代的不易与艰辛。


《人间失格》:一个酗酒男人的内心独白


《人间失格》:一个酗酒男人的内心独白

小叶出生于日本乡下的富有家庭,父亲是一名议员,家里兄弟姐妹众多,还有佣人。但富裕的生活并没有帮助他变得更好,衣食无忧的小叶在他幼年时期被家里的女佣性侵了,这使他幼小的心田蒙上了一层恐惧的阴影。

小叶从小就对人类的生活懵懵懂懂,经过他的观察,他发现人类相互瞒骗地生活。很快,他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内心,委曲求全地生活。在骨子里,他是软弱的,在外表上,他是搞笑的。如果不细心观察,很难发现这类孩子心里到底装着怎么样的心思。

对于父亲,他也不愿坦诚自己的心里话,一次父亲出门,问他下次要带什么礼物回来,父亲觉得他会喜欢狮子,但小叶心里并不想要,可为了讨父亲欢心,他还是把“狮子”写在礼物单上面。

在社交上,他和堀木正雄是朋友,但他并未真心喜欢这个朋友,他俩算不上真正的友谊。小叶从未让堀木正雄吃亏过,可是当小叶和酒吧的服务员常子殉情未尽后,堀木正雄却想疏远他。堀木正雄还总以各种名义向他借钱,而他软弱的性格总是能满足他的愿望(即便自己穷得只能把妻子的衣服当掉)。

还有他老爸的朋友“比目鱼“,一个惯用了瞒骗的世人。每次小叶老家寄来的钱,”比目鱼“都说成是自己掏的腰包,是长辈对小辈的关爱。而小叶早已看穿这一切的伎俩,假笑着迎合。


《人间失格》:一个酗酒男人的内心独白


在婚姻上,他本以为自己拥有了纯洁信赖心的妻子,有了对生命的盼望。但令人气愤的是,一次,堀木正雄和他在二楼喝酒,发现书商在一楼强奸了妻子良子。从那以后,妻子良子对丈夫的信赖里蒙上了恐惧。

最让人绝望,也是促使小叶真正地走向自我毁灭的,就是良子被奸污的事。在小叶看来,良子天生对人有一种信赖,是一种非常宝贵的品质,认为良子的内心如同她的处女之身一样天真无邪。他愿意为她重新做人,远离抽烟喝酒的恶习。然而,妻子被玷污的事,令他对信赖产生了怀疑,难道信赖也是罪吗?

小叶终于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而当时因戒酒,注射吗啡已经上了瘾,身体非常虚弱。正在这个时候,老家的哥哥又来信说,父亲死了。

这所有的打击之下,他彻底地崩溃了,在亲朋好友的劝说和哄骗之下,住进了精神病院。


《人间失格》:一个酗酒男人的内心独白


《人间失格》:一个酗酒男人的内心独白

全书由作者的序言、后记以及小叶的三个手札构成。从开篇三张不同时期的照片作引子解读小叶,到三个手札分别描写小叶从青少年到中年,为了逃避现实而不断沉沦,经历自我放逐、酗酒、自杀、用药物麻痹自己,终于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而后又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小叶这个人的经历作为结束。

这是作者太宰治的半自传小说,在成书后的一个月,他选择了和最后一位情人一起跳河自杀。小叶与太宰治一样,最终没能找到自我救赎的途径。


《人间失格》:一个酗酒男人的内心独白


《人间失格》:一个酗酒男人的内心独白

在成长的路上,越来越多的孩子学会了将痛苦内化,就像电影《狗十三》中的女主角一样,选择了屈从现实,而这种内化仅仅是隐藏,而非消解。有许多的疑问和伤口,并未得到真正的解决和包扎。时间久了,就成了脓包或者肿瘤,一触碰就生疼。

而父母要做的是:

1、在孩子还小的时候,保护好孩子脆弱的心灵,尤其在请教师、女佣的时候,品格高尚要作为最重要的衡量指标。

2、在孩子的每一个成长阶段,父母都尽量不要缺席,给予他们心灵的力量。

3、耐心地解答他们每个阶段中遇到的问题,为他们指明一个大致的方向。

4、理解他们,给予他们真正的尊重。

5、反思自己的生命状态,常常与孩子分享一些自己的心路历程。

6、搭建共同的话题,互相能走进各自的内心,让信任成为可能。


《人间失格》:一个酗酒男人的内心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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